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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她恨不得自己是只乌龟,缩进乌龟壳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江霖见她没动,目光扫到她体积不小的行李箱,直接就伸手道:“行李箱给我。”

    语气不容置疑。

    白榆其实觉得自己提得动,想躲开,只是她还来不及拒绝,行李箱就易主了。

    “跟上来。”

    江霖扫了她一眼,提着行李箱转身朝岸边招待所走去。

    人都到了琼州岛,现在才来后悔未免有些可笑和矫情,白榆心里叹了一声,不再纠结这事。

    她扭头看向焦雨奇:“焦同志,再次谢谢你一路的照顾,我先走了。”

    焦雨奇讷讷:“好、好。”

    白榆朝他点点头,然后转身跟上江霖的步伐。

    江霖正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等她,等她走过来了,不着痕迹落后她一步。

    笔挺高挑的身躯就这么挡住了身后的目光。

    白榆不知道他的意图,就觉得他走在自己身后让她很没有安全感,总觉得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更想自己走在后面。

    可无论她怎么把脚步放慢,江霖总能慢她一个身形的距离。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周围乌漆嘛黑,零星可以看到几处亮光,只有不知名的夜虫在不疲惫地放声鸣叫。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埋头走路。

    最终还是白榆打破了沉默。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因为她太高了,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弧度完美的下颌线:“我们现在去哪里?”

    江霖低垂眼帘看着她:“去招待所,跟着我。”

    说完越过她,他再次在前面带路。

    白榆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说跟着他,好端端没走几步,结果就跑到她身后去,让她一个第一次来基地的人在前头带路,现在居然又说跟着他。

    不过这次江霖没再做出奇怪的事情,直到抵达招待所之前他一直在前面带路。

    基地的招待所不大,就一栋两层的自建房,墙面斑驳老旧,一看就有些年头了。

    招待所里头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坐在前台后面,一看到江霖进来,一双眼睛瞬间迸射出亮光,比外头的星光还亮上好几分:“江副团,您怎么过来了?”

    江霖神色淡淡:“还有房间吗?”

    冯招娣拿出登记的本子翻开查看了起来,过了会摇头道:“没房间,都住满了……”

    话音刚落,不等她问江霖为何要来招待所开房间,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窈窕的女子。

    清浅的月光从屋檐撒下来,如水般轻轻撒在那女子脸上,照得那眼睫如同两把小扇子般,茶色的眼瞳透着清澈的光,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易碎感,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沉浸其中。

    好漂亮女人!

    冯招娣的眼睛闭刚才还要亮,傻愣愣盯着白榆看,连话都忘记说了。

    白榆一走进招待所,便看到前台服务员一双眼睛锁在自己身上,完全可以用目不转睛来形容。

    只是白榆在她身上没感觉到恶意,于是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冯招娣的心口猛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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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被人拿锤子重重捶了一下,心软软的,双腿也软软的。

    江霖挪动了一步,不偏不倚正好挡住冯招娣的目光,而后对白榆道:“走吧,没房间。”

    白榆怔了下:“那……我住哪里?”

    江霖看着她:“住我那里。”

    白榆:“!”

    第22章 梅菜扣肉

    白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

    虽然她是过来问他要不要跟自己谈对象, 可一下子快进到住在一个屋子里头。

    这……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只是这会儿在外头,他后面还有个前台在,她也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只好转身快步走出了招待所。

    江霖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顿了下, 也跟着走了出去。

    等两人的身影从招待所走出去好一会儿, 冯招娣才后知后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啊刚才那个漂亮的女同志对她笑了, 她笑起来好好看, 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女生。

    她是仙女吗?要不然怎么会笑起来这么好看?

    都怪江副团, 没事长那么高大干嘛, 刚才他挺拔的身躯往那么一站, 硬生生就挡住了她的视线, 害她少看了好几秒漂亮的仙女。

    不过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啊啊啊啊啊刚才江副团说什么来着,他说让那漂亮的女同志住到他那里去!

    我的妈呀, 从不近女色的江副团居然主动让女人住到他的宿舍去,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这可是个大新闻, 她得赶紧找人唠嗑唠嗑才行。

    白榆并不知道她和江霖的对话给招待所的服务员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更不知道接下来她的到来将给基地带来多大的震撼, 她随着江霖来到他住的地方。

    可能是天黑的缘故, 也可能这会儿正是吃饭的时间, 一路走过去,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人。

    江霖推开宿舍的木门:“今晚你就住在这里,我去隔壁睡。”

    白榆怔了下, 下意识反问道:“你不住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江霖一双桃花眼看着她:“你想我住在这里?”

    白榆连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我没有我不是别胡说, 我就是随口问一下。”

    江霖视线不着痕迹掠过她发热的脸,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有什么忌口的, 我去给你打饭过来。”

    白榆心里松了口气:“我没什么忌口的,我什么都吃。”

    话说完,她又双叒叕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这话说得她好像饭桶一样,什么都吃。

    为什么一到他面前来,她就跟掉了脑子一样,老闹出笑话?

    幸好江霖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窘态:“你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就回来。”

    等江霖走后,白榆先去浴室洗了把脸,又重新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完。

    然后才有时间和心情打量他住的地方。

    虽说是宿舍,却是个带厕所的独立平房,比起之前她以为会跟他其他战友住在同一个筒子楼里好多了,房子看上去不算大,不过一个人住完全够了。

    屋里的风格完全符合江霖给人的印象,简洁干练,同时冷冰冰的,屋里除了几样生活必须物品,其他通通都没有。

    白榆站在卧室门口,往大门的方向看了看,确定江霖应该不会这么快回来,这才推门走进去。

    卧室面积很小,一目了然,里头只有一张木床,一张圆桌子以及一把矮木椅子。

    床上的深绿色缎面被单被叠得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到一丝皱褶,她虽然不是邋遢之人,但跟江霖叠的没法比。

    不过她觉得这也没什么好比,被单叠得再好晚上了还不是照样要拿来盖,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白榆毫无心理负担地安慰自己。

    桌子上放着几本书,《社会发展简史》、《实践论》、《钢铁是怎么炼成的》,还有几本军事技术书。

    就在白榆准备出去时,突然眼尖瞥到书籍旁边放着一份电报,而电报信封外面赫然写着她的名字。

    其实上次寄出去电报后,她有期待过江霖给她回信,只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江霖的回信。

    这会儿看到自己寄过来的电报,她下意识就拿起来,打开一看。

    下一刻整个人就怔住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揉了揉眼睛,再看,上面还是写着:“江霖哥,你真是个善解人衣的人。”

    善!解!人!衣!

    白榆紧紧盯着这四个字,只觉晴天霹雳。

    怪不得江霖没给她回信,这样的电报换作是她,她也不知道该回什么才好。

    她想起来那天的邮政局的工作人员急着下班,所以打好电报后并没有让她确认,她当时觉得自己在外头犹豫了太久,才会耽误了别人下班,所以也不好开口,而且她觉得就几个字而已,肯定不会有啥问题。

    可现在看着“善解人衣”几个字,她真是欲哭无泪。

    也不知道江霖会怎么想她?

    真的好!丢!人!

    过了十来分钟,江霖回来了,手里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回来。

    他把铝饭盒放在饭桌上:“趁热吃。”

    说着又把其他东西放在一旁,然后从里头拿出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

    白榆做贼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其实……这些东西我都有带。”

    江霖:“不碍事,用不上就放一旁。”

    白榆点点头,很想跟他解释电报的事情,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江霖扫了她一眼,把铝饭盒盖子打开,推到她面前道:“吃吧。”

    白榆的心思一下子就被饭盒传出来的香味给勾了过去,咽了咽口水:“那江霖哥呢,你吃过了吗?”

    江霖点头:“吃过了。”

    闻言,白榆这才不客气地打开铝饭盒盖子,只见上面铺着一层梅菜扣肉,肉下面是颜色润泽的梅菜,香味肆无忌惮扑鼻而来:“好香啊。”

    说着她大口吃了一片梅菜扣肉,香味霎时溢满整个口腔,肉炖得极好,入口即化,梅菜腌得十分入味,十分的下饭。

    她吃了两口,结果发现梅菜下面居然还卧着一个鸡蛋,黄橙橙的鸡蛋,看着极是诱人。

    还别说,这海军基地饭堂的菜做得很可口,尤其是跟火车上卖的炒菜对比,那简直是太美味了。

    白榆把铝饭盒的饭菜吃得干干净净,还小小声打了个饱嗝,随即得到极大满足微凸的小肚子不合时宜地提醒她一个事实——她吃太多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霖正站在自己面前,她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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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把饭菜全部吃光了,想到这,她脸开始发热。

    想了想,她决定亡羊补牢:“其实……我平时吃得没那么多。”

    江霖一双严肃的桃花眼里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没事,能吃是福。”

    白榆:“……”

    幸好江霖没继续说:“我进去把床单床罩给换了,你喝点水消消食。”

    白榆乖巧点头,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卧室,心里酝酿着等会儿该怎么开口。

    是单刀直入,还是委婉一点?

    还是等他开口问?

    从效率来说,肯定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最好,快刀斩乱麻,是死是活就一刀的事情,可太直接了,她怕吓到他,可太委婉了,她又担心绕来绕去浪费时间。

    正好江霖在这时从卧室走了出来:“一路过来你也累了,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白榆怔住了。

    这就走了?

    难道他不问她为何千里迢迢从京城跑来琼州岛吗?

    难道他还听说她已经跟江凯解除婚约的事情吗?

    她原本还七上八下十分忐忑,生怕他问起自己时,自己没有勇气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处对象,结果白担心了,人家压根不问!

    眼看着江霖要走出房门,白榆下意识喊了声:“哎……”

    江霖回身,眼睛看着她:“你喊我?有什么事吗?”

    对上他的幽深的目光,白榆的勇气再次遁了:“没、没什么事。”

    江霖:“嗯,那好好休息。”

    说完他走出去,顺便把房门给关上。

    看着紧紧关上的门,白榆忍不住拿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叹气道:“怎么就不能脸皮厚一点?”

    月光朦胧,浅浅照在大地上。

    江霖出来后,在房子外面站了好一会儿,再三确认那门没有打开,他这才转身离去。

    江霖再次返回饭堂。

    饭堂的掌勺人姚大师傅看到他去而复返,护住身前的梅菜扣肉,眉头一竖道:“江副团,你该不会又是来打劫的吧?”

    刘师长家里今天来客人,让他帮忙做了些菜,其中梅菜扣肉是他的拿手好活,而孙政委拿过来的梅菜又堪称一绝,因此今天做出来的这道梅菜扣肉香得他自己都差点流口水。

    为了感谢他的帮忙,刘师长送了些梅菜给他,他便趁机一起做了,谁想做好还来不及品尝,就被江副团给给打劫走了一大半,可真真是肉疼死他了。

    好不容易挨到饭堂不忙了,他坐下来正想好好品尝一下梅菜扣肉,结果又看到江副团来了,他能不紧张吗?

    这可是一只会打劫梅菜扣肉的狼,哼!

    江霖:“姚师傅,还有其他吃的吗?”

    姚大师傅听这话,更紧张了:“之前那么多梅菜扣肉你还没吃饱吗?”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家伙就是回来打劫他的梅菜扣肉的。

    江霖面不改色:“没吃饱,您随便给我做点,梅菜扣肉您自己留着吃。”

    姚大师傅挑眉:“你真的不是来打劫梅菜扣肉的?”

    江霖:“真的不是。”

    姚大师傅看他没“觊觎”自己的梅菜扣肉,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那你坐会儿,我去给你下个面。”

    说着他挺着肚腩转身走进厨房,并且心大地没把梅菜扣肉带进去。

    姚大师傅是这样想的,江副团这人是出了名的自律严谨,既然他说不会再打劫自己的梅菜扣肉,那他肯定就会说到做到。

    姚大师傅进去后,江霖走过来在饭桌旁坐下。

    原本他是真的不想再动姚大师傅剩下那点梅菜扣肉的,毕竟刚才他顺走了一大半,可这会儿那梅菜扣肉就这么赤条条地没遮掩地放在他面前,香味肆无忌惮朝四周散发开来。

    橘黄的灯光下,五花肉泛着油亮的光泽,肥肉颤巍巍的,猪皮更是像涂了一层釉质般,梅菜干被切成大小齐整的颗粒状,香浓诱人。

    他的脑海里浮现白榆吃到梅菜扣肉的模样,眼睛满足得眯成一条线,吃得双颊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只太贪吃的小猫儿。

    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小时候无论她哭得多大声,只要有吃的,马上就会停止哭泣,然后一双眼睛就笑成了月牙形。

    想到这,他目光再次落在那香喷喷散发着诱惑的梅菜扣肉上,心想:真有那么好吃吗?

    这么想着,他的手就伸向了一旁放着筷子的竹筒,从里头拿出一双筷子,然后夹起一片颤颤巍巍的五花肉放进嘴里。

    一口要下,浓郁的香味爆满整个口腔,五花肉入口即化,一点也不油腻,瘦肉不软也不柴,吃着刚刚好,怪不得她刚才满足得像只吃到好东西的小猫儿,原来味道真不赖。

    这样慢悠悠吃完了一片,他伸手又夹了一片。

    等姚大师傅煮完面出来,盘子里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片五花肉和零星梅菜。

    瞳孔地震。

    五雷轰顶。

    怒发冲冠。

    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江副团!

    说什么“梅菜扣肉留给您自己吃”,敢情是把他给骗走好自己独吞?!

    太狡猾了!

    姚大师傅一张大肉脸涨得通红,指着江霖食指乱颤,眼看着就要脑充血了,就见江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过来道:

    “姚师傅,听说你儿子快要结婚了,这缝纫机票你拿着。”

    柳暗花明。

    阴转多云。

    心花怒放。

    姚大师傅脑不充血了,食指不乱颤了,就是一张大肉脸还涨得通红,不过跟刚才不一样,现在是兴奋导致的:“这……这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你拿回去。”

    上上个月他儿子相亲成功,对方姑娘是水果加工厂的工人,人长得不错,性格又落落大方,他和孩子他娘都很满意,两个孩子相处得也不错,可提亲当天,亲家提出就算没有三转一响,好歹有个缝纫机。

    这要求真不过分,亲家把孩子养得那么好,还有一份正式工作,他在饭堂当掌勺大师傅,这些年也攒下了不少钱,买缝纫机的钱是够了,却独独少了张票。

    这些日子来,他问遍了亲戚邻居,可工业票本来就很难得,尤其是缝纫机这些大物品更是少之又少,就算有,他们自己也要用,哪里会随便出让给别人,这些日子他和孩子他娘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没想到江副团不过吃了他一点梅菜扣肉,居然就给他一张缝纫机票。

    他是真想要,可他姚大强一辈子都不占任何人的便宜,所以这票他没法收下。

    江霖站起来,把缝纫机票塞到他手里:“拿着,若是姚师傅你觉得不好意思,接下来这几天麻烦你帮我多做几样好吃的菜。”

    做菜?

    那可就太简单了。

    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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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师傅也的确很需要这张缝纫机票,于是没再拒绝:“那这票我就拿了,江副团想吃什么菜尽管开口!”

    江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大团结递过去:“每顿两三个肉菜,若是方便的话,再做一两样甜品,这钱姚师傅你先拿着,后头不够的话我再补给你。”

    姚大师傅这次无论如何坚决不收了:“拿回去拿回去,不就是几个菜,怎么还能拿你的钱,你当我是什么人了?”

    去外头跟人换张缝纫机票,一般要一到两张大团结,这还是少的,要是遇到狮子大开口的,没有三张可定买不下来。

    江副团张一分钱不收就给他一张缝纫机票,不就是让他做几个菜,他怎么可能还要他的钱?

    见姚大师傅不肯收,江霖只好作罢:“那就麻烦姚师傅了,明天我过来拿。”

    等江霖身影消失在饭堂,姚大师傅才猛地一拍自己锃亮的脑门:刚才怎么没问江副团做这么多吃药干什么。

    海军基地的人都知道江副团是京城来的,出身十分优越,听说他爷爷还是首长,那可是真正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就算是这样,江副团从来没看不起他们,吃的也十分朴素,平时一忙起来,窝窝头也是照样啃。

    这还是第一次见江副团在吃方面提出要求,这是给自己吃,还是给其他人?

    江霖从饭堂出来直接去了办公室,然后打了个电话回京城。

    江老爷子听保姆说是江霖从琼州岛打来的电话,心脏猛跳了一下,赶紧戴上眼镜结过电话问到:“你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霖这孩子的性格素来沉稳,若不是发生了不能解决的大事,她绝对不会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接着传过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打过来跟您说一声,白榆她现在在我这。”

    什么叫白榆在他那?

    江老爷子怔愣了好半响,随即吼道:“你个臭小子,这是怎么回事,小榆那丫头怎么会跑到你那里去?是不是你把她给骗过去的?”

    江老爷子相信江霖肯定有这个本事把人从京城骗到琼州岛去,别看他平时闷不吭声,可他几个堂兄弟的脑子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好使!

    江霖:“……”

    见电话那头没回答,江老爷子更加来气了:“说话!你可别告诉我是小榆那丫头自己跑过去的!”

    说白榆是自愿跑到琼州岛去,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那丫头前段时间才跟小六江凯解除了婚约,还答应他要从江凯几个堂兄弟里头再挑选一个。

    至于白榆选江霖作为结婚对象的可能性,他认为是零,一来江霖年纪比她大了不少,二来江霖是江凯的亲兄弟,尤其是最后这点太尴尬人了。

    江霖沉默了下:“我就是打电话过来告诉您这件事,没事我挂了。”

    “……”

    江老爷子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气得胡子一翘一翘。

    臭小子,居然敢挂他的电话!

    这不就坐实了他做贼心虚,要不然他干嘛不解释?

    第二天江老爷子让人去白家打听了一下,打听回来的消息说白榆去南京散心了,江老爷子越发认定是自家的猪拱了白家的小白菜,顿时又气又心虚。

    当然这是后话了。

    无独有偶。

    同在京城的娄秀英也接到了来自琼州岛的电话。

    电话是她妹妹娄曼丽打过去的。

    “姐,今天有个女人从京城大老远过来找江霖,大家都说是江霖的对象!”

    娄秀英听到亲妹子说江霖有对象,当下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否认道:“你肯定搞错了,江霖哪里来的对象,他要是有对象,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娄曼丽:“可现在整个基地都在传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对象,我刚才还看到她的背影,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骚不死她!”

    娄秀英听亲妹说得振振有词,不由也有些迟疑了:“那我回头找机会问问老爷子,对了,那女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娄秀英之所以不肯定是因为江霖一向来跟这个家不太亲,尤其跟她这个后妈不亲,他若是有对象了,或许不会跟三房的人说,但肯定会跟老爷子说。

    娄曼丽:“知道,那女人叫白蚁,蚂蚁的那个白蚁!”

    白蚁?

    娄秀英嘴角抽了抽:“这什么名字,哪有人叫白蚁的,你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娄曼丽再次振振有词:“没错,我废了好大心思才打听到的,那女人就叫白蚁!”

    “你回头再继续打听打听,如果能打听到对方的身世背景就更好。”

    娄秀英觉得这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居然还有人叫“白蚁”这样乱七八糟的名字。

    这都是什么事,原本江凯早早就跟白榆定下婚约,只等白榆成年两人就可以完婚。

    按照老爷子对白榆的喜欢和重视,江凯跟她结婚后,肯定能得到最好的人脉和资源,以后说不定还会超过江霖成为江家第一人。

    可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白榆突然不喜欢江凯了,而且还出其不意就解除了婚约。

    这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江凯被老爷子打破了头,如今还躺在床上,不过老爷子已经发话,让他下星期就滚去大西北部队。

    她必须赶在那之前去见白榆一面,然后说服她改变心意。

    所以此时她听到江霖有对象了,并没有太在意。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娄曼丽一口应下,“不过姐,你两个大外甥说想你了,还说在京城时时常能喝到大姨给的麦乳精,如今来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有票也买不到麦乳精,两个孩子都快瘦成骨头了!”

    娄秀英很疼自家这个妹子,娄曼丽有孩子后,娄秀英更是从孩子衣服到奶粉全都一手包了,逢年过节红包更是少不了。

    娄秀英这样做,一来是因为疼爱娄曼丽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妹妹,二来也是存着一份心思。

    她自己没生出儿子,虽然有江又涵这个女儿,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担心以后老了江凯这个继子会靠不住,所以她尽可能地对两个外甥好,就是希望以后老了,两个大外甥成为她养老的一个保证。

    这会儿听到娄曼丽的话,明知道她话里的夸张,但还是答应回头给两个外甥寄几罐麦乳精和一些衣服,把娄曼丽喜得见牙不见眼,连连保证会继续去打听。

    白榆本来已经做好要冲凉水澡的准备。

    现在天气虽然还没有入秋,岛上的温度也比京城要高一些,可她是那种三伏天也要洗热水澡的体质。

    江霖的宿舍虽然有浴室可以洗澡,可这里没有厨房,她想煮点热水也没办法,只好作罢,正当她拿着换洗的衣服要进浴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白榆还以为是江霖去而复返,下意识整了整衣服和头发,谁知打开门却是个不认识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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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大姐三十来岁的年纪,皮肤比较黑,个子不高,但看上去很结实,人也很精神。

    “你就是白榆妹子吧,我是住隔壁的雷大姐,小江让我送些热水给你。”

    小江?

    白榆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江霖,也是这时候她才看到雷大姐除了手上拿着个热水瓶,脚下还放着以大桶热水,她心里仿佛被什么给撞了下。

    江霖居然知道她夏天也要用热水洗澡这事。

    上辈子她跟江凯结婚那么多年,他都一直没发现她有这个习惯,直到有一次江又涵和丈夫吵架回娘家住时才发现这习惯,她当时就冷嘲热讽她矫情,后来还在吃饭时把这个当笑话说给大家听。

    在白榆怔愣时,雷大姐也在打量她。

    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身材高挑,该瘦的地方瘦,该胖的地方胖,她没文化说不出文绉绉的诗词,她就知道这姑娘长得真俊,她活了几十年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白榆没雷大姐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雷大姐你进来吧,水桶我来提就好。”

    雷大姐爽朗道:“你个小姑娘长得娇滴滴,哪能提那么重的水,你帮我把这热水瓶拿进去就好。”

    白榆:“……”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娇滴滴。

    北方人不管男女个子都比较高,而她又比一般的女子要高一些,她妈就经常嫌弃她长得人高马大,不如秦心卉纤细。

    雷大姐提起水自顾走进去,还很细心地把水提到浴室去:“这桶是我家姑娘嫁人前准备多的,还没有人用过,你就留着用,不用还给我了。”

    白榆跟在她身后走进来,听到这话马上道:“我给您钱和票。”

    雷大姐从浴室走出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不用,小江已经给过了,白榆妹子,你是小江的对象吧?”

    白榆的脸“轰”的下就燃烧起来:“不……”

    只是她还没有把否认的话给说完,雷大姐就自顾说了起来:“我来基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江他对女的这么细心体贴,平时他都是正眼都不会多看岛上的姑娘们。”

    这话白榆是相信的。

    在京城时也是这样,从小到大大院和学校有不少女孩喜欢江霖,可他从来都不言苟笑,给人冷漠又疏离的感觉,如那高岭之花。

    雷大姐:“我之前还担心小江要打一辈子光棍呢,现在好了,你跟小江两人男的俊女的俏,都长得那么好看,真真是般配的一对。”

    白榆脸红得跟熟虾般,火辣辣道:“雷大姐你误会了,我其实不是江霖哥的对象。”

    都叫江霖哥了还说不是对象。

    雷大姐看着她红扑扑跟染了胭脂般的小脸蛋,笑道:“在大姐面前你不用害羞的,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大姐,我就住在前面拐弯那栋房子。”

    说完雷大姐就自顾转身走了,真是雷厉风行的一个人。

    白榆也不好追着她解释,再说她解释了对方也未必就会相信,只好作罢。

    把人送出去后,她拿起衣服再次进了浴室。

    在轮船上不能洗漱,海风吹得整个人都像腌制过的咸鱼,如今有热水,白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遍。

    当温热的水冲洗过身子,她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声。

    从踏上岸的那一刻起,她的心一直高高地提着,如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总觉得不踏实,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江霖又会怎么看待她?

    可当江霖为她打来可口的饭,事无巨细把所有事情帮她给准备好,哪怕他什么都没说都没问,可这一刻,她觉得踏实了。

    这个男人,他的人品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就算他们最终没成,以他的为人他也断然不会做出嘲笑或者轻视她的事情。

    客厅有些闷热,白榆只待了一会儿便进卧室去。

    卧室的窗口正对着南方,晚风徐徐吹来,窗外虫鸣声此起彼伏,再细细聆听,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海浪拍打护堤的声音。

    好不惬意。

    白榆在床边的椅子坐下,用江霖带来的毛巾擦头发,这次她只带了洗澡和洗头的毛巾过来,干毛巾忘记带了,若不是江霖买了过来,以她的发量只怕要到三更半夜才会干。

    人一松弛下来,睡意也很快袭上来,看头发也干得差不多,她索性拖了鞋上床。

    她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等待着睡眠的临幸。

    结果。

    刚刚浓郁的睡意在沾上床的瞬间,如同见了太阳的露水,一下子被蒸发得无影无踪。

    她是真的想睡觉的。

    在火车上虽然有卧铺,但走道人来人往,火车轰鸣声时不时传来,而且人在外头,就算有焦雨奇在,她也不敢睡得太熟。

    后来上了轮船,连卧铺都没有,硬是生生坐了三十个小时,整个人腰酸背痛。

    可现在。

    一!点!都!不!困!了!

    白榆觉得应该是这床的原因,还有这被单,以及枕头……虽然都是清洗干净的,可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整个房间充斥着属于男人的气息,如丝线般缠绕在她四周。

    睡一个男人的床,盖他的被子……

    这可是极为亲昵的行为。

    想到这,她的脸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心里如同放进了一只小鹿,到处乱撞。

    而此时在隔壁三个人也没有半点睡意。

    谢旭东“啪”的声打开手电筒,对着江霖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隔壁那个女同志是你什么人?难道真是你对象?”

    江霖把手电筒挥开,声音轻淡道:“以后该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

    谢旭东:“……”这不等于废话吗?

    刚才他从潜艇部队一回来,就听到众人议论纷纷,说有个皮肤白皙、身材姣好的姑娘从京城来找江霖,众人都在猜测那姑娘就是前阵子传闻中的江霖的对象。

    江霖有没有对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过联想到前几天江霖阴天洗被单、又花了二十几元买特产的事情,他觉得这事情肯定不简单。

    无奈江霖把对方护得很紧,他就想过去看一眼都不给。

    你说气人不气人。

    葛大川看看江霖,又看看谢旭东,慢半拍才反应过来:“江副团不是结婚了吗?不是连女儿都有了吗?怎么还有对象来找他?”

    这不是乱搞男女关系吗?

    谢旭东瞅了他一眼:“谁告诉你他有媳妇女儿的,他跟我们一样,都是光棍!”

    葛大川更震惊了:“可上次他在火车上,他自己亲口说他带过来的鸡肉酥饼是小孩儿给他做的,后来买特产时,也说是给小孩儿的,还说是女孩子,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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