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倒霉……?
在纪明纱不断“走走走”、“退退退”的祈祷下,一只浸满了海潮气息的手,阴冷而沉重地搭上她的肩头。
下一秒,纪明纱感觉到,身体突然恢复了控制权。
{安全区剩余时间:10分钟(首次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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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测特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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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时间,两条消息同时跳了出来。
一条令人喜出望外,一条如若晴天霹雳。
换副本的梦想当场破灭,她只得安慰自己:反正不是要在这个副本挨打,就是要在那个副本挨打——都是挨打,有什么区别?
空气不再是先前几近凝固的状态,有流动的风从身前穿行,倒显得松快了不少。
但对纪明纱来说,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开始。
要怎么办?
“她”不会还停在身后吧?
忍着蹲麻的腿,纪明纱打开脚边的手电筒,一时间踌躇起来。
数秒后,她狠狠心,另一手往后腰探去。
——没摸到什么。
她稍稍松了口气,才敢把头往后扭去。
一张瞪着空洞眼眶的鬼面,对着她森森地笑。
纪明纱面无表情。
和它对视了会儿,纪明纱发现,那是一个挑在树枝上的黑色垃圾袋。
什么人这么没素质,扔在这种地方,不怕把半夜遛弯的老头吓出个好歹来吗?
其余什么也没发现,她僵着脸,默默把头转了回来。
场内总共六个人,四男二女。
大家的心理素质似乎还不错,居然都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沉默地互相看了一眼。
一个穿着篮球衫、手上缠绕着绷带的青年率先道:“在这里的人,应该都是‘内测员’吧?”
大家齐齐点头。
篮球衫道:“那、这个副本……”
灰色外套的青年冷不丁道:“对了,刚刚那段‘过场’,刘秃子的女儿最后停在了谁的身后,有人看清楚了吗?”
纪明纱心肺俱停。
她的面瘫救了她自己。
因为,灰外套青年的下一句话便是:“最后那部分,我这里看得很模糊,你们也是这样吗?我在想,这是游戏故意的,还是……”
场内寂静了数秒后,另一个女生先说话了:“我、也是很模糊,看不清楚……”
“财主”点头:“我也是。”
“我、一样。”
纪明纱没吭声,只得做出默认的样子,一言不发。
“原来大家都不知道啊。”青年留下了一句莫名意味深长的话后,对篮球衫客气道,“不好意思打断你了,你继续说吧。”
篮球衫张口结舌。
他原本是想说,“那这个副本,我们就是一起同甘共苦的队友了”,再说两句鼓舞人心的话。
但被青年一抢先,联想到六个人里头,有人明明被鬼挑中了,却选择隐瞒下来,那些热血沸腾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实在太假。
在篮球衫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有人出声拯救了他:“要不,先自我介绍……?”
说话的是一个清秀的少年,头发略长,刘海把眼睛遮住了大半,透出几分鬼鬼祟祟。
他似乎不太擅长跟人对视,全程微垂着头,声音却是很镇定:“总不能‘喂’、‘喂’地一直叫吧?”
篮球衫如获至宝,腰杆一下子直了,语气重新变得自信而铿锵:“对对,自我介绍!我先来吧,我叫彭子隆,是葭理的大三学生。”
“葭理”是葭榕理工大学的简称,在国内属于一流的重点大学。他似乎对此很是自豪,特意把学校名字一起说了出来。
那刘海遮住眼的少年道:“叶俱合……高二学生,冬珠人。”
许是之前被他解了围,彭子隆生出几分亲切感,开玩笑道:“嚯,原来是城里少爷啊。”
冬珠市是全国的金融中心,地皮也是寸土寸金。
叶俱合露出了苦笑:“别别,像我们这种住郊区的,都是‘他们’眼中的乡毋宁。”
另一位女生紧跟着道:“我叫濮月,老家在翠岚,在省外打零工……上门做做保洁什么的。”
接下来,是那位“财主”:“是不是到我了啊?我叫曹宝山,比你们都大,我就腆着脸自称一句‘曹哥’吧!我家里是开小厂的。”
最后,是那位灰色外套的青年。
“我叫周洋,工地的小工头。”
曹宝山惊讶道:“这么年轻就当了工头?真是年轻有为啊!”
青年露出点笑容:“我脸嫩,其实今年有二十八了。”
曹宝山唏嘘不已:“要让我老婆知道了,铁定得揪着你问上半天,平时都用什么保养品……”
大约是想到自己深陷这所谓的“嘉年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命再见着妻子,曹宝山说着说着,脸上的神情变得怆然。
纪明纱看似在冷着脸发呆,实际正在全神贯注地听着。
她本来记人就有些困难,他们不仅说了名字,还掺杂了学校、职业和地点,这就使得她更记不住了。
彭子隆、叶俱合、濮月、曹宝山,以及……周洋。
没记错吧?
她默念了一声{回档}。
这一轮,她是打算记人脸的。
总不能记篮球衫、长刘海、灰外套吧?
这次,她没有再检查身后,而是第一时间观察起了其他的内测员。
——因此,她也看到了,之前压根就未曾设想的画面。
那灰色外套的青年,居然隔着小半个圆圈,平静地凝视着她。
青年的眼皮和唇上还带着干涸的鸭子血。不似旁人好像刚从屠宰场出来的惨状,他像是点了恰到好处的艳丽口脂,堕落得漫不经心。
她惊愕又凶狠地瞪了回去,他反倒有些无辜地露出了些吃惊的神态,随即歉然地笑笑,自然地将视线移开了。
倘若不是纪明纱对他心存警惕,怕是都要迷惑起来,觉得自己怕不是真冤枉了对方。
但很快,她醒悟了过来,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她意识到,上一轮,她铁定是暴露了。
什么样的人,会在这种时候,先去着急忙慌地检查后方?
——自然是觉得刘秃子的女儿,把“手绢”丢到了自己身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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