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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第十四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迫嫁给杀父仇人后,我改嫁了》14、第十四章

    隋华卿着急忙慌地为幼子止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鲜血浸染了宁嘉徵的孝衣,宁嘉徵疼得近乎麻木,空洞的双目对上娘亲提心吊胆的眼神,才勉力凝了凝神,进而催促唇角扯出一道略微上扬的弧度:“不打紧,我死不了,娘亲无需多虑。”

    是啊,他死不了,不论如何,他都死不了。

    奚清川尚未好生地把玩他,岂会容许他去死?

    果不其然,奚清川马上为他止了血。

    兴许还是死了为好吧?

    至少不必过暗无天日,不见尽头的日子,算是解脱了。

    但娘亲与小妹呢?他一旦身死,她们便失去利用价值了。

    按这奚清川的性子,大抵会让她们给他陪葬吧?

    且爹爹以及三名师兄的血海深仇,他尚未报。

    他已然成了废人,如何能报得了仇?

    苟且偷生有何意义?

    不若自尽吧?

    不可。

    不可。

    不可。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他还有娘亲与小妹,并非孤家寡人,不能只顾自己。

    奚清川高高在上地抚.摸着宁嘉徵的后脑勺,温柔地道:“嘉徵,岳父业已下葬,春寒料峭,你身子骨弱,以免受凉,我们早些回重华楼吧。”

    他最喜在一人春风得意之际,狠狠地将其毁掉。

    倘使宁嘉徵并未夺得“琼玑盛会”的魁首,他定不会这么快对其出手。

    这奚清川的神态、口吻透出款款深情,虚伪得教宁嘉徵作呕。

    害得他变成一身病骨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奚清川么?

    行至重华楼前,宁嘉徵猛地被奚清川扣住了右腕,他急欲挣脱,弹指间,他的右手平白出现了一烛台,其上插着一支白烛,烛火摇曳不休。

    这奚清川有何图谋?

    突然,烛火凌空而去,扑向刻有“重华楼”三字的门匾,紧接着,火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门匾啃噬干净了。

    显而易见,这奚清川打算将重华楼焚烧殆尽。

    宁嘉徵乞求道:“夫君,别这么做。”

    他说话的功夫,目力所及之处竟已是一片火海。

    隋华卿见此,毫不犹豫地冲入火场,去救自己不良于行的女儿。

    “娘亲!”宁嘉徵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熊熊烈火吞没了。

    奚清川厉声责备道:“嘉徵,你何以如此粗心大意?为夫不过是要你拿着这烛台,你居然使得重华楼走水了。”

    “我知错了。”宁嘉徵急火攻心,“夫君,你救救娘亲与小妹可好?”

    奚清川置若未闻,而是关切地道:“嘉徵现下是否觉得暖和些了?用这重华楼来烤火可谓是物尽其用了。”

    宁嘉徵生怕自己唯二的亲人葬身火海,欲要跪下.身去,却因被奚清川扣着右腕而不得。

    奚清川一边摩挲着宁嘉徵肌骨停匀的右腕,一边怀念地道:“为夫第一次遇见嘉徵,便在这重华楼。只一眼,为夫便打定主意,要迎娶嘉徵。嘉徵当时正在练剑,垂髫之龄,身法却翩若惊鸿。见为夫进来,嘉徵收了剑,问为夫是何人,可是来寻岳父的。重华楼在九天玄宗管辖之内,为夫原本看不上重华楼,从未来拜访过。早知岳父生了个这般符合为夫心意的儿子,为夫定不会姗姗来迟。”

    宁嘉徵对此事全无印象,亦无暇同奚清川追忆往昔,直截了当地道:“我要如何做,夫君才肯施予援手?”

    那厢,隋华卿几乎是九死一生,好几次险些被坠落梁柱压着。

    烟气弥漫,以致于她压根看不清前路。

    她佯作镇定,回首去瞧幺女,确认幺女面上的布料正严严实实地捂着口鼻,才出言安慰道:“枝儿,莫怕。”

    “我连奚清川那老不死的都不怕,岂会怕这火?”隋琼枝这话说得豪气干云,心里头却因自己成了娘亲的累赘而自责、无力。

    像是故意刺激她一般,堂屋最.大.最.粗的那根主梁松动了,“噼里啪啦”地作响。

    她头顶灼.热不堪,顿时觉得自己如若被这主梁压住了,即刻会变成一具焦尸。

    一念及此,主梁挟带着冲天火光,轰然坠下。

    宁嘉徵尚未得到奚清川的答复,忽见三五仆从喊着“走水了”,自重华楼逃了出来,遂急声问道:“你们看见我娘亲与小妹了么?”

    诸人皆是摇首。

    宁嘉徵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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