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疼得钻心。
“你做梦!”莘澄转身就要抱起风弦走人。
自己就不该开口问她,果然没安好心。
“……小心后面。”风弦见柳言又要从袖中拿出什么,十有八九是暗器。
莘澄回头,还未看清是什么,就被一片绯红如迷雾般的粉末笼罩,刺鼻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只来得及捂住风弦的口鼻。
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饶你是大罗神仙也逃不过迷迭情香,不能动的滋味不好受吧?”柳言扇了扇飘散到自己面前的迷迭情香,没有丝毫犹豫地上前。
风弦扶好莘澄,虽然她自己也无力站起,但还是让莘澄靠在自己身上。
“翠影……或许我该叫你临安王,如安早已知晓你的身份,也知晓了四年前,来追杀的追兵不是为我,而是为你,为你在苍梧山的另一个身份。”风弦孤注一掷道,“还记得我们在大梁潇湘馆初见,我问过你一句话,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但你许诺的事我都帮你办到了,不论是莘澄还是姜毓,她们现在都好好地活着。”柳言蹲身下来,用右手食指托起风弦的下巴。
半月不见,她越发瘦小了,连下颌也变得尖了些。
“我问,你有没有想过如安为什么避你如蛇蝎。”风弦不想被柳言带走,她不管不顾的手段比柳珹还要危险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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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如安就在我身边,可我却看不见摸不着!”柳言将手伸进贴身的荷包中,拿出边角已经被翻动多次而破损的书信,“这是你给我的信,我看了无数遍!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如安之间的事的!?你说!”
柳言愤怒的声音在风弦耳边怒吼,她手上的书信正是风弦垂死之际给她的那一封。
那上面被洒满了硝石和硫磺粉,也难为柳言一点点把它清理干净还捧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读。
“有没有可能,如安既然有本事不被你找到,也有本事待在我身边。”风弦眼中一片沉寂,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要不是你,如意师妹怎么会死,师尊又怎会被你逼得不可出苍梧山半步?”
“呵呵,你能好到哪里去?如安,你若在这,也便一起听一听吧。”柳言有些癫狂地在摘星阁高台中走着,企图让声音传得更远,“你千般万般护着的好师妹风弦,从始至终都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当年如意为何会死,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若不是她帮你挡下那一刀,走在黄泉路上投胎的恶鬼就是你了!风弦——”
“后来,你能安然无恙地踏着她们的尸骨在尧夏冠冕太女,何尝不是个恶毒到不择手段之人!谁知道当时你是不是故意拉着如意挡刀——”柳言将书信向天一扬,那承载着她与如安在苍梧山上的记忆随着扬州苍凉的风纷飞远去。
风弦闭上眼努力不去回想当日的场景,可如意浑身是血的模样还是渐渐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是,若不是她当日心软,让柳言以翠影的身份待在苍梧山,哪里还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如意小小的身子挡在风弦面前是她无法预料的失误,她伸出手想要将如意护在身后的瞬间,一柄弯刀穿腹而过。
血,控制不住地喷涌出来,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能保住如意了……
就差那么一点。
柳言知道风弦最愧疚的是什么,所以她能随意暴力地撕开她的伤口撒盐。
恶语最伤人心。
痛苦从心随着血液流转到四肢百骸,席卷风弦本就麻木的身体。
风弦眼里抑制不住地留下泪水,她看了看靠在她身上的莘澄,稳了稳不断下坠的心绪,“你不明真相狂妄自大,自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子实际上在朝政上算计不过柳珹,如安在苍梧山就看透了你的为人,她知道自己一旦与你相认之后的生活只能在窒息的黑暗中度过。”
“如安生性自由,你是关不住一只向往天空的鸟儿的。”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把她关起来?”
“你在苍梧山不止一次说过,让如安跟着你远走高飞,可也不止一次以占有的姿态对待如安。”风弦没有力气去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你现在变得更加不择手段,可如安怎会不知当日如意死时的情形?”
“如安在附近?”柳言围着摘星阁一圈又一圈地寻找,却不见半点人影。
“你撒谎!如安没学过武功,我用内力探查除了你我三人,无人在摘星阁!”
“如安就在附近。”
风弦知道这个理由极其牵强,但事已至此她手中对柳言已经没有半点筹码了。
柳言半信半疑地看向东城荒废徒长的草木,“风弦,你记着,你能落在我手里一次,立刻便会有第二次!”
风弦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高楼上。
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现在交换的东西越来越多,柳言一旦抓住把柄事情就会立刻暴露。
风弦颤巍巍地抬起手,用稍稍干净的衣袖擦干脸上的清泪。
当年风弦拜入苍梧圣山伯琴座下学琴,取的辈名就是“如”字辈。
是从大师姐传下来的,师姐是被人遗弃在苍梧山门口的女婴,当年大雪纷飞,要不是伯琴发现雪堆中有一个奇怪的鼓包,走过去查看,才让大师姐免死于那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中。
大师姐的襁褓中绣有“俞诗”二字,但伯琴还是坚持给她取号。
大师姐性子疏离,伯琴便给她取号“如归”。
希望她能将苍梧山看作是一个温暖的家。
而她为守护这个“家”死在了那场厮杀中。
而如安,是伯琴给风弦取的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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