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枫眠思绪万千,丝毫没有注意到许意安进来。
“在想什么?”许意安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边,接过子烛手中的木梳给他一下一下顺着发。
突如其来的接触使他微怔,最后却抿着薄唇没有躲避。
沈枫眠的发柔而顺滑,浓密的缎发穿过梳齿,被她用一根浅竹青色的发带束起。
他生的是难得的俊美。
而今周身的气度不再那么冷冽,青丝半挽在脑后,一泻而下,还多了几分清雅的味道,唯有深邃的眼中还有些戒备。
木梳放置子烛手中的银托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儿。
沈枫眠默了一瞬道:“陛下今日同意太凤君的要求,对不住故去的母皇与大臣。”
“人生在世,哪里是人人都能对得住的。”许意安尾睫微扬,多情的桃花眼里只有他的倒影。
沈枫眠看的一阵晃神,撇开头闷声道:“可今日朝中大臣没少为难陛下。”
许意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看的他一阵发毛,刚要恼怒就被打断道:“朕是心悦凤君的,自然会信凤君,那凤君实话告诉朕,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先前还是有过一丝动摇,可严持盈毕竟是个靠不住的,此事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那日许意安是全都看过的,严持盈在信中谈及过往种种,也不知她是否因此生气。
但真当听她谈及信,沈枫眠脸色微沉:“陛下既然信臣侍,又为何这般问?”
前一句还说信任他,转头就来质问。
许意安到底还是在心中认为他是个不守夫道脏男子。
对于他的喜怒无常,许意安唯有辩解:“朕没有……”
“臣侍若说没有,陛下可信?”沈枫眠眸子黑沉沉的,如同深不可测的湖底,旁人不知里面在酝酿着什么。
“朕自然是信的,只是,”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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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沉声道,“为何你们现在还有联系,朕并无怀疑你的意思。”
关于严持盈那个无耻之徒的一切,沈枫眠不愿与人提及半分,许意安却一而再再而三怀疑他与这种人有交集。
真是恶心极了。
“陛下还是先处理政务吧,朝廷事务繁忙,臣侍不便打扰陛下。”沈枫眠冷淡地转过了头,不愿再看见她。
真是莫名其妙,她的夫郎她反而还不能问了。
许意安只觉心中窝火,也不再哄他,起身出了栖凤殿的门。
白芷正暗暗地给栖凤殿的那位主儿祈祷,就听自家主子语气不善的问:“上次跳舞的是哪位?”
“回陛下,是流朱殿的贺侍君。”白芷专门咬中了贺侍君三个字,免得主子又当着人的面儿叫错,平白伤了公子的心。
贺枝繁没了心爱的油酥糕吃,整个人都是蔫蔫的,正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金瓜子。
眼前突然闯进一片明黄,贺枝繁不敢相信似的揉了揉眼:“陛下?”
许意安好久没有与这个侍君好生说过话了,落定后他款步上前:“臣侍有失远迎,陛下怎的也不派人通传一声?”
许意安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烦闷的抿了一盏茶:“来人,给贺侍君备上些酒。”
闻言,贺枝繁眼睛有些亮了。
不过想到此刻还是刚过正午,他便怪有些不好意思的:“白日怕是不太好吧……”
凤君反驳她就罢了,这帮侍君也不拿她放在眼里了。
许意安沉着脸不悦的睨了他一眼:“既然侍君不愿,朕便不勉强了。”
见她又要走的意思,贺枝繁忙拦住:“喝,没什么喝不得的,臣侍陪着陛下喝。”
琉璃酒盅在日光下微闪,映出斑斓的光,琼浆玉液尽数装在白瓷瓶里,散发着阵阵酒香,光闻着就有些醉人了。
流朱殿燃着上好的婴香,贺枝繁起身给她斟酒,衣袖上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许意安眉头轻不可察地皱了皱,她不是很喜欢男子身上的脂粉香。
玉液在琉璃杯中形成波澜,檀木桌上是晃晃荡荡的七彩光影,许意安无心欣赏。
推杯换盏过后,贺枝繁已有了几分醉意,要往许意安身边凑。
许意安给自己斟了一盅酒,躲开贺枝繁的攻势:“你觉得凤君是个怎样的人?”
“他?向来不识好歹的,”贺枝繁轻吸了一口气。
抛开这话里有些大不敬不谈,似乎贺枝繁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
“朕对他哪里不够好吗,他为何如此厌烦又不肯相信朕呢?”许意安头疼地捏着眉心。
贺枝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臣侍从未见过像陛下这般隐忍的女子,陛下把凤君捧上了心尖儿,他怎可如此?”
他愤愤地摇头表示唾弃,头上的流苏也跟着晃:“真是忒不识好歹,他根本不值得陛下这般,臣侍果然没看错……”
那双桃花眸逐渐清明,带了些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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