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是。”
莘观南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怜谷察觉正要上前恭迎,被他拦下示意不要出声。
“怎么搞的?”柳珹开口询问。
风弦捏着信纸一角的手忽地收紧,该怎么解释才最合理呢。
“是莘澄吗?”
柳珹没有多少耐心了,那青紫的痕迹,就算只露出来一点风弦都这样抗拒,而且位置那么可疑,很难不让人往那方面想。
风弦想着柳言曾提及自己在柳珹心中的地位很高,不知真假,或许可以一试,让两人心生芥蒂也好。
她解开鹤氅,用冻得发白的手翻开脖颈上的衣领,围成一圈的淡淡的掐痕很快将柳珹心中引起的无名之火熄灭。
“承蒙圣上关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风弦整理好衣领,“大将军心思坦荡,并无这方面念想,是我与镜月阁阁主之间谈崩了,阁主想要取我性命罢了。”
柳珹喃喃道,“小十四?”
“阁主是王女殿下?我之前实在不知,看来是我对殿下未尽礼数,惹得她不高兴了……”风弦装作惊讶的样子,低头先认错。
莘观南:之前怎么没觉得风弦说话也这样……一股茶气。
柳珹瞥了她一眼,“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和那什么阁主走太近,好好待在朕身边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朕已让十四去洪州作生意,一时半会也回不了宫了。”
风弦见好就收,“圣上疼惜尧夏,我等皆记于心,我现下立马回信给风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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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过目后便可加急发出,免得夜长梦多。”
柳珹见她服软,点头让她退下。
风弦回头碰见莘观南,行礼道,“凤君万安。”
莘观南扬起一个假笑,“少傅有礼了。”
柳珹这才发现莘观南在身后,上前拉住他的手,让风弦赶紧退下,“江面风大,你怎么来这了?”
“这话该是臣侍对陛下说的吧……江风风大,陛下还怀着身孕可更要小心莫要惹风寒。”他回握住她的手,“臣侍带来了您最爱的椰子乌鸡汤,冬日里最是养生滋补,方才见您与少傅谈得投机,便也没上前请安,您不会怪罪臣侍吧?”
“朕没注意到你,让你等了那么久怎会反倒怪罪你呢?快随朕进屋吧。”柳珹笑着拉他进去。
莘观南笑了笑,“陛下真贴心。”
——
风弦的信很快就送到柳珹面前,只有一句话。
“莫要自毁前程。”
看来尧夏还是有个聪明人,知道现在尧夏还是离不开大梁的庇护。
柳珹低声唤道,“王伍。”
房梁上落下一个穿着黑衣的暗卫身影,“属下在。”
“将信加急送往尧夏风岚手上,告诉她,朕手中还有她亲爱的阿姊,若是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是!”
——
莘澄骑着红影站定在范河镇前,饶是她征战已有多年,还是被这样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
原本的黄色泥土被血染红,延绵百里,荒野两侧,尸体累累不绝,灰烟四起,鼻尖缠绕着令人作呕的血气发酵的迷瘴气息。
赤地千里,刀折白骨。
莘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身后是南疆仅剩的八万士兵。
原本南疆大军算上镇守边防的该有二十万,晏莺一失利就损了十二万,这样的烂摊子简直让人难以接手。
大梁倒是不缺人,只是晏莺多番举动皆是徒劳,甚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拿去填了她无知的坑。
若是大动干戈抓壮丁,怕是朝廷之上要讨伐莘氏,这一接手简直让莘氏成了众矢之的。
“将军您来了!之前听说陛下要让您去北土,将士们都提不起战意,好在绥沧那边尚未得到消息,还以为将军旧疾未愈,不知是您又回到了南疆。”左将蒲冉喜形于色,有了莘澄南疆可有救了,“现下南疆只有八万大军,但有将军助阵,定能大破绥沧,一举夺回泽长!”
莘澄勒马回到军营,“绥沧还有多久才会再次进攻?”
“据探子来报,最快也得十日之后。”蒲冉回答。
看来绥沧也耗了不少兵力,算上莘澄赶来南疆的日子,休整也有半月有余。
“范河与两城相邻,一是与尧夏接壤的燕城,二是有天堑庇护的姚州城,若是你会从哪里进攻?”莘澄问她。
“属下愚钝,若是我带兵,定会直扑姚州城,将军说的天堑是一条长河,但大梁不善水战,这条路会更有利于绥沧。”蒲冉道。
莘澄点点头:“言之有理,燕城三方都有大山作屏障,地势凶险,又有尧夏坐镇,绥沧不敢轻易进攻。”
“但是……”莘澄话音一转,“若是绥沧攻打燕城,燕城边的尧夏战败后国力大损,策反尧夏,再后诛之,反倒将反抗的尧夏一网打尽,那可就麻烦了。”
“将军是顾虑姜姝身后的那人?”
莘澄看向蒲冉,“你也看出来了?”
蒲冉道:“是,姜姝本是个庸才,之前种种策略皆是平庸,这次一鸣惊人让大梁都吃了亏,定是有人背后相助。”
“若是姜姝策反尧夏,不论尧夏反不反,都是一条死路。”
莘澄的手下意识摩挲手腕上圈着的南红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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