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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时间过了多久,许意安仍会清楚的记得,庆功宴上的沈家小公子一袭兔绒大衣,踮着脚一手折白梅,朝着自己母亲乖巧地笑着。

    这个身影便这般烙印在她心底最深处,她想,终有一天沈枫眠也会对着她这般笑的。

    自此,皇太女的书案上冬日里便会有一枝新鲜的,开得正盛的白梅。

    唯有此刻揽住他的腰身,许意安心中才有了几分真实之感。

    往事不可追,如今此人已完完全全都是她的了,身子是,心里也是,她不该再想那么多。

    朝堂之事繁多,政务更是繁忙,许意安早早就离了栖凤殿。

    夕阳西下黄昏时,正是行人稀少,邱桔亲自来迎他。

    宫墙外,一袭黑衣的女子蒙着面,坐在高头大马上瞧着英姿飒爽。

    子烛犹豫许久,开口道:“殿下想好了,此去便没有回头路了,唯有战胜凯旋……”

    “顾虑太多反倒忧心,”沈枫眠一袭行军的墨色束腰衣袍,长发也被高高竖起,熟稔地拉紧缰绳调转了马头,“等我回来。”

    这话仿佛不止是同他说,还有远在宣政殿的许意安。

    第44章 别让我恨你

    这番他们专门挑了小路, 入了夜的林子格外难行,马匹嘶鸣一声,便惊了一群鸟, 林子里瞬间扑棱棱的一片声响,怪有些骇人。

    沈枫眠勒住前行的马匹, 警惕的看向周围:“邱桔,为何我隐隐觉着这片林子有什么不对,当真没有人到过?”

    邱桔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探路,听他这般说也停了下来, 打量片刻道:“将军放心, 这片林子太过荒僻, 没几个人会来, 所以无人会发现。”

    见她都打探好了, 沈枫眠心也微微放回去些。

    许是他太敏感多疑了, 荒僻的林子里这样便是常有的事, 何至于大惊小怪。

    可拉着缰绳还没走多远, 就又隐隐听见利箭破空的声音。

    沈枫眠反应及时,趴伏在马背上, 躲过了擦身飞过的箭矢,回头就见一个官兵模样的女子。

    “你这男子可疑得很, 如实报上身份来。”女子野鹰般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他。

    陛下这些时日派下要她们找那个丢失已久的碧波舞姬,那般的男子确实是狡诈难寻, 只是陛下说, 那男子近些时日许会来京城, 叫她们处处谨慎, 一有消息便捉拿归案。

    陛下的吩咐, 她们这群新上任的官员哪敢不好好服从, 若是出了纰漏才是性命难保。

    她可不想为着这种事掉了脑袋,为此就连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也时刻关注着。

    说起来怪,那男子究竟是何等的厉害,居然能让陛下说出拿不下便就地斩杀的话。

    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愈发的警惕。

    “大人误会了,”邱桔忙笑着出言打圆场,“这是我夫郎,我们是前去西北边境支援战事。”

    沈枫眠脸色微微有些沉,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女子显然不信,朝着他们扬声道:“两位见谅,本官还需查看两人的随身包袱,这些时日京城四处搜寻落跑的犯人,两位还需配合。”

    沈枫眠眉头微皱,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凤君的手谕。”

    女子见状脸上没什么变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若是拿不出陛下的手谕,我奉劝两位还是让我细细查看一下,我等只听从陛下的吩咐,若是公子执意要出城,不若现在折返回去问陛下要手谕。”

    拿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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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的令牌,他不就白白费劲心思跑出来了。

    他们越是不许搜,女子越是觉着有什么端倪,气氛便这般不上不下。

    “凤君的手谕如何不行,如此看来,大人是对一国之父不敬。”沈枫眠眸色淡淡的看着她,冷声道。

    女子微微一笑,朝他虚行了一礼:“公子恕罪,我倒并无此意,公子莫要曲解了。”

    “国母国父自当为一体,如何陛下的手谕能放行,凤君的便不可,你这是藐视皇权,离间帝后,陛下若是知晓你这般做派会如何?”沈枫眠不欲同她这般耗着。

    战事吃紧,西北军还在等着他,他便是要快马加鞭的赶过去的。

    可偏这种榆木疙瘩脑袋的年轻官员说什么也不肯,他总不能暴露身份。

    包袱里是西北军的军令,还有一些重要的密信,怎可任她搜查。

    “还请公子通融。”女子仍不依不饶。

    沈枫眠眸色微寒,凤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邱桔。”

    邱桔明白他的意思,上前与那人打斗起来,双方都知晓对方是谁的人,不敢轻易下狠手,恐生了乱子。

    新任官员武艺了得,但再如何说邱桔都是久经沙场的女将,这等官员如何会是她的对手。

    见着邱桔占了上风,女子面色微沉:“公子,你这般耗着朝廷命官做事,到时陛下怪罪下来,凤君殿下也救不了你,还望公子……”

    “若我偏不呢?”沈枫眠轻笑一声,拔出了身侧的长剑。

    长剑出鞘,势必见血。

    “那公子莫要怪我不留情面了。”女子也不再客气,招招逼近邱桔的要害,与她难分伯仲。

    可圣宴将军并非浪得虚名,她如何能敌得过,身上被沈枫眠象征性地划开了好几道。

    方才仪表堂堂的女官,如今衣衫破破烂烂的同长布条,她不再同他客气,而是破口大骂道:“狗东西,仗着凤君殿下为你撑腰,竟敢乱伤身有要职的朝廷命官。”

    沈枫眠神色淡淡,长剑抵着她的脖子:“打不过,那就乖乖放行……”

    身后凌厉的声音压抑着怒气打断了他的话:“朕看谁敢!”

    夏夜闷热,方才打斗时身上带了些薄汗,如今静下来还觉凉风习习,颇有要将汗吹干的架势。

    许意安就这般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逼人的寒气,哪里还有半分在她面前乖乖巧巧的小娇夫样子。

    沈枫眠身子微微一僵,转头看向她时仍是一脸的不卑不亢,映着林中的明月,那双眼眸如玉般明亮剔透,又毫无波澜。

    许意安眼下不同于往日的温和,她只知晓自己仅一天没有看好他,这人便要再次离她而去。

    沈枫眠为了出宫,如此处心积虑只为离开她,所以当初的所说的心悦都是假的。

    他要抛下她独自前往西北,梦里的一切就要成真,身死,虐亡,他永远的离开她了……

    此刻帝王的威压显露无遗,许意安脸上是压不住的怒意,满脸的阴郁。

    她在女官震惊的目光中勒着缰绳,到了沈枫眠身边缓缓开口:“凤君,私自离宫,你可知罪?”

    见着许意安这副模样,他不肯与她对视,只微微敛着眸子缄默不语。

    栖凤殿。

    子烛刚被抓起来审问一通,白芷叹了口气,将这个哭哭啼啼不停的小男子送了回来。

    “学什么不好,偏学撒谎,”白芷看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忍不住说教道,“若非那边来了消息,陛下将你打入慎刑司你又该如何?”

    子烛抹了把脸上的泪痕,满是不服气:“殿下处处为着陛下考虑,此事殿下没有什么错,我这么忠心的奴才怎会往外说?”

    “忠心亦要懂得变通,忠心放在这种地方,若不是你气运好,等不到凤君殿下回来,你便先身死慎刑司了。”白芷无奈的看着他,只觉得他笨的无可救药。

    子烛吸了吸鼻子:“殿下为着西北战事一事忙碌许久,眼下陛下亲自出宫寻人,殿下怕是真的去不成了。”

    白芷心道他太过天真,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若是凤君殿下当真出了城,陛下才是疯魔着要颠覆西凉掘地三尺,只为着将凤君殿下翻找出来。

    凤君殿下跑了,西凉都得大乱。

    子烛还沉浸在许意安方才的审问中,嘤嘤啜泣着,白芷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的好。

    何止是子烛从未见过陛下这副模样,白字跟了许意安这么些年,更是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得知凤君殿下不见后,陛下整个人瞧着都不大对劲,整个宣政殿里都杀意凛然,若是说当场杀几个人泄愤,白芷也信她做的出来。

    殿外闹哄哄的一片,不多时就见许意安将他们的殿下扛了回来。

    沈枫眠被她这般带回来,只觉得羞辱至极,为此拼了命的挣扎着,偏许意安正在气头上,一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臀尖上。

    疼痛与羞耻一涌而上,沈枫眠淡色的薄唇被死死咬的泛了白。

    西凉的女帝软弱无能是假的,荒淫无度才是真的。

    许意安显然已经失了控,在带他回来之时都是狠戾将人横压在马背上,按着他腰身的手犹如鹰爪,生怕他再次跑掉似的,如今映着月色看得出,她眼眸中微微泛了红,不知是气的还是某种别样的情绪。

    沈枫眠被她狠狠地扔在了塌上,头脑一时有些闷痛,偏双手都被她死死抓住根本反抗不得。

    “许意安,你真是讨人厌得紧。”沈枫眠嘴上的话虽狠,凤眸却带了盈盈的水意,眼尾仿佛被人抹了胭脂,瞧着可怜得紧。

    许意安再也不会被他这幅样子所蒙骗了。

    什么失魂症,什么心悦妻主,一切都是假的,他不过就是想以此哄骗她,最后能顺利逃出宫去罢了。

    沈枫眠心中没有她,沈枫眠不喜她,沈枫眠要逃离她。

    许意安脑海中被这三句犹如魔咒般的话所充斥着,反反复复的提醒着她。

    讨厌她,这是沈枫眠第二次说出这种话,这张薄唇向来说不出令她欣喜的话。

    讨厌也罢,喜欢也罢,她是不会再让沈枫眠逃离她半步了。

    许意安发狠地咬上了那张薄唇,不管沈枫眠如何反抗都不肯松口,动作愈发的凶狠。

    直至隐隐尝到咸湿的泪水,她才知晓沈枫眠的唇都被咬破了。

    口中是血一点的咸腥,许意安将他唇上的一点殷红血珠卷进舌尖,眸中满是嗜血的阴翳:“沈枫眠,你还想着跑到哪去?”

    沈枫眠闭紧了眼不去看她,引来的是她的发狂。

    许意安钳制着他的下巴,钝钝的疼痛迫使他睁开了眼,带着冰碴的冷意凤眸盯着眼前的女子。

    “这么骗朕有意思吗?”许意安的声音宛若毒蛇吐信,含住了他柔软的耳垂。

    这种极致的癫狂与极致的温柔同时出现在她身上,莫名使得沈枫眠心中轻颤,他难得的有些害怕。

    许意安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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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开他的腰封,他见状显然慌了神,一脚踢在了她的小腹上:“许意安,你莫要再如此,别叫我恨你……”

    他分明是用了三成力气,许意安却不在乎疼痛一般,眸中的狠戾更甚,直接上手掀开了他墨色的束腰夜行衣,如玉的身子在她灼灼的目光中轻颤。

    许意安见状眸色更深,胡乱吻上他颤动的长睫:“小眠,别走。”

    第45章 谁是你的妻主

    如瀑的发丝散落在床塌上, 就这么随意的铺开了一大片,在月光的照映下宛若那日的细绸。

    塌上那人对上她猩红的眼眸显然慌了神:“许意安,我不愿意……”

    “今日由不得你。”许意安在他耳边哑声道。

    沈枫眠的抗拒被她看在眼中。

    他心里根本没有将她当做妻主看待, 否则为何那副将说他二人为妻夫之时,他不出面做半分解释。

    许意安越想心中越是恼恨, 那只手不觉掐上了沈枫眠的脖颈,没有用半分力气,只感受着他颈侧的跳动,他心里慌极了。

    “谁是你的妻主?”许意安啃咬在他脆弱的颈侧, 看着他受不住的扬起了头。

    他们的交谈她半点不落的全都听了进去, 今日若是她不出现, 沈枫眠恐怕还要重伤朝廷命官。

    他为了出宫简直是不择手段, 那昨夜对她的关切可有半点是真的。

    沈枫眠痛苦的呜咽着, 不论如何也不肯向她服软。

    许意安嘴上的话听着柔和, 动作却是狠辣至极没有半分留情, 一副狠了心要将人钉死在塌上的样子。

    “沈枫眠, 朕才是你的妻主,”许意安寒声道, “你别想离开朕半步,听清楚了没有……”

    床幔重重叠叠, 月影忽明忽暗,只能隐隐听见夹杂着痛苦的闷哼与女子低哑的声音。

    夏末闷热至极, 栖凤殿也像是着了大火一般, 只不过这大火的趋势愈来愈大, 颇有几分要将整个皇宫烧着的感觉, 听得人心头微颤。

    殿内的声音激烈了些, 明明不是春日, 偏偏勾的猫儿也沉不住了气,喵喵的跟着叫了起来,好似是在呼朋引伴一般。

    栖凤殿的大火无人敢灭,倒是侧殿一清池的几尾锦鲤交相缠绕,仿佛挑逗着池中新育出的花。

    睡莲不欲理缠人的锦鲤,偏锦鲤不依不饶,贴着鲜嫩睡莲硬挺的花瓣。

    花瓣被锦鲤啄下,蔫蔫的飘在水面上反抗不得,一副任它采撷的样子。

    夏风袭来,搅乱了水面的寂静,池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鱼与水与花,各自交相欢好。

    栖凤殿里一片旖旎,便是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沈枫眠心中生了怨怼。

    许意安幼时早早丧父,又不得母皇的宠爱,被太凤君这般蛇蝎心肠的男子蹉跎的六年之久,心思早就不同寻常女子,叫人捉摸不透。

    她实在是怪得很,碰上某些事便会偏执不堪,根本不听他如何届时,仿佛着了魔一般,叫他心中生了惧意。

    塌上的许意安凶狠极了,他身子散了架却还要跋山涉水前往西北。

    偏路途艰险,颠得他浑身不适,碧波来势汹汹他险些抵挡不住。

    碧波王女仍是那副狡黠的样子,不知此次又有什么阴招,不只他,整个西北军对上她眼神中的杀意都显露无疑。

    邱桔冷声道:“西凉与碧波的一战约在秋初之金桂月,碧波王女这般迫不及待赶来西凉又是做什么?”

    碧波王女被当场抓包也不尴尬,只满不在乎的笑道:“碧波与西凉亦是邻国,邻国之间互相拜访便是常有之事,我们不过也是随意转转,未成想碰上了圣宴小将军。”

    “圣宴将军,我们多日不见,不知你可还好啊?”碧波王女笑将开来,嘴角的那道长疤可怖至极。

    这道疤还是他当年亲手伤的,原本是该砍下她的脑袋,还是叫她躲了过去,只削掉了她嘴角的一块肉,倒也够她顶着这张脸记他一辈子。

    “劳王女挂心了,我自然安好,”沈枫眠眸色森然的嗤笑一声,“不亲手将王女的脑袋提到我母亲的坟前,我如何敢不安好?”

    “哈哈哈哈哈,”碧波王女嘴角怪异的咧开,“圣宴将军多日不见还是这般爱说笑。”

    沈枫眠不与她争辩,长睫底垂着敛住了眸中翻涌的杀意:“究竟是不是笑话,碧波王女且等着瞧好了。”

    碧波王女脸色不变,带着些势在必得的得意不得不让他有所怀疑。

    “圣宴将军走夜路时可要小心些脚下,莫要踩到什么不该踩的东西。”碧波王女意有所指的道。

    沈枫眠不予理会,不过是嚣张之言罢了,碧波蛊国他自是会小心的。

    可碧波王女话是这般说,在两人即将擦身而过之时,从怀中抛出一个小小的巫蛊娃娃在他怀中。

    巫蛊娃娃上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娃娃绣的与他有个八.九分相似,只不过巫蛊娃娃的眼睛被她缝了起来,唇角亦是如此,还用红丝线仿造血迹一般,缝在了娃娃的眼角与唇边。

    巫蛊娃娃身上布满了细长的银针,有一根极粗极长的的针扎在了娃娃的腹部,将整个布偶直接贯穿。

    巫蛊娃娃的腹部又破烂棉花流出,仿佛什么东西要从他腹中流失一般,看着有些骇人。

    沈枫眠抓着巫蛊娃娃刚要质问,便被碧波王女的剑刃砍在马腿之上,马匹受惊,狂躁的嘶鸣奔跑着,将他重重的甩下来,而不待他滚落缓冲,便被碧波王女一剑扎透了腹部。

    沈枫眠眸子蓦地瞪大,可腹部剧烈的疼痛做不得假,锋利的长剑入腹的闷痛之感是贯彻骨髓的,疼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好似毒藤将他捆绑的无法动弹。

    “圣宴小将军,兵不厌诈,”碧波王女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得意,“长针的作用便是这样呐……”

    沈枫眠承受不住她的剧烈,早早便昏迷了过去。

    许意安亦是睡不着,她不知该如何才能留住他的心,脑中正是乱着,就听见身旁男子难耐的闷哼一声,仿佛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许意安转头便看见他如玉的脸上布了冷汗,细细密密的好似刚从水中捞出,额间也是凉的,整个人就这么蜷缩在一旁。

    “小眠。”许意安从身旁拿过一张丝帕为他擦汗,轻声唤着他。

    沈枫眠不应声,脸色惨白如纸,蜷缩的身子轻颤着。

    许意安隐隐觉着有什么不对,坐起身来扬声对着殿外道:“白芷,快快去宣崔太医。”

    是夜,后半夜睡得正香的崔太医被人唤起,披星戴月的提着药箱赶来。

    栖凤殿内气氛有些压抑,榻上落下了层层的纱帐,叫她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状况。

    许意安只裹了一件长衫,很难不让人猜想这里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见着她来,许意安从帐中轻轻拉出沈枫眠的手臂,示意她上前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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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纱帐内探出的一节小臂昭示着方才的激烈,崔太医老脸不禁抽了抽,心下有了些判断。

    崔太医枯瘦的手覆上了那布满红痕的手腕,只一会她脸色微变,朝着许意安行了一礼道:“陛下,凤君殿下虽脉象薄弱,但能摸得出这是喜脉啊,殿下已有三月的身孕了。”

    喜脉。

    轻飘飘的两个字如同焰火般在她耳边炸响,让她有种不真切的感觉。

    “但凤君如今腹痛难忍,这又是怎的一回事?”许意安脸色愈发的沉重。

    崔太医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解释:“这,凤君殿下已有三月的身孕,胎像还是不稳,不可房事太过激烈,如今是有些小产的征兆,待老臣为凤君殿下开几服安胎药,按时喝着可保胎儿无虞。”

    “凤君现在身子可有恙?”许意安微微颤抖的手收进了袖口,不愿被人看出端倪。

    崔太医脸色有些凝重:“目前看来父体无恙,凤君底子还好,却后期伤了些元气,再加太凤君当初的麝香,还需待胎像稳固后再行房事。”

    话里话外都是在点她的纵.欲过度。

    许意安微微垂下了头,仿佛一个被太傅逮到不好好完成课业的学生,被训斥的不敢抬起头。

    喂着昏迷的男子喝下一碗汤药,眼看着他紧紧蹩着的眉松快了些,许意安心中的大石这才堪堪落地。

    天边微微明,许意安环上了他劲瘦的腰身,两手覆上了那平坦温热的小腹。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还是同往常一样,许是月份还小些的原因。

    这平坦的腹中是他们的孩儿,里面是他们的结晶,是西凉的储君。

    正值夏末,冰鉴也没了几分用处,沈枫眠不悦地推开了她一些。

    冬日的火炉,夏季离的近些便是极为折磨人的,她还是不忍这般折磨人,沈枫眠刚有身孕,自当是好好休息的。

    想到这,许意安环着他的手缓缓松开,只给他掖好了被角。

    这么看来,出征之事便真的不可与沈枫眠所商议了,若是带着他上战场,依着他的脾性,便是要亲自上前斩杀仇敌为母报仇的。

    如今三月有余胎像不稳,若是一不小心有个什么好歹,便是颠覆整个碧波小国也是赔不起的。

    是以,天将大亮之时,她前往宣政殿整理了西北大战的折子。

    若是不带上沈枫眠,宫中这边她便要提前安排妥当,以免她不在之时沈枫眠出了什么岔子。

    沈枫眠醒来之时已是巳时,正午的太阳十分燥热,他一身的薄汗难耐至极,只得唤子烛去打了桶温水来沐浴,洗去身上淡淡的汗味。

    泡在温热的浴桶中,他看着身上一块块的痕迹,只觉着心中说不来的难受。

    他昨晚说的话有些过火了,可许意安何尝不是做得过火了,昨夜的粗鲁是她从未有过的,丝毫没有考虑他是否受得住。

    今日不止身子散了架,小腹还隐隐作痛,可见许意安昨夜的癫狂。

    她带着怒意的声音好似还在耳边回响,许意安昨夜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不许他离开,一遍又一遍流着泪吻他,可她实在是听不进他的话,沈枫眠对此无动于衷。

    如今她不同与之前,以往早起上朝还会知会他一声,或是在眉间轻轻印上一吻。

    今日的许意安不知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竟这么独自去上了朝,也不知午膳还来不来栖凤殿用……

    思及此,沈枫眠眉头皱了皱。

    他何时想的这般多了,女子本就好个三夫六侍,许意安这般出身皇家的女子更是如此,若是她真有心纳些男子进来,他也是不会阻拦的。

    真到那时,他沈枫眠大可以直接转身就走,民间能休妻,皇家为何不可,他直接一纸休书递上即可。

    思绪胡乱翻涌着,殿外传来了声响,像是许意安回来了。

    他听到子烛在殿外知会她自己如今在沐浴,可许意安只说让他退下,推开栖凤殿的门就这么径直朝他走来。

    虽有屏风的遮挡,沈枫眠还是心跳如鼓,本想再告诉她不许进来,可想到昨夜一事,他便有些拉不下脸来。

    第46章 留下它好不好

    许意安在屏风后站了许久, 最终还是先开了口:“午膳想用些什么?”

    昨晚一事因着他偷偷出宫引起,可许意安太过偏执,将他伤成了这副模样, 使得他浑身疲惫不说,更耽误了西北战事。

    这便是许意安道歉的态度。

    沈枫眠本还没有那般生气, 只想着许意安若是先开口便给她个台阶下,偏此人这般榆木疙瘩。

    沈枫眠并未搭话,只将身子往水中沉下去了一节,半张脸埋进了温热的水中。

    身上刚擦了皂角, 他的鼻尖在水中一点点呼出泡泡, 孩子气的自娱自乐。

    听不见里面有人应声, 许意安只当他还生气, 沉默良久才道:“都是朕不好, 你莫要生气了, 早些出来不要泡得太久, 免得动了胎气……”

    她话未说完, 就听见里间正沐浴的那人一阵呛咳,许意安顿时也不顾屏风的遮挡, 直接进去要将溺水的凤君捞出。

    于是,浸了水的白羊脂玉就这么被她上手捞了出来, 羊脂玉上还挂着诱人的水珠,衬得整个玉体晶莹剔透, 秀色可餐, 许意安不禁吞了吞口水。

    内室一阵沉寂, 只有玉体上那水滴滴答答滴落在浴桶的声音, 许意安身上那件崭新的明黄龙袍也被洇湿了一大片。

    沈枫眠满脸的错愕, 像是没想到她会冲进来将他捞起这般, 对上她那双眸子薄唇扇动着没说出什么。

    而怀中的沈枫眠显然尴尬极了,那双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一时间就这么僵持着。

    沈枫眠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拎出来的。

    他本就正裸着身子在浴桶中沐浴,蓦地被她这般惊吓两次,又是气恼又是羞赧,一时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半晌,沈枫眠脸涨得通红,眸子里也满是羞愤:“放开我,出去。”

    许意安不敢不听,沈枫眠一见她便要动怒,她还是乖乖将人放回了浴桶。

    接触到水的一瞬间,沈枫眠整个人立即都埋进了水中,好似只有这般许意安就看不到他了似的。

    可水面那般清澈,若是许意安想看,还有什么是她看不到的。

    沈枫眠的头埋得更深了些。

    虽说许意安是荒淫无度,可两人到底没有这般坦诚过,碰上这种场面,双方好似未经人事的新婚妻夫,终究还是红了脸。

    看他这副样子,许意安忙搓了搓红透的脸有些慌忙的道:“朕这就出去……”

    话音刚落,方才气势汹汹闯进来救他于水火的女子就这么落荒而逃,内室这才再次归于平静。

    沈枫眠脑海中一片混乱,想到许意安的话也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所以许意安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胎气?

    沈枫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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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情绪十分复杂,疑惑又探究的覆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该,也不会怀有身孕的。

    崔太医那天说的话他记得清楚,他身子骨本就因着先前在战场上征战落了病根,太凤君过量的红麝香使他本就不如何的身子雪上加霜。

    她说,再调养好身子之前,短时间内不会有孩子的,至于当着许意安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安抚陛下而已,他受孕艰难,如何会怀有皇嗣?

    只怕是许意安想要个皇嗣想的疯魔了。

    说来也是,没有哪家的女子到了这个年岁只守着一个夫郎的,大都该是夫侍女子成群。

    据说舒亲王当年夫侍不多,但儿女满院,赶上个宫宴家宴便是热闹得很,那时舒亲王不过也就许意安这般大。

    可反观许意安,如今膝下无女无子,关于她的谣传也是越来越多,越传越变了味道,她着急则是人之常情。

    沈枫眠看着自己平坦小腹的眼眸有些落寞。

    他还是想召崔太医来看看,不论命中有无子嗣,他不愿被人欺瞒。

    红麝香的功效他还是有所听闻,据说仅一点点便能使男子终身不孕,太凤君的心狠手辣放眼望去整个西凉简直无人能及。

    这么好的机会,这般足的药效,还能有什么转机。

    披上一层白衫,沈枫眠冷着脸出了内室,就见许意安还在桌案旁坐着等他。

    许意安有些心虚的瞄了他一眼,轻咳一声并未说什么,见她这般,沈枫眠也不愿搭理她,径直走向那张古琴旁。

    他这些时日安排好了西北那边,宫中清冷无聊得紧,他便只能与古琴玉器相伴。

    指尖拨琴弦,一曲广陵散于指尖泄出,是不被世俗庸扰的清冷自持的琴仙。

    琴曲满是不甘和伤怀,仿佛是在控诉她的所做所为,许意安小心翼翼的凑到他身边:“小眠不喜欢吗,若是小眠不愿意,这个孩子我们……”

    她分明知晓自己如今的失魂症是装的,偏还这般说,还拿他当失了智的小公子。

    “许意安,你是疯魔了。”沈枫眠思绪被打乱,抚琴弦的手微微一顿,弹错了一节音,“红麝香最是狠辣,崔太医告知过我,皇嗣的事……”

    话说一半沈枫眠便不愿再说,他脸上的落寞稍纵即逝,许意安却看得清楚,轻抚上了他耳边的一缕发丝:“小眠,昨夜崔太医来诊,不会有错。”

    沈枫眠眸光还是怔怔的,对她所说的话显然不是很相信,直到她眼眸中满是温柔眷恋的将两人的手叠放在他小腹上:“小眠,这里是我们的孩子。”

    许意安脸上的温柔太过逼真,他很难不相信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

    一时间一阵苦涩凝聚在心头,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分明是如了许意安的意,可这个孩子来的偏偏不是时候,至于他的去留……

    沈枫眠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也罢,此番他是要自私一些了,西北战事他必须要去的,至于这个孩子是否能留,便只能看与他的父子缘分了。

    察觉得到他情绪的变动,许意安有些试探,却又生怕他口中说出不喜的话,脸上的笑有些勉强:“小眠定然是开心得不知说些什么好了。”

    许意安的脸上还带着下朝的疲惫,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沈枫眠看向她的眸子平淡无波,叫她不明白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只叫人一阵阵心虚,她最后垂下了头小声央求道:“小眠,留下它好不好?”

    眼前的女帝生怕他不高兴似的,处处透露着小心。

    许意安的这幅样子他从不曾见过,当初她的软弱好拿捏都不过是演给太凤君与大臣们看,眼下这幅低声下气却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

    许意安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隐隐有些凉,沈枫眠抿了抿唇,最后绽开一抹笑哑声道:“好,留下它。”

    虽说它如今来得不是时候,到底也是来之不易,既然答应了许意安的留住这个孩子,他便会尽力保住它。

    沈枫眠有自己的私心,他想先将他多年的报仇之事提上日程。

    碧波先是辱杀他母,又是百般折辱他,这个孩子来得突然,全然脱离了他的计划,他不能保证这个孩子不受到半点伤害。

    他是心悦许意安的,亦是想生下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可母亲的事一日没有解决,他便不会安心待在她身边,更顾不得思考这个孩子。

    他是个自私的父亲。

    许意安小心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心中便越发的不是滋味。

    即使他被诊出得了失魂症,许意安也从未对他做过出格之事,甚至是由着他变本加厉也未曾说过一句话。

    他是心悦许意安,可他做的全然没有许意安为他付出的多,他如此自私又不堪,许意安为何还会喜爱他,像他这般的男子如何配得上她的喜爱。

    说来,由始至今好像都是他一直凭着许意安的喜爱这般,若是在宫中没了许意安的喜爱与庇护,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沈枫眠长睫低敛,许久还是反手虚虚握住她的手:“不用在我面前这般小心,你是我的妻主,更是西凉的女帝,你不该如此。”

    与其看她这般低三下四,沈枫眠宁可她逼迫自己留下这个孩子,心中酸涩之感愈发强烈,不知是所谓的孕期多思,还是同心蛊在作祟。

    “小眠,我知你担心急了西北战事,待我尽早出征替你将碧波王女的首级带回,你留在宫中安心养胎等我回来,这般可好?”唯有十指相扣才能填补心中的空虚之感,许意安紧紧握住眼前人。

    颈窝处是她温热的呼吸,沈枫眠轻声应她的话:“但凭陛下安排。”

    又是那些时日那种疏离淡漠之感。

    许意安贴上他柔软的耳垂,无奈似的轻叹了一口气:“小眠,信我,等我回来。”

    殿外是阵阵细密的秋小雨,秋雨来,天亦开始渐渐转寒。

    明宸三年秋初的金桂月,女帝亲自带兵出征,西凉士气大增,一举攻下碧波两个城池,打得碧波措手不及。

    栖凤殿,一身白衣袍的沈枫眠状似不经意的叩了叩手中的信笺,对着眼前的李婧冉道:“此事还是辛苦李大人了,必要时可调动本殿的暗卫,万不可出错。”

    “沈公子此番又是何意,”李婧冉眉头轻不可察地皱了皱,陛下那边盯得紧,偏沈枫眠还毫不顾忌的动用这边的人手,怕是会引起许意安的猜忌。

    沈枫眠眸色淡淡地收回了手:“李大人或许该唤本殿凤君殿下了。”

    李婧冉怔愣了一瞬,苦涩的牵扯起嘴角:“凤君殿下……”

    是了,如今都已今非昔比,他早就不是她所仰慕的沈小公子了,他是别人的夫,是这西凉的一国凤君。

    她看向他的眼神从不纯澈,除了许意安,女子见他向来如此。

    第47章 将军近来可乏力?

    “西北战事耽误不得, 我去意已决,还望李大人能多多上心,”沈枫眠将怀中一块令牌递交给她, “不日便出发。”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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