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谢庭熙默许了。
既是因为有人盯着他俩,更因为他总不好拂了这人面子。
窗外是知了不知疲倦,屋内是豆蔻少女给弱冠少年轻摇风扇,凉风习习,吹动鬓边碎发。
书墨生香,岁月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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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最开始的几天,崔清若过上了和未嫁时迥然不同的日子。
她既不用抄佛经,也不用绣花习字,更不需要担心母亲打她婚事的主意。
两人新婚,她绣花,谢庭熙读书写策论,日子过得清平安乐。
她夜里也曾向那人暗示过。
只是谢庭熙看都不看她露出的姣好春色,面色如常地用被子把她裹住。
他冷着眸色,道:“你不必如此。”
原以为会被他训斥的崔清若反而傻了眼。
她才发现因为烛火昏黄,她才没看到这人早已红透了的耳朵。
她听见他过了半晌,才闷闷道:“你嫁了我,但你永远是你自己。”
那人那双好看的星眸定然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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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会尊敬你。如果你是担心来日,那我亦不能保证什么。”
那人去取了一盒子东西给她,打开才发现里面放的是几家铺子的账本。
他道:“靠夫君的爱,虚无缥缈,只有实的东西,才能握在手里。”
她不是头一次听着这样的话。
薏娘、王鸢她们都与她说过,可是,她真的能这般做吗?
谢庭熙神色如常,躺在她身旁,可她却是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温润的男声砸碎沉寂的夜。
枕边的那人背对着她,道:“你是我的妻子,你想做什么,我都在。”
她听这人的话,心里涌上一股酸涩。
谢庭熙甚至没说他介不介意,就好像,在他眼里,妻子抛头露面没有一丝难堪。
好像真的只要她喜欢,她去做,就会有人支持她。
永远站在她身后。
她哽咽道:“谢谢你。”
此刻两人不是夫妻,而像是两块残缺的玉佩,终于遇上可以合而为一的时刻。
谢庭熙疑惑地睁眼。
这个人怎么白天乐乐呵呵,晚上随便几句话,就能哭出来呢?
不懂。
“夫人!”
冬青小跑进来,“您怎么还在这儿,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姑爷都在门口等好久了。”
崔清若只是整理东西时,翻到那人昨夜给她的铺子。
一时又想起昨夜的事。
她道:“只是整理些东西,打算带回去给府中的姐妹。”
冬青努了努嘴道:“是小姐你心好,要我说,崔家的那些人,除了小少爷,尽是些没心肝的。”
她摇头失笑,不置可否。
心里如何想不重要,面上该做的得做全。
她与谢庭熙同坐一辆马车。
这次这人没有手拿书卷,但是经过昨夜的事,现在她反而不好再一口一个夫君地贴上去。
谢庭熙一反常态,主动问她:“你在家时,可过得如意?”
他当然知道这人过的什么日子。
只是不问问她,待会儿到了崔家,他无故冷脸,怕是会惹她生疑。
崔清若听了这话,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当他随口说说。
她垂首道:“在家时,过的自不比如今差,不过也还算好。”
她的回答,既让人觉得她喜欢谢家,满意这门婚事;又让人觉得她懂孝道,知足常乐,是个好姑娘。
一箭双雕,谁能不喜欢这样的妻子。
谢庭熙却只是古怪地看着她,然后转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停下时,她听见他问:“那你与谁的关系最为亲近?”
她笑着回答:“家弟性子活泼讨人喜爱,未嫁时倒是喜欢缠着我。”
谢庭熙点头,先出了马车。
崔清若撩开帘子,就见这人把手伸给她,道:“夫人小心。”
那双眼睛明亮,汪了一池春水般深情,看得她心跳慢了半拍。
她握住他的手,只是还未站稳,就被一个人影撞得踉跄了一下。
崔璨抱着她的腰,道:“姐姐……你怎么今日才回来?!”
他气鼓鼓的样子,配着还未消的婴儿肥,像年画娃娃般可爱。
她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那老祖宗定的今日才回门,姐姐也改不了。往后你要想我,去谢家多看看我就是。”
听见“谢家”两字,小少年眉毛紧皱,瞟了眼他的“姐夫”。
他按着自己腰间的佩剑,警告道:“你要是敢欺负我姐姐,我就让你知道刀剑之利。”
这小子刚得了父亲准许,终于不再死磕文墨,拜了王大将军做徒弟,学了剑术。
只是这刚入了门,第一件事,就是替姐姐在夫家撑腰。
崔清若哭笑不得,只能对谢庭熙道:“我弟弟从小这样,你包涵一下。”
崔璨和她关系好,当然知道她是在变相说她不懂事,急道:“姐!”
“好啦,好啦。”崔清若看着已经及肩的弟弟,“知道咱们阿璨最爱姐姐了。姐姐若是受欺负了,一定让阿璨狠狠教训他。”
崔璨这才不闹,得意地冲谢庭熙扬了扬眉。
看到没,姐最爱的人是我。
谢庭熙觉得自己和这小屁孩,多说一句话,都对不起他多活了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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