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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艳羡(第2页/共2页)

    温宛意知晓她虽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小姑娘,实际上一日五食还不一定能吃饱,于是对她道:“那便让小厨房去做些糕点常备着。”

    元音喜出望外地谢恩:“还是姑娘宠我!元萱她总管着不让我多次,一晚上了,饿得我前心贴后背。”

    “你阿姐虽然管着你,但若是你饿瘦了,她又要心疼了。”温宛意不用想都知道她俩是怎么回事,“去吃吧,今夜不用伺候了。”

    ·

    国公府外,江世子在风中站了很久,终于层层通传后被允许进门了,结果却被驾马而来的白景辰拦住了。

    白景辰一扯缰绳,烈马便在原地兜了个圈子,紧接着又对着江世子打了个响鼻,一人一马都好似瞧不起面前人。

    因为在冷风中等了太长时间,江世子行礼时的动作都有些僵硬迟缓:“王爷安好,今夜风大晚凉,不知王爷前来国公府所为何事。”

    白景辰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甚至都没有下马:“本王记得之前和你说过——日后离她远一点,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别用在她身上。”

    行揖礼的江世子正微微躬着脊梁,这样锋芒毕露的一句威胁话话叫他瞬间诧异抬眼,目光里透出几分难以置信。果然猎场上不是他的错觉,恒亲王确实多了好些戾气,特别是在关于温家女的事情上格外在意,甚至都不屑于给人留个薄面,非要把话说绝了,把事做尽了。

    夜风乍起,江世子没有直起身,单薄的雪灰色广袖衫袍丝毫不隔风,那潮凉的风好像吹进了骨隙里,冷得人遍体生寒,他看似恭敬,但眼神却十分漠然地直视着马上的恒亲王:“臣下并未弛高骛远,今日只是来归还温姑娘遗落的簪子罢了,惹得王爷忧思是臣下的不对,改日臣亲自上门给您赔不是。”

    “你是说这支发簪吗?”白景辰突然笑了起来,轻松从袖中取出了那支金垒丝嵌宝玫瑰簪,一边对着月色鉴赏,一边刻意叫那人瞧见,“不是丢了,是她早把它赠了本王,之前只是一时糊涂,误以为落到了春猎场里。”

    江闻夕静默地盯着那簪子看了更久,也不知是不是被冻痴了,脸上的僵硬笑意让他看起来没有一丝活人气。

    “是臣——弄错了。”江闻夕颔首,直起身,敛了敛被风吹皱的袖口,“夜已深了,恕臣下先行告退。”

    他走后,白景辰便也不再装了,上一世,他从未做过一件落井下石或是冷嘲热讽的缺德事儿,也很不理解那些得志的小人为何总是那般嘴脸,而今他重活一次,突然领悟了其间的妙处——在有些时候,一些讥讽还是必要的,短短几句话就能叫人舒心惬意,何乐不为。

    说到底,也才说了几句反唇相讥的话而已,还没有让那人感同身受地体会他当初的痛苦,也没有叫那人偿还对表妹的亏欠。

    他已经算得上仁慈了。

    就好似碎刀子割人,要慢慢来,才能解了他的心头恨。

    白景辰今日就是要江闻夕知道——温宛意不可能成为他的妻,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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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归还簪子”作借口来国公府找人,摆明了是要变相的兴师问罪,哪怕温宛意尚未是他的妻,他便敢这样咄咄逼人,也难怪之后娶了表妹后做出那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白景辰简直厌恶江闻夕厌恶到了极致,他私下里悄然接走了表妹,就是不想多生事端,偏偏这江世子不懂事,非要挑明了找麻烦,那自己宁愿冒着寒气也得来欺辱对方一番,毕竟江闻夕能做出此番举动,恰恰表明了是个好面子的小人,所以他便要明晃晃地告诉对方——温宛意就是在自己府中又如何,你有什么资格来国公府找人,又有什么身份敢在自己面前挑事?蝼蚁就该有蝼蚁之明,别妄想别的。

    他猜的不错,江闻夕走后,果真气得浑身颤抖,足足缓了许久才平息了心中的怨恨。

    回到江家,方才压下的愤懑难平再次涌现心头——温宛意分明是陛下指给自己的妻,他恒亲王居然敢明晃晃地霸占!甚至反过来威胁自己,而自己,只能忍气吞声。

    那可是他的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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