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探着身子去够他另一只手。
三殿下手指动了动,拉下脸上的遮罩,睡眼惺忪地问她:“要找什么?”
“……有能做小木雕的东西吗?”
沈元夕手忙脚乱把书展开了,给他看那只老虎。
三殿下慢吞吞一声笑,黏糊道:“做老虎啊……不怕一口吃掉你的兔子?”
沈元夕道:“木老虎怎么能吃得下玉兔子。”
三殿下磨磨蹭蹭从床底滑出来,翻了个身,把另一只手给了她。
沈元夕他摸着他的左手,闭着眼仰着脸,扒拉着他的行囊。
三殿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感觉到手指上酥痒的触感,嘴角抑制不住地牵扬起。
“找到了。”沈元夕找出了一只精致的银色小刀。
她小心翼翼抽出来,跳下车去捡树枝。
粗细合适做老虎的,她都拗不断。
无奈之下,沈元夕又回到车内,抓起三殿下的手。
她刚刚翻箱子的时候,余光瞥到过一角木头,像是砍掉的桌脚,大小宽窄正合适雕小老虎。
没过多久,沈元夕找到了那角木头。
取出来后,见那个木头截面毛糙,木质也很普通,应该没什么特殊的用处,可能是三殿下备的修缮用的边角料。
沈元夕拿着那截木头,伏在三殿下的耳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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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问他:“你红色箱子里放的那块木头,我能用吗?做老虎。”
三殿下睁开一只眼,瞄见了,竟然懒懒笑了起来。
“能用吗?”沈元夕又问。
三殿下点了点头。
“拿去吧,你一进门,它就没用了。”他含糊不清地说道。
沈元夕听不明白,但知道这块木头可以被她“糟蹋”,于是照着书上的图,拿着小刀一点点削。
开始都很顺畅,沈元夕一边削,一边还有闲情逸致胡思乱想,想她万一真削到了手指,三殿下会是什么反应?
之后到老虎的耳朵,她刀用地熟练了,心也放松了,一不留神,使劲过头,刀刃擦过老虎的耳朵,朝着她的手指飞了下去。
一阵锐痛。
她丢掉木头,捏着袖子按住了手,血洇透了袖口,漫了出来。
三殿下骤然出现在她面前,脸上已了无睡意。
见他拿出一瓶药粉,沈元夕一边吸气一边问他:“殿下……不要吗?”
三殿下愣了愣,帮她按住伤口,抬头看向她。
“……你想这样?”他看出来了。
沈元夕:“反正都疼过一次了,别浪费掉。”
她想得很简单,之前三殿下又是舔又是吹的,折腾了好久,疼了那一下,只尝了一点血。
现在她被刀伤了手,既然已经疼过了,冒了血,喂给三殿下理所当然。
这叫行方便。
三殿下吮住了她手指上的伤口,刚刚还平静的眼睛瞬间燃起血光,艳丽的红色流转着,他的瞳孔就像有火焰在跳动。
伤口被触碰着,滚烫的湿疼一股股地冲上她头皮,而疼痛过后,是极其缥缈绵软的酥感。
沈元夕竟然贪恋起这样的感觉,她轻声道:“……要不要,再来些?”
她声音中的渴望,连自己都听出来了,耳朵又不争气的发烫起来,不必想,现在肯定是熟透了的红。
三殿下握住了她的手指,抬头看向她。
“我……我想的。”沈元夕说。
三殿下的目光移去了她的脖子处,微微眯起了眼,血色蒙上了一层雾般的迷离。
沈元夕捂着脖子摇头:“这里不行,要是这里,我还是觉得会很痛。”
三殿下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一把抱住沈元夕坐回床上,将她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半圈着,拿起了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厮磨后,翻过来,轻轻吻在了她的手腕上,抬眼看着她。
他在示意沈元夕,他要咬在手腕这里。
“……”沈元夕点了点头,闭上眼别开了脸。
三殿下伸出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回来,看着自己。
“睁开眼,看着。”他说,“不需害怕。”
沈元夕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
她看到了三殿下冒出的牙尖,他偏过头,将一侧的牙尖放在她的手腕上,轻轻压了压,观察着沈元夕的反应。
如此几回,像是在戏弄她。
“……要咬你就咬!”沈元夕心提上来又落下去,实在忍无可忍了。
自己情绪刚上来,话还未说完,听到了一声微小的响动,手腕处的刺痛窜进了心脏,沈元夕呼吸一滞,再缓过神来,绵延的微痛引她禁不住战栗。
她听到了吞咽的声音,看到了三殿下上下滑动的喉结。
两行血从他的唇角溢出,蜿蜒而下,滴在她的衣裙上。
继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元夕咬着自己的手指,泪眼朦胧中,心脏仿佛被捏紧又放开,余韵窸窸窣窣透过她的身体,蔓延开来。
还会感受到疼,但更多的,就是这种缥缈似烟的舒适感,细细密密,陷进去又飘起来。
不仅不怕,她还想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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