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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来, 你过来!”

    而在老师旁边打探消息的女孩没能探出来什么,成群结队地走了, 其中一个女孩叫李央:“李央,走啦!”

    李央的眼睛一直追着林慕白,她不想就这么走了,对叫她的女孩道:“你们先回去吧。”

    林慕白去了冯睿那边,冯睿拍拍林慕白的肩膀, 骄傲地向其他几位音乐老师显摆着:“这就是你们昨天就开始夸的林慕白,我和他爸是朋友,这孩子十一岁的时候跟着我学了几年小提琴, 挺有天赋的, 中考那年忙着学业就不学了, 没想到一年多了, 他小提琴拉的还是这么好。”

    几位老师纷纷连声称赞。

    李央站在一边,眼里对林慕白的崇拜和情愫浓了几分。

    林慕白淡淡地笑着,揉搓蓬松羽绒服边角的手代表了他告罄的耐心。

    他轻轻叹口气,抬眼瞥着挂在墙上的钟表。

    冯睿用自己毕生所学的赞美之词夸奖着他一手带出来的小提琴天赋型选手,林慕白干站着无聊的很,眼睛无意间瞟向桌面时,瞧见了校庆初选通过的名单。

    名单是一张A4纸,林慕白看字速度快,迅速扫视完后,没有看见夏晚晚的名字。

    他松开搓边角的手,眉头紧皱。

    他知道夏晚晚有多渴望这次登台演出。

    这对夏晚晚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也寄托着她对已故母亲的情感寄托。

    冯瑞这边夸的词穷了才打算放林慕白离开:“行,马上要上课了,你回去吧!”

    哼哼,让这些老师平时总背地里议论他是半路入行,没有音感,看看他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学生,这下你们不会再看不起我了吧!

    林慕白并没有走,而是等其他老师都走了,问还没离开的冯睿:“老师,我想问您个事。”

    李央一直站在音乐教室的窗户旁等林慕白,想和他一起下楼回去,听见林慕白的话后,把目光投了过去。

    冯睿收拾着白色铁桌子上的碎纸屑:“你说。”

    “这次校庆通过初审的名单,有没有一个叫夏晚晚的女孩?”

    林慕白不能承认自己偷看名单的事情,只能采用迂回战术,间接地表达

    李央靠在窗户边的墙上,秀眉皱了起来。

    冯睿犹豫几秒,不过很快就翻开桌上的蓝色文件夹:“反正明天就公布结果了,我给你看看。”

    他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没有,不过我记得这个女同学,她是大提琴演奏对吧,其实她的音准也很好,只不过有一个叫李央的同学,比她发挥的更胜一筹,校庆不可能出两个一样的节目,所以她就被拿掉了。”

    李央舒心一笑,举着手大声道:“老师我在这。”

    冯睿没注意到窗户那边还有个人,嘴巴张成圆形看过去,哈哈笑了两声:“李央是吧,不错,音感音准都很棒,期待你在校庆上的表演!”

    李央的笑容更深了。

    冯睿穿上外套,催促林慕白:“快回去吧,马上就上课了,你同学还在那等你呢。”

    林慕白双手插进羽绒服的兜里,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老师,如果我想跟夏晚晚一起合奏,那她是不是就能参加校庆演出了?”

    冯睿推着凳子,没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我可以让夏晚晚和我一起合奏,既不用改原本的校庆演出时间,也能让节目内容更丰富一点。您看这样行吗?”

    李央见情况不对,忙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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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劝止林慕白:“你说什么呢?老师怎么可能同意你乱改节目啊!”

    她说着想去碰林慕白的胳膊,林慕白向右撤一步,躲开了。

    李央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紧握着收了回去。

    冯睿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林慕白,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笑着问:“这个叫夏晚晚的同学,听起来对你挺重要的啊?”

    林慕白避开冯睿揶揄的眼神,挠着眉毛磕磕巴巴道:“也……也不是,您刚才不也说,她琴拉的挺好的,我就觉得……”

    “行,你的建议我接受了,但这个事我一人说的不算,等我下课之后,我再跟其他老师商量商量,”冯睿拍着林慕白的左肩,“还有那个叫夏晚晚的同学,等我们这边商议之后,也得问问人家女同学的意思。”

    林慕白欣喜地点头:“谢谢老师!”

    “你们快回去吧,马上上课了!”

    “老师再见!”

    “老师再见。”

    林慕白抬眼看墙壁上的时钟,还有五分钟打上课铃,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后面的李央一路小跑才追上他。

    两人同乘电梯下楼。

    林慕白摁下电梯数字,懒散地靠在一旁。

    李央盯着电梯楼层显示器上下降的红色数字,把心里话说出来:“林慕白,你是需要一个合奏的搭档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选我吧,我拉大提琴要比夏晚晚更好,也更适合你。”

    林慕白双手环在胸前,阖着眼,没说话。

    到达三楼,“叮”的一响,电梯门向两侧拉开,林慕白睁开眼看向何念音,瞳色漆黑,眼神锐利:

    “夏晚晚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好最适合我的那个人。”

    李央攥紧拳头。

    她站在电梯门口,盯着林慕白挺拔的背景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喉咙哽咽。

    夏晚晚对林慕白来说才是最好的那个。

    那她呢?

    她身上的闪光点,林慕白真的就一点都看不见吗?

    ——

    晚上放学时,有个外班的同学叫夏晚晚去一趟七楼的冯睿老师办公室。

    放学时间人多,电梯前排着长队,夏晚晚怕老师等着急,爬上了七楼。

    爬楼梯的一路,她一直在想老师找她为了什么事情。

    到办公室门口,夏晚晚轻敲三下门:“老师好。”

    办公室只有冯睿自己,他盖上棕色保温杯的盖子:“进来。”

    夏晚晚走了进去:“老师,我……我是夏晚晚,是您找我吗?”

    面前的蓬蓬头老师翻开桌面上的文件夹:“是我,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说有关校庆的事情,还有位同学没来,你稍等一下。”

    办公室只有夏晚晚和老师两个人,夏晚晚觉得极其不适应,有些局促不安,开始胡思乱想。

    为什么校庆的事情要找她说呢?

    夏晚晚杏眼中涌出希冀的神情。

    难道她选上了?

    怎么可能,不说别的,就凭李央在舞台上的表演能力,就足够把她落下一大截。

    她简直是异想天开。

    夏晚晚低头耷拉着肩膀,眼底的光瞬间熄灭。

    张睿一直用余光瞥着夏晚晚的小动作。

    这女同学还蛮可爱的,怪不得林慕白这么上心呢。

    在夏晚晚设想了五十个老师找她的理由时,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师。”

    她猛然回过头,看见林慕白单肩背书包站在门外。

    张睿放下手中的文件夹:“赶紧进来,人女同学都在这等你半天了,让女孩子可不礼貌啊。”

    “我班班任找我去了趟办公室,”林慕白走过来站在夏晚晚身旁,说话还有点喘,“才办完事。”

    夏晚晚看了看蓬蓬头张睿,又瞅了眼林慕白,脑袋上飘起一堆问号。

    张睿转过椅子面对他们俩,把林慕白的提议跟夏晚晚复述了一遍后,道:“……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的,经过我们这些老师的商议,你的大提琴拉的确实不错,林慕白的建议我们接受,现在要征求你的意见,你愿意和林慕白一起合奏参加校庆节目吗?”

    夏晚晚听了事情的经过,明白了缘由。

    她本来是被刷掉的那一个,是林慕白给她争取到了这次校庆演出的机会。

    她视线向上一抬,与林慕白的目光交汇。

    林慕白站在她的右边,比她高出半头,如墨般黑漆漆的眼眸凝望着她。

    灯光落在林慕白的眸底上,如同繁星散落于黑夜,闪着星点碎光。

    夏晚晚屏住呼吸,似有火花在她的脑海里轰然炸开,连带她的心脏跟着震了震。

    她弯着眉眼,嗓音轻如夜风,却无比郑重:“我愿意啊。”

    林慕白眸光闪动,扬唇轻笑。

    晶明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地面上清透的如一汪水。

    少年笑得纯粹又干净。

    像这月色一般,温泽又撩人。

    这一幕,夏晚晚记了好久好久。

    他们出了办公室,没去乘坐拥挤的电梯,一起走着楼梯。

    随着夏晚晚和林慕白踩楼梯的脚步声响起,楼梯间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来。

    两人就这么走着,谁也没说话。

    下了两层楼后,夏晚晚按捺不住,先起头道:“谢谢你林慕白,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

    35  ? 35犹豫

    ◎想抱他◎

    楼梯内人少空旷, 夏晚晚讲话的声音在楼内荡出一阵回音。

    空灵又清澈。

    林慕白轻笑一声,尾音扬着调:“现在感谢我了,早上不还说我是……”

    夏晚晚懊悔地闭了下眼睛, 她已经猜到林慕白要说什么。

    果不其然, 她听见林慕白一字一字咬的很重道:“红——颜——祸——水。”

    “我们那是……开玩笑的,”夏晚晚极力辩解着,“再说了, 这个词, 不是在贬低你的意思。”

    林慕白眉梢微扬:“哦?你的意思是你们在夸我了呗。”

    夏晚晚无辜地望着林慕白,重重地“嗯”了一声。

    林慕白语调戏谑道:“那你说说, 你们为什么这么夸我?嗯?”

    楼梯的声控灯又灭了,夏晚晚跺跺脚,极为认真地解释着:“也不是刻意提到你, 就我们聊天嘛, 恰好提到你了,就想夸夸你……”

    就算打死她, 她对林慕白也说不出“李央是因为你跟我关系好心生嫉妒”这种话来。

    太羞耻了。

    夏晚晚自己说着抓住了重点,撇过头笑着看林慕白:“对,就是这样,我们是在夸你。”

    林慕白低低的嗓音里哼出笑来,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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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说我什么呢?要用红颜祸水这个词夸人?”

    夏晚晚迈下最后一节楼梯, 把脸藏在羽绒服的领子里,声音极轻道:“没说什么,就是提了一嘴, 反正就……就是说你长得好看的意思。”

    这个时候教学楼里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一楼的大厅内只有夏晚晚和林慕白两个人。

    夏晚晚说完自己羞得不行, 步伐快速地往门外走。

    林慕白深如幽潭的黑眸漾着浅笑, 长腿迈着大步跟着夏晚晚出大门。

    玻璃门外笼上一层冬雾,模糊的看不清外面的白雪皑皑。

    回廊里亮着黄色的灯光,夏晚晚走得急,掀开门上厚重的棉质门帘下门口的几节楼梯时,没注意脚下,踩在了一块坚固的薄冰上,脚底一滑,差点摔坐下去时,腰间被人揽过扶住,跌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中。

    夏晚晚靠在林慕白的怀里,额头撞在了他的胸前。

    林慕白用手臂环住夏晚晚的腰,眉眼低垂,望着她的头顶。

    冬天衣服穿的厚,夏晚晚知道林慕白根本就没碰到她什么,可她还是感觉被林慕白抱住的地方一片灼热感,麻酥酥的感觉顺着腰间在整个身体蔓延开来。

    厚重的羽绒服已经挡不住夏晚晚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故作镇定地举起手要推开林慕白,不料腰上的力度收的更紧,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你脚没崴到吧?”

    冬天的夜吹着冷冽的寒风,刮在人脸上凉的生疼。

    林慕白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夏晚晚左边的脸颊,夏晚晚两边的脸一冷一热,让她一时间忘了离开林慕白的怀里。

    她好想……伸手去抱抱他。

    就一下,只一下就好。

    夏晚晚深吸一口气,伸出双手抓着林慕白羽绒服的两侧,紧紧捏了捏,最终还是把手放下了。

    她仰起头看着林慕白,杏眸沾上几分冬日的雾气,长睫微微颤着:“我……我没事的。”

    林慕白也松开手:“没事就好。”

    “那……那我就先回寝室了,明天见。”

    “嗯。”

    墨黑的夜将夏晚晚远去的背影完全吞噬,地面上洁白的雪被她踩出一串串脚印。

    林慕白站在教学楼门口前驻足,举起自己的双手,垂眼盯着。

    刚才,他真的单纯地想扶住夏晚晚的。

    没想抱那么久。

    只是……不小心多抱了那么一小下。

    应该不算冒犯吧?

    她应该不会生气吧?

    次日校庆节目入选名单公布在学校的告示栏上。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跑完操,何念音拉着胡宁月和夏晚晚在人群中挤啊挤,终于挤到前排。

    她从左到右看了眼贴在告示上的A4纸,激动地拍着夏晚晚的手,没忘压低声音道:“晚晚晚晚!你也选上了诶!还是和林慕白大小提琴合奏演出,可以啊!金童玉女……”

    夏晚晚捂住何念音的嘴,左右来回看:“你别说了!”

    胡宁月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你让她说呗,我觉得她说的挺对的,反正别人也听不见。”

    夏晚晚瞪圆眼睛,给了胡宁月一个制止的眼神。

    胡宁月没被威慑到,反而觉得夏晚晚这样像一只炸毛的小猫,格外可爱,“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何念音一左一右牵着两个女孩的手冲开人群往学校小卖部走,笑着咂舌道:“咱俩还是别说了,晚晚害羞。”

    夏晚晚瞪圆眼睛:“我没有!”

    何念音:“那你脸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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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宁月跟风道:“对啊,你看你两边的脸都红了。”

    “我那是……跑完步热的,再加上外面天气冷冻的!”

    何念音:“那我俩怎么没红啊?”

    胡宁月:“就是就是,咱们不是跑的一样长度的课间操吗?”

    夏晚晚:“……”

    我不想再跟你们说话了。

    三个女孩走到小卖部门口时,和从里面刚买完水出来的李央走了个对面。

    李央先看了夏晚晚一眼,握着瓶子的力度大了几分,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笑着跟她们三个打招呼:“你们也来买吃的啊。”

    胡宁月笑容消失,不得不回应道:“是啊。”

    何念音跟李央根本不熟,但出于礼貌还是笑了笑。

    夏晚晚和李央也只能算见过,连认识都说不上,像何念音一样,冲李央露出一个笑来。

    她只是浅浅一笑,脸颊两侧的酒窝就浮现出来。

    李央和夏晚晚擦肩而过时,很想叫住她。

    她想仔细看看,夏晚晚究竟哪里好,好到林慕白眼里全都是夏晚晚,一点她的地方都没有。

    最终李央还是忍住了。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另一边,林慕白和凌程也从小卖部出来不久,靠在教学楼墙角处吃着冒热气的关东煮。

    “爽!”凌程咬掉一大口鱼排,烫用舌头不停来回翻滚着嘴里的食物,“我跟你说小林子,这大冬天来一口热乎的关东煮,太美了!”

    林慕白三两下把木签子上的鱼豆腐吃光,催促凌程:“别在这瞎感慨了,抓紧吃,马上打预备铃了。”

    “知道了知道了,还摆起班长架子来了,”凌程一口撸掉鱼排,单手搭在林慕白的肩膀上,贼兮兮道,“我说,我刚才可看校庆演出的名单了,你和夏晚晚同台诶,你跟为父说说,你是不是在这中间……啧,做了什么手脚啊嘿嘿嘿……”

    “那些事都是老师决定的,我哪有那么大能耐,”林慕白抬抬下巴,上下打量凌程,“你这么迫切地问我,是不是也想跟何念音同台啊?”

    被戳中心事的凌程没了气焰,转身把竹签扔进垃圾桶:“胡扯,我才没有呢!”

    林慕白掰过凌程的肩膀,给他支招:“你这不行啊,你得A上去,不说别的,就上次那钥匙扣,你还没给她呢吧?”

    “没啊,这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吗,我总……”凌程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说你的事呢,怎么扯我身上来了,你还叫我A上去,怎么,你自己A上去了?”

    凌程这么一问,林慕白想起昨天晚上在教学楼前抱住夏晚晚的场景。

    不过今天早上见夏晚晚时,两个人交流什么的还和平常一样,夏晚晚没有生他的气。

    林慕白隔着厚厚的羽绒服摸摸自己的手臂,唇边闪过一丝笑,他抬头看凌程时,早已将笑意收起:“我A不A跟你有什么关系,少操心别人,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钥匙扣再不送就砸手里了。”

    凌程梗着脖子想反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

    虽然话不中听。

    但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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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校庆初选结束后一周,正式进入节目编排。

    实验中学学业紧张,每个参加校庆节目演出的同学统一周一下午的班会时间在七楼的各个空教室集训。

    同学们主要还是以学习为主,排练的时间都是从平时自习的时间挤出来的。

    夏晚晚在七楼的空教室练琴时,偶尔会看见几个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偷偷跑来,在门外羡慕地看着他们。

    似乎在感慨自己曾度过的那些青春年少的时光。

    无比怀念,试图从教室里面的同学找寻自己曾经的影子,和念念不忘的人。

    彩排的前几天学校通知说最终演出的服装由学生们自己准备,校方不负责提供演出服装。

    这一消息发布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那部分人是想自己选合适服装的,而夏晚晚是属于忧那类的人。

    她没有什么衣服可以穿出来用在大提琴演奏上。

    背带裤、卫衣、牛仔裤……好像都不太搭。

    衣柜里那几件纱裙,还是她初中时候买的,过于幼稚,穿那些裙子上台肯定会被人笑话的。

    还有一件红色的连衣裙,颜色倒是蛮合适的,关键是这裙子是她九岁那年穿的,现在穿在身上根本不合身啊。

    那时候穿是长款连衣裙,现在穿在身上是超短裙。

    夏晚晚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怎么办呢?

    也不能因为一次校庆就让舅舅给自己买一条裙子。

    况且舅舅现在正和舅妈关系紧张呢,不能因为她这件事情影响了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

    她辗转反侧许久,决定朝何念音或者胡宁月借一条。

    下周要彩排,夏晚晚周末放假回了家,想出以前的找琴谱多练练,以免彩排的时候紧张出错。

    尤其是……林慕白和她一起同台。

    她更紧张了。

    夏晚晚正在翻箱倒柜地找琴谱时,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

    她给手机解锁,点开消息。

    林慕白:周日有时间吗?在小区见一面吧,我给你一样东西。

    【📢作者有话说】

    A上去,来源于网络词汇,大致意思是打直球

    36  ? 36警惕

    ◎白菜被猪拱◎

    周六晚上飘了一整夜的雪。

    下过雪的天空碧蓝, 白软的新雪蓬松地铺在地面,清晨淡丽的阳光洒于其上,雪面像被撒了层跳跳糖, 浮跃着点点碎芒。

    夏晚晚推开防盗大门出去时, 被白雪映出的光晃得眼睛睁不开。

    她按照和林慕白约定好的,去小区广场找林慕白。

    夏晚晚和别人约定好见面时习惯提前十几分钟到场,不让对方等她。

    可这次她到地方时, 远远就瞧见在广场中央大象雕塑旁站着的林慕白。

    他身上羽绒服的深灰色, 跟旁边被雪覆盖住的白色雕塑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夏晚晚踩着雪跑过去,看着林慕白粲然地笑笑:“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我知道你肯定会提前来, 所以来得早,”林慕白把拎着的蓝色礼袋放到夏晚晚的怀里,“送你一个小礼物,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夏晚晚懵懵地抱着包装精美的袋子, “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礼物了呢?”

    “校庆演出,你准备好上台拉琴的服装了吗?”

    夏晚晚摇头, 诚实地回答:“没有。”

    林慕白努努嘴:“正好,你看看这件裙子适不适合你上台演出的时候穿。”

    夏晚晚惊了惊,盯着怀中的盒子看了看:“这……这是你送我的礼裙?”

    林慕白十分淡定地点点头。

    “这不行,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夏晚晚像扔一块烫手的山芋一样把盒子归还给林慕白,“礼服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想办法的,我不能收你送的这个, 不行不行。”

    夏晚晚在电话中听林慕白要送她东西时, 以为他有整理了什么学习笔记或者是买了新的练习册给她推荐, 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 没成想是一件裙子。

    她拿过礼盒的时候光是摸着精致的袋子就知道这套裙子肯定价值不菲,她不能平白无故地收林慕白送的这么贵重的礼物。

    她觉得人与人之间要有来有往,上次她去双宁,林慕白给她做了生日蛋糕,她在集市上给林慕白买了一个价格差不多的红绳手链,等林慕白生日的时候她也会送礼物,但是这礼裙……她真的没法送等价物作为回礼。

    太贵了,她估计要攒攒半年的零花钱才能买的起。

    这还是她自己内心估的价格。

    虽说,她得知林慕白送她裙子时,内心是高兴的,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只这么几分钟,夏晚晚心里活动复杂的能拍出一个小短剧来,脸上愁云密布,转眼又眉头舒展,展露笑颜。

    林慕白用指腹摩挲着下巴,看着夏晚晚丰富的小表情笑了出来。

    夏晚晚脑袋里的小剧场被林慕白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断,她不满地望着林慕白:“你……你笑什么嘛!”

    她一生气就鼓着嘴,像一只护食的小猫,眼睛圆溜溜的。

    “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林慕白用手拨了拨她毛线帽上毛茸茸的白球球,“这裙子是我自己画的,然后让我爸按照我的设计做出来的,袋子也是我自己做的,没什么成本,更没你想的那么贵,你安心收下吧,回家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是他亲手画的。

    夏晚晚心底泛起一股甜意,看向怀中抱着的礼盒:“这是你自己画的呀……”

    “啊,对啊,”林慕白目光灼灼地盯着夏晚晚,“特地为你设计的。”

    他当初设计这个裙子的时候,一心想着的是兑现自己曾经给夏晚晚许过得诺言,林虞城把成品裙子拿回来给他时,他还琢磨着应该以什么样的理由送给夏晚晚。

    贸然向夏晚晚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林慕白怕再次刺激到夏晚晚,让她回忆起那段不好的日子。

    他思来想去好久,本打算万圣节的时候当成礼物送给她,但参加了校庆演出之后,林慕白还是觉得沉趁这个机会拿出来最合适。

    既不突兀,或许还能帮到她。

    夏晚晚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太好:“可是……”

    “别可是了,你拿回去试试,有不合身的地方跟我说,可以调整,我走了。”林慕白打断了夏晚晚的话,怕她再推来让去的,直接转身离开。

    夏晚晚开口想喊住林慕白,想了想又放弃了。

    她撑开袋子看看里面天蓝色的礼盒,弯唇笑笑,小心地抱着它回了家。

    夏晚晚回到家里时,何斌刚好陪小腹微微隆起的丁慧遛弯回来,三个人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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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关处换鞋。

    丁慧怀孕月份不大,却因为孕早期多疑经常生气伤了元气,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只能坐在凳子上让何斌帮着换鞋。

    她瞥见了夏晚晚手中拎的袋子,问了一句:“晚晚,你手里这是什么东西啊?”

    夏晚晚用手托着袋子底部向上拎着:“我们校庆演出需要自己准备服装,我同学送了我一条合适的裙子。”

    何斌给丁慧穿好拖鞋,扶着她起身,敏锐地问道:“哪个同学送的?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我见过吗?”

    夏晚晚被何斌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挠挠脸颊:“您不认识……”

    何斌目光凝重,抓住关心的重点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男同学。”

    夏晚晚缩缩脖子,声音小的像蚊子,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惹舅舅生气了。

    “男同学……男同学啊,”何斌把围脖挂在衣架上,脸上的表情严肃,仿佛如临大敌一般,“这个男同学,不太好。”

    夏晚晚头垂的更低了。

    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批评时,耳边传过来丁慧的笑声。

    她仰起头,一脸茫然地望向丁慧,不明白她为什么笑。

    丁慧难得亲昵地摸摸夏晚晚的脑袋,顺着她短短的马尾辫道:“晚晚你别怕,你舅舅这是担心你早恋,怕自己家水嫩嫩的小白菜被猪拱了。”

    夏晚晚对丁慧这突然的亲切感到十分意外,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应她。

    丁慧平时爱化妆喷香水,但怀二胎之后,再也没用过化妆品,她衣服上带着清爽的百合香味,和何晚身上的味道一样。

    妈妈。

    夏晚晚往丁慧身边靠靠,但却怕引起她的反感,只是小幅度地挪动了一点点。

    何斌去卫生间洗着手,教导夏晚晚道:“晚晚啊,你呢,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千万别被其他事情分了心,知道了吗?还有啊,你现在是青春期,有点什么其他的心思 ,我都能理解,但是,不能因为男孩三言两语、花言巧语什么的给糊弄住,你们现在这么大懂什么,你得往高处走,等你大学了,诶,不行,大学恋爱也太早,最好是有稳定工作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恋爱吗,别谈那么早,女孩子还是要以学业为重……”

    何斌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还在絮絮叨叨的,丁慧揽着夏晚晚的肩膀,带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

    夏晚晚绷直身子跟着丁慧走,大气都不敢喘。

    丁慧这个样子实在是超过夏晚晚的接受范围,她真的接受不了,觉得丁慧还真不如像平时那样对她爱理不理、冷嘲热讽来得好一些。

    “这孩子,你怎么了这是,”丁慧看见夏晚晚直绷绷地坐着,拍拍她的腿,“被你舅舅说的紧张了?”

    夏晚晚双手搭上膝盖:“没……没有。”

    “你舅舅是怕你影响学业,不过他也有点小题大做了,男女同学之间送个礼物其实没有那么严重,”丁慧靠坐在柔软的沙发背上,温声细语地引导夏晚晚,“舅妈也是你这个年龄过来的,懂你想的什么,你们这么大的孩子,彼此之间的感情都是最纯净的,这种青春的悸动很美好的,不是什么坏事,但要注意分寸,什么年纪干什么事,知道了吗?”

    夏晚晚乖乖道:“嗯,我知道的舅妈,我们真的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朋友……”

    夏晚晚自己越说越没底气,心虚地闭上了嘴。

    林慕白……对她或许也不是普通朋友的感觉吧。

    她捏紧了礼盒袋子的白色拎绳。

    这是夏晚晚人生第一次心动,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

    她知道在这样的年纪萌生的感情过于稚嫩和青涩,不能见于天日,不敢讲与人听,只能默默埋在心里,自己偷偷藏好,一个人体会其中的酸和甜。

    夏晚晚从来不奢望这段暗恋有结果,只想在能和林慕白有交集的这三年里,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逐光,靠近优秀又闪耀的他。

    追光的人自己也会光芒万丈。

    她不想让高中三年留下遗憾。

    夏晚晚本想再说些什么,来表示自己绝对会以学习为主的态度,丁慧一只手搭在小腹上一下下轻抚着,先说道:“你舅舅一直希望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子,我这次怀孕跟怀何扬的反应也不一样,怀何扬那会儿喜欢吃酸的,成片的柠檬都能干嚼着吃,这回怀孕就爱吃辣的,我和你舅舅猜怀的是个女宝宝的几率大,等到她出生之后长到你这么大,遇见类似的事情,估计你舅他会更紧张……”

    丁慧满眼母爱地摸着自己的小腹,沉浸在日后孩子长大的想象中。

    夏晚晚这才明白,丁慧是在透过她想着自己未来的女儿。

    她轻舒一口气的同时,也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用过晚饭后回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拿出那条裙子穿上试试。

    夏晚晚换好那条湖蓝色的公主裙站在落地镜前,自己痴了一刹那。

    37  ? 37礼裙

    ◎想送就送了◎

    镜子中的女孩眼睛清澈明亮, 湖蓝色的裙子衬的脖颈瓷白如玉,腰肢在公主裙的百褶束腰下盈盈一握,层层叠加的纱裙飘飘然地垂盖在脚裸处, 使她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成熟的青春气息。

    夏晚晚盯着镜子看了良久, 忍不住怀念起何晚来。

    要是妈妈还在,看见她穿的这套梦幻般的公主裙,肯定会很开心吧?

    她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着, 眼底浮光涌动。

    她真的不知道, 一条裙子可以把自己的气质衬托的与之前判若两人。

    夏晚晚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蓝色的纱裙如烟花一般灿然散开, 她提着裙子从床上拿起手机,点开和林慕白的对话框。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半天,斟酌着词汇。

    发个“谢谢, 裙子很合身”, 是不是有点太敷衍了?

    夏晚晚单手托腮想了好久,大拇指飞快地点着手机屏幕上的键盘, 打完了一行感谢的话,觉得不太行,删除,又打了几个字,这样的操作来来回回好几遍。

    “啊啊啊!”

    夏晚晚放下手机, 烦躁地胡乱抹着脸,仰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林慕白到底为什么突然之间送她裙子啊?

    他总不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就知道自己要参加校庆吧?

    夏晚晚转转眼珠, 伸手把扔在一旁的手机拿起来, 点开浏览器, 输入词条:

    男生送女生裙子是什么意思?

    页面跳转, 搜索结果显示在新的界面上。

    第一条结果写着:

    表达爱意,男生送女生裙子,是一种表达自己感情的方式……

    夏晚晚满怀期待,正想点进去查看完整的答案时,消息音震动响起。

    一心在搜索结果上的她被这忽如其来的震动声吓到了,手机差点砸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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