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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萧大人找我,难道不是说娇娇妹妹的事?”
在陈颂看来,萧翎不想纳谢姝为妾,那就代表对谢姝无意,他心下顿时一松,暗道一声幸好。
但萧翎接下来的话,打碎了他的庆幸。
“我心悦于她,如何舍得让她受委屈。”
“萧大人,……”
“陈公子既然了解她,应知她有多好,又岂能因为我的出身地位,而觉得她配不上我,只能与我为妾。她在你心中,难道除了嫁给你这样的人,就只能是入高门做小吗?你将她当成了什么!”
陈颂骇然。
这位萧大人的意思是要娶娇娇妹妹!
那他怎么办?
以他的身份,如何能比得过王府世子爷?
“你是不是在想,你出身比我低,怕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我。我若真的与你争,娇娇一定会弃你而选我,对吗?”
心思被猜透,让陈颂越发惊愕。
萧翎目光如刀,满是寒光,“你根本就不了解她。她若真心心悦于你,不管旁人有着多么尊贵的身份,她都会选择你。但倘若她没有选你,那只能证明她并没有心悦于你,你也不值得她托付。”
是这样的吗?
陈颂满心的惊,还有说不出来的乱。
他一遍一遍地问自己,自己这些年一颗心全在娇娇妹妹身上,如果娇娇妹妹真的不贪恋荣华富贵,那么一定会选自己。
萧翎听到他的心声,眼神越发冰冷。
“你何德何能,让她倾心?”
“……与她自小相识……”
“认识久了,就代表她喜欢你?”
“不,不是的,她对我不一……大人,你不会明白的,我和她的感情……”
“她对你哪里不一样了?她养了一只大王八,我看她对那大王八也是喜欢得紧,难道她与谁多说了几句话,和颜悦色了些,就是不一样吗?”
在陈颂越来越难看的表情中,萧翎扔下最后一句话。
“你根本就配不上她!”
第53章
……
天气转凉时, 乡试开场。
一连三日,叶兰日日吃斋。
三日后,乡试结束。
考生们归家, 不少人都会和夫子或是家里的长辈复盘一二。姜瑜如今是叶兰的义子,又蒙杜明礼指点过, 是以他洗漱休息后来到谢家, 当着谢十道和杜明礼的面将自己所作的文章一一默写出来。
叶兰和叶氏亲自张罗饭菜, 谢姝则和姐姐谢娴坐在小亭内说话。澜哥儿到了学走路的时候,由谢则秀和谢则美兄弟扶着在院子里蹒跚学步。
桂树已结了满枝的小花苞, 空气中飘荡着平淡而和美的气息。
这时多乐从外面回来,在谢姝耳边小声低语。
谢姝慢慢垂下眼皮, 如今乡试已完, 她也就不用顾忌太多。她和谢娴说明情况, 然后出去见人。
来找她的人是陈颂, 不知是不是乡试几日太过辛苦的原因, 看着瘦了一些。神情略有倦色, 脸色也不是很好, 唯有一双眼睛在看到她之后迸发出强烈灼热的光芒。
“娇娇妹妹, 乡试已过,我先生和父亲都看过我的文章,他们说我肯定能中……”
“那恭喜陈大哥了。”
陈颂的脸突然一红, 腼腆道:“娇娇妹妹,如今我已考完, 这两日我就让我父母来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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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姝打断他的话, 平静道:“陈大哥, 这是婚姻大事,不是你能做主的。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前些日子白家有意与我结亲,你母亲曾充当过说客。”
“不,这不可能!”陈颂不信。
这些年两家走得近,母亲又极喜欢娇娇妹妹,曾不止一次暗示过两家有结亲的打算。父亲也说娶妻当娶贤,对这门亲事也很是赞成。
“娇娇妹妹,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陈大哥为何不回去问问薛姨?如两姓结亲这样的大事,皆是父母之命,所以陈大哥以后莫要再找我私下说这事,我觉得不太妥当。你要听你父母的,我同样如此。若真是两家有意,那也应该是两家大人坐在一起商议。”
“娇娇妹妹,你放心,我一定和我父母说清楚,除了你,我谁也不会要。我对你的心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道你对我……”
谢姝皱眉,再次打断他的话。
“陈大哥,我只是与你相熟,并无私情。”
陈颂脸一白,突然就想到了那位出身显赫长相不凡的世子爷。相形见绌的同时又有几分不平,神色间也多了一丝嫉恨。
“是不是因为镇南王府的那位世子爷?”
谢姝心下叹息,摇了摇头。
“与他无关。”
“那你为何……难道我们这些年都是假的吗?”
“陈大哥,你我自小相识,因着两家长辈往来亲近,是以走得也近,交情自然不是假的。但人心易变,世事无常,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如期发生,也不是所有的计划都会一成不变。如今你们另有打算,我们自当各自安好。”
陈颂的心,又嫉又慌又乱。
他不信。
他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他对婚姻所有的期待都有眼前的少女,他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明明下场之前母亲还答应了自己,说是等乡试过来就会来谢家提亲,他不信母亲会骗自己。
“你还说不是因为那位世子爷?我知道他比我出身尊贵,比我长相出众,你分明就是有了别的心思,居然还口口声声说我们家另有打算,根本就是你们另有打算!”
这锅谢姝可不背,她父母更不能背!
她看着处于愤怒中的陈颂,突然笑了。
“你说我是因为萧世子,那你可知我拒绝过他?”
陈颂愣了。
这话他信。
那位萧世子亲口说心悦娇娇妹妹,但却一直未来谢家提亲,想来正是因为被拒绝了的缘故。须臾间,他心中又升起希冀,“娇娇妹妹,方才是我口不择言,……向你道谢,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姑娘……”
“陈大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来告诉我,我自己知道就好。虽然你我认识了好多年,但你可能并不了解我。我对亲事的要求既简单又复杂,如果是很简单的门当户对两不相疑,我会顺应父母的安排。”
“我们……”
“我们两家确实门当户对,所以我们要听父母的安排。”
陈颂有些糊涂了,这就是他的意思啊,那为什么听起来如此的奇怪。突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那什么是复杂的?”
谢姝清澈如水的眼眸中骤然有涟漪晕开,一时之间波光潋滟。
“复杂的便是遵从我自己的本心,除非两情相悦,否则宁愿不嫁。”
“那你对我……”
“是第一种,只是合适而已。一旦父母无意,便是无缘。倘若有朝一日我真的与萧世子在一起,那也仅仅是因为我心悦于他,而非他的身份地位。”
陈颂看着她,仿佛从不相识一般。
那位世子爷说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他还不信。他以为这些年的相处,他们不仅相互了解,且互通心意。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她只是觉得两家门当户对合适而已。
他像是被抽光了精神气,目光渐渐变得茫然。
半晌,他又恢复过来,急切道:“第一种也无妨,娇娇妹妹,我对你是真心的,我发誓一定会对你好。你等我,我这就回去与我父母商议。”
说完,他生怕再听到谢姝说出自己接受不了的话,一下子跑远。
谢姝刚进门,打眼看到姜瑜。
她笑了笑,姜瑜也笑了笑。
这一笑,仿佛穿越了多年的时光,回到了彼此苦难之前的曾经。一时之间空气中都弥漫着说不出的感慨,如风雨过后再去迎接硕果秋实,更像是久别的人在等待着人间喜相逢的美好结局。
“你和他不合适。”姜瑜说。
这话谢姝认同。
如果是以前,她不顾国仇家恨愿意只做谢家的姑娘,陈颂对她而言确实是一个还算合适的选择。而今不管是前些日子发生的事,还是她即将要做的事,都早已注定了回不到以前。
“我知道。”她说。
“你自小聪慧,我也就不多说了。”
“好。”
两人错身而过时,她听到对方一声极低的呢喃。
“小人精。”
……
桂花树上的花苞开始吐香时,乡榜张贴出来。
谢家派出去看榜的人还未回来,报喜的锣鼓声就到了举人巷。喜讯如桂香一样,不多时就传遍巷子里的角角落落。
姜瑜虽名次比较靠后,但榜上有名。人们向谢家人恭喜的同时,议论得更多的是陈颂的解元之名。
其中不乏一些看出陈谢两家有意结亲的人家,隐晦地向叶氏贺喜,一时夸叶氏和叶兰姐妹两有福气,一时又夸谢家风水好。
但这样的话也有人不爱听,酸不溜地刺上几句。
“要我说啊,陈家大公子这一中举,最有福气的就是陈大人和陈夫人。你们说他们的儿子都是解元了,那可不得好好挑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
“就是啊,有些人就别痴心妄想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苏夫人和苏婵娟母女。
苏夫人之所以出言相讽,一是见不得谢家好,二是心里来气。他们进京的原因一是为大女儿的亲事,二是为自己儿子谋个好前程。
自打搬进举人巷以来,苏婵娟就看上了陈颂。为此母女二人没少厚着脸皮巴结薛氏,都被薛氏不冷不热地挡了回来。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陈家和谢家有意结亲,这可把母女俩气坏了,私底下没少骂谢姝是个勾男人的狐媚子。
如今陈颂不仅中了举,还是头名解元,眼看着她们最讨厌的人就要成为解元夫人,自然是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大喜的日子,叶氏不想与她们争论,免得坏了心情。
谁知苏夫人见她不说话,越发来劲,不知不觉显摆起来。一时摸着自己头上的金钗,一时又摸着自己的衣裳。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最近老去长公主府,长公主殿下对我别提有多客气。说我是郡主的大恩人,还说以后要让郡主给我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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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说,那可是陛下亲封的郡主娘娘啊,居然要给我养老,我这命啊,还真让人给说对了,就是好啊!”
不少人看不上她,却不妨碍有人违心地巴结。
她听着那些花团锦簇的夸奖,别提有多意。
事实上她也没有说错,最近长公主确实总请他们一家去公主府做客,将他们奉为座上宾,对他们很是客气。
每一次长公主都让他们讲郡主小时候的事,初时她还有些心慌,后来见自己无论讲什么长公主都信,而且还一再表达对他们的感激之情,赏赐更是一次比一次多,她这心总算是踏实了。
“之前有个黑心肝的长舌妇乱说话,暗指我们亏待了郡主娘娘。天地良心哪,那年兵荒马乱的,我们自己都没吃没喝的,要不是存了善念,谁愿意家里多了一张嘴。好在长公主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我们的不容易,还处处抬举我们。”
这个黑心肝的长舌妇,分明就是在说叶兰。
经过这些日子的适应,叶兰的性子也有所改变,渐渐有了早年的样子。是以在听苏夫人这番话后,当下讥笑一声。
“我说的句句属实,莫非苏夫人怕人知道郡主小时候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吗?”
“我们收养郡主的时候,她生了一场大病,人都病糊涂了。你说她以前聪明懂事,难道是说她现在不聪明不懂事吗?好哇,你们大伙听听,她居然敢说郡主娘娘的坏话,是不是黑了心肝?”
有人附和,有人摇头。
那天的事,巷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熙和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凡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一二来。
叶兰反驳道:“我只说郡主小时候聪明懂事,我可没说她现在如何。苏夫人如此紧张,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苏夫人心一虚,虚张声势地爬起来,作势要和叶兰拼命。
“你个乱嚼舌根的贱人,我和你拼了!”
叶兰被激起了以前的烈性,不仅不避,反倒迎上去。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看着蛮横又撒泼,实则是个欺软怕硬的怂货,一旦看到别人硬刚,自己三下两下就矮了势。
苏夫人就是这样的人。
她见叶兰来真的,反倒连连往后退。
“你个贱奴才,你给我等着!”
撂下这句狠话,她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叶兰冷哼一声,朝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叶氏一直在旁边看着,眼眶渐渐发红。
“姐,你这个样子真好。”
原本叶兰回过神来之后还很懊悔,悔自己一时忘了分寸,一听到叶氏这话,忽然就觉得鼻子发酸。
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左邻右舍都看不起她们,不时有人欺负上门。叶兰总是冲在前面与人对骂,将叶氏紧紧护在身后。
姐妹看着彼此,皆是满眼的泪光。
围观者不明所以,还当她们是被苏夫人这一闹,而觉得委屈难过,不少人开始指责苏夫人行事混账。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散去。
等到谢十道下值回家,叶氏便同他商议如何为姜瑜庆贺一事。夫妻二人的意思相同,皆是顾念姜瑜父母皆不在,在这样的大事上要好好为姜瑜操办一番。
主屋的灯很晚才熄,却在熄灭不到一个时辰后又被点亮。
寂静的深夜中,外面有人在喊:“走水了,走水了!”
夫妻俩听到动静匆忙而起,忙问:“谁家走水了?”
这时谢姝也被吵醒,只听到多乐说:“二姑娘,是苏……家走水了!”
很快,更多的消息传来。
苏家这次走水发生的突然,苏夫人和苏婵娟还有苏大官被人救出来,但苏老爷因为睡前喝醉的缘故,被烧死在大火之中。
苏夫人哭天抢地,苏婵娟和苏大官姐弟俩都吓傻了。
街坊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问了半天也没问出到底是谁第一个发现苏家着的人,又是谁把苏家母子三人救出来的。
天亮时,熙和郡主来了,也不知道她和苏夫人说了什么,接着派人去报官,说苏家这次大火是有人故意为之。
谢家和苏家有过矛盾,所以这样的热闹谢家人没有去凑。近巳时时,巷子里呼啦啦来了一群官差,直奔谢家而来。
不多时,谢家就被官差围住。他们声称有人报官,指认苏家这次大火就是谢家人放的,然后便要将谢家所有人带走。
叶氏大惊,“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根本就没有做那样的事。”
“谢夫人,不管有没有做,你们都要随我们走一趟。”
言之下意,他们一定要带走所有人。
也不怪他们强硬,毕竟给苏家人撑腰的可是熙和郡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宁愿得罪谢家人,也不敢得罪一位郡主。何况他们话也说得有余地,只说随他们走一趟,并没有一上来就强行把人带走。
这时谢家门外已围了不少人,人群之外有人想往里面冲,正是陈颂。
只是他还未挤过来,便被薛氏死命拉住。
“颂儿,你不能去。”
“娘,谢家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们一定是被冤枉的。如今谢伯父不在家中,他们家连个男子都没有人,我去和那些官差说清楚。”
“颂儿,他们真是冤枉的,官府自会查明,又何需你出面。你好不容易中了举,还是头名解元,多少双眼睛看着,万一惹上什么事,你的前程怎么办?”
“娘,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吗?你答应过我,你说等我乡试过后就会去谢家提亲……”
“颂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这事。你有没有想过,那苏家背后靠的可是长公主府,权贵二字压死人,你说谢家是冤枉的,你说了不算啊。娘说过,你和娇娇无缘,她那样的长相,先是被白家人给盯上,现在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
陈颂目露痛苦之色,神情中尽是挣扎。
薛氏见状,忙朝身边的婆子使眼色,二人齐心协力将他拉走。
他们还未走远,只听到人群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喊,“清风院来人了,……么又是那位世子爷!”
陈颂回头望去,看到一身官服的萧翎下了轿子,所到之处人人避让。那样的矜贵从容,那样的气度不凡,让他望而自卑。
先前那些官差是京兆府的人,为首之人一见萧翎,当下弯着腰笑脸相迎。
“萧大人,您怎么来了?”
萧翎道:“既是命案,我们清风院岂能不管?”
“正是,正是。”那人附和着,转念想起之前的一些传言,后背出了一身的汗。早就听说镇南王府处处给谢家撑腰,看来所言不假。“小的们也是按规矩办事,有人来报了官,少不得要跑一趟。”
“是这个理。”萧翎话风一转,“这案子我们清风院接了,诸位请回吧。”
那人岂有不依之理,正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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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烫手的事甩出去,当下恭恭敬敬,直说“辛苦萧大人了,那我们先行回去复命了。”
他一个挥手,随行的官差齐齐退下。
萧翎走到叶氏等人面前,道:“既然出了命案,又有人指证,你们少不得还是要委屈一下。”
叶氏甫一见他,不知为何心就踏实了。
“世子爷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做。”
萧翎点头,看向谢姝。
二人有些日子没见,谢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之下再见。他的目光幽深隐晦,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叶氏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走到一边,好让他们说话。
谢姝:“……”
【萧翎,火不是我们放的,是苏家人诬告的。】
萧翎的手动了一下。
“方才我看到了你那位门当户对的陈大哥,他在外围看了一会热闹,然后被他母亲带走。若是他不顾一切冲过来,替你争辩几句,我反倒会高看他一眼。但他实在不成器,如此英雄救美的好机会都能退缩,可见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谢姝有些懵。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居然还在意这些事!
【我说世子爷,您说这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他如何做,与我有什么干系?再说了,从他自身的利益来说,他也没做错。我刚才在和您说案子呢,您作甚扯这些有的没的?】
萧翎声音极低,仅有她一人能听见。
“我只是告诉你,他配不上你。再是门当户对,也不值得你托付。”
“我知道了。”谢姝回答着,声音有些闷。
她低着头,眼眸微垂,那长睫似翘起的羽扇,一下下轻颤之时又似振翅的蝶翼在若有似无地轻刷着别人的心。
【早在他母亲给白家当说客时,我和他就没可能了。】
“那就好。”
围观的人很多,还在议论纷纷,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嘈杂声中,还有不少人的心声,有说谢姝容貌过人的,有猜测萧翎是不是看中了她的,还有人在感慨他们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的。
萧翎的嘴角扬起,满眼都是谢姝的样子。
谢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好似自己像一只弱小无依的小白兔,正慌不择路地向一头饿极了的狼求助。
【你能不能别再这么看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不是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吗?你仔细听听,是不是有人在怀疑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了?】
“嗯。”
谢姝无语。
她就知道!
“萧大人,火真的不是我们放的,恳请您查明真相,还我们一个清白。”
“有没有想我?”
谢姝:“……”
前几日他让信鸽送了一封信来,信上只有四个字:莫急,信我。
她想事情确实急不来,也知道除信他,自己也没有别的人可信。不见的这段时间,她自然会想起他,无关男女之情,仅是朋友和合作关系。
【萧翎你丫的,你有病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发什么浪啊。有什么话你不能以后再问吗?非要赶在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故意的?】
“好,那我晚些时候再问。”
谢姝恼了,别过脸去。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这般似嗔似恼的样子最是动人,眉目越发如画,在嗔恼之间徐徐展开,然后美不胜收。
萧翎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生忍着内心的躁动。
一旁的叶氏都看不下去了,暗道这位世子爷果然是对娇娇有意,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竟是一点也不收敛,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娇娇给吃了。饶是她已经是这个年纪,还是臊得面红耳赤,连心都在发烫。
“世子爷,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萧翎这才将目光从谢姝脸上移开,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谢姝低头走路,突然听到他低声问:“何为发什么浪?”
“……”
第54章
……
一行人刚到清风院不久, 谢十道和姜瑜也被带来。苏家人指证他们纵火行凶,还编排出了所谓的人证,熙和郡主又以势压人, 是以他们一家直接被下了大牢。
清风院的牢房分两种,一为天字牢, 用来羁押案子的嫌疑犯人。二为地字牢, 关的都是已经定罪的犯人。
天字牢虽为牢房, 但与阴暗湿腐的地字牢有着很大的区别,干净干燥不说, 牢房里还有简单的家具,比如木板床与四方桌长凳等物。
男女各关一间, 还是斜对面。
“是我, 是我连累了你……不是我逞那口舌之快, 开罪了那苏夫人, 他们也不会泼这样的脏水……”叶兰一脸灰败, 自责不已。
“姐, 不关你的事, 是我们早就得罪了他们。”叶氏宽慰着, 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凡事都喜欢栽赃陷害别人。先前秀哥儿就差点被他们冤枉了,好在有萧世子。这次他们又想冤枉我们, 相信萧世子一定会为我们查明真相的。”
斜对面牢房里的谢十道闻言,也道:“天理昭昭, 清者自清。萧大人自入清风院以来, 断悬案无数, 连圣上都对其赞不绝口。有他为我们主持公道,相信很快就会还我们清白。”
叶兰在他们夫妇二人的共同安慰下, 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但同进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个疑问,苏家走火死了人,所以应该不是为了故意栽赃别人而自己放的火。
那这场火到底是谁放的呢?
姜瑜隐晦地朝谢姝看过来,谢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多时,有牢头过来送水送点心。
谢则美年纪小,只知道家里出了事,全家人被下到了牢里,但是他左看右看,觉得这牢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差,还有吃的喝的。
他问谢则秀,“大哥,我们真的在坐牢吗?”
谢则秀也纳闷,因为牢头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谄媚,让他也有种他们不是来坐牢,而是来做客的错觉。
他已经知事,猜到应是上头有人照应之故,遂迟疑地问自己的父亲,“爹,您在清风院可有相熟之人?”
谢十道拧了拧眉头,长子以后是要出仕的,这些事情自不会隐瞒,道:“无。应是萧世子的缘故。”
谢则秀闻言,“哦”了一声,暗道与自己想的一样。
镇南王府抬举他们家,前些日子还接了二姐过去小住,近日来又他们家频频照顾,只因他们家与太妃娘娘是同宗。
但仅是这样吗?
等到牢头送饭菜过来,看到那些比他们平日里吃的不知好多少的菜色,所有人再次对他们被人照应的事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唯有谢则美小朋友不明就里,竟然哭出声来。
“我不要死,我不要……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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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什么?”谢则秀不解,这个小弟不是最贪嘴,怎地看到这么多的好菜反倒哭了?
谢则美抽泣着,“大……,这是不是断头饭……呜……二姐说过,她说下了大牢要被吹头的人,死之前都会吃一顿好的……”
所有人顿时哭笑不得,尤其是谢姝。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那时她就是见小弟太贪嘴了,感慨这孩子哪怕是下了大牢要被砍头,断头饭都能吃得比谁都香,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记得。
经过众人的安抚和解释之后,谢则美半信半疑,一时望着自己的爹娘,一时又看着那些丰盛的饭菜。
最后含着眼泪问谢姝,“二姐,你……真的不是断头饭吗?”
断头饭是二姐告诉他的,他不知为何就觉得只要二姐说这不是断头饭,那这就不是断头饭。他扒着牢记的门,泪眼巴巴地看着谢姝。
谢姝平日里老逗他,最是清楚他的脾气,当下郑重无比地点头,“没错,这就是断头饭,吃了这顿饭,我们就要上路了。你多吃点,免得等会上路走不动。”
众人:“……”
有你这么劝的吗?
但出乎意料之外,谢则美听到这话不仅不哭了,反而两眼放光,“二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一定多吃一点。”
叶氏忍俊不禁,嗔了一眼谢姝,“你呀,什么时候都不忘逗他玩。”
正是因为谢姝常逗谢则美,才让谢则美从她的反话中得到了正解,一扫之前的哭哭啼啼,对着那些饭菜差点没流口水。
因着这件插曲,气氛松快了许多。
一直到下午,除了送东西进出的牢头之外,再没有其他人露面。既没有说要审讯他们,也没说什么时候放他们走。
谢十道还算沉得住气,思量着索性无事,便考校起姜瑜和谢则秀的学问来。姜瑜和谢则秀都是好学生,回答得认真,听得也认真。
牢房之中充斥着平和的气息,竟有种说不出的岁月静好之感。但这样的感觉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人打破。
“陛下最近常常盛赞萧大人是断案奇才,萧大人居然将这些人仅是关着不提审,到底是何意?”
这声音,还真是让谢家人难忘。
尖利,刻薄,还透着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不是熙和郡主还能是谁。
而陪同她一起进天字牢的,是萧翎。
“郡主是在想教臣如何审案吗?”
“本郡主哪里敢教萧大人,就是疑惑萧大人为何迟迟不审讯这些人。你们清风院有上百种刑讯手段,笞刑、拶刑、烙刑齐齐上一遍,还怕他们不招吗?”熙和郡主说这话时,人已站在女牢外,不大的眼睛恨毒地看着叶兰和谢姝。
她恨叶兰当日说的那些话,害得这些日子祖母老让苏家人进公主府说话,每次听到苏家人说她小时候的那些事,她一点也不怀念,只有提心吊胆。
她恨谢姝抢了自己的风头,明明是一个出身不高的小户之女,不仅得到镇南王府的太妃和王妃另眼相看,还引起了自己祖母的注意。一看到谢姝的脸,她就嫉妒得不行。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纵火行凶害人性命犹不知错,本郡主奉劝你们,还是早点承认的好,否则本郡主一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悔不当初!”
所有人都不看她,也不回应她说的话。
她感觉自己的尊贵和身份受到轻慢,勃然大怒。
“你们!”她先是指着叶氏和谢姝这边的人,还后指向谢十道那边,“你们不要以为有人替你们撑腰,便能逃过去。本郡主告诉你们,你们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苏老爷是本郡主的养父,本郡主一定会为他报仇!”
还是没有理她,她越发生气。
“你们哑巴了吗?本郡主在和你们说话,你们胆敢不应声!来人哪,将牢房门给本郡主打开,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有多硬!”
这下不仅没人理她,甚至连牢里的牢头牢卒都没人动一下。
她满腔的怒火无处释放,后槽牙都快磨烂了,“如此冥顽不灵的疑犯,萧大人迟迟不刑讯他们,就不怕本郡主告到陛下那里吗?”
“郡主尽管去告。”
萧翎冷淡的声音更是激怒了她,她因为极度的愤怒,脸都有些扭曲。“萧大人,你简直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你给本郡主等着,本郡主现在就进宫!”
她还就不信了,皇舅爷还能不为自己做主!
临出牢房之前,她不知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谢姝,目光中全是轻蔑,仿佛在嘲笑谢姝的不自量力。
自始自终,叶兰都紧紧抓住叶氏的手,害怕自己露出什么端倪来。而叶氏则心疼地看着谢姝,恨不得大声告诉世人,这个熙和郡主就是个假货!
“娇娇……”
“娘,姨母,我没事。”谢姝朝她们笑了笑,示意自己真的不在意。
而萧翎,此时正在和谢十道说话。
“谢大人,你们放心,我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那就有劳萧大人了。”谢十道感激道。
姜瑜和谢则秀齐齐给萧翎行礼,人小鬼大的谢则美也有样学样。
萧翎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事情未查清楚之前,还要委屈你们留在这里。”
谢姝一听这话,便问了。
【世子爷,我们是不是还在这里住几日?那火到底是谁放的?苏家人哪里来的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您打算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让萧翎转过身去,到了女牢这边。
“你们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这个谢姝是信的。
他有读心术的本事,若不是心机极深之人,在他面前大抵是藏不住事的。思及此,又觉得有些纳闷。
【您不知道是谁放的火吗?】
谢姝问话的同时,眼睛盯着萧翎的手,然后看到萧翎的手动了两下。
【你这知道啊,还是不知道?知道你就动一下,不知道你就动两下。】
萧翎压着止不住往上扬的嘴角,手动了一下。
谢姝就纳闷了,既然他都知道是谁放的,为何还要关着他们?蓦地一个念头闪过,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是熙和郡主!那喊人的还有救苏家人出来的人,不会是你的人吧?】
“娇娇,我有话问你。”在说这话时,萧翎的手动了一下。
谢姝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得到的答案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所有人在听到萧翎的那句话后,流露出不一样的神色。
诧异的,若有所思的,只有叶氏不一样。
叶氏是唯一一个知道萧翎要帮谢姝查身世的人,她以为萧翎有话问谢姝,必是和谢姝的身世有关。
“娇娇,世子爷问你话,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不仅不担心,反而叮嘱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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