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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失踪
顾绾原本没打算和他现在就谈这事, 她没想好怎么面对回应他这份沉甸甸又厚重的情,但她实在看不得他在她面前小心忐忑的模样。
那感觉太过堵闷,她不喜欢。
“承认喜欢我, 有那么难?”顾绾又喃喃问他一声。
她细白手指轻覆在他脸颊, 指腹温软细嫩,让人贪念那点暖意想要更多。
江寄的心随着她指腹轻移点点颤起, 他抬眸看她。
她潋滟如浸云雾一双眸凝着他, 漂亮如琉璃眼珠里倒映着他,白皙清媚脸上染上慈悲温柔美得越发惊艳决绝。
他怕什么。
他怕她见识过他的阴戾毒辣, 从此怕他。
怕这双干净温柔的眼染上对他的厌恶恶心。
怕他沉溺她的温柔,关不住心中恶兽想要更多, 最后伤害到她。
他是个阉人,上辈子见识过不知多少对食的阉人, 因满足不了爱人又得不到满足最后扭曲沉溺靠伤害所爱来满足。
阉人多变.态,阴暗,他也不例外。
她干净美好,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不该被他这种自来就陷入泥泞里的阉奴沾染。
承认喜欢, 太过容易。
他对她又何止喜欢。
可承认过后呢。他自己都想不到那会是什么境况。
一切都不可控,不可知。
面对她, 凡是不可控的东西,他都必须谨慎再谨慎。他赌不起,输不起。
他到现在还没找到那和尚,连还能活多久都不可知。又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娘娘不怕吗?”许久,江寄盯着她哑声问道。
“梦里娘娘应该看到了吧, 奴的手段狠, 还是个以片人为乐的人, 东厂地牢的狼狗有多少,枯骨便只多不少。”
顾绾闻言怔住。
狗皇帝被他送上一副眼珠子吓死,她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在东厂暗牢里一刀刀将人的皮肉片割出来,冷白无血色的脸上露出的那抹笑,她也久久难忘。
要说没有一点怕,是不可能的,只在夜深人静,她看到他不停净手,厌恶的盯着他自己那双手时,她又感到有一丝心疼。
他并不是生来喜欢血腥,麻木不仁。
他也渴望光,但他生于暗处,不得不与杀戮为食。
他杀的那些人,她都注意了,有为占人天地故意崩塌天险堤坝的,也有为发灾难财故意放火烧粮仓的,更有喜欢娈.童,最后满院子都是尸体的。
那些人,哪一个比他干净。
他受朝廷百官唾骂,可朝堂之外的百姓却该感激他。
若不是他雷厉风行,杀了半个朝堂狗官,大卫早就倾覆,百姓早已横尸遍野。
她果然怕的。
江寄见顾绾失神,心狠狠坠下,他轻闭了闭眼。
“我”我为何要怕。
“奴不过一介阉人,不懂喜欢。”
顾绾思绪回转,正要回他,江寄却在她开口时打断她抢先道。他可以接受顾绾害怕他,但在这一刻却莫名胆怯听她说出来,更怕亲眼看到她对他的惧怕甚至嫌恶。
江寄不去看顾绾,他眼帘垂下,又哑声说:“当年娘娘于奴有恩,奴所做的,都不过是顺势而为的报恩,娘娘不必感到负担。”
“奴还有些事要去处理,娘娘好生歇息。”江寄说完,起身下了榻。他脚步匆匆,连外衫都没穿,随手在架子上拿过一件玄色外披便出了营帐。
漆纱灯里烛火见底,不似先前明亮,只发出噼啪声响。
顾绾看着门口晃动的帷幄,慢慢抿紧了唇。
不惜把自己命交代出来的顺势而为的报恩
他倒是天下最知恩图报之人。
偏她连那恩从何来都不知道。全听他在说。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江寄那全然拒绝交流,只用自己看法判定她想法,又自顾自躲开她的做法算是惹恼了顾绾。
夜深露重,来回折腾麻烦,加上萧芙的事,她现在在主营这边能省掉不少事,她没折腾,也不管江寄还回不回来,便拉过寝被躺倒闭目逼着自己慢慢睡去。
翌日,朝晕将现,柔暖光素自斜上边小窗照进,帐内亮开。
顾绾缓缓睁眼醒来,看一眼床榻,只有她一个人躺过的痕迹。
他没回来,这是准备躲她到底了?
顾绾侧了侧脸,望着玉色纱帐怔然,须臾,她起身汲鞋下榻拿过衣架上的披风裹好便往外走。
营帐外只两个先前跟着王瑞办事的小太监守着,和端着茶汤正要进内的澜清。
“不在这边梳洗,回营帐。”顾绾和澜清吩咐一声,便松下帷幄离开往自己的营帐去。
澜清不知她昨夜和江寄的事,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将准备要端进屋给顾绾清口的茶汤递给一旁小太监,赶紧追了上去。
“去给我打盆冷水来。”
回到营帐,溪月去给顾绾准备早食了,只留有两个这次随行的宫女守在营帐,见顾绾回来,脸色却微微泛冷,她们赶紧恭敬蹲身行礼,便听顾绾冷声吩咐道。
顾绾早上一般都是温水净面,再用宫人采集的新鲜花露敷面,这还是第一回 听她直接要冷水,澜清并两个宫人皆愣一瞬,过片刻澜清才回神挥手示意两个宫人赶紧下去准备。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宫人都退下去,帐内只剩顾绾和澜清,澜清这才注意到顾绾双眼有些红肿,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她。
“没睡好。”顾绾随口回一声,去了美人榻上躺下,微闭目养神。
再告诉自己不在意,但那鼻息间都是江寄身上的清冽气息,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失眠了。
闻着那气息,顾绾也才反应过来那回她觉得江寄新换的香为何熟悉。
上辈子她落胎后,夜不能寐时曾用过两回那香,只后来卫瞾那狗东西说还是喜欢她原来用的香,让人给她换了回去。
没睡好。澜清听到顾绾的话,眉心微拧了拧,想起她听到的昨夜关于淑嫔的消息,还有陛下去了明光殿和朝臣议了一整夜事一事,她似乎明白过来,她不再多问,只轻手轻脚去取了一床薄被过来给顾绾搭上。
宫人很快将冷水端上来,澜清示意她们轻些,正要接过她们手里的水送去盥洗室,顾绾这时又掀被起了身,先一步进了盥洗室。
几泼冷水下来,顾绾昏沉沉的脑袋稍缓过来,她又用冷帕敷了敷眼角,等眼角不再感到涩干,又去妆奁前拿过香露擦脸。
澜清则去到她身后,拿着梳子慢慢给她通发。
“卫江寄在哪儿,我要见他。”冷梅香的香露慢慢浸透软嫩白皙面颊,顾绾心里积攒的郁气渐渐散开些,她冷静下来,又问道澜清。
“在落霞殿的后罩房里,婢子找了两个小太监守着。”澜清闻言,赶紧回道顾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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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太监是行宫的人,她们这趟出门只带了宫女,没带宫人。
昨日把卫瞾弄回去,还是她悄悄去找的熟识禁卫帮忙,称那是自己的对食对象,病了昏倒了。
澜清现在已经弄不清顾绾对江寄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说在乎,昨日他伤那么重,上药的时候也没见顾绾去瞧一眼,还吩咐她把人绑牢了。
说不在乎,却又无时不刻不在问。
莫非是有什么渊源的仇人不成?
澜清隐隐感觉猜到真相,她犹豫的看一眼顾绾:“娘娘,咱们三日后便要回宫,这么一个大活人,一直绑着也不是法子。”
“不必担心,我有数。”她没打算一直扣着人,等她弄清楚卫瞾和江寄的牵连有多深,就直接把人交给江寄处置了。
昨夜也没来得及问他,他到底什么原因还放任这么一个随时威胁他命的人在外面走。
顾绾这时又想起她敕封第二日,她在插瓶梅花时闻到的血腥味,还有江寄突然起身的动作,现在想来,应该是卫瞾挨刑杖他身体也受到影响。
只是他能忍,也会掩饰,那十几日,日夜相处,她竟半点没察觉。
现在想来,她或许就该将他衣裳扒了检查,没准儿早早的发现了真相。
也不至于折腾到现在,他还又受了伤。
卫瞾那狗东西,经过这次江寄受伤,肯定也猜到一些。
想到这里,顾绾坐不住了,她昨夜就该过去见卫瞾的,可江寄那里的事发生太过突然,耽搁了下来。
行宫不比皇宫,看守不严,大臣也多,万一卫瞾寻到机会跑了,或者找到什么人帮忙,那对江寄太不利了。
“不用再梳了,我们现在过去落霞殿。”
“是。”澜清没想到顾绾这么急,她不敢耽搁,用最快速度给顾绾梳了个垂髻。
之后顾绾自己随便在妆奁里找了根簪子插上,便换了衣裳往落霞殿去,连早食都没用。
只没想到,顾绾这么着急赶到落霞殿,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两个小太监被人用细绳勒死在后罩房,卫瞾已经不见踪影,只绑他的绳子上留有些微血迹。
也不知他是被人掳走还是自己逃的。
“去请陛下过来,快去!”
顾绾蹲身捡起地上带血的绳,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不知想到什么,她立即转眸朝正愕然看着眼前场景的澜清喝道。
“是,婢子这就去。”这还是澜清头一回见顾绾这般怒急,她回过神,赶紧应道。
先前见顾绾自江寄营帐出来心情一直不好,澜清便让人打探过陛下现在所在,就在明光殿,离这儿不远,澜清应下吩咐跟来的宫人守好娘娘,便急忙往外去了。
澜清一走,后罩房安静下来。
顾绾抹一把脸,再次仔细看向四周,试图分辨出卫瞾到底是自己逃的,还是被人救走或者掳走的。
但很糟糕 ,她不曾了解过这些,不懂判断,看不出所以然来,只绑卫瞾的绳索带血,让她心里的不安不停加剧。
她满脸颓然的慢慢蹲到地上,双手缓缓抱住脑袋。
还是迟了。她昨夜不该去问江寄那些有的没的,应该先问清卫瞾的事,让他派人看着卫瞾。
顾绾蹲在地上,心里无尽的惶恐慌措快把她湮没。她不能想,若是江寄因此出事
不知过去多久,门口急切稍重的脚步声传来,顾绾倏然抬头,等看到背光而来的那抹颀长挺拔的玄色身影,她猛地起身奔过去抱住了他。
第42章 吻
“江寄, 他不见了,卫瞾他不见了”
后罩房光线偏暗,是落霞殿里昏暗阴凉处, 早起柔暖日光不能照进, 只凉风习习,吹拂春衫。
顾绾身子带着微微凉, 紧紧抱着江寄腰不松开。她声音一贯清泠婉转, 如空谷轻弹琴音,溪流汩汩流淌声, 此时却带了明显惧怕,声线不稳。
江寄心头微紧, 他放缓她扑过来时紧绷起的身体,迟疑着抬起的大掌轻落去她隐隐带颤背脊:“没关系, 不怕,不怕。”
他声音轻缓,为不吓到她。
可顾绾现在敏感,顷刻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在意,加上他昨夜给她递刀的动作太过深刻, 实在不是在乎自己命的做法,顾绾霎时急了, 她挣开他:
“怎么会没关系?卫瞾现在已经不是现在的卫瞾,他有了前世的记忆,知道你的所有事,也知道你和他魂命相连,他不见了怎么会没关系?”
“以前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能还会像个无头苍蝇, 到处乱撞, 却不敢具体做什么,可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他做皇帝多年,谁能肯定他没有后手,退一万步,他就是什么都没有,可他那个疯子,谁知道他最后会做出什么事”
“这是没关系吗?那还要怎样才有关系?”
江寄一愣,他不知道卫瞾有了前世记忆,自他开始筹谋让顾绾亲手杀死他又能全身而退的计划开始,他便将监视卫瞾的人撤了回来,对他来说,都是即将要死的人,要消散的身体,没必要再安排人看着浪费人力最后还多一个不必要麻烦。
“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自己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着死了都可以,你是不是什么也不在乎。”
顾绾看江寄怔在那里不回她,她气得眼都红了,脑子里嗡嗡一团乱,她说不清她在愤怒什么,但她讨厌死他对他自己的不在乎。
她抬手想打他一下,把他打醒,但他肩头有伤,心口也有伤,她手举起来又恨恨垂了下去,但她到底气不过,愤怒他对自己生死的不在意,她心口一团火在烧,迫切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见他张嘴要说话,似乎又是什么安慰她的话,她气恼的咬咬唇,踮起脚伸手圈过他脖颈,狠狠咬向他的嘴。
她的嘴唇柔软,唇齿间一股清香,似花香又有梨汁的甜,牙齿却尖利无比,一口下去便叫人感觉到了疼。
江寄准备说的话被她咬回嘴里,脑中铮的一下似乎有什么断开,他虚揽着她的手缓缓抬起,轻触向被她狠咬了一口,泛起麻意的嘴,心口一阵又一阵的紧悸颤起,一时忘记反应。
顾绾现在气怒冲顶,完全不管他,只气道:“江寄,我告诉你,你不在意我在意。”
“我在乎你的命,我在乎你是不是活着,你不是问我怕不怕你杀了人,用了多狠的手段吗?”
“我告诉你,我才不在意,我管你杀了多少人,手段有多狠,我只知道,如果那是你为了活着,有原因理由去做的,我就不怕,我不在意”
“你不是要我杀了你吗?好,现在起,你的命我要了,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你听到没有!”
顾绾怒瞪向江寄,漂亮一双眼眸眼圈泛红一直延至眼尾,浓密卷翘羽睫染着水意,轻轻一颤,细小水滴颤下,似掉在人心上,灼烫无法忽视。
“为什么?”
江寄手伸向她脸颊,他指腹带薄茧,轻抚过她泛红眼尾,凝着她哑声问道:“为什么要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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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色深眸不再平静,微犯红意,墨瞳里似有晶莹波澜漾起,喉咙似含满砂石,好一会儿,他才轻动喉管继续问道道:“娘娘在意奴吗?”
他目光深,却温柔得似春日里湖泊里不冷微暖的水,又似此时外面初升的柔暖日光能包容一切,顾绾对上他视线一腔怒火霎时消散干净,只剩下不自在。
“你在意我在不在意你嘛。”
顾绾微撇开头,嘟囔一声。却没打掉他抚在她脸颊的手,只感受着他带薄茧指腹,耳根带着脸颊泛起热意。
顿了顿,她似又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什么奴不奴的,现在你分明是皇帝。”
她不喜欢他这个自称。
“我在意,”她声音轻,可江寄耳目敏锐,却是一下听清了,他伸手握过她细腰,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搂住。“我在意。”
“娘娘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娘娘?”
“昨晚奴脑子被糊住了不清楚,娘娘可愿重新给奴一个机会回娘娘?”
他嗓音低哑问她,却不知怕什么,他没等她回,只顿了顿,便继续道:“奴对娘娘,又何止喜欢。”
“娘娘于奴,是命,没有娘娘,奴就是块没有魂的泥塑。”
他手臂圈着她,抱得紧,却又克制着没用很大力气,并不让她难受。
顾绾下意识抬手想推开他,却在听到他话后顿住手。
顾绾自小便玉雪聪慧,到七岁便有男孩放话说要她做媳妇儿,被她哥哥使手段教训一顿也没吓退人,等她再大些,随母亲出席宴会也常有同龄人偷摸看她,甚至偷偷为她写情诗,之后父母去世,她随哥哥住在镇国公府,国公府那几个表哥也总刻意接近她,便是入宫后,悄悄恋慕她的被她知道的也不少。
萧家的萧聿,她当初以自身算计他,也是因为他先对她动了心思。
她从来没被触动过,她算聪颖,于情字上却并不了解,她羡慕父母那种相濡以沫的感情,但幼时同父亲时常去乡下寻访,她见多了乡下打妻子,买卖妻子画面,又常躲在府衙后看父亲断那些夫妻为财,为名反目,杀人案件,她明白不是所有感情都似父母恩爱,她对感情有天然畏惧。
在最初进宫,她对卫瞾便一直有隔阂,卫瞾演得好,但她对他表现出来的好,也曾视作洪水猛兽,后来时间久了,她才慢慢松动,试着去学母亲待父亲那般,但后来知道真相,她便只剩被愚弄的恨和怒。
只江寄,或许是她死后,他浑身湿透冲到云栖宫那一幕太过震撼,后面魂魄跟着他,看他为她抄写经书,看他虔诚的跪在她面前的画面太过深刻,她便忍不住将目光一点点投向他。
等到后面她梦见江寄为她复仇,再看他捧着装她发髻佩囊时的低喃思念,她的心绪便渐渐被他影响,对他有了心疼。
实际到昨夜他要将命给她,她都还不知道自己对他具体什么感觉,直到方才,直到她发现卫瞾失踪,她很可能会因此失去他。
她感到害怕,恐惧,心慌她恼怒他对他自己的不在乎。
她才明白,那是喜欢。
她是他的命顾绾心脏不受控制漏跳一拍,继而又狂跳如雷,颤起阵阵,她忘记再推开他,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说出话。
“昨晚为什么不说。”
许久,顾绾才哑声道,想起昨夜她一个人一会儿闭眼,一会儿睁眼独自瞪着帘帐的感受,她又委屈:“也不听我把话说完,还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她说到最后,嗓音有些发哽,江寄忙松开她,去轻拭她眼角:“不哭”
“我就哭!”
顾绾拍开他的手。
“你还对我说这些做什么,你都不管卫瞾失踪,准备随时去死的人了,还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顾绾想到他对他自己生死的不在乎就来气,说话不再客气,她红艳唇瓣张合,又说:“我也管不着你,你只管瞎折腾,等你去死了,我就拿着你给的遗旨做太后,再养几个小太监,上辈子沈柔都能叫小太监拿嘴投喂葡萄,看她那模样挺享受,我也,唔”
顾绾的气话再说不出来,她眼前一暗,灼灼热气铺面,饱.满.娇.艳,的唇被一口含住。
“娘娘想要小太监喂葡萄,奴可以做,但不能是别人,除非娘娘想看到奴发疯片人”
封住她的口,将她还没说完的话堵回喉咙后,江寄贴着她唇角哑声说了这么一句。
顾绾眨了眨眼,有些缓不过神来。
他这是,吻了她?
顾绾没体会过亲吻的感觉,上辈子最初是狗皇帝不碰她,后来她厌恶,不让他碰,他敢动她嘴,她能咬断他舌头。
江寄的唇微凉,气息如他人清冽,她不讨厌。
顾绾看着他,他眸色黑,这会儿眼里只有她,目光灼灼,又含有克制,她目光不由瞥开。
“千岁想喂我?我可不太好伺候。”
“娘娘想让奴怎么伺候?”江寄哑声回她,看她一眼被他吮得艳红欲滴泛水意.唇.瓣,轻覆住她后颈又吻向她。
怕伤着她,他吻得轻,有克制,却又密集,像是一点点蚕食。
顾绾渐渐的喘不过气,忍不住轻咬了他一下,他浑身微僵,忽的卷住她香.舌要得更多。
让她喉咙不停滚动,吞咽下他给的一切。
外面柔暖日头渐渐高挂,日晕扩大,照进屋内,拉长两人相拥相吻身影,屋外澜清和王瑞早已经带着宫人远远退开。
“你还不在乎自己,要死吗?”许久,顾绾整个人软着身子趴在他怀中,被他一点点抚着背脊平稳呼吸,她抬眸气问道他。
“是不是还不在乎卫瞾消失,他有了记忆这事。”
“不会了。”
江寄轻抚她微烫绯红脸颊,低眸看着她,柔声回她。“我不会让自己死,我会陪着你,一直。”
他怎么还舍得,丢下这么好的她。
何况,他也容忍不下,她身边再出现别的人。
光听她说,他都快控制不住浑身的疯戾,想开杀戒。
听到他确实的回答,顾绾放下了心,他在她这里亲口应下的,还没有没做到的,只是:
“卫曌怎么办?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自己跑了,还是找人救了他,还有……”
顾绾说到这里,拽着江寄衣襟的手又紧了紧,她目光有些骇然的转向远处被藏在柜子边的两个小太监。
“两个看守他的人也没了……”
“他惜命,暂时不会暴露自己秘密。”提及卫曌,江寄眸色冷了冷,他抬眼扫一眼四周。
窗户紧闭,门栓完整,再看一眼被顾绾放在地上的绳。
整体完整,只节口,内边有崩断磨损痕迹,能做到这样的,除了外人帮助,只剩下他有一身内力身体。
江寄眸光微动,他松开顾绾起身往纱帘后面的柜子走去,看一眼两个太监脖颈上干净利落勒痕,联想到卫曌已经恢复前世记忆,他唇角冷勾了勾。
“他没躲远,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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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找他。”
第43章 疯戾
“没躲远?”
顾绾见江寄朝纱帘内走去, 迟疑一瞬,她抬脚跟了过去,刚撩起纱帘, 便听见江寄的话, 她一怔。
“你的意思是,他是自己逃的?”
“怎么可能呢?他受着伤, 怎么解开绳子, 还动手勒死两名太监没闹出一点动静,他没这个力气”
顾绾有些不敢信, 虽说她有想过这个情况,但实际她将这一可能放得很低。
卫瞾那个人养尊处优贯了, 力气也就比一般女子大几分,他哪来那个能耐。
她用从小医使那儿取得的迷药药倒他, 没专门安排禁卫看守,一是担心闹出动静引起不必要注意,二也是不觉得他有那个本事。
江寄站起身,见顾绾已经撩开纱帘,他侧身挡了挡两个小太监的尸体, 又大步走向她,拉着她往外去。
“门窗完好, 地面没有打斗挣扎痕迹,不似有外人进入,绳子上的血,部分地方渗血深,很可能是他绷断捆覆自己身上绳子勒出。”
“两个太监应该是听到里面什么动静, 比如敲门声或者什么声音, 进内查看情况被他快速勒死。”
“力气他也有, 我那副身体里有差不多一甲子功力。他知道我会武,应该是试着找到了使用法子。”担心吓着顾绾,江寄不打算细说,只点到为止说道。
从两个太监可怖的死状来看,卫瞾当时处于极端愤怒状态,下手狠辣快和他一致。
这样的人处于发疯边缘,加上他前世沉溺那药两年,精神早不正常,说不好他现在经历过顾绾将他放倒,又得知自己身体残缺后,会想做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有了你的功力?”
顾绾慌张转眸看向江寄:“那怎么办?禁军中可有人能胜过他?”
顾绾不知道一甲子功力代表什么,但她前世见过江寄武力有多厉害,以一敌百,当初宁王那批主力战将全都是死在他手里。
她在宫中时也听过,江寄在禁军中无人能敌,甚至远胜去世的苏盛。皇帝当初也是因此才对他委以重任。
对了,苏盛。
顾绾想到苏盛,又赶紧问道江寄:“苏盛呢,他可能对付他?”
看出顾绾的惶恐难安,江寄轻拍了拍她手:“别担心,不会有事,他那身武力是我练出来的,我有法子能收回来。”
江寄没提苏盛已经死了的事,她现在已经不安,若知道唯一有可能拿下卫瞾的人没了,只会更担心害怕,他这身武力来得太邪门,他也不想告诉她,会吓到她。
“有法子收回来。”
顾绾听到这话,一颗心稍微松下。“那他现在藏在哪儿呢?”
发现自己变厉害了,卫瞾那人肯定不会再忍耐着什么也不做,他现在又弄明白了和江寄身体情况,完全是个危险人物。
江寄一顿,过片刻才回顾绾:“在你的寝殿。”
“昨夜镇国公为逮捕卫潜,带人搜了整个行宫,只你行宫这边没怎么大动,卫瞾现在身上有伤,他不敢贸然出去,只能先藏起来养伤,你的寝殿最合适,里面有日常备的伤药,还有,”江寄顿了顿,眼里眸色幽沉:“他还想找你问清楚。”
顾绾也明白过来,在卫瞾看来,她昨日的做法既骗了他,又背叛了他,他势必要不甘质问她一通的。
顾绾攥了攥手指,神色冷凝。
“他一贯如此,倒不稀奇。”
“走吧,去见见他,顺便气死他。”顾绾轻吸口气,掩下她心里狂掀的恨意,轻掀了掀唇,和江寄道。
江寄迟疑的看着顾绾:“你”
江寄方才不顾一切冲动的吻了她,后来沉溺她的香甜,一发不可收拾想要更多。
他的大掌弄乱了她发髻,此时有两缕发丝自她耳际落下,为她添了几分慵懒,她脸颊红晕未散,眼角眉梢带着勾人媚色,唇瓣艳红,些微潮红扩至唇边,惹眼至极。这模样有些不适宜出去,何况还是去见卫瞾。
莫名的,江寄现在不想她再与卫瞾有丝毫牵连,交集。
果然,一个线头开始,他想要的就多了。
“怎么了?”顾绾不解的看向他。
“没怎么。”江寄摇了摇头,默然一刻,他抬手轻拆下她发上珠簪,替她重新绾了发,将她微皱的衣襟轻抚平,又看她一眼,说:“走吧。”
顾绾先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弄得一愣,后反应过来又胀红了一张脸,耳根热起。
“我现在是不是”
剩下的话顾绾没说出口,她感到羞耻,先前她不管不顾的,只是希望江寄能重视卫瞾的事,后面的事完全不由她控制,但实际眼下场景是不该的。
尤其是
顾绾想到这儿,不由咬紧了唇。
她唇本就带着微微红肿,这一咬下去更是刺刺的疼。
“别伤到自己。”江寄见她咬唇蹙紧眉,他眉心轻皱,手指覆向她嘴,低声道。
“是我没注意场合,不是你的问题。”
顾绾撇开脸,推开他的手,没理他,过一会儿,她才轻吸口气,说:“一个巴掌怎么拍得响,也是我自己情不自禁,没把持住。”
从这点看,她确实有做妖妃潜质。
顾绾暗嘲一番,顿了顿,她道:“这里,找人安排下吧,将人好生安葬,再看看有没有家人,送上抚恤。”
“好。”江寄应下来,朝外叫了王瑞。
和王瑞吩咐完事宜,江寄便带着顾绾往寝殿去了。
他过来时让王瑞去点了两队禁卫,卫瞾身份特殊,不宜声张,江寄本也不需要多少人,只吩咐了其中一队禁卫跟上。
昨夜行宫的人都歇在营帐那边,伺候顾绾的人自也跟了过去,寝殿这边没人,四周静悄悄的,禁卫将院内围住,江寄看一眼自出了后罩堂就一直闷声不语,头也没抬的顾绾一眼,抬手推开了朱红的雕花大门。
屋内光线明亮,门一推开,便见卫瞾正坐在桌前狼吞虎咽吃东西。
从昨日起他就没用过东西,他被顾绾下药迷晕,醒过来后他满脑子都是贵妃竟然骗了他,他不可置信又怒不可遏,将两个小太监给他送的饭菜给踢了。
行宫的小太监常年待在行宫,加上他们本就是在宫内犯过错或得罪过人被发配过来做杂事的,再被贵人看中带回宫的可能性低,加上他也不是什么贵重身份,他发火,两个小太监也不伺候他,收了饭菜便走了。
他气得不行,又要想脱身法子,也没顾得上吃饭。之后他总算想起江寄这具身体有内力,试着运用内力绷断绳子,处置好那两个小太监,又听到外面传来喧闹,是镇国公在行宫搜捕刺客。
他刚灭杀了两个小太监,身上有伤,衣裳也沾血,若是被发现势必被当做刺客处置。
经历过沈柔,再遭遇顾绾,他已经谁也不信,他必须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养好伤再去筹谋夺回一切也不迟。他有江寄一身功力,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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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许多预知记忆,底气也足了许多。
贵妃是宠妃,又是镇国公疼爱的外孙女,她的寝宫,禁卫搜寻会有顾忌,而他就在落霞殿,过去近,卫瞾想也没想就躲去了寝殿。
他伤得严重,初次使用不擅长的内力,他使用不当有些岔气,只匆匆在她寝殿找到伤药换过药,便昏睡了过去,等醒过来天色已经大亮,他肚子饿得饥肠辘辘,便偷摸出去从宫人的膳房端来的一碟子油饼。
油饼又干又油,不好咽下,他只能混着顾绾寝殿里隔了两夜的茶水往下灌。
大概是这些日子经受过的狼狈多了,他现在喝隔夜茶吃油饼都能压着怒气接受。
只是吃着吃着,卫瞾想起他遭遇的这一切,面色又扭曲起来,听到屋外动静,他往嘴里塞油饼的手一顿,人倏然自凳上起身看向门口,见顾绾和江寄背光而立在门口,他脸上闪过慌乱,想起他和江寄命体相连,他现在还有一身武力,他又镇定下来,愤怒把手上剩下的半个油饼狠砸过去。
“逆臣贼子,你竟然还敢来!”
卫瞾说完,又痛心的望向顾绾:“贵妃,你竟然为一个阉奴背叛朕?”
“朕哪里对你不好,朕那么爱你,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来看你安好,你为何要如此!”
“好?爱?”
顾绾嗤笑一声:“陛下的好是让我做垫脚石为沈柔和她儿子铺路?还是指把我赐死后自我感动的深情?”
“你可别恶心人了,卫瞾。”
“你果然知道了。”
卫瞾脸上有些挂不住,他避开顾绾朝他看来的憎恶视线,过片刻,他不知想到什么,又猛地看向顾绾:“可那也不是你能和这阉人厮混的理由,你怎么能让自己堕落到这个地步,你”
“那也比和你在一起要强!”
顾绾厌恶的打断卫瞾,大概是恨了太久,顾绾这会儿心里反而冷静无比,她伸手拉过江寄,头慢慢靠向他肩头,又抬眸看着卫瞾轻笑一下。
“臣妾还得感谢陛下,与他在一起后,臣妾才知道,什么是做一个真正的女人,被他疼着,捧着,放在手心里宠着,臣妾安心,还快乐!”
顾绾生得娇,姿容天成,肌肤玉雪,此时背光盈盈而立,更衬她一身冰肌玉骨,一身茜色齐腰裙,衬她袅娜身姿,轻轻一笑,芳菲妩媚,粲然灼目。
“你,你!”
自沈柔身份拆穿,顾绾就从未笑过。
卫瞾被顾绾的笑刺痛了眼,他全身气血倒逆,手指着顾绾,愤怒不止,等他视线再落到顾绾微带红肿的唇瓣,他脑袋似被一根棍棒敲中,想到沈柔如此,她也如此。
卫瞾双目霎时赤红,他大骂道:“贱人!”
“奸.夫.淫.妇!”
“朕当初赐死没赐错,你就是个淫,乱.宫闱祸妃”
“找死!”
江寄原准备等顾绾出够气才处置顾绾,但卫瞾却不知死活的骂了顾绾,直接触到江寄逆鳞。他身形一动瞬间移到卫瞾面前,掐住他脖颈便将人举了起来。
“你”卫瞾脖颈脆弱脉管被紧扣住,喉管被深锁,再说不出话来。
他双腿在空中乱踢,手试着运力反击,但江寄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三两下便卸了他要施功的一只胳膊,等他胳膊卸力垂下,江寄看一眼自己没有出现类似情况的胳膊,他眸光一动,干净利落又卸去卫瞾另一只胳膊。
卫瞾两只胳膊猝然垂下,再反抗不能,渐渐的他喘不过气,他脖颈朝上及至额顶都呈充血的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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