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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恶果(捉虫)
两人又在家休息了一天才去镇上。
因着许抚一事, 家里盖房子的活儿就先停了两天,今日去了正好通知张民匠他们,明日起可以复工了。
天气渐冷, 两人收拾妥当,直等到太阳升高了才赶着牛车出发。
一出门,就碰见了赵乐, 正领着石头过来。
“年哥儿!”石头一见他就兴奋的喊起来, “那事儿成了, 如今这村头巷尾的大姑娘小哥儿, 婶子夫郎的,聊得都是你大伯娘干的那恶事!”
“我瞧着今儿个老叶家大门都没敢开, 都这个点儿了,门还关的严丝合缝呢!”
“那就行了, ”叶安年拍拍他肩膀,“这事办得好,等晚上回来, 我给你带桂花糕吃。”
“再加两块酸枣糕。”赵乐笑得贼兮兮的。
“没问题。”叶安年应道。
“好嘞!”赵乐笑嘻嘻,“那你们去吧,我就是来跟你说一下这事,外加送石头过来耍。”
“石头哥哥!”
听见动静的福崽从院里冲了出来,身后紧跟着热情的铜钱。
两人一狗很快玩到了一起去。
叶安年和江竹赶着牛车走了, 赵乐送完石头, 就溜溜达达的回了家。
晌午杨池会带着小玲玲过来,叶安年给他每天二十文,拜托他过来给两个孩子做一顿饭, 他和玲玲也顺便一起吃了,家里米面菜肉都有, 可以随便用。
杨池独自在家带着玲玲也是冷清,三个孩子正好有伴,他乐意热闹一些,吃了饭还能在这边捏捏泥人、做做竹蜻蜓啥的,顺便还帮叶安年他们看了孩子,都是互帮互助的事。
两人赶着牛车慢悠悠出了村,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又暖又舒坦。
只是,那日服下的丹丸药效已经过了,江竹的脸色又开始显得苍白起来。
怕叶安年发现异样,他特意裹了披风,还灌了个汤婆子。
等走到半路,就以被太阳晒热了为由,把汤婆子塞给叶安年抱着。
叶安年摸摸他被汤婆子暖的热乎乎的手,不疑有他,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但鸩毒这一次发作的却比之前更加厉害,加之他昨晚又出去了一趟,内力损耗了不少,胸腔内的烧灼之感愈发强烈,反反复复的折磨让他已经几乎麻木了。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江竹借口自己有些倦了,拉上披风的兜帽,将自己的脸遮起来,然后轻轻靠在了叶安年的肩膀上。
叶安年倒是很高兴他能这样依靠自己,从前都是江竹在照顾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累也不会疲倦。
如今终于有机会换他来照顾江竹,他是必要也要做到一样好,甚至更好才行。
感情是相互的,不能只让对方一味的付出。
到江竹经常摆摊的小巷子时,正眯眼靠在叶安年肩上小憩的人,却勒停了牛车。
江竹从叶安年身上起来,拿了自己的药箱,拉了拉兜帽:“我就不去铺子了,晌午去找你。”
说完,跳下牛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叶安年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狐疑,但见他走到老地方搬出木板架子,把摊子支好,又去找陈老头闲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赶着牛车走了。
牛车“哒哒”的声音逐渐远去,正在嘻嘻哈哈的陈老头面色却严肃起来。
“你小子怎么回事?”
江竹从腰间挂着的小袋子里掏了一把花生塞给陈老头,一挑眉:“前两天家里有点事,就没来。怎么,没人气你,你还不习惯了?”
“去!我说的不是这个。”陈老头白他一眼,“你这印堂黑气缠绕,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正常。”江竹不以为意,打趣道,“老头儿,我这种人要是印堂金光闪烁的,那才吓人。”
“别胡说!”陈老头难得正经,“手拿过来我给你算算。”
江竹却不配合:“不要,就你那半吊子能算得出什么?别是想着骗我的钱吧。”
“嘶,”陈老头倒抽一口凉气,“叫你拿过来,你就拿过来,哪那么多废话!”
说着,一把抓住江竹的手腕子,硬把他的手按在石桌上,掰开他的掌心看了起来。
这一看,却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怎么搞的?!”
“怎么了?”
“你这条小命儿,怎么就剩下三年了?”陈老头掰着江竹的手,眼睛都恨不得盯出火星子来。
“嘶,我这看的没错啊,就是三年。江小子,你是得什么绝症了?还是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了?”
见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江竹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
“你这老眼昏花的,谁知道准不准呢。老头儿,别操心我了。”
他朝巷子尽头一指:“喏,找你算卦的来了。”
陈老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哪有什么人,就一个小巴狗颠颠儿的往这边跑呢。
“嘿!你这臭小子!”陈老头气得直拍桌子。
“狗就不能算吗?老头儿,你可不能搞歧视!”江竹嘴里喊着,已经溜回了自己的摊位,留陈老头一个人在那长吁短叹。
不得不说,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算算鸩毒发作的时间,可能他真的最多只能再撑三年了。
到时候若是毒还没解,那年年一个人可怎么办呢?
……
叶安年赶到光阴小铺的时,文恒竟然也在。
一见到他来,兴奋的两眼冒光,“嗷嗷”就冲了出来。
“大八卦!”
他喊了一嗓子,朝叶安年身后探头瞅了瞅,见江竹不在,颇有些可惜:“江郎中没耳福了。”
“什么八卦?”叶安年瞧他这样子,觉得有趣,拴好牛车,两人一起进了铺子,“你先说给我,我回头告诉他。”
“好!”文恒压根就没打算等。
打听到之后,他一大早就来了,强忍着等到叶安年出现,已经到了极限,再不说,他觉得自己肯定要憋坏了。
“就是你之前让我打听的周家和许抚的事!”文恒眨眨眼,看着叶安年,“你猜那周在乾跟许老爷啥关系?”
叶安年瞧他那兴奋的样子,直觉两人肯定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试探道:“是……远亲?”
文恒摇头,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叶安年:“那,是周在乾救过许老爷?”
一般小说话本子里不都这么写的。
“不对,他俩就没关系!”
叶安年:……
文恒根本没看见他脸上的无语,继续道:“那你猜许抚跟周蓉是啥关系?”
叶安年这回小心了:“也没关系?”
“他俩睡过!就周蓉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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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就是许抚的!”文恒一口气说完,盯着叶安年的表情看。
叶安年:……
这消息确实劲爆,他着实没有想到。
“可如果这样,那周蓉为何还要勾搭叶成河?”
“嗨呀,他俩就是酒后留情,许抚根本看不上她。周蓉拿孩子纠缠了他许久,还妄想着嫁进许家来着,结果许抚根本不理她,后来她再想去打孩子,却是不成了。”
文恒一脸神秘:“而且,今儿个一大早,这周在乾就买了好些贵重礼品,坐着马车去安兴县了。你猜他是去干嘛了?”
“是去许家了?”叶安年问。
也是,许抚被打成那样,许家肯定是要怪罪的,周家怕是也逃不脱,不如先发制人,也显得有诚意些。
“对,不过他可不是去道歉的。”文恒一挑眉,“他出城时候,我爹找借口派下人查了他的马车,你猜带的都是啥?”
“是什么?”
“两箱上好的锦缎、被褥,两箱雪花银,一对龙凤玉盏,一对红木小柜子,还有好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这是打算把闺女嫁过去呢!”
叶安年皱眉:“可许抚不是看不上周蓉?”
“他都残废了,还挑啥?况且,周蓉这肚子里的可是许抚的亲生骨血!许抚都瘫了,怕是不会再有后了,许家的希望可都在这孩子身上了。”
“哎呀呀,”文恒说着一摆手,“周在乾这老狐狸,算盘珠子都崩小爷脸上了。”
叶安年没有说话,文恒说的不无道理。
只要许家不来找他的麻烦,那就随便他们折腾,但这周蓉若真嫁进许家,却不是什么好事。
他同周家、许家的恩怨是结下了,虽然那日他逼着许抚签下了和解书,但若是对方翻脸不认,也很棘手。
倘若这周家在和许家结亲,两方联手,他和江竹怕是很难对付。
叶安年思忖一番,决定晚上跟江竹聊聊这个事,总归要想出个应对的法子。
在铺子里核对了下这几日的账目,又听余虎说了些铺子里的琐事,叶安年就拉着文恒去了木坊。
这批魔方的订单大概在月底就能完成,他打算下月初就开始教这些木匠做木雕,为那两个十二生肖的订单做准备。
吃过晌饭,叶安年整个下午都在木坊这边,快傍晚时才回了铺子,赶着牛车,接江竹回家。
两人赶了牛车从巷子出来,江竹磨着叶安年买些酒屯着,叶安年虽然不大乐意,怕他病才好就喝酒伤身体,但实在禁不住江竹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
赶着车往酒坊去的路上,正好路过周记当铺,那边吵吵嚷嚷的好像围了好多人。
事关周家,叶安年就想去看看。
江竹便停了牛车,陪着他一起去。
谁知,两人挤进人群里,就看见那周在乾竟然有些疯疯癫癫的。
周家的马车还停在当铺门口,看样子也是刚从安兴县回来。
那周在乾就跪在当铺的门口,用拳头一下一下的捶着地,嘴里嘟囔着:“没了!都没了!”
旁边看热闹的有人好奇,问道:“周老板,是啥没了?”
“人,人没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
周在乾突然大笑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那么多人……死了!都死光了!”
第152章 道德绑架
昨晚, 许府一百多口,尽数被屠,连厨房里的鸡和马厩里的马都没放过。
但偏偏却只有许抚一人活了下来。
这可怜的许家大少爷, 双腿尽废,瘫痪在床,一夜之后, 舌头竟然也被人割了去, 只能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成了个废人。
周在乾也是倒霉, 一大早就坐着马车赶去许府。
到那时, 许府大门紧闭,府中鸦雀无声。
他还以为是府中都没起, 叫随行的下人上前叫门。
可叫了半晌,里头却丝毫没有动静, 周在乾又是急脾气,一怒之下,自己亲自跳下车来。
他力气大, “砰砰”拍了两下,那紧闭的府门却突然开了。
入目就是横七竖八,躺了满地的尸体。
他吓得僵住,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便下意识抬头。
却看见, 他要找的许老爷, 正脸色惨白的掉在门梁上。
那双瞪的滚圆的眼,正跟他对上视线,周在乾登时就吓尿了裤子。
“都死光了!”周在乾紧握的拳头止不住颤抖, 抬头看向四周时,满是茫然无措。
“那么多的人啊, 连……连许老爷都……”?四周围观的人一片哗然,众人有的惊惧,有的怀疑,还有的看着乐子,但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终于,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都让让!周蓉来了!”
人群自动向两旁散开,周蓉被一个大块头的光头搀着,急匆匆从铺子冲了出来。
一见周在乾,脸都吓白了:“爹!”
“爹你怎么了?!”
周蓉扶着自己的肚子,艰难的朝周在乾走过去,想要伸手拉他,却被他连滚带爬的躲开了。
“不!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没了!都没了!都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全都没了啊蓉儿!许家完啦!”
他这副癫狂的样子,令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周在乾怕是疯了啊。
“大石,”周蓉咬了咬牙,收回手来,对旁边那个光头道,“快!把老爷带进去。”
“是。”光头应了一声,架起满地乱爬的周在乾就拖进了铺子。
周蓉也不再停留,跟在两人身后,扶着肚子慢慢离开。
随着周记当铺“咣当”一声大门紧闭,围观的人也慢慢散了去。
叶安年和江竹随着人流往回走,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听周在乾话里的意思,许家这是被灭门了?”
“应该是吧。”江竹摸了摸鼻子,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
“这么突然。”叶安年没注意江竹的表情,还在猜,“你说,会是谁干的?”
“许是许家的仇家吧。”江竹道,“我听说许家在安兴县的口碑可不怎么好,跟之前的房金元那是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安兴县的百姓们无不痛恨许家。”
“也不知是什么仇怨。”叶安年摇摇头,嘀咕着,“算了,这事还是交给官府去查好了,左右与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上了牛车,继续慢悠悠的赶路。
江竹突然问:“年年,你觉得灭了许府满门的,会是什么人呢?”
“我怎么知道。”叶安年看了他一眼,还是回答道,“感觉应该是有什么血海深仇吧,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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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连府上的下人都不放过。”
“那你会不会觉得那个人太残忍了?”
“唔,”叶安年皱了皱眉,“是有点。不过,这是那个人的事,我又没经历过他所受的痛苦,便没资格对他的做法指指点点。”
“嗯,”江竹莞尔,“说的有道理。”
一路无话,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却是离老远就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杵在大门口。
“你看那人,眼不眼熟?”江竹问道。
叶安年上下打量着那人,脸色沉了下来。
“要是不想见她,你在车上等着,我这就去把她赶走。”
“算了。”叶安年拉住江竹,“都是一个村的,你今天赶走了,她明天还会来。”
况且,当初叫赵乐去散布消息的时候,他就想过会有这种事发生。
牛车,在栅栏门前停下。
叶安年才从车上下来,孙采荷就凑了过来。
她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望着叶安年,一脸局促:“年哥儿……”
叶安年瞥了她一眼:“大伯娘有事就说吧。”
“我,我是特地来给你道歉的。”孙采荷说着,把手里拎着的一篮子鸡蛋递给叶安年,“拿着吃吧,多补补身子。上回是大伯娘不好,大伯娘一时糊涂。”
“不必了。”叶安年往后退开一步,没有接她的篮子。
“年哥儿,你拿着。”孙采荷坚持,“我知道你可能看不上,但大伯娘能拿的出的,也就只有这点鸡蛋了。”
“你也知道,家里欠着钱,我也是因为去周记当铺借钱被坑了,才会不得已干那事。年哥儿,你……你就原谅大伯娘吧。”
“你去借钱也不是我让的,坑你的人是周蓉,你害的人却是我。”叶安年把篮子推回去,“对不住,这件事,我原谅不了。”
他说完就不再理孙采荷,正好江竹拴好了牛车,两人就一起开了门进院子。
可谁知,身后,孙采荷竟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年哥儿,大伯娘错了!你,你就原谅我吧!”
“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然后也不管叶安年什么反应,就兀自“砰砰”的磕起头来。
叶安年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不欲理会孙采荷,可谁知,身后一道尖利的嗓音将他生生钉在了原地。
“这长辈都道歉了,竟还这么不依不饶!”
“大家快来看呐!大伯娘给侄子磕头了!”
——嗡。
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炸开。
叶安年双手握拳,转身迈了出去。
堂屋里,福崽听见外头的动静跑了出来,后面跟着“汪汪”吠叫的铜钱。
“哥哥,江大哥,怎么了?”
江竹伸手拦了福崽一下,叫他等在屋里:“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可我听见我奶的声音了,”福崽仰头看着江竹,“江大哥,我奶是不是又要欺负我哥哥了?”
“不会的,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哥哥。”
江竹摸了摸他的头:“回去跟你秋哥哥玩吧,一会儿我做好吃的给你们。”
福崽哪有心思想吃的,但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只能添乱,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去屋里等你们。”
小团子“哒哒”的跑了,江竹一回头,铜钱也不见了踪影。
门口外面,叶安年冷着脸站在那,因为刚刚吴香莲那一嗓子,现在已经有不少村里人围了过来。
孙采荷见围观的人多了,磕的更起劲了,那“砰砰”的声音,光是听着都觉得疼。
“年哥儿,大伯娘也是一时糊涂!你就别再生气了,原谅大伯娘吧!”
“哎,”围观的人中,便有人看不过去了,劝叶安年道,“到底是一家人呢,她好歹是你的长辈,态度又这么诚恳,你就原谅她算了。”
“是啊,”另一个人也道,“你这不是没出事吗?你大伯娘也道歉了,你原谅她,这不是皆大欢喜。”
“采荷能这般放下身段也属实不易,年哥儿,见好就收吧。”
“大家都在一个村住,也不好把关系闹得那么僵,差不多得了吧。”
耳边,由一句、两句的劝说,慢慢地越来越多。
叶安年只觉得好像有无数只苍蝇在“嗡嗡”个不停,烦的他拧紧了眉头。
江竹见状,想要上前替他挡下这些人,叶安年却拉住了他,转头叫了一声:“铜钱!”
“呜汪!”
铜钱高亢的嚎了一嗓子,然后,两条后腿一蹬,冲到孙采荷面前,“嗷嗷”狂吠起来。
小东西别看个头不是特别大,这一呲牙,一吠叫,还真挺唬人的。
孙采荷吓得“妈呀”一声,连放在地上的鸡蛋篮子也不顾了,连滚带爬的就站了起来。
“娘!娘喂!”边喊边往吴香莲身后躲。
铜钱机灵,就追着她咬,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围观的众人见此,都大笑起来,刚刚开口劝说的人也都闭了嘴。
闹腾了一会儿,叶安年才叫回了铜钱。
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孙采荷,和面色铁青的吴香莲,冷声道:“要道歉,那就诚心实意的来,搞这些花花肠子,道德绑架我,是想演给谁看?”
“我大伯娘做了什么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事若是放在你们自家孩子身上,你们也能轻飘飘一句话就原谅吗?”
“犯了错道歉是应该的,凭什么强迫别人原谅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愿意道歉也好,愿意跪也罢,反正不是我让的,都与我无关。”
话音落下,叶安年拉着江竹直接进了院子,再也不理外面这些人。
铜钱也晃着尾巴,不屑的朝这些人翻了个白眼,钻进了院子,篱笆门“砰”一声摔上。
聚集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才有人缓缓开口:“这年哥儿说的也不无道理。”
“若是谁干了这种把自家小辈卖掉的事,轻飘飘一句道歉就过去了,那,那还得了?”
“也是,这人一旦起了坏心,这次是卖自己侄子,下次就能拐了邻居家的娃子来卖,再下次,说不定就在村里拐卖小孩子了,吓人的咧!”
“哎呀呀,别说了!我回家就叮嘱我家小子,不许再往老叶家这边跑了,小心哪天给拐了去!”
“我,我回去也叮嘱我家哥儿,这孙采荷太贼性了!”
聚集的人群,转眼间就散了,就剩下吴香莲和孙采荷两人面面相觑。
孙采荷把地上的鸡蛋篮子提起来,怯怯的看着吴香莲:“娘,这咋办?”
“咋办咋办?我哪知道咋办?!”吴香莲烦躁的白了她一眼,“这事要是平息不了,你就只能先回娘家去待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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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啊!娘……”孙采荷慌了,“我不能回娘家,娘你帮帮我吧!”
之前因为叶安松的事,她还跟娘家借了不少银子没还上,这要是再回去,她爹和她那两个哥哥,不会让她进门不说,还会把她暴打一顿,然后绑着送回婆家来。
第153章 怀疑(捉虫)
次日, 家里恢复了上工,张民匠带着那些工匠们一大早就来了。
新加盖的房子大体已经落成,再过两日就能上梁吊顶了。
叶安年跟张民匠他们打了招呼, 就赶着牛车往镇上去。
江竹今日在家休息,眼下距离过年还有个把月的时间,那压制鸩毒的丹丸还剩下两颗, 得省着吃。
好在叶安年不在, 福崽和丁秋都是小孩子, 不会太注意他, 他便不用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且有酒壶在手, 一天也就囫囵过去了。
赶到光阴小铺时,余虎正站在门口四下张望, 看见叶安年,着急忙慌的迎上前去。
“大掌柜的,刚才有官府的人过来了。”
“官府?”叶安年跟着他进铺子, “官府的人来做什么?”
“好像是调查许家的事,见您不在就先走了,好像是去周家了。”
叶安年点点头,许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官府会出动也是正常, 便没有多想。
在铺子待了会儿, 叶安年就去了木坊。
还没进院,叶安年就听见里头那热火朝天的呼喊。
“千日斧子百日锛,大锯只用一早晨!”
“凿子磨成圆光光, 晚上只能喝点汤!”
“三年的斧头八年的锛,十年的长刨推不抻!”
往里一走, 就看见那工棚里干的热火朝天的几人。
文恒站在门口,撸胳膊挽袖子,带头喊得正起劲儿呢,他带的家丁也整齐的站成一排,一边搬木料一边喊得响亮。
叶安年走到文恒旁边站定,半晌,文恒才察觉身边有人,停下来道:“呦,叶大掌柜的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叶安年挤出一抹笑来,“干得不错啊,看来过年得给每人包个大红包了。”
“我也有吧?”文恒笑嘻嘻的。
叶安年:“有,人人都有。”
不多时,就到了晌午休息的时候,木工们都去休息吃饭了,叶安年也没久留,回铺子找余虎一起吃了晌饭。
结果饭还没吃完,县衙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人,叶安年竟然还认识,正是之前被房金元他们诬陷的主簿范成举。
“叶掌柜。”范成举一拱手道。
叶安年也拱手回:“范主簿。”
“上次的事,多谢你们。”范成举清了清嗓子,“不过这次我来,是为调查许府灭门案一事,还望叶掌柜能配合。”
“那是自然,范主簿进来说话吧。”叶安年道。
“那就有劳了。”
将范成举让进铺子,叶安年让余虎关了铺门,才说起那日在福缘客栈的事。
不过,他自是没有全说,只说简单说了自己被孙采荷和周蓉联手绑架到福缘客栈,后被文恒和江竹救下。
范成举听他说完,沉默了片刻,才问道:“许府上下一百多口人一夜被灭,却只留了许抚一个活口。偏偏许抚的舌头却被人割了去。叶掌柜对此可有什么头绪?”
叶安年摇摇头:“这我哪知道。虽说在许府被灭门之前,许老爷的独子许抚许少爷确实跟我有过纠葛,但我被救下之后,许少爷也得到了教训,我们私下也签了和解书,这件事已经过去了。”
这事倒是属实,许府出事后,新知县率先带人彻查了许府,自然也问过许少爷这个许家唯一的幸存者。
但是许抚被割了舌头,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吓,字也写不出来了,只拿出一封和解书来,咿咿呀呀的跟知县比划,但比划了半天,也没人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这和解书上面的内容自是没什么问题,范成举却直觉叶安年这个做郎中的夫君,身上疑点重多。
毕竟许家虽然树敌不少,但在安兴县已经深根蒂固,没有人敢招惹,而近期和许家有过节的就只有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叶老板。
联想之前由叶安松一案牵扯出后背的贪官房金元,最后摆平这事的,可就是叶安年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夫君。
“我知道了。”范成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他心里其实是不想查的,许老爷许修缮是出了名的奸商,房金元未被撤职之前,两人官商勾结,压榨民脂民膏,捞了不少油水,许家在安兴县那都是横着走,霸主一样的存在。
再加上许修缮的独子许抚又是出了名的纨绔恶霸,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仗着许家背后有房金元撑腰,做了不少恶。就连许府里的下人,出门那都是鼻孔朝天,见了普通百姓都敢欺压。
可他身为主簿,就是要完成知县交给他的任务,为百姓撑腰,执掌公平,虽然这许家几乎没有什么好人,但如今许府惨遭灭门,他也不得不查。
“范主簿,”叶安年突然道,“你可知那些被杀之人,致命伤如何?是何凶器所杀?”
“叶掌柜问这个做什么?”范成举警惕起来。
“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想着若有其他线索,或许可以帮着范主簿一起推断推断。”
见叶安年神色坦然,范成举心里的疑虑才消减了一些,道:“那些人,都死的很干净。”
叶安年起初没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听范成举道:“他们都只在脖子上有一道细小的十字形伤口,没有任何的血迹喷溅,死的干净利落。”
“伤口处,像是被锋利的东西割伤的,伤口很深,有被冰冻住的痕迹,没有一滴血溅出,就是因为都被冻住了。”
他的话说完,叶安年皱起了眉:“这样看来,许家怕是惹到了什么高手,这种程度的致命伤,应该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是啊。”范成举叹了口气,“一般人怕是做不到,一夜之间杀了一百多人,没有一滴血,也没听见一声呼救,那街上的打更人愣是连一点异常的响动都没听见。”
顺着叶安年的思路说完,范成举愣了下,是啊,或许真是他想错了。
江竹一个斯文清瘦的乡村郎中,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上次能够扳倒房金元,也是因为他给那姚知府看过病,有些交情而已,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那好,”范成举起身告辞,“我一会儿还要过去周家一趟,就不打扰叶掌柜了。”
叶安年也跟着起身:“范主簿慢走。”
送走了范成举,叶安年就去了木坊,下午本想教几个木工做做木雕,却不想,那个带着夫君一起的木工张六却不在。
叶安年问文恒,文恒挠了挠头:“好像是往周记当铺去了。”
“他去周记当铺做什么?”叶安年蹙了蹙眉,缺钱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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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预支月银啊。
“不知道,好像是听说县衙门来了人查许府那个案子,就去凑热闹了。”文恒不以为然道,“他说了一会儿就回,要不我派人去找找?”
“不用了。”叶安年制止了他。
既然不是去借钱的,他便不管那么多。
人不齐,叶安年也没教他们做木雕,转了一圈,就赶着牛车回了村。
到家时天色还早,江竹裹着披风坐在药庐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新药,丁秋在一旁给他打下手。
福崽和石头在院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放雪团子、芝麻球,还有那十一只小兔子出来溜达,铜钱很有眼色的帮两个孩子看着小兔子们不敢到处乱跑。
听见脚步声,江竹才抬起头,见是叶安年,板着脸上乍然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回来了?”
“你又在这折腾什么呢?”叶安年问道,伸手拉住了江竹的手,却摸到了一片冰冷。
顿时沉下脸来:“你的手怎么又这么冷?”
“没事,”江竹笑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叶安年却没什么心思听,想拉着江竹进屋休息,结果江竹一用力,反而将他拉进了自己怀里。
“你干嘛?生病还这么大劲儿。”叶安年瞪他。
江竹将他抱在自己腿上坐着,下巴枕在叶安年的肩膀上,言语间满是喜悦。
“年年,给丁秋治眼睛的那味药找到了!”
他以为叶安年也会跟着一起高兴,结果却被叶安年凶了一句:“你又上山了?!”
江竹:……
这不是重点好么。
“咳,是狮王找到,给我送来的。”
不过,药虽然是狮王采到的,但他也确实又偷偷溜上了山一趟。
“好吧。”叶安年这才脸色好了一些,关心起丁秋眼睛的问题来,“那丁秋的眼睛,是不是就有救了?”
“对,有了这朵血灵芝,丁秋的眼睛很快就能好起来。”
说着,江竹拿过长桌上的一个小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朵手掌大小,颜色殷红鲜艳的血色灵芝。
“我就是在研制给丁秋治眼睛的药,”江竹眯起眼睛,在叶安年颈间蹭了蹭,“年年,这事很重要,我必须得辛苦几天。”
叶安年虽然不大乐意,但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叹了口气道:“那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的。”江竹抱着叶安年的手紧了紧,继而轻轻闭上了眼睛,长出了口气。
除了喝酒麻痹痛觉,他突然发现,好像抱着叶安年也能缓解鸩毒发作的痛苦。
瞥了一眼在一旁磨着药粉的丁秋,江竹突然伸手按住叶安年的后颈,将他朝自己的方向压过来,然后抬起头,吻了上去。
叶安年惊的瞪大了眼,他抓着江竹的肩膀,想推又不敢太用力,只能给他使眼色。
丁秋还在呢!
江竹却仿若不觉,辗转吻了一会儿,凑到叶安年耳边轻声道:“怕什么,他看不见的。”
第154章 “杨知县”
丁秋磨完了药粉, 摸索着小心的用抹布把洒在桌上的药渣擦干净。
想要问问江竹之后做什么,却突然发觉药庐里安静了下来,刚刚还在絮絮说话的两人, 不知何时都没了言语。
丁秋有些纳闷,他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口, 只听到衣裳布料相互摩擦, 发出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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