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不转睛,眼中满是惊艳与痴迷。
面具之下隐藏着决绝的表情,银色眸子里多了几分痛苦,然后更加投入地舞蹈。他的舞姿曼妙,仿佛一只自由翱翔的凤鸟,时而高飞,时而低掠,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台下观众的心弦。
当他跳到高潮部分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站在舞台中央,任由音乐在耳边回荡。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那张俊美无瑕的脸庞。
“是国师大人!”不知何人说了这一句,全场欢呼起来。
“国师大人来徐州了?太好啦!”
“国师大人万岁!”
“……”
在台下的祈珩不懂师父为何突然暴露自己的身份,焦急地往前挤过去。
风隐尘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朝向祈珩所在的方向,“这支舞,献给陛下,愿七曜国泰民安。”
话落,他身形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夜空中,现场百姓陷入疯狂的欢呼,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国师跳的是《凤求凰》。
祈珩眼睁睁看着师父消失在眼前,心中莫名失落,没来得及多想,感觉右手被扯了一下,耳边的嘈杂声消失。
晃眼间,他来到郊外的湖边,而此时此刻拉着他的手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父,他眼睛顿时亮起来,声音不自觉夹起来,“师父,刚才的舞是什么意思?”
“……献给陛下,愿七曜国泰民安。”风隐尘的衣服没换,松开他的手,脸别到一边,不敢看他。
“可国师大人跳的是《凤求凰》。”他将师父的脸掰过来,看着师父羞愤欲死的小表情,笑出声。
风隐尘扯开他的手,咳嗽一声,欲言又止,最终仍是开不了口,转身想要离开,“臣告退。”
借着月光,他很清晰的看见师父后腰的印记若隐若现,他快走几步,揽住师父的腰,“师父,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
“……”风隐尘双手握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竟连半分挣扎都没有。
他的心跳得异常快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他低下头,避开少年炽热的目光,却又无法抗拒那股强烈的吸引力。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仿佛被火烧一样。
“我……”他试图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无法发出声音,他感到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仿佛所有的勇气都被抽走了。
他抬起头,看向少年清澈明亮的眼睛。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在说:“告诉我,你也爱我。”他心中一阵悸动,几乎要脱口而出。
然而,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连自己都听不见。
祈珩轻笑一声,在他看来师父这般反应就是爱他,但是不知如何说,他抚摸师父后腰的印记,感受到师父身体在微微颤抖,“师父,你还没和我说过,这胎记是天生的吗?”
“……不是胎记,和神明A后背的血洞一样是实验留下的痕迹。”风隐尘仍旧没有挣扎,他告诉自己必须跨出这一步。
“对不起,师父,我不知道。”祈珩连忙道歉,手也不敢摸那印记,满眼都是心疼,“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风隐尘摇了摇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有时候会突然想起那段时间的事情,感觉有些害怕。”
祈珩听了这话,心疼得不得了,“师父,以后不会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我会保护你的。”
风隐尘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底生出一直愧意,并迅速充斥他的大脑,他挣脱开祈珩的怀抱,直接用法术逃离,只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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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让臣好好想想。”
祈珩愣在原地,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笑出声,师父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所以,之前师父就喜欢我吗?只是不敢说?没关系的,只要师父愿意,我可以等。
第三十五章 更好的办法
在徐州城的最高点,风隐尘独自一人站在楼顶,他的眼神穿透了夜色,紧紧锁定在远处的舞台上。
那里,人声鼎沸,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连绵不绝的海浪,将整个城市的热情都汇聚在了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之上。
白絮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和嘲讽:“呦,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没做点什么刺激的事情吗?”
风隐尘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知到白絮的存在。他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走到栏杆旁,双手自然地搭在上面,仿佛在寻找一丝支撑。
白絮转过身,面对着风隐尘,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微笑:“哎呦,那小崽子的祖上要看你跳舞,你灭口了,你自己怎么主动给他跳了?”
风隐尘的脸色微变,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他轻动指尖,换回了平日里的装束,那身熟悉而又陌生的衣物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和矛盾。
“神明A,你说话可以别阴阳怪气吗?”他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
白絮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她撩撩头发,表情正经起来:“行。你怎么突然……”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风隐尘没有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我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个遥远的舞台,那里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却又如同潮水般渐渐远去。
“你想什么时候带祈珩去仙山?”他转移了话题,试图将注意力从自己的内心世界转移到其他事情上。
“如果你想现在也可以。”白絮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似乎在寻找着某种安慰,又将话题转移回来,“回答我,风引瓷,你真的爱上祈珩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夜风吹散,但风隐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转过身,面对着白絮,目光深邃而又迷离。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不知道。”
白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执着。她紧紧盯着风隐尘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深处。
“你不知道?风引瓷,你听好了,别让我给你铺的路白费。你错失这一次机会,不知道要等多久!”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和警告,她不希望风隐尘因为犹豫和迷茫而错失良机。
风隐尘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白絮的话并非夸大其词,他摇了摇头,尽量保持平静:“我知道。”
“当初是你说让我帮你,别到了这种时候怂了!”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和不满,她似乎在责怪风隐尘的软弱和犹豫。
风隐尘低声说道:“我知道。”
“说几句情话有那么难吗?像我那时候随口就来。”白絮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
风隐尘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白絮会突然转变话题。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知道。”
“前辈教给你一个好用的办法。”白絮贴在风隐尘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风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来看,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袭上心头。他低下头,避开白絮的目光,沉默了片刻。
“我明白。”风隐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来听听?”白絮对他所说的办法非常感兴趣,她倒想知道平时情绪淡淡的国师大人能有什么勾引人的好主意。
他附在白絮耳边低语几句,白絮的神色变得耐人寻味,挑了挑眉道:“啧啧……真没想到你原来喜欢这一口?”
“你现在的行为可真和我曾经讲过的故事一样了,偷心的妖怪,得到他的心之后,就……”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眼神落寞起来。
她重新扬起快乐的微笑,走到栏杆边,望向星空,语气软了下来,“前辈祝你得偿所愿。”
*
风隐尘不告而别,直接回了京城。祈珩知道后,心情变得焦急起来,他加大力度调查徐州杀人案的疑点,想尽快回京城见到师父。
南宫黎调查到的线索全部指向祈景兰,祈珩这边也是一样,但他还是感觉不对劲,独自去了关押合越的监狱。
牢房内弥漫着潮湿和阴冷的气息,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了狭小的空间。祈珩坐在冰冷的石凳上,他的目光如炬,直射着坐在对面的合越。
合越靠在粗糙的石墙上,双手被粗糙的绳索束缚,脸上带着几分局促和不安。她的眼神躲闪不定,不敢直视祈珩的眼睛。
祈珩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有力,“你与祈景兰怎么认识的?”
合越抬起头,看着祈珩冷冽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她啊,你们都被她骗了吧?她不是祈景兰。”
祈珩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紧紧盯着合越,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说什么?她不是祈景兰?那她是谁?”
合越看着祈珩震惊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哈哈,你果然被她骗了,她其实是……”
然而,合越的话还未说完,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群士兵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祈珩回头一看,只见叶禀川站在门外,脸色铁青。
“知府大人?”祈珩意识到不太对,叶禀川不知他的身份,他现在也不好证明,干脆接着装下去。
叶禀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走到合越面前,冷冷地说道:“合越,你涉嫌多起重大罪行,我们必须将你带走。”
合越看着叶禀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等等,你们要干什么?”
叶禀川没有理会她的辩解,直接下令士兵将他带走。祈珩想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合越被带走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风公子,你一商人见杀人犯做什么?”叶禀川早就从南宫黎口中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如今要继续装下去,但不能太过。
“……南宫黎呢?”如今这情况是不能再隐瞒身份了,谁知道叶禀川会把合越弄到哪里去。
叶禀川假意为难几句,赶紧让人去请南宫黎过来,眼前人可是七曜帝王,他的上司,要不是要装成不认识,他早就化身趋炎附势的小人了。
南宫黎很快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看着眼前的祈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这位是?”他装作不认识祈珩,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试探。
祈珩捂着额头,叹了口气,语气非常着急,“行了,别装了,叶禀川把合越带哪去了?”
南宫黎见此赶紧下跪参拜,并示意叶禀川等人跪下,“臣等参见陛下,陛下万……”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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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事态紧急,别整这些,赶紧把合越带过来。”祈珩扶起南宫黎,余光瞥到叶禀川毫无疑问的神情,瞬间明白许多,他后退几步,摆手让无关人等退下。
“你告诉叶禀川,朕的真实身份了?”他语气不耐烦,压抑着怒火。
南宫黎闻言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竟然被祈珩看穿了,他低下头,沉默片刻,然后才开口说道:“陛下,臣……臣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所以才……”
“朕知道你担心朕,但是你也应该相信朕的判断。”祈珩打断了南宫黎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朕要知道合越在哪里,她刚才有话没说完。”
不过一会儿,合越被带了回来,祈珩将所有人“请”出去,看着合越安然无恙松了口气,然后开口问道:“合越,你刚才想要告诉朕什么?”
合越大笑几声,拨弄几下自己凌乱的长发,露出满是污垢的脸,“真是可笑啊,陛下,被自己臣子戏弄的滋味如何?”
祈珩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合越会如此回应,他沉声道:“合越,朕现在需要知道真相,你最好不要再耍花招。”
合越冷笑一声,“陛下,你以为你掌握了所有的权力和资源,就可以随意操纵一切吗?你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你无法掌控的东西。”
祈珩听后心中一震,他意识到合越似乎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秘密,“合越,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愿意合作,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合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她抬起头,看着祈珩的眼睛说道:“我想要的,是自由。我厌倦了这种被束缚、被利用的生活。”
祈珩听后心中一阵感慨,他明白合越的苦衷。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好,朕可以给你自由,但你必须先告诉朕真相。”
合越听后露出了一丝复杂的表情,她摇了摇头,“你不是chi,你给不了我想要的,但我愿意告诉你一些事情,因为这是我任务。”
第三十六章 穿越者?
“任务?”祈珩隐约有些猜测,但不敢确定,多嘴问了一句,“是chi交给你的任务?”
合越点点头,再次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牢狱中格外刺耳,“陛下,你也知道chi就喜欢看点乐子。”
她活动一下被绑起来的手,皱起眉头,现在这个姿势很不舒服,她不再废话,直接讲起祈景兰的来历。
在某个世界,阳光总是显得那么吝啬,尤其是对于那个名叫小梅的小女孩。她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山村,家中贫困潦倒,父母为了生计疲于奔命。
小梅从小就懂事,她总是默默地帮着父母做家务,照顾年幼的弟弟。然而,她的存在似乎总是给家庭带来了不幸。父亲在一次意外中受伤,家里的经济状况雪上加霜;母亲则因为长期的劳累和营养不良,身体日渐衰弱。
在这样的困境中,小梅的母亲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她为了换取一些银两,决定将小梅卖给一个富贵人家做奴才。小梅得知这个消息后,心如刀绞。
她明白母亲的苦衷,但她更害怕未知的命运和即将失去的亲人。然而,命运似乎早已注定,小梅还是被带到了那个陌生的富贵人家。
在新的环境里,小梅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欺凌和虐待。她不仅要忍受繁重的劳动,还要面对主人的冷漠和侮辱。
每当夜深人静时,小梅都会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思念着远方的家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见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否熬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就在小梅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宫中选秀的消息传来了。名单上竟然有这位富贵人家的闺女。老爷看着自家的闺女,既不忍与女儿分别,又不想女儿在深宫中受苦。
他想起了小梅那张与闺女相似的脸庞,心中不禁动起了歪心思。于是,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让小梅代替小姐入宫。
小梅得知这个消息后,感到既惊讶又恐惧。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命运,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角色。然而,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老爷的安排下,小梅开始了紧张的训练和准备。她学习宫廷礼仪、舞蹈和音乐,努力让自己变得像一个真正的贵族小姐。
终于,选秀的日子到来了。小梅穿着华丽的礼服,戴着精美的首饰,站在了宫殿的台阶上。她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顺利通过这次选拔。
经过激烈的竞争和选拔,小梅最终脱颖而出,成为了皇帝的妃子之一。她被安排住在宫殿中的一间精致房间里,每天都有侍女服侍她的起居饮食。她开始学习更多的宫廷礼仪和文化知识,努力融入这个全新的世界。
然而,宫廷生活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小梅虽然得到了皇帝的宠爱和关注,但她也面临着其他嫔妃的嫉妒和排挤。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和谨慎,以免成为别人的攻击目标。
此外,皇帝的宠爱也不是永恒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皇帝对小梅的新鲜感逐渐消失,她开始感受到了冷落和孤独。
但幸运之神是眷顾她的,在她失宠一个月后,太医检查出她怀上了龙嗣。皇帝得知后龙心大悦,她重新获得宠爱,并借此一跃成为后宫最得宠的妃子。
八个月后,她生下了皇帝的第五子,她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足,她不期待皇帝永远爱她,只希望自己与儿子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可后宫的其他人嫉妒她,有人调查出她顶包入宫,并告知皇帝,皇帝将她打入冷宫,儿子也被送走,她失去了一切。
在冷宫的日子里,小梅如同被世界遗忘的尘埃一般,孤独而沉默。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她不明白为什么命运总是如此捉弄她。曾经的宠爱和荣耀仿佛只是一场梦,如今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合越讲到这里戛然而止,祈珩不满的翻了白眼,耐着性子询问道:“然后呢?小梅就是祈景兰?”
“然后?”合越扭动身躯,让自己坐在地上舒服些,语气带着嘲讽,“然后小梅死了,饿死在冷宫之中,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生向善,命运却如此待她。”
“就在她怨气冲天之际,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她成了顺王府的小郡主,宠爱、权势、金钱,她拥有了上辈子没有的一切。”
小梅不再如上辈子般白洁如纸,她想到这天下的最顶峰,想成为七曜帝王。她开始运用自己的智慧和手段,一步步地向着权力的巅峰迈进。
她与权臣相交,笼络人心,但她是外来者,她不懂七曜最重要的从来不是皇帝,而是国师。
“你说了这么多,和本案似乎无关。”祈珩开始不耐烦,揉了揉太阳穴。
合越嘲讽的冷哼一声,抬头望着牢房中唯一能见到阳光的窗口,神色眷恋,“陛下,别急啊,还没有讲完呢。”
祈景兰发现丞相府的大公子——南宫黎与她目的相同,于是他们建立起合作关系。
事情过去不久,祈景兰突然发觉南宫黎的目的并不纯粹,他不过是想借祈景兰掩人耳目罢了。
“你什么意思?”
“陛下,你还不明白吗?丞相死了。”
南宫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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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不,死得是坐山虎,那与南宫黎有什么关系?回想之前,南宫黎好像真的有些奇怪,比如目击证人在丞相府死了,他并未安排人手保护目击证人。
难道南宫黎早就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死了?祈珩最开始怀疑过他,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始终只是臆想。
合越看着祈珩复杂的神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南宫黎早就知道他父亲被顶替了。陛下,还记得那十一封信件吗?其中一封信可以给陛下一些提示。”
祈珩转过身,尴尬的挠了挠头,他早将那几封信烧了个干干净净,能记得的只有大概内容。
“陛下不记得了?”合越噗嗤一笑,指尖凝出一股灵力,一沓封信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地板上,“陛下,拿去吧,不用谢。”
他心底涌出一股寒意,合越明明有能力逃离,偏偏留下和他说这些,是chi的任务,chi想要的是什么?
他拿去地上的一沓信件,余光撇了一眼合越,合越慢慢挣脱绳索的束缚,察觉到他的目光,冲着他笑。
他没再管合越,仔细翻看那些信件,这里面不仅有路人甲的来信,坐山虎的回信也有。
永乐一年六月二十七日,路人甲问坐山虎,原主家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怎么办,他找到对应的坐山虎的回信——
致V路人甲
我是V坐山虎,直接URQ,V当年就是这么做的,一直安然无恙,别妇人之仁。
永乐一年七月十日
翻译过来是坐山虎让路人甲把发现他不对劲人杀了,坐山虎当年就是这么做的……
坐山虎杀了谁?祈珩想起来了,十年前丞相的原配夫人因病去世,不久后,丞相便娶了现任夫人。
是坐山虎杀了南宫黎的母亲?那么一切合理起来,南宫黎想为父母复仇,选择与祈景兰合作,假装自己有不臣之心,实则想借祈景兰复仇?
不对,还是不对,事情越来越复杂,他将剩余的信件全部看完,心情越发沉重,后面没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是一些家长里短。
“陛下,你再仔细瞧瞧?”合越坐在简陋的桌子上,揉着发红的手腕,她在给祈珩一下提示,“比如每一封的称呼之类的?”
“……”他重新看了一遍,发现了不对劲,坐山虎和路人甲每封信开头都会有V+人名,而神明A的那封,与最后两封信并没有。
很明显的告诉他神明A便是信中的那个内奸,但还不能确定,毕竟写作习惯不同也是可以理解的。
“陛下,慢慢想,我就先离开了。”合越话音未落便消失在祈珩面前。
他没有去追,知道自己追不上,七曜能对付神明的人偶恐怕只有国师大人了。
他带着信件回到光明客栈,直奔余飞度的房间去,一进门便将信件拍到桌子上,关上门,悄声问道:“你们未来人的写信习惯是一样的吗?”
“嗯?”余飞度正在吃面条,他这一拍差点呛到,囫囵吞下后,擦擦嘴,迫于他的淫威,老实回答道:“对啊,我们做时光机之前都有培训的。”
“……”白絮不是真正的未来人不知道这事很正常,但仍排除不了她的嫌疑。
“你们的暗号有泄露的可能吗?”没等余飞度回答,他点点头,自顾自说道:“有,白絮不就知道了吗?”
“那是特殊情况。”余飞度很不服,他将信件大概翻了一下,“白絮活了那么久知道一些也正常,你家国师不照样知道吗?”
“一般同伴的嘴很严的,如果不是他们那种非人之力,我们是泄露不出去的。”
祈珩点点头,他在思考合越告诉他的爆炸信息,一下子消化不了,“你说,有没有可能神明A是信中的内奸?”
第三十七章 瘟疫
余飞度吸了一口气,试图将思绪整理清楚,这个问题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看着祈珩,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还用问?之前白絮不是自爆了吗?”
“……”祈珩叹了口气,将自己的问题补充完整,再次问道:“我是说帮助凶手杀未来人的内奸会不会是白絮?”
“……这我怎么会知道?”余飞度摊了摊手,表示无辜。
祈珩再次叹了口气,走到门口打开门,想到什么又回到桌前拿回那一沓信件,自言自语道:“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
“明日,我们回京城,你收拾一下包袱。”他说完便关门离开了。
明日,他们一大早就坐上马车,白絮不和他们一块回去,等他们回京城处理完祈景兰的事,她自然会出现带他们寻找仙山。
祈珩、南宫黎、余飞度三人经过半个月的路程,到达了京城附近,大概还有三天就能回到京城地界。
夜幕降临,三人的马车缓缓驶入了一个宁静的小村庄。村庄坐落在一片广袤的农田之中,四周是起伏的丘陵,远处隐约可见朦胧的山脉。微风吹过,带来了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仿佛是大自然的魔法,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净化。
三人下了马车,走到村口时,夜色已经降临,村庄里弥漫着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戏玩耍,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和活力。
然而,余飞度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总是觉得这个村庄有些异样,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上次他们在村庄借宿时,就遭遇了合一的袭击,那一次的经历让他至今心有余悸。
他们随意找了一户人家借宿,主人热情好客,为他们准备了简陋却干净整洁的客房。客房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和一张简陋的桌子,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显得有些古色古香。虽然条件艰苦,但三人还是感激不已。
夜深人静时,村庄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和虫鸣。余飞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强烈。突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让他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迅速穿上衣服,走出房间查看情况,南宫黎和祈珩也跟着起身,三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忧和疑惑。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家屋子里灯火通明,窗户上透出了晃动的影子。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靠近屋子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哭泣和喘息声。
铛铛铛……
他们敲了敲门,南宫黎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需不需要帮忙?”
门被打开,里面走了一个满是泪痕的女人,她看见他们三人非常兴奋,止住了哭死,快走几步想要抓住南宫黎,但南宫黎躲开了,女人的手握住了后面余飞度的胳膊。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女人凄厉的嘶喊着,将余飞度拖到屋内,力气之大余飞度挣脱不开。
祈珩与南宫黎赶紧跟上去,只见床上躺着一个孩子,孩子的脸上满是脓疱,很恶心,不知道是什么病。
女人跪坐在地上,想摸孩子又不敢摸,崩溃的大哭,余飞度捂着嘴想吐,但感觉这样不太好,一直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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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逐渐难看。
他瞥见南宫黎和祈珩的表情也十分难看,显然他们也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惊。
祈珩皱着眉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孩子的症状,他发现孩子的呼吸急促而微弱,脸色苍白,身上的脓疱不断渗出恶臭的液体,让人感到一阵恶心。
“这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严重?”南宫黎忍不住问道。
女人泣不成声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最近突然发起了高烧,然后就变成了这样。我们已经找了附近的大夫,但大夫也说看不好。求求你们救救他,我不能失去他!”
余飞度心生怜悯,扶起女人,安抚道:“嫂子别伤心了,一定会找到治愈孩子的办法的。”
女人握紧他的手,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他感觉手黏黏糊糊的,下意识低头看见女人的手上布满脓疮,他惊地缩回手,在背后用手帕擦拭。
南宫黎皱起眉头,拉着祈珩往后退,轻声在他耳边说:“陛下,有点不对劲,似乎是瘟疫。”
南宫黎的话让祈珩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们两人都清楚,如果真的是瘟疫,那么这个村庄可能已经陷入了危机。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做打算。”祈珩低声说道,他的目光扫过屋内的其他人,发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显然,这些人也知道瘟疫的可怕,但他们却无处可逃。
余飞度也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他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南宫黎的意见。他转身对女人说:“嫂子,我们先出去一下,你们好好照顾孩子。我们会尽快回来的。”
女人听后,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感激的泪水。
三人匆匆离开了屋子,回到了他们之前借宿的那户人家。他们聚在一起,开始商讨对策。
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是瘟疫,那么这个村庄可能已经被感染了。他们必须尽快通知附近的官府,请求他们派兵前来救援。
他们又去了几个村民家中,发现许多人都感染了瘟疫,这里的大夫都是庸医竟无一人发现。
他们接触了村民,不知道有没有感染,不敢轻易前往京城寻找救援,为今之计只有召唤国师大人。
祈珩放出信号弹,然后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他们都不通医术,能保全自己已是最好。
“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余飞度离他们两个很远,他把手藏在身后不停的发抖,“你们别靠我太近,刚才我直接接触到患者了。”
现在,他们不仅要担心自己的安危,还要担心瘟疫会不会扩散到京城,给更广大的百姓带来灾难。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免得被其他人传染。”祈珩提议道。
余飞度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小屋,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了。他指向那个方向:“那里有个小屋,我们可以暂时躲进去。”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小屋走去,尽量避免与其他人接触。他们来到小屋前,发现门锁已经生锈,无法打开。于是,他们用力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来。他们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他们找了几个角落坐下,尽量保持距离,以免交叉感染。
祈珩拿出干粮和水分给大家,他们匆匆吃了几口,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变得漫长而难熬,每一分钟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片宁静。三人立刻警惕起来,他们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只见一队穿着盔甲的士兵疾驰而来,直奔这个小屋而来。
“难道是国师大人的人?”祈珩猜测道。
余飞度和南宫黎也感到了一丝希望,他们走出小屋,迎向士兵。士兵们看到他们时,立刻停下了脚步,其中一名军官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
祈珩说明了他们的身份和目的,并告诉他们这里发生了瘟疫的事情。
军官跪地向皇帝问安,他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臣是国师大人派来的,已经得知了这里的情况。请陛下放心,我们会尽快控制疫情,并将消息传回京城。”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祈珩感觉不太对,想靠近又怕自己传染给军官,“国师呢?他用法力带你们过来的?”
军官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非常纠结,做出请的动作,“陛下,请随臣过来。”
三人跟随军官穿过村庄,来到了一处相对开阔的空地。空地中央,一顶巨大的帐篷矗立着,帐篷四周环绕着一圈士兵,他们手持武器,眼神警惕。
“国师大人就在里面。”军官指着帐篷说道。
祈珩、余飞度和南宫黎对视一眼,走了进去,里面的血腥味非常浓密,定睛一看是风隐尘在放自己的心头血。
祈珩惊了一下,赶紧上前阻止,血液沾染到他的身上,“师父,你做什么?”
风隐尘虚弱的笑了一下,掰开他的手,将手边的一碗水滴上几滴自己的血液,并递到他手上,“陛下,情况臣已然知晓,喝一碗预防瘟疫吧。”
南宫黎不忍直视,背过身去,余飞度则是眼巴巴的望着那碗水,他这一晚是时刻担心自己会不会死,非常想喝了这碗水,预防一下。
第三十八章 卸任国师之位
祈珩看着手中的碗,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知道这碗水是风隐尘用自己的心头血制成的,对于预防瘟疫有着极大的作用。但是,他也明白这意味着风隐尘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他抬头看向风隐尘,只见师父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光芒。他知道,风隐尘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愧疚。
“师父……”祈珩轻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风隐尘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他看着余飞度和南宫黎,说道:“你们两个也喝下去吧,这是我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余飞度和南宫黎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和决心。他们客气的推脱几下,然后接过一碗水,想赶紧喝掉,又怕祈珩不开心。
祈珩接过碗,一饮而尽,他感受到血液在体内流淌,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保护着他,他看着风隐尘,眼中只有心疼与自责。
南宫黎见陛下喝了,也喝下了里面的血液。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力量涌入体内,仿佛让他重新焕发出活力。
余飞度最后一个喝下了碗中的血液。他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在体内扩散开来,仿佛让他摆脱了恐惧和不安。他看着风隐尘,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国师大人……”余飞度轻声说道,“谢谢您。”
“无碍。”风隐尘点点头,吩咐侍卫将三人送回京城,祈珩不愿回去,要留下陪着师父,他没强制让陛下回去,默认让陛下留下来。
余飞度和南宫黎看着祈珩和风隐尘,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们知道,这次瘟疫的爆发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痛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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