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先生们顾不上我们,进宫面圣议事了。前天到的消息,说东边流寇作乱,已丢了三城,知州按不住了,才将此事上报。”
“啊呀,这么严重。那爹刚从漠北回来,皇上应该不会让爹……”沈元夕试探问道。
“看皇上了。”薛子游道,“既然把拂叔先遣过去,崖州那边的事,大概率还是会让义父去。”
“你会也跟去吗?”
薛子游不言。
沈元夕又道:“此事还没定数,咱们也别胡乱猜测。”
薛子游视线恰巧落在沈元夕的手镯上,沉默半晌,他叹息道:“这么一来,姐姐早出嫁……也是桩好事。”
三殿下依然白天来,有几次,险些被端王府送来的老妇人看到,沈元夕提心吊胆,怕自己和三殿下婚前“私会”的事被她撞见,传到满城皆知。
没多久,那老妇人就被召回端王府了,说是端王妃有恙,为避喜,也为了照顾端王妃,这才回去。
沈元夕苦恼着需不需要让人去端王府探病送礼,三殿下却说:“不必烦心,她没病,就是找个理由让人回去。”
“为什么?”沈元夕问。
三殿下道:“她不安分。”
“她是做了什么吗?”沈元夕脸都吓白了,怕那老妇人在她家中做了什么事,自己却看不见,疏忽了。
“不,她是耳朵。”三殿下伸手,轻轻捏了捏沈元夕的耳垂,脸上带了点笑说道,“是端王用来满足好奇心的耳朵,所以她在你这里看到的,回去后必然会添油加醋说出去。”
端王从小就对三殿下好奇心甚重,但无奈见不到三殿下本人,如今有了三王妃,端王自然要积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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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机会。
“我看人很准。”三殿下单手支着头,就这样带笑望着沈元夕,“寿不过百的人,心中想什么要什么,一般都是藏不住的,就算面皮遮住,也会从眼睛里露出来。”
沈元夕躲开了他的视线。
“你躲我做什么。”三殿下挪过去,又坐在她的视线正前方。
沈元夕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要是有这本事,那岂不是早把自己的那点心思看穿了吗?沈元夕心如擂鼓。
“怕我看出你那点小女儿心思?”三殿下起了点兴致,慢悠悠道,“早被看穿了,不用遮掩了。”
“你这么说,那一定是没有看穿。”沈元夕拿出气势来,嘴硬。
“呵……”三殿下轻笑,更觉她有意思,“反正,我是知道,虽然你有想不通的地方,但嫁我,你很开心。”
被猜中的沈元夕尴尬咳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倒茶喝水,又为掩盖慌张,问三殿下要不要喝茶,三殿下只是笑着看她。
给三殿下也沏上茶后,沈元夕又听他问:“所以你是哪里想不明白?”
“嗯……”沈元夕千言万语一句话,“为什么是我?”
“我又怎会知道。”三殿下笑道,“总之,就是你。”
“所以真的是因为……”沈元夕想明说是血的原因,可她张不开这个嘴,毕竟这么问的话,是默认那日自己来了癸水,而三殿下的鼻子,是能闻到味道的。
想想都觉得丢死人了。
“是因为血,你想这么问,对吗?”
三殿下轻轻笑了会儿,垂下眼睫,他的笑有点像偷笑,透着几分少年似的明朗。
他问:“《考幽》里,就没说过,食血的区别吗?”
“……讲过,只说有的幽族会控制不住血欲,而有的可以控制,并且以此为傲。”
“太笼统。”三殿下声音又轻了些许,像耳语般,轻声细语道,“大多数幽族,食血就如饮茶,并不会亲自去取血,那样太粗俗。且只要是血,什么血都可以,不一定是人血。”
他一双比昨日更明艳的红眸锁住了沈元夕。
“所以,亲自咬开人的肌肤,直饮血的行为……”三殿下饶有兴趣地看着沈元夕的反应,“就如周公之礼,是野蛮但隐秘的,若遵礼法,就只能夫妻之间才能如此。”
他轻轻拿起沈元夕的手,握住她的手指,低下头,气息游弋低悬在她的手背之上。
“还有一种血欲,是一生仅一次的,不是每个幽族人都能找到。”
“我对你,就是如此,想要知道你血的滋味,但不仅如此……”三殿下抬眼看向沈元夕,唇轻轻触碰了她的手背。
他是被沈元夕的血所吸引,那一刻泛起心头,妙不堪言的血欲,意味着他找到了那个人。
这之后,他想去弄清楚为什么,为什么是沈元夕。
就在这种好奇中,他一步步又迅速地走入了注定的心动,他发现,沈元夕在他眼中,和天地之间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他会在意她的一切,会去注视她的一言一行,并为此欣喜。她那点稚嫩的少女心思,也无比可爱。
幽族人最会在这种事上认命。
他心满意足地认命,并甘之如饴。
手背上传来一点滑润的温热,沈元夕大惊失色,慌张缩回手逃走。
被晾在一旁的三殿下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后,慢慢捂住了脸,耳廓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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