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尹芳熙凑近压低声音问:“跟我们透个底说实话,那真是你藏的小娘子?”
在场谁不是耳聪目明,除了那站在几步外、他们素未谋面,目光却一直落稻琼身上的温柔女子,其他人都竖起了耳朵。
萧缇的女婢也会武,她不知道自家三小姐什么时候跟那陌生的西疆武将有了私情,此时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却也不忘运气偷听。
“滚滚滚!”稻琼心里乱糟糟烦得厉害,一脚踢过去,被尹芳熙笑嘻嘻躲开。
她哈哈笑着招呼大家:“兄弟们,平海将军今夜怕是没空搭理杂务了,我们先各自回去,改日咱们再讨她一顿喜酒!”
人都起哄散了,月上中天柳梢头。
“主子……”/“小姐……”
秦洛惟与那女婢对视了一眼,女婢连忙低下头去。
“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稻琼下巴一抬,“喂,这么晚了,你跟不跟我回去?”
秦洛惟简直要扶额哀叹了,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晓得吗?
自从稻琼在雾海边缘救下了哥哥秦诸,他们兄妹俩就跟着她了。在西疆贴身服侍主君多年,秦洛惟能肯定,主子在京城别说小娘子了,连个相熟的朋友都没有。
这姑娘一看便风骨卓绝,聪慧过人,能掌握西疆将领动向,有急智借势应对危险脱身,想来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子。
虽然方才抱着自家主子哭有些古怪,但受到惊吓或有什么内情也说得过去。
可主子这一开口便邀人跟自己回家是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谁乍一听也要将她打入孟浪轻浮的登徒子一流。
秦洛惟刚想圆场,便见那气质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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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冷清若竹的美人莞尔一笑,眉目如画,尽显温婉,“好呀。”
“小姐!”
萧缇轻笑着安慰女婢:“好啦,我是说笑的。”
她抬眸看了秦洛惟一眼,对她翩然一笑,才又跟女婢解释道:“四年前稻将军回京为太夫人祝寿,我曾与将军有一面之缘。
西疆将士为天下万灵抵挡雾海魔怪,英勇无畏,如今将军又救我一回,她不是坏人,是我恩人呢!”
现在已无人知晓当时境况,孟衡也不会提起。其实若细究起来,没有稻泽胡乱插手,萧缇早便脱身了。
当然,她自己是不会说的。临时动念,本想先丢个钩子作引,没成想意外之喜,真就将阿琼引来了。
她笑盈盈看着稻琼,“将军,我是萧缇,多谢您出手搭救。”
言罢,美人张望环顾了一周,瞧见对岸有一老翁推着挂了一堆花灯的彩车缓缓上桥而来。
“阿琼,我瞧见你方才和尹将军同行,是与他们一道刚吃了酒过来的么?
袍泽相聚,怕是没去夜市上观赏灯会吧,我挑一盏上元花灯赠你好不好?”
回了将军府,太夫人早已歇下了。
稻林他们提前回来,已将今夜事情报给府里。
稻建桓赴宫宴未回,稻琼便让秦洛惟替自己去给大哥回了话。
秦洛惟穿过廊亭回小院进屋的时候,便看见自家主子已沐浴更衣,披散长发歪在软榻上,用手有一搭没一搭拨动着那盏内烛已燃尽熄灭的琉璃花灯。
“主子,大公子已知悉事件经过,他说今晚虽有误会,但二公子也算做了件善事,是那孟家子有错在先。
您不必担心,他回头会派人去将二公子保出来的。”
“嗯。”稻琼懒懒应了一声,食指弹一下花灯,指尖迸出清脆的一声响。
“大人,怎么了?”
稻琼盘腿抱臂坐好,没有外人,她干脆将尾巴放了出来,白色毛绒绒的一长条猫尾,竖在身后轻摇慢晃。
“四年前祖母七十大寿,我十六岁,那姑娘才多大?彼时我身上带了奏文,是乘狼鹫车走的官路大道。
我前脚回来,后脚西疆便呈急讯军情至兵部,我只来得及给祖母磕过头便领调令率一队新军离开,连两个哥哥都未见……她是在哪儿见的我?
又怎么知道我身旁那位是尹将军?
就算此言不假,四年,一面之缘,我对她而言与其他人有何不同?”
旁人的感受总不如她这个当事人。
她分明察觉到,那女子当真全身心依赖信任她。
方才她试探问要不要跟她回府,萧缇的反应竟没有丝毫惊讶或被冒犯的羞恼。
古里古怪的。
“她说她叫萧缇。我将纪珣带回来的时候,那两个沿岸寻找断腿男童的下仆,出自定衍侯府。”
“定衍萧文侯?那萧缇——”
稻琼尾巴一甩,将放在身边的花灯打翻,琥珀色的眼瞳盯着在榻上骨碌碌滚了两圈便停下的琉璃花灯。
“是萧伯崇庶出的三女儿。乐豫说,那两下仆,就是应她所请被侯夫人派出来的……”
哼,平海将军慧眼如炬,那姑娘一身破绽,休想瞒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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