们知道错了,往后再不敢编排世子的是非。”
柳银雪忽然觉得有几分难过,尤其是在楼允说出“我要的是王夫人下跪认错,不是你”这句话后,柳银雪心中的那份难过就上升到了姐姐。
何必非要闹得那么难看呢?
许月华一个长辈,给楼允下跪认错,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往后还如何做人?
然而,楼允是铁了心的,软剑不轻不重地往许月华的颈脖里一送,血丝冒出来,那日常总是端着姿态的许月华双腿一个打颤,就顺势跪了下去。
柳银雪闭了闭眼睛。
许月华哽着声音道:“是我的不是,求世子爷大人大量,放过我。”
楼允软剑蓦地一收,心情极好地坐回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使唤旁边伺候的丫鬟:“这茶凉了,给我换一盅。”
他说话间,李曼和柳银雪赶忙扶了许月华和王曹燕起来,又有丫鬟拿了药箱进来给柳银雪止血包扎,李曼满脸的歉意,对许月华道:“我命人请了太医来,王夫人就等太医来了给你看了诊再走吧,今日真是抱歉,是我们柳府招待不周。”
许月华丢人丢脸,此时被楼允掰断的手腕还痛得她神经发麻,哪有闲情再留下来等太医,她一挥衣袖,甩开李曼扶住她的手,用那只未断的手拉上王曹燕就朝外走。
李曼一脸歉然地亲自去送她们。
王曹燕走得远了,忽然遥遥地回头望了眼楼允。
那一眼,看得柳银雪心头一跳。
等王家母女走了,老太太沉怒地瞪着楼允:“你是银雪的丈夫,你为何要伤她?你若是不喜欢我这孙女,大可以写一纸休书,我们银雪也不是非要巴着你的。”
楼允表情淡淡:“圣旨赐婚,这休书我可不敢写。”
老太太气得老脸皱成了一团:“你不写休书也成,今儿我们银雪就不跟你去祁王府了,从今往后她就留在我们柳府,我们柳府就养她一辈子,不碍你们祁王府任何事。”
楼允淡笑:“行啊,就是不知道皇上和太后会不会认为你们柳府藐视皇恩。”
柳银雪:“……”
这赤果果的威胁当真是不能忍,也当真是无从反驳。
不能忍的老太太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楼允:“你别想威胁我这个老太婆,我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我怕什么,大不了我一头撞死在宫门前,也要让皇上和太后放过我家银雪。”
楼允:“也行,就是你这一头撞死了,你家银雪这辈子只怕都只能活在愧疚之中了,想要安稳幸福地度过余生,只怕只能做梦了。”
老太太:“……”
“牙尖嘴利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伤我孙女,我跟你势不两立,轻容,吩咐下去,今天中午不给这祁王世子饭吃,就让他饿着。”老太太觉得自己总算扳回一局。
柳银雪心道:“祖母,您这致命绝招只怕没用。”
果然,楼允道:“柳银雪,你既然嫁给了我,便是我的人,既然柳府不给我饭吃,那我只好带你走了,起来吧,现在就跟我回青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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