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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虽说县试第一场考试只是为了筛选出能够继续考第二场的?人, 可考出来第十的?名次,显然不尽如人意。

    “你把试卷内容默写出来,给我看看。”郑夫子忍不住道。

    宁颂照做。

    看完宁颂写的?, 郑夫子在屋子打了两个转。

    “……会不会是, 你养父与这位县尊大人有矛盾?”

    郑夫子的?怀疑方向仍然是这个方向。

    “就算有矛盾, 也?到不了我身上。”宁颂拧眉片刻, 说道。

    如是县尊大人肯详细问几句,就会知道他与宁大人之间的?矛盾。

    虽是亲戚, 可过年只是带了礼物, 连门都进不了。

    “我有一个猜测。”宁颂将那位县尊大人的?履历又看了一遍, 犹豫片刻说道。

    “到这个时?候, 你还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说!”

    郑夫子瞪了宁颂一眼。

    明日就要考第二场, 若不及时?找到原因, 恐怕第二场也?考不安生。

    “恐怕还是与我之前的?成绩有关。”

    郑夫子一时?半会儿没搞明白宁颂口中的?逻辑,等到宁颂解释了之前县试的?两次折戟, 这才明白过来。

    “……这有可能吗?”

    因为考试水平突飞猛进, 导致主考官不敢给太?高?的?名次。

    “他怕担责任。”

    宁颂看了一眼这位县尊大人的?履历,虽然是进士出身,但每一步选择都是最安全?、最保守的?那个选项。

    无论是从?翰林院出来,还是来到这里当县令, 在每个关键节点?上对方明明都有更好的?选择, 却都是退而居次, 选择了更为安全?妥帖的?那一个。

    郑夫子心情微妙地看了宁颂一眼。

    他第一时?间没有否认,而是忍不住去看了一眼这位县尊大人的?履历。

    果然如此。

    这还不够。

    他看完履历,又去看了县尊大人的?文章, 明明字句凝练,行文流畅, 但写文章却拘泥于框架内,不肯有半点?逾越。

    这样的?文章,若是遇到了性格沉稳,喜爱稳妥的?考官,那将会是相得益彰。

    可若是遇到喜欢激进风格的?,那就要遭重了。

    “看来我们县尊大人的?运气不错。”

    无论是乡试和?会试,这位县令的?成绩都不错。

    奈何一张好牌,打到了这个地方,也?只能说是成败皆由性格。

    对于此事,郑夫子原本一头雾水,经过宁颂这么一分析,似乎觉得颇有道理。

    但他亦不是不讲证据的?人,虽然心中已?经有七八分被?说服,可面上仍然保持怀疑。

    “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事关自?己的?考试,宁颂的?大脑疯狂地运转起来,片刻后,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人来。

    “走,去县里拜访一下?黄主簿。”

    这一回,郑夫子不用宁颂提醒,心中就明白了他的?目的?。

    既然这位县尊谨慎小心,县试这样的?大事,就不可能只一个人乾纲独断。

    须得有人与他一起才行。

    “走!”

    到了这个时?候,郑夫子也?顾不得上其他了。

    两人驾车匆匆地往青川县城赶,到达主簿府上时?,那位姓黄的?主簿没有去县衙,而是在家休息。

    “你说我都是造的?什么孽啊?”

    作为青川县的?官员之一,黄主簿的?宅子并不大,家里差使的?丫鬟小厮只有一两个,还都是在饥荒时?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

    昨晚陪着县尊改卷,熬了一宿,回来之后本应该小睡一会儿,可黄主簿却没有一点?儿困意。

    “都怪我多嘴。”

    老妻在窗边缝着一双袜子,听到自?己丈夫反反复复地念叨,忍不住抬起头来附和?一句:

    “那可不是,你这毛病早该改了。”

    “人家颂哥儿这孩子又没得罪过你,你这一句多嘴,可不是把人家前程给误了?”

    黄主簿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还想到自?己刚来的?那年冬天?,由于家里没收拾好,冬天?冻得手上皲裂,被?宁颂看到了,隔日就差人送来了药膏。

    那时?候,颂哥儿才十岁。

    越是这么想,黄主簿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

    天?见可怜,他在说话之前,根本没想过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后悔什么,赶紧找人赔罪去吧。”比起黄主簿纠纠结结的?性格,妻子的?答复干脆利落许多。

    “可是……”黄主簿支支吾吾。

    只是,还没等他纠结出个什么来,就有小厮来同?他汇报:“老爷,一个叫宁颂的?来拜访了,您看?”

    黄主簿与妻子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得了,这下?也?不必纠结了。

    “请他进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黄主簿没有再犹豫的?道理,他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出门见人。

    “颂哥儿,我对不起你。”黄主簿见了宁颂,深深地辑了一礼,宁颂吓了一跳,连忙让开。

    随着黄主簿的?描述,宁颂也?知道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他想得差不多。

    郑夫子听着黄主簿的?叙述,刚开始还只是微微皱眉,听到了三人判卷出来,明明宁颂是第一名,却因为黄主薄的?多嘴和?县令的?猜疑而调换了名字,顿时?怒了。

    “你们怎能如此?”

    县试在读书人心中是最公正不过的?考试,名次怎么因为有人想当不粘锅,而毁了一个学子的?前程?

    “宁颂这半年为了这个考试付出了多少,我这个当师父的?,看得清清楚楚。”

    言下?之意,还是怪黄主薄多嘴。

    黄主薄苦笑一声,又连翻道歉。

    “师父,算了。”宁颂拉住了生气的?郑夫子。

    事已?至此,第一场考试的?榜单已?经张贴,没有再更换的?道理。如今再责怪主簿,只是无济于事。

    “后面还有三场考试。”

    最终案首的?名次,第一场只是占一部分。

    “接下?来我会好好考的?。”

    黄主薄连忙说:“我会与县尊大人解释清楚。”

    “不。”

    宁颂摇摇头,更正了黄主薄的?想法:“您不需要为我说话。”

    黄主簿没有明白宁颂的?意思。

    “您家里离县衙近,我们来这一趟未必没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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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是为我说话,反倒是害了我。”

    第一场的?时?候还对宁颂的?水平充满质疑,第二场就开始为了宁颂说话,这其间的?转变,难免县令不多想。

    如是这样,反倒是害了宁颂。

    “……行。”黄主薄不是听不进去劝的?人。

    宁颂与郑夫子来去如风,说完了正事,就借口明日还要考试,告了辞。

    黄主薄没想到发展会向这个方向展开,没忍住,回去又找老妻讨主意。

    “你又不是个聪明人,自?己要想什么法子?聪明人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行了。”

    言外之意,是让黄主簿闭嘴,不要多生事端。

    黄主薄挨了老妻一通骂,悻悻地闭了嘴,打算明日装哑巴。

    县试的?第三日,也?就是正式考试的?第二场如期进行。

    有了第一场的?经验,学子们在排队时?淡定了许多,甚至还有心思打量周围的?人。

    这一打量,他们很快发现?了变化:与一场热热闹闹的?考院相比,今日学子少了许多。

    “看上去被?刷下?了大半。”

    “这倒也?正常。”

    在绝对实力的?考察中,一次考试就能彻底将那些尚未复习好,或者水平显著较差的?考生去掉。

    剩下?的?,至少是文章能够看得过眼的?。

    第二场考试,考试内容依然与第一场类似。两个四书题,一个试帖诗题。

    题目的?出题方法仍然与第一场类似。

    考试不难,再加上许多人已?经约莫感知到了主考官的?偏好,都规规矩矩地答题,力图做到十二分的?稳妥。

    相比之下?,反倒是宁颂答得比第一场还要放肆。

    在郑夫子面前,在黄主簿面前,他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看上去丝毫不在意这一结果。

    可事实上呢?

    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有一股怒意一直在燃烧。

    这股怒意或许是在穿越之后就有了,一直燃烧到了今天?。

    他讨厌不公正,讨厌自?己的?命运被?这样或者那样的?摆布,讨厌身不由己。

    正是这种不忿让他在考场灵感不断。

    无论是经义还是试帖诗,也?是一气呵成。在交卷时?,他心情沉静——

    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他奉献出了自?己最好的?水平。

    当天?晚上,县令继续命县丞与主簿同?他一起阅卷。

    试卷比之昨日少了一半,因此,前几名的?卷子很快被?挑选了出来。

    打开糊名,排在第一的?,赫然是一个熟悉的?名字。

    “怎么又是他。”县令苦恼道。

    若是第一回排第一,那第二回还是第一,该怎么说?

    按说阅卷只是糊名,没有如同?乡试、会试那样有人誊抄成一样的?字体,那为何仍然还是会将同?一人的?试卷选出来?

    县令回想了一秒,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宁颂的?内容,还是宁颂文章的?字体,都与旁人有着质的?区别。

    尤其是两篇经义,拿去到乡试的?考场上也?在水准之上。

    “怎么办?”县丞看县令,县令下?意识朝着黄主簿看去。

    黄主薄吓了一跳,刚想替宁颂说几句好话,可话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县令探究的?目光。

    他心中一个激灵,下?意识说:“这……属下?不好说,但是为了县尊大人的?清名,还是谨慎为好。”

    县令又打量了他两眼,收回了目光。

    “不若,今天?不排名了吧?”

    既然每场的?考试只是下?一场的?录取名额,那不排名,也?称不上是问题。

    只要有最终名次就行。

    县丞与黄主薄面面相觑。

    不排单场的?名次,固然能够延缓县令的?窘境。

    可谁知道,县试的?第五日,考试第三场,考试结束,三人阅卷后,打开糊名,第一那位,仍然是熟悉的?名字。

    “怎么还是他?!”

    这一回,连置身事外的?县丞也?受不了了。

    第42章

    大雍历一百一十四年, 四月二十一日。

    县试第四、第五场,两场联考。

    随着前三?场的筛选,最后两场, 剩下的考生数量只有二十余人。

    宁颂算了算, 第一场符合条件参加考试的人有二百多?人, 三?场下来, 剩下的只有十分之一。

    应考的考生?不多?,考试的号房安排得很近, 一抬头, 就能看到对面的考生?同自己咧嘴笑。

    很好, 都是熟人。

    最后一场考试, 考生?少, 监考难度也低, 三?个考官聚集在一起?,同考生?们大眼?瞪小眼?。

    到了时间, 锣鼓声响, 考试正?式开始。

    前三?场考试的内容大同小异,都是经义与试帖诗,到了第四场,考题终于有所不同。

    一是一篇策论, 二是默写《大雍广训》①。

    县试是主考官出题, 在场次和内容上都有一定?的自由?度。按照主考官的脾性而有所不同。

    譬如刚刚调走的那位县令, 因为自身?擅长经义而不擅策论,整个县试考试过程都不会出现?策论题。

    但显然,这位新上任的县令不这样想。

    由?于更换了考官, 更换题型也是应有之意,加上府试中?会有策论题, 考生?们早有准备,因此看到策论题,考生?们反应倒也不算大。

    只是,这《大雍广训》是什么?

    要如何默写?

    若是不熟悉,不知?道来历,倒也可以编一编、蒙一蒙,靠着考官的善良而获得一些?保底分。

    可这根本不熟悉的东西,要怎么写?

    考生?们想到这里,无不拧眉苦思。

    这一场考试统共两个题,若是第二题空着,岂不是最多?只能得一半的分数?

    就在考生?们坐立不安,神情紧张之时,主考官颇有兴致地巡逻了一番考场,在观察完考生?的反应后,这几日郁结的心情得以放缓。

    很好。

    看见考生?都不会答,他就放心了。

    事实上,这《大雍广训》并不是什么新东西,而是大雍朝开国以来,几位皇帝的圣谕,内容是规范品行,劝导人好好读书的话语。

    《广训》的内容是旧文,可将这些?内容编辑成册,还是去?年的事。

    这也是这位县令曾经负责过的内容,是他为官以来最大的政绩。

    当然,将《广训》作为一个题目加入县试,也还不是他的首创,一是前朝有着先?例,二是去?年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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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的考试中?,已经出过类似的题。

    这正?是他作为主考官来缓解自己窘状的办法。

    他不相信在出了这道题的前提下,名次仍然不由?他自己掌控。

    宁颂不是县令肚子里的蛔虫,自然不知?道对方的这一番想法。他只是在看到第二道题时,微微发了一会儿愣。

    虽说连续两场考试不公布名次的做法让他提前有了一些?防备,可没想到,主考官想的办法是这一招。

    想到这里,宁颂的表情更加奇怪了。

    他当然知?道县令是想找一些?办法,将考试的的主导权拿回去?。

    可问题是,这题他恰巧在他的准备范围之内。

    先?不说各种《广训》本来就是前朝考试的保留项目,就算是本朝,在《广训》之前,偶尔也会出一些?默写题。

    不是默写先?贤的语录,就是默写《大雍律》。

    何况,去?年《大雍广训》在发布时,曾经被邸报公布过,当时邸报中?也明确写了,《广训》将会在以后年份,合适的时间加入考题。

    当时看到《广训》的瞬间,宁颂就同郑夫子戏言过:“这道题肯定?要考。”

    不管是从出题的难易程度,还是这道题的性质,之后都会考。

    不管是什么考试,县试、乡试还是会试,总有一次要考。

    当时郑夫子还将信将疑,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他面前。

    怀着一种感慨的心情,宁颂写完了第一题,然后字迹工工整整地将第二题从草稿纸誊抄到了试卷上。

    在此时此刻,他莫名感觉到了一种荒诞。

    若不是因为县令的性格,压了他的名次,不会有他后面的状态爆棚。

    若没有他的第二场与第三?场的超常发挥,也不会有最后一场对方剑走偏锋的出题。

    到头来,反倒是成全了他。

    傍晚,考试结束。按道理说两场连考若是时间不够,需要考生?们在考院里过夜。

    奈何只有两道题,最终也没有过夜的必要。

    随着锣鼓声响起?,考试正?式结束,宁颂与其他考生?一起?走出了考院。

    刚出了门,就是一片哀鸿。

    “如何?”

    “就俩题,第二题没答!”

    宁颂听到了一些?考生?心碎的声音。

    “……怎么回事?”

    “没准备,不会啊!”

    郑夫子一路走过来,听说的也是类似的话语,走到了自家?学子跟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

    “没关系,第二题大家?都不会,那就只凭第一题来做主。”

    “你们策论水平我是知?道的。”

    见自家?的学子们一脸崩溃,郑夫子出口安慰道。

    “不是。”学子们听了,神情更加恍惚了,否认道:“不,您说错了。”

    “?”

    “我们不是因为第二题不会才这样的。”

    若是大家?都不会,都在一条起?跑线上,那他们虽然也遗憾,但绝对不会是这样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那是?

    看见郑夫子一脸莫名,那位心情复杂的学子说道:“是《大雍广训》。”

    “……宁哥告诉过我们可能会考的。”

    可惜,他们当时觉得这个不是重点,没有背。

    在这一瞬间,郑夫子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最后是麻木,最终,他笃定?地道:

    “你们活该。”

    这是上天给的机会,奈何抓不住。

    这能怪谁?

    被郑夫子一顿训,没有写出第二题的学子显得更自闭了,几人抱团,一起?抱着头大哭一场。

    其他私塾的熟人看到了,连忙过来劝慰,但在听说原因之后,恨不得揍这几个家?伙一顿。

    “这么好的机会,给我啊!”

    他们绝对宁颂说什么,他们背什么。

    因为宁颂的提前提醒,私塾里虽然有不当回事,没有在意的,也有阴差阳错背过的。

    “……我没记全,只记了个大概。”说这句话的人语气中?虽然也有遗憾,但大致还算是轻松。

    他与旁人都清楚,在目前的背景下,哪怕他只记了几句,也比空着不写好太多?。

    “我背完了。”

    这是苏期和储玉。

    “连储玉都记下来了!”郑夫子恨铁不成钢。

    储玉拧着眉,没有说话。

    事实上,在后期他没有多?少时间去?私塾里上课,他的所有复习资料都是宁颂给的。

    关于《广训》的内容,是宁颂夹在复习资料里给他的。

    他同其他的内容一起?背了。

    储玉心情复杂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相处之后,宁颂的恩情越来越多?,多?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还。

    “……你先?好好考试,到时候还钱吧。”听到储玉扭捏的感谢,宁颂干脆地说道。

    “别谢我,谢你自己吧。”

    若不是全副的信任,储玉也不会给什么背什么。

    这是储玉的造化,与他有什么关系?

    县试彻底结束了,无论是考得好还是不好,也只能接受考试已经过去?了的事实。

    当天晚上,县令迫不及待地改卷。

    最后一场结束,除了最后一场的试卷之外?,还需要决定?整个县试的最终名次。

    因此,阅卷的人除了之前三?位之外?,县令还请来了县学的教?谕和训导。

    “到底是本官到任之后的第一次县试,两位先?生?也来看看。”

    县丞与主簿清楚他们这位县尊大人的毛病,听到这番话,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耳旁风。

    教?谕与训导初来乍到,并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听完此话,颇为激动地同县令行礼,感谢上峰的信任。

    接下来的阅卷结果不必多?言。

    统共两道题,策论固然有高低之分,可若是考虑最后一道题,策论之间所体现?出的一点儿差距,就瞬间被填平了。

    可以说是第二道题定?终身?。

    “在这二十余人中?,一共有七个人答出了第二道题。”县丞看着县令,小声地说。

    不出意外?的话,他又看到了熟悉的字体。

    “打开吧。”

    糊名打开,果不其然,那位近乎满分的,仍然是他们熟悉的名字。

    县丞与主簿开始装死。

    县令深呼一口气,又将那名字看了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现?场一片沉寂,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教?谕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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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了一声。

    “怎么了?”县令睁开眼?。

    “禀大人,这答对第二题的五个人,都是同一家?私塾里出来的。”

    “哦?”县令心中?一跳,拿出花名册来,一看,发现?果不其然。

    “……这西山村,出人杰啊。”训导语气莫名。

    闻言,县令心中?猛地一跳。

    他忽然意识到了,第二道题他剑走偏锋,本意是让所有人都答不出来,再靠第一题颇为主观的策论题来定?名次。

    可事到如今,同一家?私塾的几人答了出来,由?此确定?了高低,不反而显得是他故意?

    他可没有故意将题目透露给这些?人!

    可是……别人信吗?

    他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有人和训导有着同样的质疑,怀疑他与西山村串通,该怎么办?!

    在这一瞬间,与“串通舞弊”相关的惶恐击倒了县令,以至于让他忘记了怎么去?压宁颂这一个人的成绩。

    “不愧是陆大人看好的私塾啊!”

    就在惊恐达到最顶峰,县令开始思考怎样自己洗白时,忽然听到教?谕感叹式的赞叹。

    什么?

    教?谕大致将几家?私塾的联考,以及陆大人亲自看过试卷的过往一一道来。

    “这宁颂,当时联考时策论就被学政大人夸过。”

    “他的师父,那个姓郑的秀才,亦是个教?书上的人才。”

    明明是夸奖郑夫子与宁颂的话,可在这一瞬间,县令感觉到了救赎。

    在这一瞬间,仿佛有一道光从天而降,拯救了陷入迷茫与窘迫的他。

    “对!”县尊大人眼?睛亮了起?来,大声地附和道。

    “不愧是学政大人看重的人,在我治下参加县试,真是缘分啊。”

    如此青年才俊,如此缘分,他怎么能不成全?

    县考结束之后的第三?日,县试放榜。

    案首,青川县细柳村宁颂。

    同私塾上榜者?,超过七人。

    一时间,青川县无不轰动。

    等到宁颂回到细柳村时,全村的人都来了。

    “最年轻的案首,谁不想看看?”

    第43章

    几个月之前, 宁颂离开细柳村的时候悄无声息,当时说是去隔壁村里读书,在旁人看来更多像是借口?。

    说什么读书, 若是读书能读好, 当时作为县丞公子时一无所获, 等被赶出来才读吗?

    可哪里想到, 不过半年多的时间,曾经被他们不放在眼中的人摇身一变, 成为了青川县最年轻的案首, 回来了。

    宁颂回细柳村来是为了祭拜父母。

    在放榜得到消息之后, 郑夫子就立刻给他准备好了东西, 推着他回乡。

    “别的先不说, 父母还是要先告诉一声的。”

    这是孝道。

    于是, 宁颂先顾不得疑虑自己?第一名?的成绩,就带着宁淼与?宁木回了细柳村, 同行的还有?休假的刘大?郎。

    “东家知?道你在考县试, 专门?派了了个人蹲在县衙外面,等到放榜,第一时间就回去禀报了。”

    得知?宁颂考中?了案首,东家二话没说, 支给了刘大?郎二十两银子, 吩咐他回去交给宁颂。

    与?此同时, 还给他准了七日?的假,让他好好给颂哥儿帮忙。

    “你安心的去照顾颂哥儿,薪水我给你照发。”

    正是因为东家的贴心, 宁颂这一路上没有?费什么功夫,全都是刘大?郎在操持。

    到了细柳村, 那些?个乡里乡亲,也是刘大?郎在招待。

    “颂哥儿只需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就好了。”相处这么久,刘大?郎哪能看得出宁颂对于无意义的人际关系的排斥,主?动说道。

    “刘大?哥,叫几桌席面,请乡亲们?喝酒。”宁颂说道。

    这正是成年人的礼仪,纵然不喜欢,在表面上仍然要过得去。

    新出炉的案首老爷不在,乡亲们?在刘大?郎的招待下热热闹闹。

    刘大?郎安排好了宴席,来说客气话。乡亲们?摆摆手,哪能在意:“说什么呢,秀才老爷忙自己?的,招呼我们?做什么?”

    “我们?都明白?的。”

    一场考试,宁颂彻底从“颂哥儿”变成了“秀才老爷”。

    部分对科举中?的条条款款不大?理解,连忙抓住机会,拉着人小声八卦:“咦,怎么现在就是秀才了,不是说还要考两场吗?”

    稍微懂点儿的立刻科普:“案首同别的又不一样!”

    考了县试第一名?,可以不必再考府试与?院试,就能获得秀才的资格。

    当然,考与?不考都是自己?的选择,但在此刻,都无关紧要。

    只要知?道他们?细柳村出了他们?青川县的最年轻的案首就好了。

    “那时候见第一面我就知?道,颂哥儿是个聪明的,现在果不其然吧?”

    宴席上来了,酒还没有?喝到几口?,就有?人已?经醉了。

    “我还从颂哥儿那里买过竹花瓶呢,回去我一定要保存好,等我家小子长大?了,给他看看!”

    应和的人不在少数。

    有?人听了这番话,脑海中?冒出了新主?意,趁着宴席上人都在,打起了收购宁颂旧物的主?意。

    “若是颂哥儿隔年考中?了进士……”

    如此一想,他们?细柳村岂不是跟着受益?

    有?对于美好未来的幻想佐餐,哪怕宁颂只是在宴席末尾赶回来,同乡亲们?敬了茶,这顿宴席仍然看上去宾主?尽欢。

    在送客时,宁颂看到了自己?穿越以来最多的笑容。

    乡亲们?挖空了心思?,说的都是赞美与?祝愿的话,仿佛此时此刻语言系统里只剩下这一种模式。

    对上乡亲们?企盼的眼睛,宁颂承诺道;“昔日?我家情况艰难,多亏了各位乡亲帮助,这份恩情,我从来不敢忘记。”

    当然,以后也不会忘记。

    昔日?,自然指的是在父母生病时,同村人的照顾。

    “好!”

    宁颂的承诺点亮了许多人的眼睛,在这一刻,他们?的笑容真?切了起来。

    “莫说这些?,我们?还等着颂哥儿更进一步呢。”

    “你还这么年轻。”

    ——你还这么年轻。

    就如同乡亲们?说的这样,秀才功名?当然重要,可秀才并不少见。

    真?正让人稀罕的,是年轻。

    宁颂如此年轻就走到了这一步,未来还有?无数次的机会,去冲击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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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位置。

    说不定呢?

    普通村民们?能想明白?的道理,细柳村的大?户人家没道理想不通。

    傍晚的时候,张家老爷就派张扉过来送东西。

    “听说颂哥儿今日?忙得很,先送些?趁手的人来给你使唤。”

    送的是家仆。

    宴席刚刚结束,满桌的杯盘狼藉,送来的人正是应急。

    宁颂没有?道理拒绝,先道谢,才拉着张扉问:“我什么时候去与?老爷子道谢合适?”

    张扉等的就是这个,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祖父说,你先忙你的,等空了再说。”

    “我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还需要这么客气?”

    宁颂拍拍张扉的肩膀:“回去帮我给老爷子说,等这日?过了,我去拜访老爷子。”

    “好。”

    张扉将人留下来,转过头,松了一口?气。

    别见他此刻淡定自若,事?实上,在走之前,老爷子拉着他嘱咐了半个时辰。

    对待宁颂的态度既要热情,又不能显得太过谄媚。

    既然是旧交,就要将“旧交”这个身份做好,别因小失大?,坏了情分。

    好在这个任务他完成得很好。

    与?曾经有?过交情的张家相比,吕家的恭贺来得更晚,也更郑重。

    来人是吕家当家人的弟弟,也是宗房的二老爷。

    对方来的时候,除了带着礼物,还押着之前与?宁颂有?过过节的吕四儿。

    “这小畜生,快来给宁大?人道歉。”

    吕二老爷呵斥完了吕四儿,转过头来,却是一张笑脸;“往日?没有?打过交道,可早已?经听说了你的名?声。”

    “成木和我喝酒时,别的都不说,只顾得上夸你。那时候我就知?道颂哥儿是个厉害的。”

    “真?可惜,是相见恨晚。”

    吕家早些?时候不忿于一心堂联合张家抢了自己?的生意,见打不过张家与?一心堂,便?对宁颂出手。

    此刻是来道歉的。

    当然,单独的道歉显得尴尬,于是为了环节尴尬,吕二老爷拉出了郑夫子作为话题,想要缓解彼此的气氛。

    宁颂没有?接话,脸上的笑容亦是淡淡的。

    双方寒暄了片刻,吕二老爷脸上的尬笑撑不住了,这才留下了礼物,拖着吕四一起告辞了。

    他走后,刘大?郎探头探脑地冒了出来,对着吕二老爷的方向呸了一声。

    这一番解气之后,他才问宁颂:“这么对他,没事?吧?”

    吕家到底是大?户,而颂哥儿只是刚考过县试。

    “不碍事?。”

    宁颂想得很清楚,这世界上人这么多,不是哪个人都能做朋友的。

    何况,他不喜欢吕家做事?的风格。

    再说直白?些?,张家与?吕家是对头关系,既然他站了一心堂与?张家这一面,就没必要两面都交好。

    有?时候想要两面都交好,反倒是两面都讨不好。

    吕家也不会因为他今日?的态度好,以后起了矛盾时就放过他。同理,若他发展得好,哪怕他日?日?横眉冷对,吕家也能贴上来同他交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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