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入职Mafia,但干掉Boss上位》30-40
第31章
与中也的相遇没有空手而归,清水善的行动计划中正好缺几个和他一同前往镰仓打打下手的人选,他没有手下,所幸便开口找中也要了。
要人的时候中也倒是一口答应下来,但是人选问题却兀自斟酌了半天,直到两人分开也没定下。
“你先去准备其他东西吧。”中也大手一挥,以还有其他事务要忙为理由,拒绝了与清水善的进一步交流。
于是清水善带着开盲盒的心态,迎来了出发前往镰仓的朝阳。
港口黑手党的名号太耀眼,在横滨或许是办事的助力,但是到了其他城市,难免成为靶子,所以清水善打算以游客度假小憩的身份前往镰仓,轻装简行,故而当他站在港口黑手党大楼之下,看着某辆熟悉的黑色奔驰S在他面前缓缓驶停时,心中不由生出一种操蛋的感觉。
他记得他在计划书中明明白白写上了“小心行事不得声张”的关键词,后勤人员在准备交通工具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辆奔驰S无论载着什么人去往什么地方都和上述八个字毫无关系吗?
清水善拎着包裹,默默移动了脚尖的方向。
“早上好清水君”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却不是司机,轻佻的问好钻进清水善的耳朵,正欲离开的脚步一顿。
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记得太宰治手上应该有个比较麻烦的任务要处理,少说也要两三天的功夫才能腾出手来,昨天他有意找他都找不见人影,今天怎么有空来送行?
是的,送行,除此之外清水善想不出对方出现在此时此刻的其他理由。
“清水君忘带东西了,我特意赶来提醒,不感动吗?”太宰治斜靠在奔驰S的驾驶门上,一派受伤害的纯情模样。
“什么?”清水善没有回答他感动与否的问题,比起这种无所谓的调笑,还是任务比较重要,更何况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必备之物落下了。
“我呀,”太宰治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心痛地捂住胸口,“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忘记呢?”
清水善万般语塞,他可不觉得这项行动有同时出动他和太宰治两个人的必要。
“你手上的任务”
“完成了,”太宰治抢断,打了个哈欠,“稍微多花了些心思罢了,不算什么难事。”
是吗,但是这幅睡眠不足的样子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啊
“森先生那边——”
要走了一个季度的行动经费不说,还把太宰治拐跑了,清水善总觉得森先生已经蹲在哪里磨刀霍霍了。
“自然是同意的。”太宰治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贴心地打开车门,“请上车,清水君”
清水善还在踌躇这句“同意”到底有什么深意,一连串难以忽视的机车轰鸣便由远及近,他正惊讶于这个时间段竟然有人敢在港口黑手党本部面前骑着摩托招摇过市,那串烟尘就已经倏地在他面前停下。
“中也!”
他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好派出一两个手下与他同行的吗?
中也斜倚在机车上,伸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头灿烂的橘发,神色有些游离,“我的下属都有其他事情要忙,正好我刚出完上一个任务——”
所以他也要同行?
清水善开始切实考虑孤身一人上路完成任务的可能性。
拐走太宰,又拐走中也,恐怕森鸥外现在就能从顶楼跑下来再割他一次喉。
“呦,这不是中也吗?终于从鸟不拉屎的非洲回来了?”
太宰治下巴抵着车窗,透过两扇大开的窗门,大声嘲讽,“任务报告写完了吗,扫尾善后结束了吗,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多管什么闲事啊。”
估计是奔驰S的遮蔽性太好,中也才通过声音找见太宰治这个人,他激动地从机车上一跃而下,贴脸破口便骂,“你这混蛋怎么在这里,离清水远一点!”
他本是可去可不去,但是太宰治要和清水善同行,他就无论如何不得不去了!
“你看过他的计划书吗,你这种暴力蛞蝓毫无用武之地,离他远一点的应该是你吧。”
“难道带上你这种只会给人添麻烦的绷带浪费装置就有用了吗,青花鱼!”
在毫无意义的争吵中,清水善默默堵上耳朵。
“二位,我觉得这个任务的难度系数没有这么大,我一人足以——”
“不可能!”
“不行!”
在一致对外方面,这两人倒是出奇统一
于是事情的最后,清水善既没有坐上那辆黑色奔驰S,也没有跨上那台红色拉风摩托,而是默默打开手机里的Uber软件,叫了一辆出租
幸好从□□总部到最近的根岸线地铁站口里程不多,从钱包里划出这笔钱时的痛心之情与昨天早上相比,简直是毛毛细雨呢。
“清水先生远道而来,真是令三井家族蓬荜生辉。”从地铁上下来,还没辨认清楚所在的方向,就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热情迎接上来。
对方一袭灰色夹黑色边纹的宽松和服,踏着木屐在车站锃光瓦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在距离清水善不过几步的地方停下,鞠了一躬,棕红发亮的眼睛看着清水,笑意盈盈,不见半点老态。
他身后还有四五个人,虽然一言未发,但是也跟着老者毕恭毕敬弯腰鞠躬。
清水善见状,立刻便递出去一个笑容,同样欠下腰身,“三井先生多礼了,不过是来镰仓简单休养而已,怎么还惊动您特意迎接。”
他来镰仓用的是修养调理的名头,实际来做什么只有港口黑手党在镰仓的附庸三井一族知晓,眼前这位是三井家族的大家长三井隼人,清水善没想到大家长竟然会亲自带人外出迎接。
他记得自己的计划书上的的确确写了低调行事四个字,怎么完全没有一个人听劝
“哈哈,清水先生不必忧心,今日是我孙儿亦从外辗转回家,众人只知道我这个老头子是来接孙子的,没有人注意到您也来了镰仓。”
三井隼人回头看了眼身后陆续到位一字排开的接送车辆,“只是要委屈清水先生充当我孙儿的保镖车队了。”
转回头,“啊,清水先生身边这两位不知该如何称呼?”
计划书里只提及清水善会带一两位助手,却没写姓甚名谁,三井隼人远居镰仓,没机会见识横滨凶名赫赫的“双黑”,不认识他们实属正常。
事实上谁能想到这列地铁上同一节车厢里会坐三位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呢上一次出现这种盛景的建筑早就被炸成碎片了
清水善有些头疼该如何向三井隼人介绍这两位,老爷子应该没什么心脏毛病吧,额或许应该多铺垫一会儿。
“他们是我的助手。”是助手不是下属。
“在本部都是非常优秀的组织成员。”优秀到已经坐上了干部的位置。
“这位精于谋划,算无遗策。”就是常常抽风发病跑去割/腕跳/湖嗑/药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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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体术高超,力能扛鼎。”就是有些口不对心暴躁易怒。
清水善叹了口气,自觉铺垫已经到位,“这是——”
“——津岛修治。”太宰治在真名被清水善脱口而出的前一秒出言打断,热情洋溢地握住三井隼人的手,态度热络较三井隼人对清水善有过之无不及,“大家长喊我阿治就好嘛——在您面前谁能妄称算无遗策呢,当年您重整三井家族的事迹至今还在本部作为教科书式的经典案例代代相传呐!”
“哪里哪里,”三井隼人顿时哈哈大笑,“这把年纪还抓着年轻时的名头不放可太不要脸啦,我都成老头子啦,再过几年就要进棺材板,未来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我看津岛君就很不错嘛,是个人才!”
“人才”津岛修治君左一个大家长右一个大家长,称呼起三井隼人来比称呼森鸥外还热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大家长孙子。
谁能想得到港口黑手党本部的太宰干部还有这样狗腿的一面……
“那这一位”三井隼人被恭维着也没忘记中原中也,咧着嘴巴询问。
中原中也自下车之后一言不发,他骑着机车过来的时候甚至没带任何个人物品,所以现在手上两手空空,枕着后脑,一脸不屑。
“Corvus,我们都叫他Corvus。”太宰治神秘兮兮地凑在边上起哄。
三井隼人恍然大悟,“好名字!好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受神明保佑的奇人!”
中也疑惑地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清水善,仿佛在无声询问太宰治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他能给他起什么好寓意的名字?
Corvus到底是什么意思?
清水善讪讪躲开中也探究的目光,Corvus,拉丁文的释义是乌鸦,乌鸦在日本人眼中是神鸟,和任何褒义词都能挂上钩,作为混黑/道之人的诨名确实非常合适,但前提是他没在私下里听过太宰治称呼中也为黑黢黢的小乌鸦
身高这一关,大概是中也面对太宰永远的痛。
清水善也想不明白,他离开时这两位还是差不多的高度,怎么两年过去,中也愣是一点没长,再维持现状下去,可就要错过生长期了呀。
——总之,出于对团队和谐安定的考虑,清水善暂时不打算把这一层意思告诉中也。
黑发青年怀揣着对橙发青年信任眼神的三分愧疚,在沉思后缓缓开口,“Corvus嗯,战无不胜的乌鸦之神。”
第32章
谢绝三井隼人为他们安排的司机,一行三人上了车。
清水善作为此次行动的主事人,在三井家的人面前自然是不可能充当司机的,这个重要的位置就落在了中也或者太宰的身上,太宰说什么也不肯坐上驾驶座,中也虽然也不愿意当太宰治的司机,但是想到刚才这小子替自己取名解围,也不是不能投桃报李暂时容忍他的少爷脾气。
车队缓缓启动,在车水马龙中也特立独行,但清水三人藏木于林,倒确实遮掩了行程。
“我想我有必要再次重申让二位加入行动的基本原则,”清水善坐在后排,绷紧了眉头,“第一,拒绝任何突如其来异想天开的行为。”
比如觉得今日天气不错所以去海边吹吹海风顺便溺个水。
“第二,拒绝一言不合就诉诸武力。”
比如各种形式的挑战约架并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生活不能自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核心的内容,”清水善挺直腰杆如临大敌,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请牢记,团结,就是力量。”
于是,这个相看两厌但又因为某人成团的诡异队伍,在浩浩荡荡的车队中,抵达了三井本宅。
下车的时候他们遇上了前面的车队,三井少爷就在其列,三井隼人大概没有和他提及他们是港口黑手党总部的人,三井少爷只知道他们是远道而来的贵客,这位黑/道公子还颇为天真地问了他们是谁。
真话自然是不能说的,清水编了个假身份随便糊弄过去了,小少爷对此毫无疑意,说什么信什么。
唯一的缺漏是……
“清水善……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清水先生,冒昧问一句,您去过东大吗?”
何止去过……他还拿的东大毕业证……
清水善承认了。
“我也在东大念书,化学系!”小少爷激动地握住清水善的手,“原来是学长,真有缘分!”
“学长是来镰仓休假的?会在这儿待多久?我可以去找你吗?正好有几个学术问题涉及学科交叉,我可以请教学长吗?”小少爷聊起这些来来头头是道,噼里啪啦就输出一堆专业术语。
说话的时候那双和三井隼人如出一辙的红棕眼睛波光闪闪,完全是一只抓住肉骨头的快乐小狗。
听说三井隼人身体硬朗,又疼爱孙子,就放任对方一直在外研学,少主人对黑/道事宜一知半解,除开家族,几乎是个圈外人,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清水善将手掌从小少爷的爪子里抽出来,点头微笑表示如果有时间的话愿意效劳,然后立刻被三井隼人派来的人马不停蹄地拉到了会客室。
他们三人走出去十几米远小少爷还在身后高呼,“学长!我们下次再聊!”
引路人微微一笑,对自家少爷这模样见怪不怪。
太宰瞟了眼身后恋恋不舍的小少爷,“你还挺招小孩喜欢。”
“……按年龄算的话他可能还比你大一点。”他是小孩你是什么,baby吗……
“哼,三井隼人不希望他孙子涉及黑/道事务,你别随随便便拐人家。”这句话说得轻,避开了引路人。
他什么时候随随便便拐人了?清水善迷惑。
不过没等他有机会问出这话,引路人就为他们打开了会客室的门,三井隼人早在其中。
“老头子我单刀直入,镰仓的情况就不和清水干部绕弯子了。”称呼一唤,从“清水先生”变成了“清水干部”,三井隼人的声音也变得沉重起来,“和真,你来说。”
他转过头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年轻男人。
男人一身板正的灰色西装,手里提着棕色公文包,他带着银边方框的眼镜,压住了一双漂亮的上挑眼,瞳仁却是灰黑色的,与这对灵动的眼型有些格格不入。
“是,大家长。”
这个叫和真的男人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式三份资料,递到清水善手中,清水善将多出的两份给了太宰和中也,又翻开看了自己的,和真解释的声音恰好随之响起。
“总部经手的这条药品路线,以东南亚三国为起始点,走陆路径中国边境,随后走海陆绕马六甲海峡,沿途过伊兰山脉和菲律宾海盆,最后在横滨港入境日本,据统计,这条路线在当年为港口黑手党带来的利润是当下组织手中前景最大的宝石路线的1.5倍。”
清水善看向中也,□□的重力使正是所谓“前景最大”的宝石路线的掌管者,据说往前推一年,中也头上还有什么“宝石之王”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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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因为资金短缺缺乏有能力的掌控者等各种原因,这条路线被迫中断;虽然近年来森首领也陆续投入了一些资金,并且指派了临时的管理者,但是这些仅仅使它恢复了基础运作,离起死回生,尚有一段距离。”
若是清水善没有猜错,这个临时管理者便是太宰治了,只不过太宰的本职并不在此,分出的心思到底有限。
能放任这么一块金砖在眼前晃悠却没空腾出手来捡回家里,清水善对港口黑手党缺人的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在递给总部的报告中,我们数次上报了药物在镰仓及周边小港丢失的情况,但其实现在的情况已经比上次报告有了更严峻的进展,我们本想将情况再度上报总部,但是恰巧收到了清水干部的行动书。”和真低头请示了三井隼人,老爷子颔首点头,示意他继续。
“由于情况复杂,经过合众商议,我们决定等清水干部亲临后再将事件进展全数告知。”
清水善翻过一页档案,入目是一袋两指节左右,长宽相同的透明封口袋,看一眼看上去内部空空如也,但仔细再看,就能发现里面似乎装着红色粉末。
“这是我们在追查失踪药品的途中,在小町通附近获得的第一例样品,样品持有者神志恍惚,记忆错乱,有自杀和暴力倾向,我们对他进行了医疗救助,但在救治过程中他因呼吸衰竭死亡。”
清水善将档案又往后翻了一页。
“这是第二例,中年女性,她在接送孩子的校车上引爆了瓦斯,最后与丈夫一起在室内烧炭自杀。”
“第三例,年轻男性,在酒吧中与人发生肢体冲突,用酒瓶砸伤对方脑袋,警方赶到时他无缘无故四肢抽搐,医生已经排查他并没有癫痫等类似疾病。”
“第四例”
“这是第五例”
和真一连报出了十例镰仓市民的异常行为,清水善听了,愈发觉得不对,这种反应怎么听着像是磕了?
港口黑手党不干净,涉/黄涉/赌,这些清水善都心知肚明,但是唯有一条底线,就是禁止涉/毒。
黑发青年探寻的目光在和真和三井隼人上绕过,最终落到太宰治身上,前两者没有危言耸听的必要,是真是假一查便知,而太宰治,虽然只是这条路线的临时代理人,但若港/黑涉/毒,他不可能全然不知。
但绷带青年似笑非笑地低头看着手中的资料,嘴角轻蔑地勾起,压根没递出任何一个在意的眼神。
“东西送进实验室了吗?成分如何?”清水善快速翻完剩下的资料,但没有找到想知道的内容,便抬眼问。
仅从已知的案例来看,药效如此强烈,若大批量流入市场,绝对是一场难以控制的浩劫。
“无法解析。”和真轻咳一声,摇摇头,“和市面上所有在售的drug都无法匹配,这也是我们没有立刻上报的原因之一。”
“流出地呢?有眉目了吗?”
“还在进展中,我们排查了所有案例的社会关系,但是人员庞杂,需要时间。”
“一问三不知,这就是你们说的尽数告知?”清水善冷哼一声,语气虽没有多大起伏,却听得和真心中一颤,“真的是因为收到我的行动书所以选择当面告知情况,而不是因为知道我来之后瞒无可瞒迫于无奈才挑挑拣拣说了这些?”
年轻男人看了一眼三井隼人,似乎在请示该如何回复。
“清水干部此言便是妄加揣度了——听说清水干部不久之前才回到横滨本部,对森首领的性格恐怕不甚了解,若三井一族真有不轨之心,哪怕远在镰仓又怎能偏安。”大家长捋着两撇胡子,语气不冷不淡。
清水善听到他刻意提及自己“被流放”的事迹,又特意点了“森首领的性格”,便听出了些话里有话的味道。
你若同森鸥外本身没什么矛盾,出于猜忌他都能将你驱逐本部两年之久,若我们真有问题,哪还等得到今天你出手。
你若真是因为威胁了港口黑手党的利益被驱逐,乱臣贼子甫受招安,哪怕手里拿着尚方宝剑,也得留心使用的权限,斩了逆贼倒也罢,万一扳倒的是忠臣,麻烦会更大。
“清水先生不必过分急迫,这条药品路线盘根错节,要想理清楚,花费的时间一定不少,今日天色已晚,三井家为您及二位助手准备了晚餐,您用餐之后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做打算,如何?”老头子站起来,又变脸似的笑出满脸褶子,看上去全然一个和和气气的小老头,仿佛刚才那句敲打并非出自他口。
清水善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其他可用的信息,于是答应下来。
三井家为清水三人准备的房子是单独的套间,里面客厅厨房一应俱全,又正好分了一个主卧两个客卧,餐桌上遵循着清水前往镰仓“度假疗养”的“幌子”,放了一打镰仓的旅游路线小册子,从鹤岗八幡宫一路向明月院和长谷寺,配文简洁明了插画清新明丽,若清水此行的目的真是度假,倒不失为一份很好的参考资料。
“中也,你手上的宝石路线一年的净收益大概是多少?”翻着这些小册子,清水善貌似不经意询问。
中也没有立刻回答。
清水反应过来这种数字应该是组织内的机密,中也没有权力告诉除了首领之外的任何人。
于是清水善换了种问法,“单位,只告诉我单位就好。”
“亿,”中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喝了一口,补充,“美元。”
这个数字相当惊人,清水善一时有些难以想象再乘1.5倍是何种盛况。
清水善念此扫了眼太宰,后者正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四仰八叉翘着一只凳子腿儿与地面呈六十度夹角,摇摇晃晃的像在消食,他的视线落在门口玄关处,不冷不热,竟然还有几分浅浅的笑意。
清水善心头微动。
“津岛君,这条药物走/私线路在你手上的时候,你沾没沾——”沾没沾毒/品。
“你猜?”
绷带青年不复消食的闲适模样,猛地起身,三根凳子腿儿触地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他揉了揉耳朵,重复,“你猜?”
“我说没有你会相信吗?我说有又能将我如何,有些事情不该插手最好连眼睛都不要看。”
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震了一震,错愕地看着太宰,竟然一时失了反应,空气安静了两秒,充满怒火的弹舌随之响起,“喂,太——”
“津岛君,你是我的助手,”清水善强硬地打断中也,毫不退让地与太宰对视,“而我,是干部。”
“呵,不过是从乡下刚回来没几天的叛徒,森先生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也都看在老首领的面子上,除了干部的名头,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拿得出手的东西?”黑发青年冷笑一声,“我能从那十件案子的描述中得出流入镰仓的不具名drug是粗劣的半成品,你能吗?啊,以你的脑子也只配被港口黑手党那群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文盲捧着了吧!”
中也越听这对话越觉得离谱,竟然有人能当着太宰治的面讽刺他脑子不好,这个世界是疯了吗清水善知不知道太宰治靠他的谋划为整个港口黑手党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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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利益?
他手上那条港口黑手党最赚钱的宝石路线的设计者可就是太宰治本人啊。
因为一时语塞他甚至没意识到他当下维护的对象是一向讨厌的对手,反而更先一步发现自己似乎成了清水善口中“打打杀杀的文盲”
“你们两个——”适可而止!
中也拍着桌子站起来,正想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增添气势,却被一双近在咫尺的手死死按下。
清水的力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中也迷惑。
橙发青年在动弹不得中安详坐回位置上,正好接收到双方的眨眼问候。
你俩眼睛被蜜蜂蛰了吗?
太宰放弃挣扎,神态一变,继续环胸挑衅。“药效和副作用同样强劲,drug是半成品显而易见,你能看出的东西也不过如此,还以为有多大见地。”
“——提纯和改良呢?”清水善松开禁锢中也的手,突然将语速放得很慢,吐字清晰,满含压迫,“用那些失踪的药品原材料合成□□二乙酰氨类似物,再流入市场,上游产业链自然查不出猫腻,因为在达到镰仓之前,drug根本不存在。”
“或许是囿于设备和合成方法,这种新型化合物的结构并不稳定。”
“就算港口黑手党回收了这条路线也没用,副作用如此大的产品根本无法与那些已经成熟的产品争夺市场占有率,而森先生就算有意改良,短时间内投入与产出之间根本不成正比,”黑发青年冷笑一声,“这回轮到你来猜猜,在此前提下,森先生为什么会把这条线交到我手里?”
太宰治沉默,面上闪过一丝不愉。
而清水善将这一丝变化看在眼中,却只是轻轻一笑,“因为我能改良它。”
话音刚落,四面一片沉寂,唯有清水善的声音循循响起,“这项‘拿得出手’的东西,你还满意吗,阿治?”
第33章
清水看了眼玄关,在他说出上一句话之后,门口传来些微响动,但很快便消无声息,思忖该传达的意思差不多到此为止,就起了偃旗息鼓的心思。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嘲讽和谩骂,也是第一次与人针锋相对。
虽然是演戏,但有些话说得过分,清水善自觉该跟太宰治道个歉,但视线刚落到对方身上,恰看到一张脸泛着微红别过去。
他说话真的有这么过分吗?!看把人气的!
“太宰君”
“解释解释?”辩驳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中也一声冷笑打断,看这个下一秒不和他说清楚情况就要大开异能的样子,清水只能暂时转换交谈对象。
“隔墙有耳。”
“看得出来,”中也乜视,最开始不清楚两人在搞什么名堂,但是那阵挤眉弄眼之后再看不出蹊跷他就该是傻子了,“我在指改良drug这件事。”
若是真的,清水善无疑将成为众矢之的。
黑发青年倏然睁大了眼睛,一派纯然,“当然是假的,我虽然是东大化学系学士,但是从来没有自己独立制过药,别说改良提纯这种高难度事情了。”
“可你连成分都知道!”实验室都分析不出来的东西
“猜的,”清水笑着眨眨眼,“全世界drug的基本框架就那么几种,所谓新药大多是在基础化学结构上加上不同基团,那几个案例精神幻觉妄想症状多见,就大胆往LSD衍生物的方向上去猜了。”
黑发青年摸摸下巴,兀自点头,“运气不错,似乎猜对了。”
刚才那段争吵向他们透露了很多信息,至于哪些能被顺利传达派上作用,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是谁?”中也皱眉,“能在三井家本宅中做手脚,势力不小。”
清水闻言,复看了眼太宰治,后者大概已经平复了心情,面上又恢复成苍白缺血半死不活的模样,二人的目光恰巧在中也的疑惑中相接,交换了一个隐秘的笑容。
“自然是我们来此要处理的‘对手’了。”清水善拍拍中也的肩膀,偏头一笑,“长夜漫漫啊,Corvus君,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港/黑派来的干部和他的助手因为分歧大吵一架,所以带着另一位助手出去解闷消气,逻辑自然顺畅,无可指摘。
清水善在走出三井家大门的那段路将这辈子生气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大概花园里一只路过的蚂蚁都知道他今晚心情差到了极点。
他和中也去了某家规格极高的酒吧,重力使看着琳琅满目的酒柜彻底走不动道,挑了半天挑出一只勃艮第,但是刚打开一沾唇
清水善觉得自己何其有幸能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看港/黑重力使为自己跳劲歌热舞啊,不对!今夜这位占据酒吧表演区的兄贵名叫Corvus!小小的身躯里充斥满满的能量
他大概懂了出门的时候太宰治向他投来的充满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眼神意欲何为,想在酒吧出名,带上中也真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中也的能量条长得离谱,等他精疲力尽终于能被清水善拖着走的时候,清水已经装模作样地在吧台上喝下了八杯酒水。
嗯,太宰治提前准备的解酒药效果不错。
清水善一边拖着中也,一边庆幸此时此刻自己脑子还算清醒。
将中也安顿上|床并且谢绝一切夜间客房服务后,清水善为自己倒了杯冰水。
冷冽的触感从口腔通向食管,将酒吧里熏陶出的浮躁情绪涤荡个干净,他看了眼时间,一点十三,来得及。
黑发青年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到窗边,这里是酒吧三楼,离地十余米。
窗户被哗地推开,夜风灌进来,吹得窗帘如浪翻涌。
浪歇之后,那个站在窗边的瘦削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镰仓的大街,一过晚上八点,干净得鬼都见不着,但这并不意味着镰仓的年轻男女们会乖乖回家泡澡上|床睡觉,居酒屋、烧鸟店还有各式酒吧都是他们的归处。
虽然不久前酒吧闹事死人的事情闹得挺大,但这并不能阻挡大家旺盛得无处发泄的肾上腺素。
清水善站在这间在三井和真的汇报中提及的酒吧门前,确认了店名,抬脚走进去。
进门就是震天的音响和绚烂的灯光,这间酒吧的氛围和刚才那间完全不同,身边不断有喝得烂醉的男男女女走过,清水善一一避开。
“太宰君,情况如何?”
“不怎么样,卖家很谨慎啊。”另一头,太宰治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成个开放的大字,“我为了你这个任务,都到出卖色、相的地步了,清水干部打算给我什么甜头?”
这个大字一手搭在沙发沿上,一手拿一杯只剩个底的Thousand Arrows Set Single,趁着喝酒的间隙撇开头扶了扶耳麦,“清水干部再来迟点我可就要被这儿的姐姐们吃干抹净啦。”
看脸的话确实是熟|女姐姐们会喜欢的类型黑发青年在脑海中不合时宜地想着,“‘千箭单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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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走活动经费,人身损失我得先向森先生报备。”
一口酒液呛在喉咙里,太宰治咳咳止不住咳嗽,告诉森鸥外?他的一世英名会就此毁于一旦吧!
“你怎么知道我点了千箭单一?”鸢眸青年摇了摇杯中同他眸色相似的酒液,堪堪岔开话题。
“酒吧会在门口记账,把今日累计消费最高的单子签在立牌上祝贺。”清水善遥遥望了一眼已经被各路牛鬼蛇神遮得看不清的立牌。
这是酒吧的营销手段,客人们在一个自然日内的消费可以不断累积,第一第二为了面子争起来的场景不算少见,但是今天显然没必要,太宰治手上Thousand Arrows Set Single的价格一骑绝尘,甩开第二名整整两位数。
“而且我记得你喜欢威士忌。”
太宰治听到这句“喜欢”微微一愣,他还以为那天的事情对方全不记得了。
“你说的,五百二十万【注1】,到时候可别赖账。”
清水善默算了手上的经费,“自然。”
“中间人呢?等了这么久,他还不出现?”太宰治换回懒洋洋的声线,酒液使声带之间的摩擦有些粗粝,透过耳麦的传导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再等等,”清水善觉得耳朵有些痒,不自觉捏了把耳垂,“快了。”
清水善对照着旅游地图给镰仓所有怪异事件都标记了位置,发现这间酒吧是绝对的中心地带,他与太宰治今晚“大吵一架”,正好趁着幕后之人没反应过来的空档来此探查一番,保险起见,他还拉着中也玩了套曼德拉效应,营造不在场证明。
三井一族是镰仓的最大黑|手|党势力,却不是唯一的势力,清水善在来镰仓之前就摸进了这儿的地下黑/市,本想着能借此查出点走私药品的踪迹,却没想到第一次用这根线是找人“买点新鲜玩意儿”,价钱好商量。
但眼下中间人还没来,鸢眸青年也只得百无聊赖地继续喝喝小酒,间或与漂亮的酒保姐姐们说说骚话巩固他富二代愣头青的人物形象。
不知过了多久,舞池一阵骚动,有个身形佝偻的年轻人破开人群,向太宰治的方向走去,他经过的时候酒保纷纷弯腰笑脸相迎。
“人来了。”太宰治举起酒杯,向那人遥遥一点。
“是你要货?”那人勾着脖子坐下,伸手斥退了酒陪,单刀直入,“玩过?”
“玩儿腻了,”太宰治一口饮尽杯中残酒,将空酒杯矗在玻璃茶几上,酒杯与茶几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叩响,蔑眼瞟向佝偻男,“来你这找点新鲜的,够劲吗?”
“看不出来瘾还挺大。”佝偻男哈哈一笑,顺手也为自己倒了杯千箭单一,太宰见他的手摸上酒瓶,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啧,一口十几万,享受啊。”佝偻男牛饮进肚,砸吧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又从茶几底层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个手掌大的托盘和几根塑料吸管,“来吧,先带你验个纯度。”
“这算什么?拿普通K货框我?”太宰治只瞟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露出恼火的神色。
“急什么,”佝偻男冷笑一声,捏着包装袋甩了两下,摆在托盘上,“少爷当惯了第一次出来自己取货?放心,不吃亏,先用这个验验身份,再叠上后面的,保管你欲/仙/欲/死。”
野路子试纯度没有精密仪器辅助,找个小弟做罐子是常事,但这仅限于普通的小货,太宰治没想到佝偻男胆子大到这个地步,敢让卖家当场试新货,这得提前付多少定金?
要是他能直接把所谓“新鲜玩意儿”拿出来就罢了,太宰治大可判断一下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但是他要求叠着来,前一层□□还有验明正身的作用,躲也躲不掉。
太宰治的背脊久违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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