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打听,“绵绵姐,姐夫的老婆真是你啊?”
她意识到这个问法不妥,拍了一下嘴,“我的意思是,你真跟姐夫结婚了啊?”
这个别扭的问法。
看来江聿是对邵悦全盘托出了,她也不用隐瞒了,“是。不过,我们想低调,暂时不要让太多人知道。”
邵悦赶紧比个ok的姿势,“我懂的,我懂的,姐夫都交代了。”
林绵提醒她:“在片场还是叫小江总,别露馅了。”
邵悦做了个抿嘴拉拉链的动作,“我知道了。这就默念一百句,小江总。”
“你有耳机吗?”林绵忽然想到什么。
“有。”邵悦掏出蓝牙耳机递给林绵,林绵连上手机,分了一只耳机给邵悦,点开昨晚那首《Intentionally》播放。
邵悦头随着节奏点点,忽然说:“这首歌很好听欸,歌词好浪漫的感觉。”
林绵抿抿唇,脑子浮现江聿用英文说的那句“You make me fall for you ”。
好可惜,那么撩人的嗓音,标准的发音,就该录下反复播放。
“绵绵姐,你手机有消息。”邵悦提醒。
林绵收回思绪,点开消息,是黎漾发来的——
一张江聿朋友圈背景截图。
黎漾:【你俩这是彻底说开了和好了?】
黎漾:【江聿的签名换了。】
林绵的关注点很奇特,她比较好奇黎漾怎么知道的。
黎漾翻了个白眼,回复:【鬼知道喻狗跟小江总有什么不得告人的秘密,他发现的。】
林绵想到喻琛在江聿评论区那个卑微的样子,抬了抬唇角。
林绵点进江聿主页。
以往光秃秃的头像下面,忽然多了一句签名。
其实更像一句誓言。
仅此她和江聿知道。
【You make me fall for U】
林绵指尖在这行字上面逗留了两秒,她无法忽视这句话带给自己的震撼,犹如呢喃在耳,空气都灼烧了起来。
林绵将这首歌分享给黎漾。
不懂风情的黎漾,回复了一个:【?听不懂】
林绵:“……”
林绵的戏份进入尾声,今天这场拍摄结束,再拍几场就可以杀青了。
最后几场重头戏,林绵几乎百分之百投入,耗费精力远大于之前。
今天拍摄的是一场坠崖的戏份。
林绵换上一袭白衣,轻纱素裹,纤细腰身在纤薄轻飘的布料下,不堪一握,又细又软,素白的指尖从宽大衣袖探出,肌肤白瓷如雪。稀薄的阳光照耀下,乌发垂在颈背,与一身白形成了极致对比。
袅袅身姿,清冷出尘。
在老师们的帮助下,她穿戴好威亚,柔软手指握着一柄断剑,骨节因用力微微泛白,半垂着眼眸,看着化妆老师整理服侍。
不一会儿,胸口一袭白雪染上了一层红色,错落的散在衣服上如血飞溅,为原本清冷的身姿染上一抹瑰色,红唇边也缀了红色血浆,红与白的交织,让她顿时有了一种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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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美感。
风轻轻扬起衣衫,她身上那种孤寂的破碎感达到了顶峰。
这场戏注定是一个美人的陨落。
导演示意开始,林绵纵马从远处树林飞奔而来,前方悬崖无处可去,她单手拽住缰绳勒马扬蹄,马蹄溅起层层尘土飞扬,她翻身下马。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追兵就在身后,铁蹄之势席卷而来,就连山崖都颤了颤。
然而领头追杀她的人,是她心心念念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男人翻身下马,一步步朝她逼近。
林绵以剑防身,往后退,他进一步,她便退一步,直到脚探到悬崖边缘,脚边的小石子漱漱地往悬崖下掉。
深不见底,根本听不见石子落地声音,哪怕明知道是在绿幕上,但这一刻林绵沉浸到了戏里,心脏跟着轻颤发疼。
她目光坚韧冰冷,冷冷看向把自己逼到悬崖的男人。
男人把她逼到绝路,又朝她伸出手,直到这一刻,他丝毫不惧怕,眼里也没悔改,有的只是他对师门的背叛,他对她感情的凉薄,一如从前般哄骗:“把手给我。”
林绵眼里越发冷,如寒冰似的,举起剑刺向他,只是她的断剑抵着男人的心口,也只不过虚张声势,伤不了他罢了。
男人身后的同伴们纷纷抽剑,清脆的响彻山顶,但男人却扬手,手指曲了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跟我走。”男人凉薄的嗓音如水,“我带你走。”
林绵薄唇扯出一丝凄苦笑容,风又将她的笑容吹得模糊,她满腔爱意为他赴死,到头来还是他与朝廷勾结的一颗棋子。
他要把她养成了一把刀,却又要把她献给朝廷,她不愿意再做这把刀。
就在男人还未开口说出下一句时。
断剑撤离胸口,她转身纵身跃入山谷,飒飒的风从耳边刮过,猎猎作响。
身体极速下坠,她听见了山顶传来的嘶吼。
撕心裂肺,那个男人终于肯叫她名字了。
可惜迟了。
林绵闭上眼睛,不如想象般痛苦,她身体轻轻落到柔软的海绵垫上,身体蜷缩起来。
导演爆发一声:“咔——”
林绵蜷着身体,抱着头,情绪激动地哭了,两片嶙峋的肩胛骨,如蝶翼般的翅膀轻轻颤动,微微弓着,脆弱又单薄。
破碎感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哭得不能自已,半晌无法从情绪中走出来,衣衫沾满泪水,情绪崩溃如洪潮。
这样大情绪的戏一遍过,张导想都不敢想,他简直想把林绵捧上天。
然而,要被他捧上天那位在软垫上迟迟起不来。
张导以为林绵摔倒了,赶紧让少越过过去查看,邵悦和工作人员看见她颤动的肩背,面色凝重地回望导演。
江聿到的时候,一堆人围着软垫,他找了一圈没看见林绵,就连张导也不知所综。
不远处的软垫上倒是围了一圈人,场务见江聿,小跑着过来:“小江总,你怎么来了。”
投资人来探班一般会提前通知,像江聿这种一声不吭来的,他们简直提心吊胆,生怕得罪。
“张导呢?”江聿牵了牵薄唇,“这场谁的戏?”
场记乖乖应答,“是林绵的戏,她的情绪不好,张导正在那边开导。”
场记还没说完,江聿已经迈步离开。
张导听见场记慌慌张张叫他,回头看见江聿,瞳孔缩了一下,宛如找到了大救星。
张导拨开围在身边的人,江聿一眼看见林绵坐在软垫上,眼眶一片通红,睫毛湿湿的半耷着,睫毛乌黑湿润,像是被水洗过的。
脸上,嘴角,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色,狼狈又凄美。
江聿面色倏地下沉,紧绷下颌,抿着薄唇越过众人停在林绵面前,眸光稍顿,俯身勾着她抱起来——
林绵猝不及防,双手蓦地缠上他的脖子,被他稳稳当当抱在怀里,坚硬的胸膛抵着手臂,浅浅的海水香气萦绕过来,占据呼吸。
江聿垂眸看窝在怀里的人,眼神柔软心疼,只是转向张导时,视线倏地冷了,“人我先带走了。”
人先带走了?
人先带走了什么意思?
张导脑子有些混乱,目视着江聿抱着林绵离开片场,白色裙摆缠着他的黑色西装裤摇曳翻飞,漂亮如画。
他一拍脑门忽然醒悟过来。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大嫂,江聿从一开始对林绵照顾有加,根本不是看在江玦面子上。
他怎么这么糊涂!
难怪当初劝他看开些,为艺术献身被他怼了一顿,现在终于能说通了,他让江聿的女人去献身,那不是找骂呢。
张导明白过来,瞬间交代所有人,“今天看到的,一个字儿也不能往外说。”
江聿突然的出现,迫使林绵从戏里抽离,意识到被江聿大张旗鼓的抱着离开,脸埋在他胸膛不远抬起。
“江聿,他们都知道了。”她的声音清冷又闷。
难以辨别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有怎样?”江聿嘴角扯出冷淡弧度,“我这么见不得人?”
江聿踢开休息室的门,又用脚合上,动作行云流水,空开一只手直接拧下反锁。
这种时候,不需要其他人来打扰。
林绵错愕抬眸,漆黑的眼里雾蒙蒙的,哭过的水汽蓄在眼角,看起来格外好欺负。
江聿这么想的,当然也这么做了。
他将林绵放到短沙发上,长臂伸开,将她按在沙发和胸膛之间,半垂着眼眸长睫随之覆下,薄唇牵成一条线,态度不虞。
林绵仰头,细白的手指攥住他的衣领,离得近,温热悬在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
她收紧手指,江聿一寸寸逼近,又像是要故意看她反应似的,戛然停在薄唇一厘米的位置。
林绵有些忍耐不住了,偏过头别开视线,蜷缩的手指张开推他。
猝不及防的,她的下唇被咬住。
林绵睫毛轻轻颤了颤,如蝶翼一般脆弱,随着气息深入,双睫终于不堪重负紧紧闭上。
稍仰的脸,眼皮轻颤的频率很快,无需试探,呼吸交织,唇齿碾磨,每个吻都本该如此缠绵。
原本色泽稍浅的唇此时被揉出了饱满艳丽的色泽,微微翕张着,缠在脖子上的手臂收紧,细软的手指插入黑发间,指尖抵着头皮,支撑着。
江聿抬起头,在她耳边低语:“不许为了别的男人哭。”
“演戏也不行。”
林绵心脏被狠狠揉了一把。
她睫毛颤了颤,眼底慌张一闪而过。
见林绵不吭声,江聿勾着唇角,覆在她耳边坏坏咬了一句,林绵白皙肌肤顿时浮现绯色,眼角勾了他一眼,无力推拒变成了邀请。
莹润的脚趾在地板上,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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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勾着地板,微凉的气息顺着脚趾往上攀升,凉意从脚趾,从肩头悉数倾泻。
等到林绵彻底忘了戏里的情绪,江聿才放开她。
他紧绷着脸,咬着牙,替她拢好白纱似的戏服,层层叠叠,像是剥鸡蛋壳剥下来简单,要套回去不容易。
林绵轻轻踢了他一脚,江聿脸色稍变,咬着牙吐字,“别撩我。”
要爆了!
林绵视线从他腰腹上轻描淡写扫了一眼,抿了抿唇,拢着衣衫往后靠在沙发上,清冷的宛如画中美人。
江聿摸出烟盒,起身来到窗边,指尖撩开窗帘往外看,又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有风吹进来。
他咬着烟,想到方才林绵的反应很有趣,嘴角勾着深深弧度。
想到些什么,他转身问林绵:“你的戏服能不能带回酒店?”
林绵知道他在盘算什么,眸光潋滟,嗤笑一声:“除非你想让这衣服弄脏你的床。”
江聿立刻打消了念头。
但另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林绵侧过脸,见江聿站在窗户前,一缕阳光倾泻照亮侧脸,浅色的眼瞳如琥珀般明亮,眼睫缓慢地眨动,玄白烟雾从唇间飘,模糊了五官。
手夹着烟送到唇边,白色衬衫下,肩胛的枯萎玫瑰若隐若现。
那是她的玫瑰。
独一无二的标记。
林绵不知道,她在为干枯玫瑰倾倒时,她的剧透照在网上掀起巨浪。
#林绵仙女##林绵战损绝#两个话题迅速爬上热搜。
[天啦,我以为老婆只能演文艺片,没想到古装也这么美,涩///爆]
[林绵这个战损妆容太绝了吧我都要哭了。]
[她的脸真的不是3D建模吗,真有人会美的这么窒息,我不信。]
[感觉这个戏好虐女鹅啊,www傅西池照顾女鹅。]
热门下五花八门,只是林绵的美照瞬间虏获不少人的目光,微博悄无声息涨粉。
手机振动,闻妃将热搜消息发给她,同时连着发了两条质问。
闻妃:【你跟小江总要公开了????】
闻妃:【江聿把你从片场抢走了???】
林绵看着长串问号,头疼不已。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指尖在屏幕上敲动,抬眸看了一眼,江聿也在低头看手机,于是按下回复。
林绵:【你的八卦有误。】
闻妃火速发来一张照片。
是江聿公主抱着她离开时拍的,挺拔瘦削的江聿,双手托抱着她,男友力十足,偶像剧一般苏死了。
可惜,照片估计是转了好几遍,画质太模糊了,让江聿的背影帅气值降低了百分之一。
林绵手指点点。
林绵:【把原图发给我。】
闻妃:
【???】
【小祖宗,你难道不是该让小江总封口吗?】
【张导虽然强调了,但肯定不少人传。】
林绵懒懒得回复:【他是资本,你也看到了,我根本管不了他。】
闻妃:【要不你们趁机公开吧?】
林绵抿唇,回复:【我知道了,我试试管管江聿吧。】
虽说不能对外传,但片场谁不知道,星盛娱乐帝国的小江总当着所有人的面抱着林绵离开片场。
抱着啊!
江聿可是已婚人士。
多劲爆的啊!
江聿靠在车边,低头翻着微博,忽然听见高跟鞋的脚步声,抬头看去,祁阮朝他走过来。
江聿收起手机,单手插兜,神色淡淡的。
“片场全都知道了。”祁阮幸灾乐祸开口,“你俩打算怎么收场啊?小江总金屋藏娇?”
谁不知道江聿是已婚人士,突然跟年轻女演员牵扯不清,多的是人等着看好戏。
“你有管我的这个功夫,不如多去江玦面卖乖。”江聿薄唇溢出讥嘲。
祁阮背着光,脸上的表情难看,强忍着怒气,“我听说你为了林绵去纹身了。”
江聿没想到传这么快,“江敛告诉你的?”
祁阮扬起下巴,脸色白白的,眼底充满了鄙夷不屑,她认识的江聿从小桀骜不羁,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
更让她嫉妒的是,她默默喜欢江玦这么多年,江玦对她还不如江聿对林绵的一半。
“你不觉着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太卑微了吗?”
祁阮说出这话,自己都觉着酸。
可是,她就是不明白,明明兄弟俩,为什么性格天差地别。
江聿一反常态,没有挖苦反驳她,而是沉默了几秒,语调正经地回复:“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臣。”
——亦奉她如神明。
风有点大,祁阮的裙摆被风勾着摆动,身姿纤细羸弱,脸色苍白地看着江聿,摇摇欲坠似的。
林绵踩着高跟鞋从化妆间出来,远远地看见江聿和祁阮站在车旁,隔了一段距离,祁阮脸色不太好。
林绵并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刚好江聿那句话传到了她耳朵里。
“——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臣。”
邵悦自动缩着脖子,假装没听见,余光不停偷瞥林绵,一副磕到的样子,咧着笑意。
林绵眼皮动了动,微垂的睫毛眨得很快,内心有些汹涌,思绪有点乱,手心很热,眼眶也热。
祁阮离开后,林绵才吞吞走过去,坐到车上,车窗升起,车内空调缓缓送着暖气。
林绵才没觉着那么热。
“听见了?”清冽嗓音将她思绪拉回,“怎么不直接过来?”
林绵没想到江聿早发觉了,抿抿唇,稍显淡然:“等你们聊完。”
手腕被江聿握住,偏高体温通过腕骨渗透到了细嫩的肌肤里,他靠近了身侧,脸颊交错,呼吸拂过,面颊泛起痒意。
低缓的气流仿佛禁止不动,变得厚重绵密,像一张无形的网,拢着她和江聿。
手机适时响起,撬动了暗涌汹涌的气氛。
江聿眉心蹙着,目光在屏幕上逗留几秒,长指按下接听键。
“小聿,你回酒店了吗?”张导小心试探。
江聿语气淡淡:“什么事?”
张导又问:“需要帮你多准备一间房吗?我的意思是避嫌。”
江聿嗤了一声,薄唇勾着极淡的弧度:“跟我老婆睡一起,还需要避嫌?”
第44章 心跳陷阱
张导那边静默许久, 估计是被噎到不知道怎么回话。
也有可能被他吓得不轻。
车子缓缓驶入,酒店停车场。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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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好像是换个地方,压低了语气试探:“你跟林绵到底怎么回事?”
总算来问了。
江聿捉住林绵的手, 随意搁在交叠的腿面上, 指尖在她手背上无意识刮蹭,薄唇缓缓溢出语调:“你看到的那样。”
张导:“我看到的哪样?”
张导都快急死了,江聿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吐字:“她是合法的, 隐婚的老婆。”
张导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重重应了一声“哦!”
八成是崩溃了。
“所以我一开始暗示她是大嫂,你怎么不纠正我?”张导被耍了这么久, 有些生气。
江聿语气轻飘飘, 耐人寻味:“张导, 年轻人的乐趣。”
张导无语。
他告诉江聿现在电影拍摄进入尾声,不少想要搞个独家新闻的狗仔已经在酒店蹲守,进出酒店务必要低调低调,最后反复强调关灯拉窗帘。
江聿感谢张导为他操碎心,抬了抬嘴角,“张导这个敬业态度,活该你电影大卖。”
张导气哼哼两声便挂了电话。
林绵等到江聿挂了电话,莹白的光线彻底消息, 指尖抓了一把江聿的手, 想到他和张导的对话, 听了个七七八八,也觉着有点过意不去。
“张导和你说什么了?”
江聿不以为意, 忽然凑到她耳边, 气息拂过耳朵, 声音极低也极坏:“让我方方面面照顾好——大嫂。”
“方方面面”四个字被咬得极重,暗示性极强,最后那句大嫂几乎是从唇齿间挤出来的,不怀好意。
不过他说完就退开了,身上的气息也随之撤开,空调的风重新缓送,林绵抽纸擦了擦汗湿的手心。
这时林绵手机震动了几下,有新消息进来。
林绵丢掉纸巾查看,是傅西池发来的。
傅西池:
【林绵,你跟江聿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是喜欢上学的小弟弟吗?怎么大家说小江总把你抱走了?】
【wk,什么时候啊????】
傅西池将那张模糊的图片转发过来,表示震惊。
林绵忽然脑补了一下,傅西池现在的样子,无声笑了笑,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林绵:【改天请你吃饭,再详谈。】
傅西池情绪很激动,回复:【!】
真如张导交代的,车子驶入停车场后,停了一段时间。
司机下车观察四周,敲了敲车窗示意安全,林绵戴着口罩帽子,下了车拢着身上的外套,快步朝着酒店走。
江聿拿出烟盒,抽了支烟悬到唇上,目光透过单向玻璃追随着林绵,齿尖咬了咬烟嘴,却没点燃。
直到林绵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他慢吞吞收回目光,点开微博。
顶部的消息提示多的吓人。
他一点要点开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切入主页,直接点开评论区,看谁在骂他。
【@可爱小包子:又出来抽疯了!不发微博,没人知道你弱智。】
【@卡卡巴巴:肖想女明星的不少,你真是独树一帜,你这些打假微博,看得我都想粉你了。】
【@急急打歪:盗图狗,又在自我感动。】
干净的手指在屏幕上下拉,他的微博下面不少闻讯赶来的粉丝,不过他对于这些言论也不恼,毕竟他这种拆CP行为确实很招人恨。
江聿指尖点开回复,快速敲字。
【@shshsga:@可爱小包子:都骂成我铁粉了,继续努力。】
气完了骂他的人,他随手将纹身师绘制的干枯玫瑰手稿,丢到了微博上。
司机拉开车门,恰好看到莹白灯光照亮江聿阴恻恻的笑脸,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咬着没点燃的烟上,“老板,你要火吗?”
江聿撩起眼皮看司机,按灭手机收起来,长指摘下烟,按在烟灰盒里,轻笑了一下:“不抽了。”
司机拿不准他这句不抽了是说现在,还是说以后都不抽了。
他推开车门,修长的腿踩到地上,低身下了车,手掌扶着车门停顿了半秒,对司机交代:“把车停远一点。”
司机点点头,目送江聿越过他,从容离开。
他回到房间时,林绵正在跟闻妃打电话,她目光淡淡扫了他一眼,下巴不动声色转向别处,手里抓着一支红管口红转着玩。
江聿瞧了她一眼,敞开两片衬衫领口,又解开袖口往上随意挽了两折,陷在深色沙发里,长腿交叠,姿态闲散放松。
顶灯没开,江聿坐着的那一片灯光昏暗,黑色衬衫与暗色融为一体,只有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肤,处处昭示着这个男人矜贵,富有极强的侵略性。
林绵挂了电话,点开微博。
果然热搜上挂着一条#林绵恋情曝光#
不知道是哪个“有心人”将她恋爱的事情爆料给媒体,迅速发酵,这会儿已经引起不小讨论。
不同于上次和傅西池的绯闻,爆料人不敢放真料,模棱两可的语气,处处那是林绵的恋爱对象身份深不可测,有意造谣林绵树立单身美女人设。
细软的手指抵着额角揉了揉,神色淡然的往下划拉,幸好闻妃那边反应及时,主导了风向。
[大美女恋爱这个新闻炒了多少次了,日经还是月经?]
[求求你们,爆料能不能来个准,要是不爆料对方是谁,盲猜傅西池。]
[傅西池求求你出来承认吧,女鹅的战损妆美死了。]
[林绵恋情老生常谈了,营销号是不是没别的新闻炒了?]
[这题我会,《京华客》要杀青了造势!]
幸好那张公主抱的照片没流传到网上。
没实锤的爆料,大家当个笑话或者当个营销看看就散了。
都不用传到江聿耳朵里,闻妃那边就让公关团队迅速解决。
“在看什么?”江聿掀眸朝她看过来,伸手示意她坐过去。
林绵收起手机,脸上表情淡然,丝毫不受绯闻影响,刚来到他身边,手腕被握住,一股力道带着她稳稳坐到江聿腿面上。
林绵双手抵在他肩膀,睫毛轻颤,避免江聿这个小心眼误会,她主动坦白:“我的绯闻又上热搜了。”
江聿好整以暇,“又传你什么了?”
林绵陡然想到同居时第一次绯闻,江聿喝着酒庆祝她送第一顶绿帽子,顿时没忍住笑了笑。
“笑什么?”
“不让笑?”
林绵手指轻轻在他的头发上摸了一把,清冷嗓音含着笑意:“摸摸看是不是绿色的。”
江聿顿时明白过来,掐着她的腰,指尖用了点巧劲儿,林绵顿时败下阵来,伏在他肩头,任由他拥着。
“绵绵——”江聿低缓地嗓音如同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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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绵望着沙发的纹路,没吭声。
屋子里静悄悄,气氛却格外温情。
“我们现在是不是在恋爱?”江聿嗓音温柔又慢,沉而闷。
像是有双无形大手抓了一把心脏,林绵眉心蹙了蹙,然后被一股情绪牵着,她干脆闭上眼睛。
片刻后,轻轻“嗯”一声。
她在吃药。
江聿低沉的眉眼顿时舒缓开,浅色眼眸涌动着很浓的情绪。
嗓音徐徐:“那就不要管,跟我恋爱——”
尾音被咬在唇间,林绵吃痛,转了个方向躺在沙发上,长指勾着肩膀上的带子,脆弱极细的不堪抵抗,松垮地滑到手臂。
林绵忽然想起来闻妃交代的话,她握住他的手,眨眨眼睛,急促吐气:“闻妃姐让我管管你。”
江聿抽开手,动作未停,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想怎么管?”
林绵纤细柔弱无骨的手指再次按住他手背,他撩起眼皮,眼底情动直白,忍耐的痕迹也明显,嘴角勾着淡淡嘲弄:“闻妃连我们做///爱都要管?”
当然不是!
林绵潋滟水眸瞪他,几乎毫无威慑力,雾蒙蒙的眼波,反而勾得人心痒。
“不是。”
江聿埋头,在她锁骨上轻蹭,语调含糊:“那你说怎么管?”
“我都听你的——”
几分钟后,江聿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一点也不狼狈,目视着林绵躲进洗手间。
他抽纸擦了擦指根,薄唇懒懒吐字:“看来我要跟闻妃好好谈谈工作规划。”
“你刚答应什么都听我的。”林绵嗓音从洗手间飘出来。
江聿哼笑一声,“听——都听。”
林绵拉开洗手间的门,手指按在门框边缘,湿漉漉的水往下滴,骨节被洗的泛红,水光迷离。
“从今天开始禁食。”
江聿挑眉:“不太好吧,年纪轻轻就要禁///欲——会坏的。”
“三年都忍过来了,小江总,不会三天都坚持不了吧。”
她在挑衅。
江聿咬着牙,忍耐着,半夜没忍住还是去浴室冲了凉水澡。
浑身冷冰冰的,身上覆着一层凉薄水汽,钻进被子里时,林绵的手都被被冰到了,困倦地睁开眼,半开玩笑似的:“你要不要去睡沙发?”
江聿一手握住她手腕,从唇齿间磨出一点音调:“你想我死?”
林绵抽出手,指尖在被子探了探,终于摸出手机,灯光忽然凉气,很刺眼。
江聿快爆了。
见她还有心情玩手机,气不打一处来,抽走手机不让玩。
林绵伸手去够,被江聿按着背搂到怀里,软香氤氲,她身上淡淡的玫瑰花沐浴液的味道填满被子,迅速萦绕过来占满呼吸。
冷水澡又白洗了。
“老婆,你好狠心。”江聿恨恨地说。
江聿唇角弯着浅笑,“我要给闻妃汇报一下喜讯。”
“汇报什么?”语气冷冷的。
是不高兴了。
林绵扯唇:“告诉她,我终于掀翻资本这座大山。”
怔了几秒钟,江聿反应过来,低笑时胸腔轻轻震颤,他松开箍着她的手,翻身躺平任嘲,歪过头看她,他浅色的瞳仁认真看人时,就会让人呼吸加快。
“你想颠倒一下?”
林绵:“……”
第二天一早,林绵发现江聿凌晨三点分享了一首歌《Under/over》
第一配了一条文字:I am under water but i am over you
三天后。
林绵拍完最后一幕,导演一声:“咔——”
片场顿时响起了鼓掌声,还有各种恭喜声。
“恭喜林老师杀青。”
“恭喜绵绵老师杀青。”
林绵嘴角挂着浅浅笑意,接过献花,弯腰一一道谢。
江聿单手捧着一束鲜红玫瑰,越过众人来到她面前站定:“江太太,杀青快乐。”
林绵接过鲜花,江聿张开双臂,林绵跟他拥抱了一下,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谢谢你,Roy。”
江聿双臂收紧,调侃道:“江太太,也早点让我男朋友的身份杀青,早日实现老公自由。”
林绵睫毛眨了眨,放开他,转而去跟张导和副导演们打招呼。
握了手,大家互相拍照留念,剧组准备了杀青蛋糕,现场很热闹。
张导问林绵:“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大家一起庆祝。”
林绵浅笑着回答:“好啊,我请大家吃饭吧。”
张导眼神一直朝江聿那边飘儿,笑笑:“小江总在还用得着你掏钱,不用操心了,我让助理去安排,剧组经费管够。”
林绵点点头跟张导道谢。
不一会儿,邵悦和司机各拎了两大袋饮品回来,林绵好奇看向邵悦,这山上也没咖啡店,哪来的饮品?
邵悦气喘吁吁说:“小江总和绵绵姐请大家喝咖啡了。”
咖啡的外包装很高端,没有logo看不出品牌,但绝非路边小咖啡店销售的那种。
司机将咖啡分发给大家,邵悦拎着两杯从人群中挤出来,“绵绵姐,姐夫。”
林绵接过咖啡,她这本咖啡温热,抿了一口味道醇厚微苦,看向邵悦:“山下有咖啡店?”
邵悦笑着回答:绵绵姐,不知道吧,是姐夫请的咖啡师特地调制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喝。”
她悄悄告诉林绵:“我之前偷偷喝了一杯。感觉味道好好。”
林绵笑着抿唇,转头看向江聿,他嘴角悬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副我是不是很棒你得夸我的样子”回看她。
长指端着咖啡,骨节弯曲,有种别样的美感,林绵走到他身边,拿手机对着拍了一张。
江聿挑眉:“做什么?”
林绵摇头:“谢谢小江总,替我犒劳同事。”
两人悄无声息回到车边,江聿推着林绵上车,自己紧跟着坐上来,车门重重关上,彻底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江太太,好处都让你占你。”江聿揶揄,“是不是该匀我一点好处。”
林绵盯着他似笑非笑的脸看了几秒钟,倾身凑过去第一次亲他唇角。
第二次唇缝。
第三次轻轻贴着薄唇,没动。
她睫毛抖得厉害,撩开眼皮与他对视,而后往后退开,唇角弯出浅浅弧度。
这一次,江聿没有急于反客为主。
“江太太,你不能拿这点小恩小惠犒劳你老公。”
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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