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读书的时候暑假三下乡,到云南偏僻的小村庄调研过,在那里积攒了不少经验。
当时学会的东西,恰好用在了此处。
随着宁颂一天干一点儿活,不过几日,家里就与以往截然不同。
不光是整整齐齐,还终于有了生气。
宁颂出门时见到了一枝花,于是突发奇想,自己用竹筒雕了一个花瓶,将花插进去,摆到了窗前。
看见焕然一新的家,宁淼想起了当年爹娘没有生病时的场景,没忍住又偷偷哭了一场。
宁家每日都有一个小变化,这些变化的发生,当然瞒不过邻里之间。
可纵然如此,等到邻居刘大娘偶然间来做客时,仍然吓了一跳:“竟变成了这样!”
刘大娘的目光在摆好的瓦片、重新糊好的窗纸上巡梭,最后落在了那个竹筒花瓶上。
“真好。”大娘念念有词。
宁颂没把邻居客气的赞叹当回事,可没想到,第二日,他就收到了第一桩活。
“若是颂哥儿有空,可否帮我家也修一修屋顶?”
刘大娘家与宁家情况类似,家里丈夫去了,有一个女儿嫁到了邻村,还有一个儿子在外当货郎。
修屋顶,是属于刘大娘力所不能及的范围。
“当然可以。”
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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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修好了刘大娘家的屋顶,从大娘手里接过了一百文钱。
这是宁颂来到细柳村之后,靠着自己的努力收到的第一笔收入。
“谢谢大娘照顾我们。”宁颂接过了工钱,含笑道谢。
“哪里哪里。”
宁颂转身,将一个家里同款的竹筒花瓶递到了刘大娘手上:“您拿着摆花用吧,我自己做着玩的,不值什么钱。”
刘大娘推辞一番,最终还是接过了这个赠品,走的时候笑得合不拢嘴。
显然,这个赠品是送到了她心里。
相比于刘大娘的开心,宁淼从一开始就皱着眉头,等到刘大娘走的时候,嘴角已经快噘到了脑后。
“怎么了?”宁颂故意问道。
“村里修屋顶根本就不是这个价!”宁淼大声说道,她哥哥爬高上低,花了两三个时辰,那刘大娘才给了一百文!
若是泥瓦匠来,起码得三百文才行。
更何况,宁颂还送了刘大娘一个竹花瓶!
占了便宜,刘大娘能不乐吗?
嚷嚷完了心中的不满,宁淼整个人像是一个炸毛的小狮子,见宁颂笑着看她,没什么表示,更是皱着眉,非常不满。
“傻子,你也说了是泥瓦匠。”
宁颂对于自己吃亏这件事,倒是显得安之若素。显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刘大娘的打算。
但是他仍然接受了刘大娘给的活计。
见宁淼仍然倔强地看着自己,他伸出手,揪了揪宁淼的小辫子:“可我不是泥瓦匠呀。”
相对于专业人士来说,宁颂只能算是一个新手。
泥瓦匠当然要收泥瓦匠的钱,可他不是专业人士,也只能收非专业人士的钱。
“可你们干的活都是一样的!”宁淼倔强地说。
早些年家境尚可的时候,宁仁也请过泥瓦匠上门,在她看来,两者技术没有什么区别。
“傻孩子。”
宁颂当然不好说,价格差距之间,还包含着刘大娘请他干活所要冒的风险。
万一他将屋顶修坏了呢?
宁淼仍然抓住不放,一双大眼睛圆鼓鼓地盯着宁颂,非要他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宁颂想了想,换了个角度给宁淼科普:“远亲不如近邻,就当是为了和刘大娘打好关系。”
爹爹以前也说了类似的话,宁淼想了想,点点头。
“那花瓶呢?”
宁颂毫无负担地瞎编:“刘大娘的儿子不是货郎吗,万一他看上了,能卖到外地,我们岂不是能赚一笔?”
宁淼点点头,终于释怀了。
因为刘大娘的这笔生意,宁淼虽然接受了宁颂的说法,但无论如何,这个便宜哥哥的形象里除了执拗外,还多了两分傻气。
要看好哥哥,不能让他吃亏才是。
宁淼心中暗自增添了许多担心,但碍于宁颂的面子,她没有直说,只是暗暗观察。
只是出乎宁淼的意料,宁颂在给刘大娘修完房顶之后不久,竟然行情一下子好了起来,短时间内接到了好几次修东西的活。
有时候是修屋顶,有时候是修篱笆或农具。
这些活多则两三百文,少则几十文,积攒下来,竟然也有了两三贯钱。
除了干活之外,宁颂也作为赠品,送给了“客户”不少手工艺品。
如果家里是大娘做主,就送竹花瓶;家里有孩子,送竹蜻蜓;若是年老的男性长辈,则送简易的木烟锅子。
宁颂的生意眼看着越来越好。
宁淼也终于发现了,宁颂之前所谓的那句“万一刘大娘家的货郎看上竹花瓶”是在说谎。
要是谁都送,还做什么生意呢?
但宁淼并没有时间去与宁颂对峙。
因为这一日,宁颂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块豆腐。
“快来,我们今天有豆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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