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屋内。
她还是有点发晕,但是现在的情况不给她时间,只能想办法自救。
屋内不小,瞧着摆设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在角落里还有两个正瑟瑟发抖的姑娘,她们身上衣着单薄,隐隐能看见如玉的肌肤。
因着中了药,舒菡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还没明白为何要将她绑过来。
外面的天暗了,屋里也一片昏暗,更让人心底打鼓。
忽地,一盏烛台亮了起来。
就见之前那名面相凌厉的妇人拿出一根银针,昏黄的烛光映在她脸上,有种阴暗的感觉。
黑漆漆的身影投在地上,被烛火拉的老长,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鬼。
舒菡努力镇定下来,见那名妇人将银针用焰火烤了烤,直到半根银针变得红彤彤,宛若红炭,她才阴恻恻的朝着舒菡走过来。
舒菡杏眸圆瞪,摇着头想退后,却碍于身子无力没法动,只能看着她走过来。
“姑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妇人笑了笑,脸上的褶皱堆在一起,面上抹的脂粉像是面粉一般扑簌簌往下掉,瞧着更渗人了。
舒菡嘴上被绑了布条,自然是说不出话的。那妇人也不问她了,而是自问自答道:
“这叫红心蚁,当然了,这不是蚂蚁,只是一种比喻,”妇人慢条斯理的解释,“你的面皮是要用的,自然不能伤到,但是你肯定不会听话。”
说着,妇人笑了笑,声音尖利犹如鬼音,角落里两个姑娘身子抖了抖,直接无声哭泣起来。
“所以,将烤红的针直接扎到你的手指甲里,十指连心,让你疼的同时热度会让你的伤口发痒,犹如有蚂蚁在爬动。”
舒菡心跳的更快了,她紧紧盯着妇人的动作,生怕忽然挨了一针。
到了此刻,舒菡哪还能不知道这里是何处?分明就是钱员外抓女子供他享乐的地方!
若是有不从的,便用屋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整治,直到从了为止。
越想,舒菡心里越凉,她杏眸微红,心底的恐惧上涌。
妇人自然是留意到舒菡的变化,她嘴角泛起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个胆子更小,用不了多久就能调好,晚上便可享用了。
“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肯定不会为难你,相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呢。”
妇人手里拿着那根针,嘴上却说着好话,若不是用手指抠手心会疼,舒菡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妇人说了好一会,最后笑着捏舒菡的下巴,“懂了吗?”
扫了一眼那根瞧着就吓人的针,舒菡赶忙点头,表示明白了。
女子杏眸微红,瞧着就惹人怜爱。
妇人满意极了,拍拍手,便有丫鬟模样的人进来,将屋里的水桶放满水。
“先将这个洗干净,那两个,将口齿刷一遍,香丹也放好。”
舒菡便被两个丫鬟扒了衣裳,直接抬进水桶里,开始搓洗起来。
她身上恢复了些力气,但是这里人太多了,就算跑出屋里,也会很快就被追上。
舒菡装作乖巧的低头,任由她们给她擦拭身子。
那妇人似是满意舒菡的顺从,让人将她绑嘴的布条拆了,口中也刷了一遍,然后便有一颗冰冰凉凉的东西放了了进来。
好像是甜的糖似的,带着淡淡的花香,从她嘴里开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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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就连呼吸都是花香。
被丫鬟从水里搀出来,有宽大的棉巾擦拭她身上,而后丫鬟往她身上抹了什么东西,滑腻腻的感觉。
正在擦拭头发的时候,听得外头有唱戏的声音,那妇人急着说道:
“动作快些。”
一场戏结束差不多要一个多时辰,人得提前准备好送过去,这些日子她很是了解那位主的急性子。
舒菡的头发半潮湿,但是依然被梳了发鬓,上头簪了鹅黄色的绢花,衬的她更加水灵灵,尤其是一双眸子,水润干净,楚楚可怜。
等单薄的只能遮盖住重点的衣物穿好,妇人满意的围绕舒菡转了转。
“不错,若是你来我们倚红楼,也能捞个花魁当当。”
不过可惜了,美的像是花儿的姑娘,也不知明日里能不能站着出来。
妇人眼里闪过惋惜,而后又浮现厉色:“方才放在你嘴里的是毒药,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任由贵人做什么都好,等到明日里解药自会给你。”
舒菡眼睛眨了眨,表示听懂了。
旁边两个姑娘也穿着清凉,和舒菡一起被人扶着往外去。
月黑风高,院里的灯笼被吹的忽明忽暗,更显得诡异。
舒菡紧张的手心发潮,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自救了。
爹爹应该在找自己,可是爹爹会知道她在这吗?
除了爹爹,没人会救自己了。
舒菡眼里的光亮暗了一些,就像是被乌云遮盖住的月亮一般。
不行,不能放弃,舒菡深深呼吸一口气。
她得想办法,不能当鱼肉。
此时,她和另外两个姑娘已经被扶着上了软轿,一路晃晃悠悠的朝着一处院落走去。
耳边除了风声还有唱戏的热闹声音,舒菡掐着手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待软轿落地,舒菡被扶着进了一处守卫森严的院子,入内之后只见处处奢华精致,就连地上都铺着软和的地毯。
三个姑娘被推上中间那张异于平常的大床,帐顶上垂下来四根红色的绸缎,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等丫鬟走后,那俩个姑娘开始小声哭泣,惹的舒菡也想哭了。
她试了试手脚,发现还是没力气,但是扯着红绸缎,借力站起来。
“你要做什么?”
一个姑娘小声的问舒菡,舒菡比划一个嘘,强撑着自己往门口走。
只是刚走两步,她又忽地倒了回来,吓俩个姑娘一跳。
“怎么——-”
有个姑娘要问,舒菡猛的捂住她的嘴。
就听外面有奇怪的声音,好像是什么重物落地。
舒菡心跳的厉害,她眼睛紧紧盯着大门,手心里攥着一个茶杯盖,正是方才拿的。
吱呀————门开了。
一个瘦高的身影站在门口,屋里烛火有些暗,舒菡努力睁大眼睛想去看来人是谁,就听得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舒姑娘?”
随着人影走动,一张熟悉的脸映入舒菡的眸子里。
“是你?”
舒菡惊讶,霍胤更是震惊,真的是她。
此时,外面忽地嘈杂起来,传来金石相击的声音,有人打起来了。
霍胤快走几步,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盖在舒菡单薄的身躯上。
“你还能走吗?”
舒菡摇头:“没力气,走不了。”
霍胤扶住她,狭长的眸子干净的能映出她的影子。
“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双生子(八)
莫惊风他们一行人找了许久的线索, 后来发现已经有一队人先去霍家村了。
经过查实,莫惊风觉得那些人应当是皇贵妃一党, 毕竟现在太子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便是二皇子和皇贵妃所生的大皇子。
大皇子虽然占了长,但是二皇子的身份更为尊贵,中宫皇后所出。
说起来,皇贵妃能有底气和皇后叫板,是因着皇贵妃太受恩宠了。一个受宠爱的妃子,且生了第一个龙子, 难免会有别样的心思。
那些人,怕是来找证据的,证明二皇子“不详”的证据。
莫惊风和魏达带着人查访之后, 知道那行人落脚在钱府, 因此才有了夜探钱府的行为。
本来是想悄悄行事,看情况再决定出不出手,却不想不知是哪个手下心粗,竟然惊动了侍卫,这才打了起来。
区区几名侍卫, 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如此一来便也暴露了他们的行踪, 这点有些扰人。
莫惊风解决掉一个侍卫, 转过头,就见房门开了,一个少年抱着人出来。他瞪大眼睛看过去, 只觉得少年瞧着面熟。
外头的骚乱自然是霍胤一手造成的, 此处院里有侍卫把守, 寻常人进不来。本来他们干完苦力吃完饭便要离开, 但是霍胤借口肚子疼落后一步。
也发现了几个行色匆匆的怪人。
霍胤当即有了主意, 将人引来,让两伙人鹬蚌相争。
怀里的人轻若棉花,霍胤很轻松的抱着人往外走。他得趁着现在乱赶紧离开,而且还有两个姑娘,也得救出来。
这般想着,霍胤脚步加快,顺着墙角便要溜走。
谁成想,一把剑忽地横在他面前。
霍胤面色一僵,顿住脚步侧过身,保证剑挥下来的时候他能护住怀里的人。
莫惊风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动作,他往少年的怀里扫了一眼,就见衣服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大大的杏眸里。
是个姑娘。
院子里的侍卫已经解决了,但是此地不宜久留,莫惊风看了看少年,暗色下有些看不清,只能看出少年皮肤发黑,但是一双狭长的眸子亮的惊人。
“跟我走。”
鬼使神差的,莫惊风说了这么一句。
身后的魏达小眼睛眯了一下,觉得有些麻烦。
但是他们此行都要听从莫惊风的调遣,他便也没说什么。
“屋里还有两个姑娘,若是方便的话。”
下面的话霍胤没说,莫惊风却是明白,他挥挥手,便有两个人进屋里,直接像是扛袋子一般将人扛起来,而后在更多人来这里之前,迅速的离开。
这边他们刚走,钱员外府上所有的家丁便拿着武器来了,同行的还有刘爷,他面色阴沉,看着倒一地的侍卫,咬牙切齿的道:
“你惹了仇家?”
本来出行他带的侍卫就不多,这下好,刨除躺倒在院里的,他能用的人手只剩下两个了。
钱员外一脸吃惊,叫苦不迭的道:“冤枉啊!小的一直积乐行善,从未与人有仇怨,这、这些人,小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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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员外真的觉得自己冤枉,他素来不和人起大的冲突,就算欺负人也只挑着那些穷苦百姓,他们不可能来复仇。
刘爷哼了一声,快步往屋里走去,只见屋内空空如也,几个姑娘也不见了。
钱员外一惊,“莫不是他们的家人来将人救走了?”
刘爷冷哼一声,“几个姑娘的家人在哪里?连夜将人带过来。”
钱员外擦擦脑门的汗,低声下气的道:“是。”.
舒菡被霍胤用衣服裹住,紧紧抱在怀里。
她脑袋贴着霍胤的胸膛,能听见他剧烈的心跳声。有暖意从他的身上渡来,贴着他的那边被烘的热乎乎的。
心里也温暖。
耳边都是风声,暗色里看不清周遭的景物,舒菡抬眸,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颌线和紧紧抿着一起的薄唇。
回想起方才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霍胤出现了,宛若救世主一般将她带走。
舒菡杏眸盯着他看,心里涌上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感觉。或许是目光太过炙热,霍胤有所察觉。他低下头,薄唇微张:
“别怕。”
这句话好像能蛊惑人心,舒菡只觉得心里踏实,再无慌张之感。
他们正在奔跑中,舒菡嗯了一声回应他。怕他听不见,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胳膊以示自己听见了。
舒菡捏完,暗道霍胤瞧着瘦弱,实际上身上都是肌肉,胳膊硬邦邦像是石头一般。
霍胤不知她的想法,他脚下顿了顿,将人搂的更紧一些,目光朝着前方去了。
不过唇角翘着,似是心情愉悦。
一行人在夜里疾行,将身后前来抓人的仆从远远甩开,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院落。
莫惊风道:“将姑娘安排到左手边这间屋子吧。”
一群大男人,三个姑娘,总觉得不太方便。而且他莫名觉得这少年眼熟,声音也熟悉,他想仔细询问一番。
霍胤颔首,那两个姑娘被人直接放了进去,霍胤后一步进屋里,四处打量一番,察觉没有危险之后才将舒菡放在椅子上。
“好一些吗?”
霍胤弯腰和她平视,仔细的看她的神情,生怕她有什么不适。
舒菡摇头,轻声道:“就是没力气。”
她之前身上抹了香体膏,浑身都带着淡香。不过被霍胤的衣物挡住,香味便传不出来。但是她含过香体丹,一说话的时候有种沁人心脾的花香。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美人如玉,在烛火下有种温润白腻的感觉,她涂着口脂的红唇微张,吐气如兰,让人沉醉其中。
鸦羽似的睫毛颤颤,她眼周还泛着红,上过脂粉的脸颊也带着红晕,一路顺延至白净的脖颈,就好像待人采撷的娇花,有种易碎感的美。
霍胤屏住呼吸,努力不去注意淡香,也不去看她的脸,将目光落在旁边的茶盏上,轻声道:
“舒伯伯可能还在找你,你歇息一会,我送你回去。”
提到舒云宏,舒菡有些急了。“这么晚了,也不知爹爹去哪里找我,我现在走不动路,怕是无法前行,不若你去找我爹爹,将他带过来。”
霍胤立马回道:“不可。”
说着,他往外看了一眼。门没关,院里坐着几个汉子。他若是走了,那便是留她独自在这。虽然那几个人瞧着不像是坏人,但是霍胤还是不想让她处于这种环境里。
“你别急,稍等我片刻。”
说着,霍胤起身离开,将房门关好,去了院子里。
莫惊风一直站在那等他,见他出来,莫惊风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的打量他。
月光如水,渡在少年单薄的身躯上。
他眉若远山,眸灿如星,身形挺拔,风姿卓越。
即便是黑着一张脸,也能看出是个俊俏的郎君。最重要的是,他生了一双丹凤眼。
莫惊风的眸子落在霍胤的脸上,看的出神。丹凤眼常见,但是生的像他这般悦目的,他只见过一人——-那就是二皇子。
心里怀着某种不可说的期待,莫惊风抱拳道:“莫惊风,不知少侠名号是?”
他记得霍家村的那个孩子叫霍胤,也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个。莫惊风越看,越觉得对方长相和二皇子像极了。
莫惊风期待的看着少年,就见那少年也学着他行礼道:“王二蛋。”
莫惊风:……
清风朗月般的少年人,竟然叫这种名字。不过瞧着对方的穿着打扮,想来是个贫苦人家的孩子。
罢了,能生的和二皇子有几分相像,本就是不可说的缘分。莫惊风道:
“想来那些人会在街上搜查,不若你们在此躲一躲,明日天亮了再走。”
莫惊风还记得有三个姑娘,这么晚了,怕是她们也没法离开。
霍胤笑了笑,“多谢莫大哥,不过一会我便带着妹妹离开,至于剩下的两位姑娘,还要劳烦莫大哥安排了。”
霍胤看出来这行人不是坏人,否则也不会将人救走。至于他们夜探钱府,那定然有其自己的道理。
既然他已经想好了,莫惊风便颔首,“行,明日天亮了,便将姑娘送回去。”
霍胤再次道谢,然后回屋里让舒菡将衣服穿好,他背着她离开。
待人走后,魏达小眼睛看向大门,低声问道:“大人,需不需要跟上去?”
莫惊风没回答他,反倒是问了句:“你有没有觉得,那少年长的有些面熟?”
魏达是死士,直接听令于上级,不同于莫惊风暗地里保护二皇子的身份,他们死士很少见主子。就那么几次面见二皇子,他都没敢抬头。
“没觉得面熟,大人,您认识?”
莫惊风不说话了,顿了顿才道:“派两个人暗地里保护。”
魏达俯首称是.
出了院子,霍胤也怕钱府的人会在街道上找人,但是他们得找舒云宏,所以只能小心行事。
贴着墙边,俩人的身影便隐藏在暗处。可能是因为小心谨慎,躲避过拿着火把的人,顺利来到白日里摆摊的地方。
但是空地上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舒菡急了:“我爹能去哪里找我?若是碰见钱府的人可怎么办啊?”
她是真的着急,生怕舒云宏遭遇什么不测。
白日里热闹的地方此时寂静无声,因此能听出女子低低的带着泣意的声音。
霍胤一直背着她,看不清她脸上的神色,但是他知道,她定然是悄悄的哭了。
后脖颈子处染了热意,霍胤心疼的一缩。
“别急,我们再找找。”
舒菡低低的嗯了一声,用袖子将眼泪擦掉,努力的看向四周。他们不能喊人,怕把旁人引来,只能一点点找。
霍胤扫了一圈,“我觉得伯伯应该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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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
舒云宏肯定四处找了一番,没找到女儿的话定然不会回家,就在附近接着找。所以霍胤背着舒菡,朝着附近的小巷子里去了。
身后不远处,莫惊风派的两个人小心的跟了上去。
这边霍胤背着舒菡,找了好一会也没发现人,舒菡急的要下地分头找。
“不行,你身上没力气,若是碰见贼人怎么办?”
舒菡有些焦急,实在是手足无措。她靠在霍胤宽阔的背上,额头顶着他的背部,六神无主。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让钱府的人碰见我爹……”
舒菡越说声音越颤,听的霍胤心里难受极了。
“我们再找找。”
霍胤说着,用手背安抚似的拍拍她的后背,“有我在,肯定能找到的。”
他背着她,无法看见她的神色,想来很是难过吧。
之前在钱府里干活,加上抱着舒菡走了许久的路,后来更是背着她一直找人,其实霍胤腿上已经没了力气。
但是他咬紧牙关,继续朝前走。
一定要找到人,找不到舒伯伯会有危险,她也会伤心。
银白的月色下,镇上的大多百姓早已点着蜡烛,和家人叙话,或者收拾收拾准备休息。
而身穿单薄中衣的少年,他弯着腰,背上是面色苍白的少女。
二人的身影被拉长,纠缠在一起。
又找了一会,忽地发现前方有个影子,霍胤没急着叫人,而是背着舒菡藏了起来。
“那人,是舒伯伯吗?”
拐角处,探出两个脑袋,悄悄的往那边看。天色有些暗,舒菡努力的睁大眼睛。
“是,是我爹,就是他!”
舒菡有些激动,声音便大了一些,那人影顿了顿,不敢置信的道:“菡菡?”
“是菡菡吗?”
舒云宏面带喜色,他找了一天的女儿,终于找到了。
霍胤带着舒菡走了出去,于此同时,道上响起嘈杂的脚步声。
“那边有声音,过去看看。”
几个人正是钱府派出来找人的,听见有声音后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待来到这条隐蔽的小巷子后,他们看了看,“没人,听错了?”
“走吧,就这么大点地方,若是有人咱们一眼就能看见,快去别处找找。”
说着,几人离开。
过了半响之后,直到听不见脚步声,最角落里的杂物堆忽地动了动,霍胤从里面钻出来,将旁边的大竹筐拿走,拽着舒家父女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没等舒云宏反应过来,就被霍胤一把拉到杂物堆里。
舒云宏看着那些人,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霍胤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走。”.
“胤儿,是你吗?”
黎娘听见敲门声,问了一句。待门外的人应声后,黎娘赶忙开门,焦急的道:
“胤儿,今日怎么这般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今日一天,黎娘的眼皮一直跳,她总觉得心里不安,可又不知道为何。离开霍家村后,她其实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子,生怕被人发现他们娘俩。
往日里这个时辰,儿子早该回来才是,她不放心,便一直在院子里守着,有点动静就出门看看。
门开了,黎娘的声音顿住,门外有三个人。
霍胤闪身进来,“舒伯伯,快进来。”
舒云宏朝着黎娘点点头,赶忙进来,黎娘也察觉出不对,忙将门关好插上门栓。
“这是?”黎娘看向霍胤的背上,好似是个少女。
进了屋里,霍胤将人放在椅子上,这才解释道:“娘,我之前和您说过是舒家人救了我,这位就是舒伯伯,这是他女儿舒菡。”
“伯伯,这是我娘。”
介绍完,舒云宏朝着黎娘道:“打扰了。”
旁边的舒菡挣扎着起来,朝着黎娘露出一个笑容来,“叨扰婶子了。”
她本就生的好看,在钱府里为了讨好刘爷,那些丫鬟还特意给她上过淡妆,发鬓看似随意实际上也是精心弄过的。
她站在那,面带笑容,眉眼弯弯瞧着就可怜可爱。
黎娘心里欢喜,上前扶住她:“说起来是我们失礼,还未曾上门道谢过,对了,你脚受伤了吧,快坐下。”
进来的时候是霍胤背着进来的,黎娘以为她腿脚受伤了。舒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霍胤见状抢先一步道:
“说来话长,娘,今晚就让她和您一个房间休息吧,舒伯伯去我房里。”
他们的院子小,房间自然也不多,只有两间,所以男子一间,女子一间,正好。
黎娘自然同意,还主动说去烧热水,给舒家父女好好洗漱,再煮点吃食。
“舒伯伯,您先坐下喝点茶水,我去帮我娘烧火。”
舒云宏点点头,霍胤又扫了舒菡一眼,这才离开。
他离开当然不是烧火这么简单,是留时间给各自的家人,解释一番今日的情况。毕竟有些话不好说,只能他们自己说。
舒菡捧着热茶,低声和舒云宏说了在钱府的事情,听的舒云宏暴跳如雷,重重的将茶盏放在桌子上。
“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舒云宏气的直发抖,他不敢想象如果霍胤没有及时出现,自己的女儿会遭受什么。
“我要去报官!”舒云宏气的走来走去,满脑子都是要给女儿讨个公道。
“爹,您坐下听我说。”
舒菡伸手拉住舒云宏的衣角,温声道:“此事怕是无法报官,毕竟钱府家大业大,县令老爷也和他们熟悉,正所谓官商勾结,就算我们报官,此事怕也会不了了之。”
舒云宏看着她,冷静下来。他面带痛色:“是爹不好,没照顾好你。”
说着,舒云宏垂下眸子,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若不是自己没能耐,女儿又怎么会陷入此等困境?
舒云宏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妻子,也对不起女儿,心里的愧疚浓如墨。
“爹,不怪你,要怪就怪钱家,怪他们家来的那位贵人。”
舒菡安慰舒云宏,好说歹说,才让他不再叹气。
正好黎娘和霍胤回来,端着热乎乎的面条,上头还窝着鸡蛋。
“趁热吃一些吧。”
煮了三碗,正好三个人一人一碗。
舒菡接过,觉得有些多了,但是不好意思说,犹豫着要怎么办,就见霍胤拿过她那碗,问道:
“需要帮你挑出来一些吗?”
舒菡看他,感激的说谢谢。
黎娘看霍胤,舒云宏不知怎么,也抬头看向霍胤。屋里一共四人,三个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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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惹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将舒菡碗里的面条挑出来一半放进自己碗里,闷头吃起来。
三个人这才不看霍胤,而是说起家常。黎娘挑着不重要的事情随意问问,比如舒菡多大了,平日里喜欢做什么等等。
一顿饭吃完,众人各自洗漱一番,回房里歇着去了。
舒菡有些紧张,生怕黎娘还会问自己什么问题,她总觉得黎娘看自己的眼神太过温柔和慈祥,她有点,不适应。
倒不是反感,就是冷不丁有个人对自己这么好,有些不好意思罢了。
房里只有一张床榻,黎娘甚至亲自给舒菡铺了被子,两个人各自钻到被窝里。
“多谢婶子了。”
黑夜里,舒菡说了一句。
听见黎娘好似笑了一下,“你呀,不用这么客气,就当自己家了。你们父女俩救下霍胤,这是天大的恩情,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舒菡更不好意思了,想说什么,就听黎娘又温柔的道:“累了吧,睡吧,明早我给你做肉饼吃。”
听到肉饼俩字,舒菡高兴起来,嗯了一声闭上眼睛。
隔壁屋里的俩人却是半点困意都无。
舒云宏想着该怎么让钱家付出代价,听女儿的意思是还有其他俩个姑娘也是如此遭遇,那说明钱府一直在为非作歹。
如果县令老爷不能做主的话,那知府大人呢?
舒云宏琢磨着事情,没注意到霍胤背对着他,也睁着一双眸子。
霍胤在想晚上碰见的那伙人,好像对他们很友善。
但是,为什么?
母亲说去霍家村的那伙人就是找自己,说明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晚上这伙人呢?那个叫莫惊风的人,和钱府的人打了起来,他们便不是一伙的。
莫惊风会不会和自己也有点关系?
霍胤狭长的眸子眨了眨,手指微动将脖子的黑玉吊坠拿出来,放在手里摩挲。
他定定的看着吊坠,想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抛弃自己?而那些人又为何找自己?
有太多的疑惑在霍胤的脑子里,缠绕成一团乱麻,让他夜不能寐。
🔒双生子(九)
“大人, 他们最后进了一户人家,我们离开的时候已经熄灯就寝了。”
之前被莫惊风派去的人回来禀报道。
莫惊风嗯了一声, 却手指捏着眉骨,明显是有些烦躁。再看看屋里的其他人,似都一脸不耐烦。俩人才回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能求助似的问同僚。
同僚指了指屋里隔壁,摇了摇头。
隔壁是解救出来的姑娘在休息,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惊风:“行了, 都回去休息吧。”
“是。”
待人走后,莫惊风喝了一口凉茶。
那两个姑娘倒也还乖巧懂事,只默默的哭。本来他想着连夜将人送回家里, 这事就算了了, 却不想两位姑娘都哭着摇头:
“求求您了,小女子被父母卖了死契,就算在钱府死了,他们也不会管的。”
女子衣着单薄,哭的梨花带雨:“求恩人收留, 便是做牛做马也是愿意的。”
说着,两位姑娘跪下开始磕头, 大有他不同意便一直磕下去的意思。
莫惊风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 有心想让人将俩姑娘扔出门,但是她们娇弱至此,又能去哪?所以, 莫惊风便允了二人暂时留在这里。
不过, 他们这里都是男子, 而且他也没法带着俩姑娘。若是男子还好, 起码查明身份后能为二皇子所用, 培养成死士也是好的。
但是偏偏是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姑娘家,而且她们瞧着年岁刚及笄,扔不出去,又甩不掉,这该如何是好?
谁能想到,二皇子身边的暗卫有朝一日会被女子为难的头疼?
翌日天还没亮,莫惊风就猛的起床下地,抄起长剑悄声去了院子里。
就在刚才,有人敲门。
他们的行踪旁人不知道,而且也不认识人,这个敲门的人会是谁?莫惊风抿着唇,眼睛里带着警惕,手中的长剑出鞘。
咚咚——-
敲门声又响了,伴随着年轻男子的声音:“莫大哥,是我,王二蛋。”
霍胤昨晚没怎么休息,醒来便收拾一番来这。现在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他来这也安全。
门开了,霍胤朝着莫惊风笑了笑:“莫大哥,打扰了。”
“我妹妹让我来问问,昨晚那两个姑娘送回家了吗?您也知道,她们三个一起落难,难免会互相担忧。”
霍胤心里有疑惑,想用这个借口来此一探究竟。
只是他抬起头,就见莫惊风一双眼睛瞪的老大,似乎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霍胤想起来,自己今早出来没抹炭灰,只戴了草帽。他笑了笑:“说来话长。”
“你!”
莫惊风有些说不出话来,回过神的时候他忙将霍胤一把拉进院子里。
莫惊风心跳如雷,看着眼前和二皇子一模一样的脸,他震惊不已!
怪不得他觉得此人声音熟悉,怪不得他觉得此人眼眸生的极好。原来一切都是天意,他找到人了!
“你是不是来自霍家村?”
莫惊风压低了声音问他,语气里带着肯定。
霍胤心念一转,虽不明白对方的用意,但他还是不着痕迹的退后几步,袖子里的手抓紧,但是面上一片云淡风轻:
“莫大哥,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惊风是习武之人,自然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不过他并不在意,眼眸越发的亮了起来。
“昨晚你脸上是抹的东西?伪装的倒是好。”
不是霍胤伪装的好,是因着他和霍胤见面的两次都是在夜里,根本看不太清楚,若是白日,他定然能发现端倪。
霍胤不动声色的观察莫惊风的神情,见其除了惊喜之色似乎无旁的,他才放了点心。
“因为一些事情,怕惹了麻烦。”
莫惊风点头:“对,还是藏起来比较好。来,坐下说。”
霍胤迟疑了一瞬,不过想到自己来此就是为了打探消息,他还是几步过去,坐在院子里。
莫惊风没坐下,他像是仆从一般立在那,看的霍胤不明所以,“莫大哥,你坐啊。”
看这张脸,莫惊风已经确定这位就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皇子的弟弟当然也是皇子,他只是个暗卫罢了,没有资格和皇子平起平坐。
不过还是要最后确认一下,所以莫惊风笑着道:“腰有些不舒服,站着便好,对了,你脖子上戴的是护身符吗?”
霍胤脖子上有根绳子,他故意露出一些的。闻言将东西拿出来,又快速的塞回去,假装整理。“是,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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