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家属?”
“不是。”陆守南否认得更快,又补充道,“不过他发烧应该最多一个晚上,是昨天下午六点左右淋雨生病的,不是感冒吗?”
“温度这么高,先抽个血吧。”医生开单子。
“怎么还要抽血?”陆守南以为肯定是普通感冒,“不用先降温吗?医生,他的大脑会不会被高温烧坏,他可是a大研究生,很聪明的。”
医生笑了声:“单纯受寒发烧是有可能的,但也得排除一下其他原因。至于发烧,不差这几分钟。赶紧去吧,抽完去输液。”
于是陆守南又带着人去抽血。
他帽子在程归脑袋上,自己只戴了个口罩,眉目俊朗,身材优越,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看他。
其实他不大喜欢这种人很多的场合,也没来过需要挤在一起排号的医院,尤其之前在家的时候,都是医生上门。
但唐小衡不知道忙些什么,一整早上净在旁边接电话了。
好容易轮到大屏幕上叫了号,和手里的纸对了一下,陆守南把靠在椅子上的程归拽起来,挪到抽血的凳子上。
架子上一管一管的血,经验丰富的护士拿着新针头做准备。
程归看了一眼,便闭上眼睛。他从小就害怕抽血,在宋雅桐改嫁之前每次都是被抱在怀里捂着眼睛,嘴里再放颗糖。
后来大了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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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矫情了,只要扭头不看针头就没事。
但今天本来就不舒服,头晕目眩的,现在症状更厉害。
他撑着凳子准备起身,冷淡道:“不用抽。”
已经准备就绪的护士愣了一下,不过她在这干了很多年,晕针的晕血的都见过不少,大致能从神情判断出一点儿。于是朝站在程归身后的陆守南招招手:“家属来一下。”
陆守南顺着转头,朝自己身后看看,没发现人。
这护士上了年纪,没到凭半张脸认出陆守南的程度,见他呆愣的样子和病人独自难受就着急:“你不是和他一起来的吗?人都晕成这样了就别望呆了,来把眼睛捂一下,我要给他抽血。”
陆守南不解地走过去:“抽血要捂眼睛?”
“他害怕。”护士判断道。
“害怕?”陆守南愣了愣,但看到后面排号的还有那么多,在护士审视的目光下,赶紧硬把程归的手指扒拉出来,按在台面上。
看着那个僵硬又有些发抖的手指,陆守南也猜程归可能是晕血或者是晕针。
额角还粘着黑发,嘴唇也白,可怜兮兮的。
于是勉强抬手在程归眼睛前面虚挡了一下,但程归没什么平衡,很容易地就朝前倒了倒,柔软滚烫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还有颤动的睫毛,像小刷子挠动,有点痒。
“程归,你...”
话还没说完,陆守南就看着针快准狠地扎进白皙的手指,冒出圆圆的殷红血点。护士用采血管一下一下地刮着,刮一下程归就抖一下。
护士挺用力,从食指中间朝上推。
陆守南不知道为什么他体检抽血的时候眼都没眨过,现在看着却那么疼。可能程归手指软绵绵的,血出得很吃力,小管子已经刮了很多下。
“差不多够了吗?”看着又狠狠刮了一下,陆守南忍不住开口,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在了程归的后脑勺上。
护士白了他一眼,举起采血管看看,挥手让他赶紧走。
带到大厅打针的时候又得再来一下,这次程归清醒一点,转头看着别的地方。
唐小衡帮忙举着药瓶让程归坐下,陆守南也姿态随意地坐在他旁边:“这回这么严重。你家是不是在附近,要不要叫家里人来?”
“不用,你也走吧。”程归靠在椅子上。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陆守南觉得待在这也没意思,他整个上午也不太舒服,尤其一看程归就症状加剧,是真想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于是站起身,正想交代唐小衡留下照顾,结果这助理接了个电话就跑出去,于是陆守南只能再和程归坐会儿。
旁边有几个人认出了他,举着手机一边拍一边上来要签名。
陆守南起身把镜头带到僻静处,都给他们签了:“早日康复。”
他动作熟稔地拿着笔,垂着眼睛微微低头。那些小姑娘眼神明亮地看他,夸他比屏幕里还帅。
程归靠在椅子上,冷淡的余光能看到陆守南笑容更灿烂,挺有亲和力。
走到哪儿身边都不会缺人,有些人生来就是热闹的。
他收回目光,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之后感到前面有身影掠过,应该是陆守南又坐了回来,见他睡觉就没打扰他。
但那道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停留在他的脸上,很没礼貌。
程归随手把帽子拉起来,扣在原本的那顶鸭舌帽上,再盖住眼睛。
今天的帽子怎么这么大,鸭舌帽也很陌生,他迷迷糊糊。
过了一阵子,不靠谱的唐小衡终于跑回来,急急地和陆守南说:“守南哥,不好了,刚刚林总打电话,今天在医院全程都被人给拍了。”
身为一个助理,让自己的艺人显眼地地出现在敏感的医院地带,他刚被林琳骂得狗血喷头。
“要不要给你配个喇叭。”陆守南示意他放低声音,“拍就拍呗。我不能来医院?”
“可以是可以。但形势比想象中复杂。”唐小衡摸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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