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经历,还没快乐的过完这一生。许是人的求生意志强烈,身体也会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舒菡用力掰他的大手,竟然使得他手指松动几分。然而下一瞬就被掐的更紧,舒菡抽.出簪子猛的扎向男人的手背。
安王闷哼一声,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慢慢凝聚成血珠滴落,但是他依然没松手,不知是被血液刺到还是什么,他眸子里的猩红更甚。
舒菡在挣扎的时候,皓腕上带着的手链也随之晃动,白色的珠子触碰到安王的伤口,让安王身子一颤。
脑袋好像被针扎过一般,安王疼的皱眉,他竟然松手了。
舒菡得救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猛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而后踉踉跄跄的朝着门口跑去。
李公公听见动静,便见衣衫半湿的舒菡跑出来,头发松散,面色潮红,眸含春水,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门大开着,不明状况的李公公站在门口,低声道:“殿下,可需备水?”
虽不知具体的床榻之事,但是结束后备水,他还是知道的。
果然,听见里面的人淡淡嗯了一声。李公公面带喜色,虽不明白那宫女为何跑那么快,但是殿下开窍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安王伸出长腿从水桶里出来,水面上滴落一颗红色的血珠,慢慢的晕染开,将水染成淡淡的粉色。
地上,安静的躺着一支银簪子,顶端还染了红。
他垂着眸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变大.
一路没停的跑回了如意苑,舒菡直接冲进房里,将房门关紧后收拾东西。
这里不能再呆了,安王不正常,他真的会杀人!
什么任务不任务的,都不重要了,保住小命最要紧。何况,看安王那样,定然是比自己活的要久。
舒菡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然而正系包裹的功夫,便听见有敲门声。
舒菡一个哆嗦,是安王派人来了?还没等她出声,便听得门外娇滴滴的声音道:
“妹妹,我方才瞧见你回来了,可方便让姐姐进去?”
舒菡辨认了一会,才想起这是新搬进来的女子之一,好像叫什么桃花的。
舒菡左右看看,将包裹塞到柜子里,确定屋里没有要逃跑的痕迹,又将头发随意的拢起,这才开门。
桃花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她方才透过窗子瞧见人影飞快跑进屋里,想来应当是没侍寝成功。作为瘦马,她最是了解男人。
男人,对第一个女人感情总是不一样的,桃花想,她有一身的床榻本领,若是让她成为安王的第一个女人,定然会将他迷的死死的。
桃花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大,但是看见舒菡的那一瞬,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只见屋里的小姑娘脸颊红润,脖颈处更是有轻微的红痕。半.湿的衣衫显露出她姣好的曲线,除了前襟处不饱满外,其他地方竟然不比自己逊色。
舒菡咬着唇,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问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桃花回过神来,她挤出一个笑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第一次侍寝,想来你身子不舒服,王爷又是个大男人,肯定不记得这等小事。这是药膏,涂抹可缓解疼痛。”
舒菡有心说自己没侍寝,但是那瓶膏药挺想要的,毕竟她身上没钱,想来这东西也可以卖钱。所以她点点头,将东西接过,朝着桃花释放一个笑容。
“多谢了。”
桃花笑笑,转身离去。在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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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舒菡的时候,她换上了一副嫉妒的嘴脸。
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啊!那以后岂不是高她们一等?
想想桃花就觉得心烦,不过转念一想,既然王爷知道了女人的滋味,那是不是她们这些人就有机会侍寝了?想到这,桃花又高兴起来,脚步轻快的回屋去了。
舒菡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将门关好后,将瓷瓶塞在怀里,然后巡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带的了。在过一会,就是逃走的好时机.
安王府里戒备森严,即便是夜里也有巡逻的府兵。
一队府兵走过,舒菡探出脑袋查看了一番,而后便悄声的朝着王府后边去了。从门口离开肯定是不成,只能跳墙。
然而,当舒菡千辛万苦走到无人的墙角处时,她终于明白为何这里巡逻的少了。
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处一人的墙,心里想的是,安王可真有病,墙砌的这么高做什么?.
当舒菡躺会到床榻上,她心里是不甘的,可是又无可奈何。现在看来,只能另做打算了。
翻了个身,颈子不小心触碰到枕头上,疼的舒菡嘶了一声。
王八蛋!
舒菡嘀嘀咕咕的骂人,翻来覆去的就那几句话,最后慢慢睡着了.
李公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总感觉自己落下点什么。等到天色微亮,他才想起来——-避子汤!
王爷宠幸宫女没什么,可万万不能有孩子,嫡子需从王妃的肚子里爬出来才成。
想到这,李公公再也睡不着了,赶紧起来穿衣裳,着人去买药材熬药。等药熬的差不多了,也到了安王起身的时辰。
敲门,听得一声慵懒的“进”
李公公垂眸进来,将一旁的衣物给安王递过去。安王不用丫鬟侍候,也不用他侍候,一直都是自己穿衣裳。
李公公偷觑安王脸色,见他好像有些心情不好。这是为何?难不成是因为那宫女跑了?
是了,侍寝的话,总是要过一夜的,想来没有温香软玉在侧,王爷这才没休息好。那自己要不要提避子汤的事情?
李公公思量片刻,王爷向来心思缜密,不会忘记这等重要的事情,既然他不吩咐,肯定是有别的考量。
安王不知道这么一会,李公公就心思百转想出这么多事情来。他太阳穴处还有些疼,不过并不影响什么。
从军打仗的时候,即便前胸后背都是伤,他也咬着牙上战场,所以这点疼对他来说没什么。
伸手揉了揉,觉得好了许多,安王坐在桌子旁吩咐道:“去将林太医叫过来。”
李公公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应下,很快林太医就来了。
林太医年过半百,他摸摸花白的胡子,而后皱眉道:“王爷,您是今早开始不适吗?”
安王颔首,又补充道:“昨晚疼了一下,今早起来才开始慢慢的不适,林太医,可看出什么?是否是中毒?”
中毒?李公公懵了,难不成昨天的宫女给王爷下毒?
林太医又看了看安王的面色,仔细检查口鼻眼,这才疑惑的道:“王爷脉象正常,并没有下毒之兆,不过,火气倒是很大,微臣开一副方子,您喝几日便好。”
安王垂着眸子,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倒是李公公听见火气大几个字的时候,心想,王爷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药很快就熬好,安王端着温热的药碗,李公公瞧着那褐色的汤汁就觉得苦,可安王眼睛眨都没眨,就仰头将药一口气喝下。
擦擦嘴角,安王狭长的眸子里讳莫如深。太阳穴处还在跳动,不是特别疼,但就是让人心生烦躁。修长的手指轻点膝盖,他垂眸看向手背上的红点。
半响他才薄唇轻启,吩咐道:
“将昨日那个女人带到院里,安排人看守。”
李公公懵了,“看守?”
他知道自家王爷不喜女子近身,可没想到王爷竟然这般口是心非,明明想让人来自己院子,还偏要说什么看守。
安王唇角勾着,还是那副温润的样子,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杀意内敛。
他要将事情弄个明白,为何昨日接触过她,自己就开始有头疾。所以将人放在自己院子,方便审问。
李公公听从吩咐,面带喜色的出门叫来人,一一嘱咐后,他耳提面命道:
“记得,要布置的温馨一些。”
想来王爷夜宿那里,自然是越温馨越好。
🔒病娇王爷
日头高高挂着, 热的路面都烫脚,感觉脚上的鞋子都化了。
正值晌午天气最热的时候, 桂嬷嬷拿着帕子擦擦汗,身后跟着端吃食和冰块的宫女。
等到了慈宁宫,宫女将冰块倒入冰鉴中,拿出大扇子一下一下开始扇风。殿内便有凉气袭来,驱散了太后心里的烦躁。
桂嬷嬷将冰镇水果摆放好,过去给太后娘娘扇风, 低声道:“娘娘,您吃些桃子吧,刚送进宫的, 正是香甜多汁的时候。”
说着, 将切成小块的果盘拿的近一些,白嫩的桃肉散发着清甜香气,果盘边上则是工整的放着银叉子。
太后伸出涂了红紫色指甲的手,扎了一块桃肉入口,眉眼间的郁色散去, 瞧着高兴了些。
桂嬷嬷在一旁边扇风边叹气,也不怪太后娘娘恼怒。
之前安王的事是太后的一块心病, 现在安王接受女人了, 摄政王那边又出事了。
探花郎魏朗在大理寺当值,可不知怎么回事,昨夜离奇死在家里, 据说他趴在书桌上, 垂下的手腕处被割开, 滴滴答答流血, 将地上都浸了一层血液, 人走上去黏糊糊的粘脚。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在桌上发现了他的血书,控告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野心召召。还说他暗地里招募军队,怕是有反意。
这封血书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发现,想压下消息都不行。
太后在宫里得了消息,便赶紧召摄政王入宫,也不知怎么了,竟然还没来,这才让太后心里烦躁。
黏腻的热风变成带着果香的清凉,太后睁开眼睛觉得好受许多。不过,她保养得当的脸上依然带着担忧。
这些年,摄政王顶着巨大的压力辅佐年幼的皇帝,辛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这劳什子血书所控告的事情,太后是不信的。
但是她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信不信。
正想着,便听见宫人报摄政王到了。
太后立马从歪坐着的榻上起来,桂嬷嬷也识趣的让人退下,殿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见身材高大的男人还是一脸笑意,太后气的垂了他一下,“看你,还笑的出来?”
摄政王笑意更浓,一把将拳头握住,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而后也将太后整个人笼在身边,沉声道:
“见到你高兴,为何不能笑?”
太后叹气,红彤彤的嘴唇一张一合,她靠在摄政王的肩头,担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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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怕是有些棘手。”
摄政王不以为意,“叫他们赶紧破案,剩下的事情便好办了。”
流言而已,他已经找人压了。京城里每天都有新鲜事情发生,想来过不了几天,百姓们就会将此事淡忘。
太后点头,“如此重要的事情,你快些办吧。”
谁成想男人胸腔震动,笑的张扬又肆意,他俯首吻住怀里的女人。
“见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宫道两旁都是高高的围墙,日头偏斜,围墙下便落下一半的阴影。
安王脊背挺直,若一根不屈的翠竹般,负手走在阴影里,让人瞧不清他的神色。也不知是因着天气热还是什么,走进宫里之后,头疾便越发的严重了。
太阳穴处宛若鼓面,一跳一跳的,没由来的让人心生烦躁。
等到了御书房,屋里早就摆放好了冰镇西瓜,还有宫女扇凉风。安王觉得头疾好像好了许多,仔细一想,似是与自己心情有关。
越烦躁,就越疼。
“皇兄,你怎么了?”小皇帝见他蹙眉,担忧的问道。
那日在慈宁宫,见识过安王的另一面后,其实小皇帝是有些害怕他的。但是一想,自己的亲大哥,自然不会害自己,而且这么多年都是他在自己身侧帮衬,所以他不该害怕。
“皇兄,吃西瓜。”
安王露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他行礼之后坐到一旁,用银叉子取了一块西瓜吃,果然是又冰又甜。
小皇帝正眼巴巴的看着安王,问道:“好吃吧。”
安王嘴角噙着笑容,颔首。
小皇帝悬着的心放了一些,他试探性的问道:“皇兄可知魏朗一事?”
话音刚落,小皇帝就见自己的皇兄笑容淡了下来,狭长的眸子变的越发的深邃,瞧着有些渗人。
他清冽的声音在屋里格外的清晰,一字一句的道:“陛下可将摄政王收监?”
小皇帝愣住,脸蛋变的红彤彤的,讷讷的道:“这……怕是不行吧?”
自从他登基以来,都是摄政王一手扶持,将所有的反对声音压下去。可以说,大显国有现在的繁荣昌盛,摄政王功不可没。
而且,摄政王乃是自己的亲皇叔,血脉相连。父皇去了后,他就将摄政王当作父亲了,这让他如何将人收监?
似是看出小皇帝的犹豫,安王的脸上重新挂起笑容,只是笑意没达眼底,清澈的眸子里映出小皇帝惶恐的神色。
安王淡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一点,陛下可知?”
小皇帝皱眉,“我知道,可是……那是皇叔啊。”
不知怎么,安王的脑子里晃过那年肮脏的画面,他的太阳穴处忽然跳的厉害,眼中也逐渐猩红一片。
“正因为他是皇叔,更应遵守我大显的律法,否则陛下如何面对文武百官?陛下如何服众?”
他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让小皇帝坐稳皇位着想,小皇帝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是真的不忍心让皇叔遭罪,而且,他也张不开这个口。
见小皇帝低着头,安王闭了闭眼,忍住不适,轻声道:“如今魏朗去了,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就空着了,不若陛下让微臣补了这个空位。”
小皇帝闻言一喜。
自己这个大哥自几年前便是个闲散王爷,任凭自己给他什么官都不当,这还是第一次主动求官。按照安王的能力,别说大理少卿,便是寺卿也使得。
暗地里帮着自己,旁人都不知大哥的好,还造谣说是大哥是恶鬼。要是大哥当官,展现他的能力,想来谣言不攻而破。
小皇帝高兴的从椅子上下来,就要去拟旨,安王坐在原地,吃了几块冰镇西瓜才好了许多。
不过一会,小皇帝的旨意拟好,他抬头看向安王,喜悦的道:“皇兄加油!”
安王颔首,拿着圣旨告退了。
既然决定在大理寺当值,自然是要过去熟悉一番的,安王往出宫的路上走。还未行至宫门口,便见前头有个高大的人影。
人影顿足,转过身朝着安王笑了笑,“胤儿,这是要出宫了?”
摄政王作为父辈,从小就叫这些孩子的名字,即使他们长大了,也是如此。安王眯着眼睛,扫过摄政王隐藏在衣领下的红痕,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皇叔,”安王垂下头不再去看,这才好受许多。
安王府里的那两个瘦马便是摄政王寻来的,他也从太后那里知道安王将人收用了。这可是好事,说不定几年后他就能见到下一辈的人了。
摄政王只有一个逝去王妃生下的女儿,刚刚及笄还未有婚约,摄政王心疼女儿,想让孩子多留几年。而剩下的皇族里,只有安王年龄最大,今年十八岁。
想到这,摄政王朝着安王笑,语气慈祥的宛若普通长辈,“这两年若是有合适的姑娘,便早早的定下,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安王抬头,摄政王这才惊觉,自己这个小侄子竟然比自己还高了一头,瞧着宽肩窄腰,是个身子骨好的。
摄政王笑容更盛,他知道安王对自己不亲近,可是亲侄子性子如此,他也不在意。伸手拍拍安王的肩膀,他道:
“若是你不方便说,就告诉皇叔,皇叔帮你。”
安王嘴角噙着笑,一副温润的样子,“先行谢过皇叔了。”
摄政王哈哈大笑,转身上了华盖马车。
安王站在原地没动,直到摄政王的马车消失在视野里。身后的李公公低声提醒道:“王爷。”
安王回神,狭长的眸子里沁了冷意,上马车朝着大理寺去了.
即使京城里都是风言风语,可摄政王的心情很是不错,回到府里还哼着小曲。
他的女儿被封为安平郡主,相貌像极了他。安平郡主迎了出来,焦急的道:“父王,您可知魏朗一事?”
摄政王安抚道:“别怕,为父已经派人去查了,想来不日便有结果。”
自小就失去母亲,父亲就是安平郡主的天,所以听见摄政王信心满满的声音,她放心下来。然而,父女俩步子还没迈过抄手游廊,便有侍从急匆匆的来了。
“王爷,不好了!大理寺来拿人了!”.
天色渐暗,舒菡呆在屋里无所事事。
自从上午她便来到主院,在偏房住下。虽不知这是为何,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在床榻上打了个滚,舒菡不争气的承认,这里布置的甚是得她心意,精致华丽不说,就连床铺都松软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滚了一会舒菡停下,大大的眸子看着帐顶发呆。
到了主院后,她观察了一番,发现院子里到处都是手持长剑的侍卫,她之前借口出去消食,那门口的侍卫都没同意。
等等!舒菡猛的起来,眼睛里带了几分慌乱。
莫不是,安王要虐.待她,然后再杀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舒菡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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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也是素白一片。谁都是怕死的,何况是被虐.待至死。不行,自己得想个保命的办法。
正当思量的功夫,便听外头传来请安的声音,是安王回来了。
房门被推开,锦衣玉袍的男人负手进来,莫名的让人心生寒意。舒菡识趣的起身,低头行礼道:“王爷好。”
安王没说话,眼睛打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白日里的烦躁和让人恼怒的头疾混在一起,狭长的眸子里杀意显露。
舒菡懵了,觉得脑瓜顶的压力极大。想了想,她走去桌旁倒茶,恭敬的道:
“王爷,请用茶。”
她一动,便露出白嫩的脖颈,也露出明显的紫痕,那是被他掐出来的。安王垂下眸子,撩袍子坐下。
杀一个小宫女太简单了,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弄清楚自己的头疾是为何。
舒菡不知道他想了那么多,见他不喝茶,舒菡恍然大悟,又倒了一杯闷头喝下。许是因为喝的太急,茶水又有些热,一双杏眸泪眼朦胧。
舒菡扯开一个笑容,“王爷,没毒。”
随着她说话,眼里蓄的泪水便滚珠子似的,顺着她细腻白净的脸颊落下,滴落在桌子上。
安王看着那滴泪水,没由来的心里一疼。不过,他只当是天气太热心烦气躁的缘故。修长的手指轻点桌面,半响之后他淡声道:
“你胆子很大。”
舒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回答:“也……也还行。”
安王愣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眼眸里迸发出神采,俊朗的面容也变得活分起来。
之前安王也总是笑的,不过他更像是没有生气的画中郎君,而现在,他才真真实实的像个普通人。舒菡莫名红了脸,她摸摸耳朵,不敢再看他。
屋外,李公公让守着的侍卫退到一旁,他自己看守在门口。在听得安王的轻笑后,李公公也面带笑意。看来这个叫舒菡的小宫女甚是得安王的心,如此也是好事。
自家王爷命苦,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回来后没多久先帝去了,他没登皇位,只做个懒散王爷。太后不喜他,身边更是没有贴心的人。
想到这,李公公用袖子擦擦眼睛,这回好了,有舒菡陪着王爷,王爷高兴的很。
抬头瞧了一眼渐黑的天色,李公公挪动脚步吩咐人备水去了。
安王确实有些愉悦,他觉得小宫女格外的有趣。和她说了会话,心底的烦躁散了很多。
“叫什么?”他问。
舒菡乖巧的回答,“回王爷,奴婢叫舒菡。”
安王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顿,莫名的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不过他没细想,甩开袖子,桌子上便落下一支银簪子。
“可认识这簪子?”安王噙着笑,只不过这笑容瞧着莫名的渗人。
舒菡顶着他的目光点头。
这支簪子正是当时她用来扎安王的,最后逃跑的时候忘了,没想到被安王收起来。他是什么意思?这就准备开始清算了吗?
宽大袖子里的手指攥紧,求生欲让舒菡灵光一闪,她赶紧用手揉揉眼睛,登时薄嫩的肌肤被她揉的通红,眼睛也带了泪珠。
“王爷,奴婢其实一直心悦王爷,但是知道王爷为人正直不近女色,这才死了心。可是没想到天上掉馅饼,让奴婢有了亲近王爷的机会。”
舒菡入戏了,边说边偷觑安王的脸色,见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舒菡决定加把劲,是生是死就在此时了。
软糯的声音里带着泣意,她轻声道:“奴婢本来是想侍候王爷的,却没想到被王爷当成了刺客,还掐住了脖子。”
说着,舒菡去拉衣领,给男人看自己的伤势,想引起对方的同情心。
没了领子的遮挡,脖颈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安王抬眸看过去,不过他未说话,静静的坐在那,手指还在敲击桌面。
狗男人,舒菡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既然王爷对奴婢无意,那便放奴婢走了吧,”舒菡边说边假装擦眼泪,瞧着倒挺像那么回事。
安王又笑了,他懒散的向后靠去,狭长的眸子紧紧盯着舒菡,“在这等我呢?”
舒菡身子一僵。
安王似是得了乐趣,抬抬手示意她,“接着哭。”
舒菡把袖子放下,不装了。既然他都看出来了,那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因着着急,额头上都是薄汗,将碎发打湿贴在脸上,她鼻尖红红的,瞧着倒是个可怜的美人。
杏眸清澈见底,她面上带着悲壮,道:“要杀要剐,全听王爷的。”
安王轻笑,“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志气的。”
说完,安王站起身朝着舒菡去了,舒菡闭上眼睛不敢动。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她身前停下。
小宫女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倒让他不想杀了,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人。安王站立在她身前,便能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头疾似乎都好了。
安王眯着眼睛,若是排除那晚俩人的接触,这是他第一次离女子这般近,却不觉得烦躁和恶心。
心念一动,安王又朝着她走近一步,俩人近到脚尖相贴。
没有恶心的反应,也不会觉得厌恶。
小宫女头发丝都是香的,鼻尖里充斥的香气让他觉得身心愉悦。
头疾似是好了。
舒菡等了许久也不见安王动手,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可太难受了。慢慢睁开眼睛,就见安王的脸近在眼前。
“啊!”舒菡吓了一跳,猛的叫出声,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想逃离这个奇怪的人,却因着惊吓腿动不了,身子朝后倒去。
见小宫女要摔倒,安王自然是不会管的,一个宫女罢了,还不值当让自己出手。
可不知怎么,安王动了。
将人接在怀里,自然是免不了更近的接触。
软软的,香香的。
夏日的风是燥热的,可鼻尖充斥着清香,没由来的让人身心舒坦。
舒菡怕他,所以赶忙从他怀里出来,低声道:“多谢王爷。”
安王收回手,晃动之间,舒菡瞧见他手背上的红点子,那是自己用簪子扎的。
“王爷,大理寺的人求见。”
李公公在外头低声报,心想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但是不能耽误正事,也只能暗叹一声。
安王走了,屋里又归于平静。
舒菡将桌子上的蜡烛点燃,眸子看向那支银簪子。
虽然接触安王的时间短,但是经过这次,舒菡觉得他好像没那么吓人,至少这次他没伤害她。
动摇了一瞬后,舒菡将簪子握在手里,这次放过自己,不代表下次也放过,舒菡去磨簪子去了.
大理寺卿王洪海是个年过五旬的老者,他一脸焦急的拱手行礼,道:“王爷,陛下那边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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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为何要将摄政王收押。”
安王坐在主座上,嘴角噙着笑意,理所当然的道:“他有杀害魏朗的嫌疑,将他收押不是正常流程吗?”
王洪海一脸为难,安王说的对,可是另一头是皇帝啊!神仙打架,百姓遭殃,这要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理寺卿该如何做啊!
王洪海急的面色涨红,他道:“王爷,这事还要请您和陛下细细说一说,微臣不胜感激。”
“此事由本王一力承担,你回去只需要调查魏朗被害一案便好。”
得了安王的承诺,王洪海擦擦汗水,这才感恩戴德的走了。
李公公见安王面色有些不好,关切的问道:“王爷,可是头疾犯了?”
确实是头又开始疼了,方才从舒菡屋里出来还好好的,就这么一会,又难受起来。
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他拍拍手,便有几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跪在地上。
“你们几个去查查舒菡的底细,还有,看看她和苗疆那边是否有关系。”
听闻苗疆蛊虫盛行,能操控人的心智,更是杀人于无形。之前诊脉不是中毒,所以安王怀疑自己被下蛊了。
要不然他为何和她一起就没事,离开人就会有头疾?
暗卫领命后离去,李公公招招手,便有侍卫进来送冰镇西瓜。
“王爷,刚冰好的瓜,您尝尝。”
自从库里的冰用完后,李公公费了好大的劲才又弄到冰。自家王爷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但是最喜冰镇西瓜,一日都不能断。
安王捡了块西瓜入口,吃完后想到了什么。他淡声道:“给那屋送些冰镇西瓜。”
他记得,苗疆女子不吃冰的东西,因着蛊虫不喜。
李公公哎了一声,一脸的喜色。
看来舒菡是个运气好的,王爷将人放在心上了。冰镇西瓜啊,寻常人可是吃不到的,毕竟普通百姓家里可没有冰库。
得了赏赐的舒菡一脸懵,不过看着李公公慈祥的样子,想来这西瓜应当是没毒的吧。等人走后,舒菡拿出银簪子挨个验了验,并没有变黑。
舒菡放心下来,美滋滋的吃起来。
在宫里也能吃到西瓜,但是不是冰镇过的。凉滋滋的西瓜吃起来仿若格外的甜,舒菡高兴地将一盘西瓜都吃了。
舒菡想,其实安王也没那么讨厌。
但是,等到她睡到半夜的时候,她决定收回这句话。
站在安王的屋里,绕过屏风便是安王的床榻,只穿着中衣,被突然叫起来的舒菡僵立在原地。
清冽之中又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还不过来?”
舒菡脑子嗡的一下,面色绯红。
现在他不想杀她了?反而是想那啥她?
🔒病娇王爷
夜色寂静, 半开的窗子传来阵阵微风,扫过角落里放着的冰鉴后, 微风变的凉爽,吹的人很是舒适。
宽大的青松屏风横在眼前,让人看不见对面的情形,可是舒菡知道,他定然是躺着没穿衣裳。叫自己过来,也只是想那啥罢了。
想了想, 舒菡脚步未动,极力争取保住自己的清白,“王爷, 奴婢近日身子不爽利, 怕是不能服侍您。”
“过来,还要我说第三遍?”
声音清冽带着沙哑,舒菡听出来,他不高兴了。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舒菡将簪子拔下来藏在袖子里, 然后慢吞吞的转过屏风。
屏风后,一盏昏黄的烛光立在床边, 灯罩许是特意弄的厚实罩子, 烛火只透出微弱的光,让人勉强看清,却又不影响休息。
但是, 现在不是休息不休息的事情, 舒菡看向床榻。
干净整洁的床榻上, 安王坐立在边上, 往日里他脊背挺直, 便是坐下也如一棵翠竹。可今晚不知怎么了,他身子前倾,胳膊支在膝盖上,头捂着脑袋,看样子好像不舒服。
“王爷,”舒菡怯怯的叫了一声,见他衣着整齐,微微放心。
安王放下手,拍了拍身侧的地方,“坐。”
舒菡懵了,和王爷坐在一起?
她走过去,顺从的坐在床榻边,只不过离安王很远。
安王觉得太阳穴没那么跳了,果然舒服了一些。
夜里,他忍着不适入睡,却没想到越睡头越疼,愣是让他疼的睡不着。逼不得已,这才将舒菡找过来。
“你会用蛊吗?”安王侧头看她,幽幽的问道。
“鼓?没敲过。”舒菡杏眸睁的大大的,认真的答道。
安王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这个小宫女好似很特别,和别人不一样。
借着豆大的烛光,能瞧见她白腻的脸上还带着睡痕,想来被叫过来时睡的正香。其实,安王心里已经有底了,她应当不会用蛊虫。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觉得她有危险性。多年的从军经验,让他练就出感受危险的能力,而面前这个小宫女,纯良无害。
安王长腿一伸,在床榻上躺下了。
舒菡猛的站起来,这是干什么?叫她来看他睡觉?有毛病?
她一动,带的一阵清香吹入鼻尖,头疾似乎都好了,甚至昏昏欲睡。
安王侧过头,下巴扬起指了指远处的柜子,“有被子,拿来打地铺吧。”
“啊?”让她来睡地下,这是为什么?舒菡想不明白。
安王扬眉,嘴角噙着的笑容变的有几分危险性,声音低哑道:“莫不是想上榻睡?”
“没有没有,挺好的,地上可凉快了。”舒菡强撑出一个笑容,赶紧去取被子。
不得不说,安王真会享受,脚踏很大,上头还铺着毛毯,舒菡将被子铺了几层,躺上去竟然觉得不比床榻差。
而且安王的用度肯定比旁人好,他的被褥用料都是极好的,比如说这个薄被子,是用上好的蚕丝织成,盖上去轻薄凉爽,最是适合夏日。
真会享受啊,她想。
铺的东西太过舒适,安王也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舒菡身心放松,没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脚踏上均匀的呼吸,安王睁开眼睛,他微微起身,往床榻旁凑了凑。
香气更清晰了些,有种如沐春风之感,而且,他的头疾好像完全好了。
安王扫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小宫女,暗道她心思未免太单纯了些.
翌日,习惯早起的安王醒来,长腿刚要落地,就见脚踏上躺着个姑娘。
她的睡相很不好,四仰八叉的,还将小衣撩起来一些,露出部分肌肤。
安王错开眸子,捡起地上的蚕丝被扔在舒菡的身上,也将露出的部分挡住了。脚尖轻点,直接跃到地面上,悄无声息的。
收拾好后,安王推门而出,李公公正要敲门,没想到自家王爷比往日起的还早。
昨夜备水了,但是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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