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大家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你也别为难我。”
吴意眼神冰冷,淡淡道:“说吧。”
李天海图穷匕见,立刻说道:“萧小姐滞留在外地,虽然我很佩服她的毅力,能够多次承受实验带来的痛苦,可惜,多次实验都没有起色!”
吴意猛地攥紧双拳,她没料到重来一世,她还是没能护她周全!
李天海!她在心底发誓,但有机会,她要这个疯子十倍奉还!
“我怀疑是因为她没有经历过时空穿梭,以至于无法对接上平行时空的能量波,而吴小姐你就不一样了,你在把防护服送给了莫小姐的情况下,依旧成功穿梭了时空,我觉得你才是最有把握连接上平行时空的那个,就连萧小姐的症状都很可能是因为与你感情牵扯太深引发的。”
“所以,我的实验错了方向,我应该把重心放在你身上,抽个时间来找我,让我们开始实验,怎么样?”
吴意没有马上答应,沉声问道:“之前你答应过我,我援助你做实验所需要的一切人力物力财力,你们不准动萧楼,现在你单方面撕毁条约,以为我是个软柿子?”
她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像是隔夜的白开水,可越是平淡越是让李天海不安,上一世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吴意为爱殉情,深刻知道她为了萧楼能有多疯狂。
他赶紧赔笑道:“吴小姐,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萧小姐是主动联系我们的,毕竟每次症状她都很痛苦,常人哪能忍受的了?我同事关茹是医者仁心,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受苦……说白了我们是一片好心。”
吴意沉默不语,心中怒火滔滔,各种对策在她脑海飞快罗列、组合、匹配成最佳方案。
自从萧楼和她摊牌后,她从未去纠缠她,一是因为心怀愧疚,不忍心她为难,二是因为她回来后始终有股隐忧,当归来的李天海联系她上之后,她终于明白这股隐忧是什么了。
威胁未除,如何敢让爱人涉险?
但是她绝没有料到,萧楼会有那些幻觉症状,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李天海这个心怀叵测的疯子盯上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
李天海见她迟迟不语,也有点担心她撕破脸,主动说道:“吴小姐,我只是想要实验有进展,其余的一切我都不在乎,接下来我向你保证,如果你肯配合我做实验的话,我不再对萧小姐做实验,并且为你们研制出对症之药。”
吴意眼神森寒,沉默了许久,才道:“李天海,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好好好,吴小姐请放心!”
十天后,热门话题榜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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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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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掀起了轩然大波,哗声一片!
豪华包厢的茶几上摆满了各色名酒,酒杯东倒西歪,琳琅满桌。
乐曲震天,灯光闪耀,房间内充斥满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腐朽氛围。
柳龙飞一脚踹开包厢大门,带着五个人快步走进来。
“齐晴,怎么回事?我们联系不上吴意!”
齐晴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美眸迷离着抬头,口中有些含糊不清地说着:“喝,继续喝!”
柳龙飞将她手上的酒杯一把夺过去,秦舒秦窈赶紧走去一左一右将齐晴搀扶起来。
“齐晴,那份声明到底怎么回事,吴意是我们的定海神针,她怎么能退出吴家?”
齐晴乜斜着双眼,从五个人脸上一一横扫,忽然轻笑了一声,推开姐妹花,又抓起桌上还剩下大半酒水的酒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阿意做事,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吗?”
柳龙飞一滞,与几人对视,田沣接过去说道:“我们的钱都交给她指挥,她出这么大变故,有义务向我们解释清楚!”
秦舒打圆场:“晴晴,我们也是担心她,大家都不想她有事。”
其余人不说话,但是都注视着齐晴,明显想要一个解释。
齐晴将酒瓶随手丢在地上,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顺手抽出一根香烟。
姜东来小跑到她跟前,默默为她点了烟。
她姿态优雅地吸了一口,慢慢将烟雾吐出,喷在柳龙飞等人脸上。
“阿意做事,从来都是十拿九稳,你们大惊小怪的样子,真没见识。”
几人都有些尴尬,柳龙飞松了一口气,挑眉说道:“晴晴,瞧你说的,我们共事这么久,也算是相交一场,她有事我们能不担心吗?那还是人吗?”
齐晴乜斜,淡淡地吐着烟雾。
“这还像点人话,既然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喝酒。”
“阿意一直不许我们大肆庆祝,我不管,我今天偏偏要喝!”
“你们今天谁都不准走,都陪我喝个痛快!”
其余人见她这副疯癫癫的模样,都以为吴意在憋着大招,齐齐松了一口气,兴高采烈地加入了狂欢之中。
林夏得到消息赶过去,果见莫轻寒呆呆坐在阳台上。
不过有点出乎意料地,旁边的小圆桌上,并没有酒,反而煮着香茶。
茶水咕嘟咕嘟,升腾的热气萦绕盘旋,将她娇美的脸庞遮掩的若隐若现,衬着她身上的雪白长裙和蕴满忧伤的神情,宛若一幅水墨画般充满哀婉之美。
她也没什么话可说,默默坐在了她对面,开始沏茶。
莫轻寒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忽然扭头一笑。
“这是楼楼送我的别墅,风景是不是很美?”
林夏随着她刚才的视线,朝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外看去。
群星璀璨,万家灯火,俱都在一整面墙的弧形落地窗下一览无余。
“视野开阔,景色极美。”
莫轻寒点头,又开始笑:“她对我很好的,一直都很好,哪怕……我曾经那样伤害过她……她还是愿意对我好,包容我的一切缺点和任性。”
林夏沉默听着。
莫轻寒继续说道:“我只不过在她面前提过一句,想要自己的房子,她就默默记在心里,偷偷卖画,挣钱给我买了别墅,还按照我喜好布置了一切。”
“这次她成名,人在燕都,可是却让孙师兄专程派人回来,将她攒的钱都带给了我。”
“呵呵呵,足足五个亿,在你看来可能只是个零头,可是那个傻瓜单打独斗,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夜,画了多少副画,才能攒这么多钱,她全都给了我……”
“她就是这样的人,对朋友真诚相待,对爱人掏心掏肺,不会说什么山盟海誓,但是全都默默践行。”
林夏又为她倒满茶水,莫轻寒依旧在笑,端起茶水时,她还在笑,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眼泪滴在茶杯里,在茶面溅出波纹。
她稳稳端着,任由泪水滴进茶水中,继续说道:“她对我真的很好,可是她还是变了!”
“她人还在我身边,把能给我的一切都给了我,可是我知道,我感觉的到,她的心离我越来越远!”
“小寒……”林夏苦涩地开口,看着她,眼神亦是流露出悲伤。
莫轻寒手腕猛地一抖,满杯茶水泼在了她脸上。
林夏动也未动,缓缓闭上眼。
“呵呵,林夏,你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疯子,仗着你对我妈妈的情分,在你面前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没错,我疯了,我被有些人逼疯了,曾经我们那么相爱,可是被人活生生拆散了!”
“你以为你受了这杯茶水,我就能好受?不,我告诉你,不能!”
“永远都不能!”
“我不会让拆散我们的人好受!”
“呵呵,新闻你肯定看了,吴意净身出户,当不了家主了,她以为这样就能算了吗?”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让她好受?”
她冷笑了一声,忽然将杯子丢在桌面,沉痛地说道:“不知道楼楼有没有看到这个消息?她个呆子,连她是首富千金都不知道,一直被蒙在鼓里,现在知道她成了落水鸡,她会心疼吗?”
她幽幽地诉说着,语气平静的可怕,可是眼底烈火熊熊,仿佛有岩浆在燃烧。
“噗通”,林夏猛地掀开两人之间的小圆桌,长臂一伸,将她拉入了自己怀里。
双臂紧紧圈住她。
“小寒,我知道你痛苦,想哭就哭吧。”
“会好起来的……我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滚!”
“别碰我!”
莫轻寒怒吼着,在她身上疯狂拍打起来,林夏不止不松开,还更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动弹。
直到,女孩无力挣扎,趴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她听见她趴在自己耳朵边,冷笑着说道:“林夏,我听王怡说你要和杜若馨订婚了?你觉得她看见我们搂抱在一起,会怎么样?”
林夏浑身一抖,慢慢将她松开。
她站起身,整理好自己褶皱的衣裙,平静说道:“我从没忘自己的承诺,认你做干女儿的仪式,我已经定下了良辰吉日,到时候我会把江家的财政大权一并交给你。”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
林夏果断转身,一步步离去。王楠守护在客厅,跟着送她出门。
“你守在这里,24小时盯着她,谨防她做傻事。”
“好的,林董,你放心,我会盯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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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寒倒在躺椅上,仰面望着星空,红唇轻勾,露出一抹极冷的笑。
“我还没有报完仇,怎么会做傻事呢?”
第73章 第 73 章
燕都京郊, 低调奢华的宴会厅中轻歌曼舞,宾客攀谈,觥筹交错。
整个晨星帝国文艺界的名流全都济济一堂,汇聚在了这场众星荟萃的私人宴会上。
司马敏一袭高定礼裙, 优雅地站在聚光灯下, 正作为宴会主人致辞。
所有贵宾都停了下来,向她投去尊敬或仰慕的眼神。
万众瞩目, 不过如此。洪露疏圆
“小楼, 你来。”她巧笑倩兮, 冲着身旁人群招手。
萧楼身着优雅矜贵的女士燕尾服, 肃肃如竹林风, 走到她身边, 司马敏嫣然一笑,亲昵地挽住了她。
“诸位, 我身边这位年轻人, 你们必定认识,她就是本届文化艺术大赛的国画冠军萧楼,今天我特地邀请她来我的宴会上,与你们这些老朋友们见见面, 聊聊天,也算是就此认识了。”
“咱们晨星帝国一向重视国学文化,小楼作为国画传承人,身上担着弘扬民族文化的责任, 可为任重道远,当然, 年轻人固然要砥砺前行, 也离不了前辈们的提携和关照。”
“小楼, 你来,我为你引荐诸位文艺界的朋友,他们可都是德艺双馨的前辈,真正的泰山北斗。”
她挽着萧楼,与她并肩走向人群中央,聚光灯同步映在她们身上,所过之处,人群自动让道。
周围全都是一片称赞和友善的声音。
“司马主席真可谓当世伯乐也!”
“是呀,有司马主席慧眼识珠,才有了萧小姐这样的天才一鸣惊人独领风骚。”
“萧画师天赋异禀,一身兼具孙家和萧家两大百年名门的技法,可谓世无其二,惊艳独绝也!”
这些文艺圈的前辈往日谁不是眼高于顶,每每出现在公众面前,都是一幅世外高人、指点江山的高高在上的姿态,可是此刻全都成了亲切随和的长辈,对萧楼赞不绝口。
有人还转身拉住孙学宗和萧梅雪攀谈。
本来以孙学宗的身份和地位,尚不够格参加这场真正的金字塔尖私宴。
可谁叫他是萧楼的亲生父亲?
孙学宗满面春风,大有扬眉吐气之感,被一帮老前辈拉着说话,简直受宠若惊。
相对比他的春风得意,人群中的萧梅雪可就沉默多了。
有心人会发现,往日恨不得钻在势利眼中的萧先生,这次宴会上却三缄其口,脸色僵硬,就连笑容也非常勉强。
目光时不时投向萧楼和司马敏身上,神情莫测,甚至面对老朋友们的寒暄都有些走神。
司马敏心情极好,自始至终挽着萧楼,与她携手过人群,状极亲密,带着她与诸位前辈攀谈交流,为她引荐所有圈内泰山北斗。
这些人全都是人精,谁能看不出帝国总司令最宠爱的小女儿、当今领袖的小姨子,当今国母的亲妹妹有心提携这位惊才艳艳的萧小姐?
所以每位前辈都拿出了最亲切的一面,随和的像是隔壁邻居家的爷爷。
“萧小姐真是百年之未有的天才!”
“我们书画圈能有这样一位天才横空出世,并且还能在鄙人有生之年见到,当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哈,柳大家所言甚是,如果说萧小姐是国画界的千里马,那司马主席就是当之无愧的伯乐!”
“诸位此言差矣,难道你们没听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吗?司马主席和萧小姐分明都是世无其二的英才,大有知己知音的惺惺相惜之感,鄙人以为高山流水最妥不过。”
“好。”司马敏亲自拍掌,顺手接过两杯晶莹剔透的国酒,递给萧楼一杯,美眸流转,环顾四周,轻抬手中杯。
“今日贤者济济,天才辈出,真可谓盛景难逢,佳期不再,晚辈不胜欢欣,愿与诸君共浮一大白。”
众人全都点头称是,一起干了。
司马敏扭头冲着萧楼嫣然一笑,笑道:“小楼,你丹青成画,画里高山逢流水,我略通音律,可为你伴奏一曲高山流水,如此相得益彰,何如?”
旁边人立刻大声附和,鼓起掌来。
“司马主席的提议再好不过,早就听闻司马主席自幼精通音律,一手古琴弹奏的精妙绝伦!”
“正是,再加上萧小姐出神入化的丹青妙笔,可谓是珠联璧合,能亲眼目睹这场盛会,是我等的福分!”
“呜呼,恭逢盛会,高山流水有知音,幸甚至哉!”
萧楼微一颔首,彬彬有礼地说道:“多谢司马主席抬爱,也多谢诸位前辈谬赞,既然如此,晚辈就班门弄斧了。”
她转身走向一旁准备好的立体画架前,开始泼墨作画。
司马敏眼神痴迷地看着她,走去了画桌旁的琴桌。
纤纤擢素手,泠泠古琴音,一曲高山流水,空灵高远,美眸泛波,不看场中人,唯望画桌旁。
宣纸如洗,狼毫泼墨,高山巍巍乎,流水汤汤哉,萧楼整个人都仿佛化作了手中马良神笔,笔触所过之处,高山流水图仿佛岁月隽永的名卷,在众人面前徐徐展开。
聚光灯一分为二,耀眼的光投在她身上,令她在人群中熠熠生辉。
“好!”
许久,才有人从震惊中喝彩起来。
陆陆续续地响起了掌声,惊叹声,又在鬼斧神工的画笔下,陷入了沉寂。
饶是已不是第一次见识萧楼的非凡画技,萧梅雪的眼神还是震惊至极,慢慢地,震惊中涌现出痛苦,越来越浓重,几乎要透体而出,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猛地转身,从侍者手里接过一杯度数极高的窖藏国酒,痛饮而尽。
激荡的心情带来了更加疯狂的思绪。
“小楼是真正的天才,是比婉儿还要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是我萧家振兴的唯一希望!”
“我决不能让人毁了她!”
“决不能!”
“给我酒!”
侍者吓了一跳,赶紧又递给她一杯。
她红着一双挣扎痛苦的透彻老眼,眼神疯狂地盯着聚光灯下万众瞩目浑身发光的少女,将酒杯的细脚捏的咯吱作响。
“司马龙,你不能再把她夺走!哪怕是你的亲生女儿也不行!”
宴会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从黄昏到深夜。
萧楼丢下狼毫,姿态潇洒从容的仿佛刚写完作业。
她缓缓舒气,驱散了聚精会神站立一个钟头所带来的筋疲力尽,伸手去接侍者递来的雪白面巾。
司马敏笑着走上前,先她抢去面巾,亲自为她擦拭起额头薄汗。
“小楼,今日这画,我看着入木三分,画中真意几欲透纸而出,看来你大赛以后闭门不出潜心练画,大有裨益呀!”
她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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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萧楼面前,体贴地为她擦汗,众人先是一呆,接着猛然一惊。
身为整个帝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之一,谁曾见过司马敏这副温柔可人的姿态?
还是当着这么多名流前辈的面?!
没有!
众人大惊之后,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司马主席真是火眼金睛,萧小姐这副画功力深湛,已经窥探到了画之真意的精髓也!”
司马敏何尝听不出他们的奉承,往昔听着倒胃口,今时今日倒是格外悦耳动听。
她粲然一笑,眼也不眨地瞧着萧楼清美出尘的脸庞。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会?”
“好。”萧楼赶紧接过她手里面巾,往旁边挪开了一步,转身往人群外走去。
“失陪了,我去下洗手间。”
刚才作画时,她已经感受到手机剧烈振动了三次。
此时终于抽身出来,打开看去,是莫轻寒的三个未接来电。
她停下脚步,倚在走廊,回了个电话。
“小寒,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莫轻寒听见她手机里隐隐传出宴会的欢声笑语,心中愈发酸涩,问道:“楼楼,你是不是在外面?”
“是,有应酬。”
“几时能回来?”
“还不确定。”
“我想你,周末去看你可以吗?”
萧楼微微皱眉,果断拒绝:“不行,这边事多繁杂,你来了不方便。”虹楼书院
“可是……”莫轻寒咬着下唇,声音很是幽怨,“我不联系你,你就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吗?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很担心你?”
萧楼犹豫了下,给她道歉:“对不起,我忙起来就顾不上,以后我会记得定期给你回个电话。”
“定期……”
还真是郎心似铁。
莫轻寒慘然一笑,感觉自己比深闺怨妇还难过。
她咬了咬唇,忽然说道:“楼楼,你看新闻了吗?”
“是什么事?”
她唇角勾起,抹出惨淡幽邃的冷笑,咬牙说道:“吴意放弃家主位,净身出户……”
对面陷入了一片死寂,莫轻寒笑得更惨淡,也没说话,只是等着。
仿佛在等一场惨烈战争的结局。
好一会儿,萧楼才轻声道:“你在淮海好好保重自己,有事给我说。”
莫轻寒潸然泪下,嘶声道:“我想你,我不要你这冷冰冰的关心,我想要你在我身旁,给我温暖的怀抱。”
她无声地抽泣了起来,可是浓重的鼻音还是传到了对面,萧楼心如沙漠,遍地荒芜,还不得不打起精神安抚垂泪的女孩。
“小寒,我是真的有事,只要事情解决了,我一定会尽快回去的。”
“嗯。”
“乖,你要好好地,别哭了,伤身伤眼睛。”
莫轻寒又使劲儿抽泣了几下,幽幽问道:“那你会心疼吗?”
“……会。”
身后传来一个娇媚的成熟女声:“小楼,你怎么站在这里?”
萧楼立刻匆匆说道:“小寒,我有事忙,先挂了。”
她收好手机,转身对着走来的司马敏。
“我回个电话。”
司马敏轻挑蛾眉,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问道:“哦~回的是谁的电话?”
“我妹妹。”
“嗯?”司马敏略显疑惑,问道:“我记得你不是有个弟弟吗,哪里来的妹妹?”
自看中萧楼后,她早已暗中调查了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对她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
萧楼深眸微敛,迎上她灼灼似火的眼神,“我认了干妈,干妈的女儿自然就是我妹妹。”
“哦~这样。”司马敏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神更加火热起来,不知不觉又往前走近了半步。
将萧楼抵在了墙壁上。
“不喜欢宴会,对不对?”
萧楼脸颊偏向一旁,竭力躲避着她喷吐在自己脸上的热息。
“对,我不喜欢宴会,讨厌所有应酬。”
她声音带着明显的厌恶,毫不避讳地说道。
司马敏又往她偏着的脸颊上贴去,两人耳鬓厮磨,近到毫无缝隙。
“姐姐带你认识那些人,是为你好。”
萧楼伸手抵住她腰腹,阻止她继续贴身,肃声道:“谢谢司马主席。”
司马敏伸出一根玉指,在她眼前摇了摇。
“nonono!不许再叫我司马主席,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萧楼感觉内心的厌恶几乎要呼之欲出。
司马敏观察着她神情,见她脸色涨红,只以为她害羞,忽然掩口一笑,贴着她耳瓣低问:“生气啦?有人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嘛?”
萧楼忍无可忍,正要推开她,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走廊尽头两名安保,正探头探脑地盯着自己。
她心中一动,手臂猛地一圈,将司马敏狠狠勾进自己怀里,玫瑰花一样的绝色佳人撞进胸膛,满怀温软。
她浑身气势大涨,深邃双眸盯住她,透出些莫测不明又危险的意味。
司马敏叠压着她月匈脯,兰息喷吐,眼神迷离地望着她:“小楼~”她情不自禁伸出玉指,轻抚着她俊美的侧脸,眼神愈发痴迷,“你现在好迷人……”
萧楼另只手猛地将她手腕捉住,沉声道:“你不是想我给你画幅画吗?现在去吧。”
司马敏双眸乍然一亮,身娇体软地倾倒在她身上,“现在就去?”
“是,我讨厌宴会,不喜欢人打扰。”
司马敏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语气更柔了些:“本来就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宴会,你不喜欢就不去咯。”
萧楼忽然揽住她细腰,带着她猛地一转,将她抵在了墙壁上,与她交颈依偎,眼角余光偷看着那两名安保。
安保交头接耳说着话,忽然拿出一个微型相机,对着两人偷拍了几张照片。
司马敏美眸流转,眨也不眨地望着她,丝毫没留意萧楼目光投向了走廊深处。
那两名安保接着对耳机开始汇报起来。
“走吧。”萧楼圈住她纤腰,带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司马敏被她拢住全身,浑身发软,贪恋作祟,完全是被她带着走。
“小姨!”背后传来中气十足的男音。
两人停步转过身去,赵怀中手托军帽,朝她们大步走来,司马敏眼神微眯,脸色不变,紧紧依偎着萧楼,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外甥。
“怀中,你来的真不巧,我正要和小楼去画室作画。”
“哦,萧小姐神笔无双,我若能从旁观摩,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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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
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微微前倾,朝着萧楼伸出手来:“萧小姐,一别多日,我们又见面了。”
司马敏马上捉住萧楼右手:“怀中,小楼刚刚才画完一幅画,手累的很,你手劲儿那么大,万一捏坏了她怎么办?”
赵怀中唇角直抽搐,不断告诫自己:这是我小姨,这是我小姨,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挤出个绅士的笑:“原来是这样,是我思虑不周,萧小姐是要去画画吗?那我可以大饱眼福了。”
他彬彬有礼地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马敏眼底骤冷,忽然又笑了起来,眯着眼看着自己外甥。
“怀中,恐怕你没有眼福了,今晚我答应小楼给她当人体模特,你一个大男人别来碍眼!”
赵怀中气的脸色铁青,好一会儿才干笑了出来,“这样,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了,萧小姐,你请便,我去宴会上喝一杯。”
萧楼冲着他投去一个歉疚的眼神,转身和司马敏走了。
司马敏走了两步,忽然嘤咛了一声,身躯摇晃着倒在萧楼肩头:“小楼,我可能喝醉了,头晕的很。”
萧楼不动声色地将她搂紧,体贴地说道:“敏姐,那我扶着你。”
赵怀中气的牙痒痒,等她们走进电梯后,忽然瞥见墙角正在鬼鬼祟祟汇报的两个安保,他脸色一冷,大步走过去。
三下五除二将人扭住,扒开外面的西装,果然看见里面是一身深绿色军装。
“是外公派你们来盯梢?”
两个安保不敢吱声,笔直站立不说话。
“哼,那你们都看见了,小姨离经叛道,非要和一个晚辈纠缠不清,成何体统,把我的话带给外公,让他好好管束下小姨。”
两名安保吓得低下头,更不敢说话了。
萧楼带着司马敏来到画室,主动走向书桌后,开始铺纸磨墨。
等到抬头,她呼吸一滞。
司马敏轻轻抖动着雪白滑腻的香肩,任由轻薄无物的吊带长裙滑落,冰肌玉骨寸寸裸露出来,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
她直视着萧楼,目光灼灼,长腿轻抬,玉足从坠地的衣裙中提起。逆天腰臀比,丰满的月匈,恰到好处的小腿曲线,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散发着成熟的女人味,仿佛一颗成熟到极致的草莓,娇艳欲滴,雪白赤足踩着地板,一步一摇朝着她走来。
“小楼~”她撩起长卷发往后轻甩,笑的娇媚风情,眸光闪动看向她。
“我是不是你第一位model?”
萧楼如临大敌,微微敛尽眸光,肃声道:“敏姐,此刻的你是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美不胜收,可我擅长的是国画…需得犹抱琵琶半遮面……”
司马敏抛了个媚眼,有些娇嗔:“讨厌,人家不就是想让你夸一句嘛?”
“算啦,你刚才那样说我也很高兴。”
她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捂住胸口,一只手招了招:“呆子,你还不来为我披上一件衣裳?”
萧楼默默拾起地上的轻纱长裙,披在了她身上,而后开始作画。
司马敏姿态娴雅地披着轻纱,连衣袖也没穿,只半遮半掩着丰姿绰约的性感月同体,慵懒地斜倚在沙发上。
一直笑盈盈地看着她作画。
萧楼秀眉紧蹙,沉默着作画,很少抬头,内心焦急万分。
这场豪赌,她已经耗尽了心智,如果还不能见效,该如何办?
脑海里骤然闪现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她眼神痛苦,无尽的暗潮从骨髓深处涌出来,仿佛黑暗侵袭光明。
她狠狠压下去,专注作画,许久后,丢下笔,瘫坐在了椅子上。
一天之内,连续画了两幅画,每一副画都精益求精,已经耗尽了所有精气神。
司马敏拢着轻纱的领口,赤足走来,细细观摩。
指尖在宣纸边缘轻轻摩挲而过,她扭头欢笑:“小楼,你竟然将我画的如此传神?!”
声音透着出乎意料的惊喜。
“之前的大画师给我画过肖像,可没有你这样神韵毕现……不过,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美?”
萧楼低低嗯了一声,手足发凉,动弹不得,那张明艳动人的脸,清澈似水的明眸,在她心头不住闪现,一遍又一遍,她累到几近虚脱,眼前甚至有些恍惚。
司马敏又盯着画作看了几眼,忽然轻咿了一声。
“小楼,我怎么觉得这双眼睛,和我的有些不一样,眼神脉脉含情的样子,像个小姑娘,我哪有这样子羞涩,哼,你是不是看错了?”
她扭头,见萧楼端坐在椅子上,以手杵着额头,异常疲累的模样,终于心软,没再追问。
只是却迷恋不舍离去,缓缓矮身坐在了她大腿上,藕臂勾住她脖颈:“小楼,你告诉我,我美吗?”
“美……”萧楼恍惚地呢喃出声,指尖摩挲着她贴近的细腻如玉的肌肤,声音飘渺似梦。
“我第一眼就忘不了,怎么能不美呢……”
司马敏惊喜地盯住她,双目灼灼似火,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萧楼恍恍惚惚,犹自喃喃:“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只可惜,最难消受是美人恩…”
她缓缓闭上眼,迷糊中只听到司马敏的惊叫:“小楼,你怎么了?你醒醒!”
“来人,快点来人!”
“警卫!”
门外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她沉沉睡去,脑海却依旧浮现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一遍又一遍。
凌迟着她的心,一遍又一遍。
深夜,司马龙雷霆大怒,将办公室砸了个稀巴烂。
警卫守在门外,听着里面噼里啪啦的狂轰乱炸,全都噤若寒蝉。
“孽障!这个孽障!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这样大逆不道?!”
“一定是萧梅雪这个疯婆子指使的,一定是!”
“恶毒的女人,我当年负了你,你就这样来报复我吗?”
司马龙又举起一把太师椅,狠狠砸在地板上。
“轰隆”一声,地板爆出一道裂纹!
他平静了下来,想起那天那个歇斯底里的电话,又有些动摇。
“难道,那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萧梅雪也没说,所以那天才来骂我,想要我阻止?”
他狮子般的眼神涌出狠辣之色。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
“警卫,进来打扫!”
他一声令下,刚才噤若寒蝉的警卫立刻鱼贯而入,开始小心翼翼地打扫宛如海啸肆虐过的地狱。
萧楼凌晨醒了一次,医生确认只是疲劳过度,司马敏这才知道她是作画太过耗费心神以至于昏迷,不由地感动至极。
本来她对萧楼,只是始于颜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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