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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阁下居然知道我吗?”
借安吾手机捡太宰的第三天,安吾愤怒了,愤怒到他都忘了自己是个文弱的脑力派,一手一个地把檀真昼和太宰堵在玄关。
“混蛋天天去港口捞人,那你倒是给渔民留自己的手机号码!”
咆哮的喊声一如既往地在小别墅里响起,其他人都习惯了,乱步还端着自己的薯片凑到门口围观,檀真昼跟他打了个招呼还问他怎么这么早下班了。
“今天事情很少啦,好像是港口黑手党那边又弄了点事情出来,社长就让我们先回来了。”乱步把自己的薯片递过去,“要吃吗?”
檀真昼艰难地就着被拎起的领口,啃到了一片薯片,代价就是安吾更生气了!
“你们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有啦有啦,这个问题我知道!”太宰被投喂了一片薯片,“因为打捞我很容易弄伤渔网哒,真昼虽然是组织首领,但是完全没有钱呢,所以只能留安吾妈妈的电话了!”
安吾头顶冒出两个愤怒十字,他转过头更大声了:“既然知道会弄伤渔网,你倒是别在那种时候跳河了啊!”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知道,”檀真昼小学生举手,“是因为秋天是最好入水的季节,不冷不热,一切都刚刚好!”
安吾:“……”
安吾不说话了。
安吾开始四处找刀。
织田作仗着身高——对,他最近长高了好多,已经接近成年的身高了——他把家里所有的利器都举到高处,一边举一边劝安吾:“算了算了,就算把他们捅进医务室最多也就安分一个晚上,明天你还是找不到自己的手机的。”
“……”
谢谢你织田作,要不还是别安慰了吧。
靠谱的晶子把晚饭端上桌,檀真昼意外地看到出现在客厅的芥川兄妹。晶子解释是因为最近横滨越来越乱,晚间要出门的社长不放心,于是把芥川兄妹送过来住一晚上。
檀真昼了然,然后回头看着芥川龙之介,芥川龙之介好像也很懂这个家的生存法则,逮着机会就往太宰身边凑,虽然太宰大部分时候都会表现得很不情愿,但也许是经受过工藤新一的洗礼,他勉强接受了头铁但安静的芥川兄妹。
晚饭后,是晶子协助兄妹俩洗了澡,然后整理寝具。本来晶子是打算和芥川银一起睡的,但芥川龙之介不肯跟妹妹分开,于是晶子只好把三份寝具都铺到自己的房间。
一连过了三天,社长依旧没有回来。
横滨街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紧张了,檀真昼不止一次在回家路上碰到港口黑手党满大街围堵红发少年,逮到后面连红发少女都不放过了,嚣张的港口黑手党成员甚至代替了警员的职能,穿行大街小巷依次排查,据说是就连擂钵街都无法避免。
不过,小别墅那边倒是还安全。
咖啡厅的店长还在他上门时郑重地感谢了他——虽然已经是个沧桑的大叔了,但老板也是红头发。
“正是因为在小别墅附近,否则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也会把我家翻过来吧,”店长叹息,“我认识的几个同行都因为黑手党扰乱秩序快要破产了。”
檀真昼很安静地听完他的话,然后打包了三个面包回家投喂芥川兄妹,现在家里只有他们兄妹和晶子在,檀真昼扫了一圈,又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芥川银拉住他的衣角并递给他一个手机,檀真昼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手里的安吾的手机。
“安吾哥哥说他重新买了手机,还说你们要早点回家。”
檀真昼揉了揉芥川银的头发,问:“安吾还说了什么?”
芥川银想了想:“还说今天会晚一点回家。”
檀真昼想了想,不置可否。
凉爽的秋风吹进庭院,大门被关上,远远地留下一声海鸥鸣叫。
港口黑手党倾巢而出的疯犬式突袭,让横滨的街区变得更萧条了。
檀真昼路过中华街,意外看到了一身红色和服的尾崎红叶,她领着一只小队正在执行什么任务。两人远远对视,她朝着檀真昼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手下离去。
另一边的商业区的店铺也都关了一大半,开着的零星几家也都没有顾客关顾,檀真昼走了半天找到自己常去买大福的店铺,毫不意外地,这家店铺也关了。
没什么神情的檀真昼驻足在关闭的店铺门前,低声道:“难道我应该自己学做大福了?可是阿治的口味太刁了,需要练习很久……不,果然还是把现在的港口黑手党首领做掉更简单吧。”
声音散尽风里,换来小樱花的两声嘀咕。
长长的一天过去了。
横滨的民居并没有因为傍晚到来变得热闹,反而变成另一种更衰败的萧条。
落日余晖洒在海面上,沉寂无人的废弃集装箱堆叠着,潮湿的海风里全是铁皮生锈的气息,密集的枪声在七拐八拐的过道外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堪比歌姬的熟悉叫喊声。
不过须臾,战斗停止了。
又过了一会儿,七八个戴着蓝色腕带的少年搀扶着一个受伤的红发少年踉踉跄跄地跑过,跑进隐蔽的拐角,刚要休息就对上了黑豆一样的海鸥眼睛。
狭小的拐角里,双方都吓了一跳,惊恐的白濑举起手里的枪对着腾飞的海鸥就要射击起来,他的动作太快,快到中原中也都只来得及抬高他的手。
流弹的声音破空而出。
“等一下,白濑你——”
中也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破空声。
在一众紧缩的目光里,无形之风如同报复一样从白濑的手臂上炸开。
刺痛感传来,白濑手里崭新的手枪跌落地上。这一刹那,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半空中只有海鸥振翅的声音,它悠悠地飞向集装箱顶端,落到一个人肩上。
长风自远处来,掠起银白的头发,落日的余光倾洒,远处内河波光粼粼的,檀真昼支着一条腿敷衍地开口:“傍晚好,吵人清梦并试图灭口的废物们。”
接连受到惊吓的‘羊’们面面相觑,唯有中也低声叮嘱。“你们先回去处理一下省吾的伤。”
省吾是那个受伤最重的红发少年,是港口黑手党袭击的对象之一,所以刚刚传来的战斗声确实是和港口黑手党。檀真昼又看了一眼中原中也,他身上只有一点硝烟气,能看出来是伙伴遇袭后,从远处赶来支援并快速消灭敌人的。
吵吵嚷嚷的‘羊’离去了,周遭又安静了下来。
中也也登上集装箱顶,站在不远处,“抱歉,因为港口黑手党他们有些被吓到了,并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海鸥。”
檀真昼随便应了一声。
关于港口黑手党近期的狙杀计划,他其实有所耳闻,大概是一周之前,据说是有一名红发的少年在港口黑手党的车上乱涂乱画,从没受过这种委屈的港口黑手党BOSS一怒之下,说出了要把整个城市的红发少年都杀死这种话。
红发的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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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键词让檀真昼想到了误伤安吾的黑川兄弟两个,以及安吾今天要晚回家的事。
那两兄弟也都是红头发啊……
说起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安吾又多加了几天班,再次被港口黑手党的无厘头暴行创伤的种田长官还给他打电话,咨询他的看法,当然,他没有什么看法。
他读懂了种田长官的言外之意,无外乎问他有没有兴趣洗牌横滨的夜晚。
种田长官也读懂了他的拒绝,毕竟社畜这种事,还是让给森先生吧。
现在,他身边的红头发只有织田作一个,而织田作一个能打港口黑手党一个团。何况,织田作还跟着乱步出差去了。
种田长官听到他的回复后,很遗憾地挂断电话。
“真是的,那群黑手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隔着不远的距离,中也也坐了下来一同欣赏远处的河流,“搞得最近街上人心惶惶的,你那边的人还好吗?我是说寄居在小别墅附近的人。”
檀真昼想了想:“不知道。”
“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檀真昼侧过头看他。
四目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两人就这河流安静地待了一会儿。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太好?”直觉系的中也迟疑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看法。“应该是从夏天开始,你的情绪好像就已经不太对劲了。”
单从认识的角度讲,他其实十岁的时候就见过檀真昼了,那时候的他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大的能力,白濑和柚杏会小心翼翼地在擂钵街生存,他们会一起警惕路过的每一个可能会对他们造成伤害的大人,当然偶尔也有运气好弄到几个钱的时候,那时候他们就会给他带个糖,或者一块打折的面包。
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知道了有檀真昼这个人。
那时的擂钵街咒灵比现在还多,他们一南一北分隔两边,毫无交集,却会一同地默契的清理那些讨人厌的东西。
这一清就是四年,风雨无阻。
大概是出于对战友的了解,他偶尔也能感知到檀真昼的情绪变动,知道这个人本质上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因为他勤勤恳恳清理咒灵并不是为了周围人的安全,他只是想让他那个感知过分敏锐的同伴睡个好觉。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的偏爱都是如此明显和坦荡,坦荡得整个横滨的人都知道。
“有吗?”
“……有,你这个状态就好像在警惕着什么事情发生,但又只是旁观不干预的状态,”中也好没气道,“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大事了?还是说有别的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了?”
“谁知道呢,”檀真昼又躺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安静地陪伴着他的小樱花腾飞到半空中,“已经很晚了。”
中也看着完全沉入地平线的太阳。
“确实是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今天的电话还没响。”
“哈?”中也困惑地看向他。
“看见那边的河了吗?我的宝贝掉进去了,至今都没人打捞出来。”
大概意会到了那个所谓的宝贝,中也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也许……他自己回家了?”
檀真昼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他。
中也额角蹦出了一个愤怒的十字。
“不可能的。这个时候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被别人捡走了。”檀真昼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的状态。
乍然听到这样的声音,或许会感到迷惘,但中也却无比肯定,这一刻,面前这个人就像穿过迷茫的十字路口,头也不回的坚定的朝着某个方向走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家破旧的地下黑医馆里,胸腔毫无起伏的少年猛地睁开了眼睛,蒙在眼睛上的纱布已经被水流冲掉了,他侧过头看了一眼。
“啊,是你啊。”
太宰坐了起来。
阴影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医生走了出来,露出落拓的面容以及那双暗红色的眼瞳,他有点惊喜地笑了笑,“久闻大名,没想到阁下居然也知道我这样籍籍无名的地下黑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檀真昼(鼓气):我的宝贝掉进河里了。
森鸥外(欣喜):好耶,捡到一块钻石!
第42章 “你会是最自由的你。”
“港口黑手党首领的鼎鼎大名的私人医生,知道也很正常啦,”太宰挥挥手,饶有兴致地在屋里逛起来,“倒是初次见面,没想到……港口黑手党的工资这么低吗?不够你打理一下自己?”
森鸥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一身破旧白大褂,边缘磨破的旧凉鞋,一旁的镜子反射出他散乱的头发、黑眼圈和许久没有打理的胡茬,“……倒也不是。”
太宰了然,变换出可爱的表情:“原来如此,其实我也不喜欢逛街买衣服啦,我身上的都是真昼和乱步买的,没办法,他们对这种事情很热衷的啦。”
森鸥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背弃伙伴的你肯定是也没有办法理解的了,啊,对了,听闻你跟社长是师兄弟,那你知道前几天种田长官又来我们家吃饭了吗?他们关系可真好啊。”
森鸥外:“…………”
“哦,对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贸然打断别人的追逐理想可是很缺德的事情呢,医生。”
森鸥外捂着心口,垂泪欲滴,一副有被打击到,且灵魂开始失去颜色的样子,“虽然都是实话,但这么说也太令人伤心了,太宰君。”
“……”
许久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了,有被恶心到的太宰一时间没能接上话。
“对于消逝于眼前的生命不施以援手才是一个医生的失德,”交谈里夺回半城之地的森鸥外对自己很满意,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写了一会儿病例单,又抬起头目光落到太宰手上,很困惑地说道,“说起来,太宰君,你手里为什么会有一瓶收缩血管的注射剂,我记得这些药应该是被我锁在柜子里的吧?”
……
河岸边。
天边的晚霞散去,带着蓝调的黑暗与港口黑手党带来的血色威压一起笼罩在城市的上空。
“那家伙还能被人捡走?”中也不可置信。
“谁知道呢。”
虽然还没有正式见过,但通过横滨人看见那小子恨不得绕道走的坊间传闻,他并不觉得能有人把他捡走,但是看着满脸写着忧郁的檀真昼,吐槽的话咽回肚子里。
“实在这么担心的话,就去把他带回来啊,以你的能力,这是很简单的事情吧?”
檀真昼又用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
中也:“……”
……这个天真的聊不下去了。要不是看在他曾经带着自己赚钱养家的份上,他真的要调头就走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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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
“什么都不做啊。”
檀真昼摊开双手,神情无比无辜,就仿佛刚刚的忧郁都是假的。
“……”中也刷地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回去了之后,忿忿地大步往外走。
他就不应该好心留下来,这家伙完全就不是需要人劝慰的样子,不,或者说,他自己早就打定好主意了!
“对了,”中也停了下来,“夏油那家伙说他评上特级了,虽然还是跟五条一起,没能将最强抢到,但好歹是并列最强,也很值得庆祝,问你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还有,为什么总是联系不上你啊?”
檀真昼沉默了一下,掏出属于安吾的手机。
“带两部手机的话就太重了。”
檀真昼说的理直气壮,中也沉默了一下,在生气和生气中选择了和自己和解,“啊,随便你啦,你去不去?”
“去吧,什么时候?”
“还没决定,到时候通知你。”
中也挥了挥手,消失在夜色中。
夜风静了下来,檀真昼无声地望着天上零星两三颗星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觅食的小樱花飞了回来,雪白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它落了下来,却不是落到檀真昼的身边。
“该回去了哦。”
一个声音在集装箱下响了起来,檀真昼坐起身,就看到小樱花停在太宰的肩上。
“嗯。”
他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两人并肩往外走。
“今天去商业街了?”
“嗯,本来想买两颗大福的,但是店铺关掉了,真是令人伤心呐。”
檀真昼开始吐槽自己的今日行程,包括但不限于早餐只吃了一个面包,因为咖啡店老板说做玛奇朵的原料不够了,中午想吃小青龙,但是刺身店店长才帮他把龙虾捞起来,港口黑手党的成员就冲进门拎着机关枪开始扫射,当然他生气的后果也很惨重,吃完午饭想去买个大福,结果店门没开,最后找了个地方休息又碰到‘羊’和港口黑手党的人在械斗——诸事不顺的行程让太宰抱着肚子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檀真昼也跟着笑了。
“干嘛啊,不许笑了!”
“可是,真的好惨啊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儿,两人走到了街区。曾经热闹的街道变得很冷清,仅有三两行人都贴着墙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黑暗里。
安静的夜色里,太宰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下来,问,“你喜欢横滨这个城市吗?”
侧身回望,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两人对视着。
“嗯,还挺喜欢的。虽然最开始来的时候是靠飞镖扎中的。”
刚离开津轻时,他们是漫无目的的,他们没有一定要去的地方,甚至没有足够的通行货币,就只能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停下。所以,许多的时候,他们会睡在繁茂的能看到银河的森林里,他们甚至在那棵最高的树上搭了个简易树屋,没有可供爬行的楼梯,但有个太阳能小灯,白日晒到足够的太阳就会发一晚上的光。
一整个漫长的夏天他们都在那里看着书度过了。如果非要说有哪里不好,那就是夏天的森林蚊子非常多,有时候会被吵得睡不着觉,又实在很无聊檀真昼就会用异能给蚊子制造了个非常非常复杂的迷宫,只要穿过迷宫就能回归大自然,但后来,太宰发现,这个迷宫完全没有一条供蚊子通行的出口。
无数个,被引诱的可怜的蚊子死在了没有尽头的报复的迷宫里。
再后来檀真昼心血来潮说想去看海,他们就绕道抵达海边。
冬天的海边异常的冷,灰黑的海水拍打着礁石,他们在那里捡到了刚刚长满翎羽的小樱花,离开了海边路过一个旧书店,又从书店老板哪里得到了一张旧地图。
实在怕冷的他们觉得这么流浪可能不是办法,他们得找个能放被炉的地方,于是约定了堵个盲盒,把地图摊平摆好,用飞镖扎到哪儿就去哪儿过个冬。
太宰就扎到了横滨。
檀真昼并不排斥横滨,他觉得自己是个超正面超nice的厨,完全没有PTSD——除了红围巾——除了这点不行。所以,对于他来说,太宰去哪里都可以,太宰想做什么都行,他会让他以最自由的姿态,最不受抑制的长成他自己想成为的样子。
“那……”
太宰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都可以,”不太喜欢隔着的距离,檀真昼想也没想迈开脚步,他重新地,再一次地走到太宰身侧,“我说过的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想把横滨改造成你的游乐场也可以。”
“……为什么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还有种田长官听到这句话会哭出声的吧,绝对会的吧!”
檀真昼顿了顿,“谁管他呢。”
“哇,你听到了吗,他哭得更大声了呢!”
月光穿过低矮的巷子,忙碌了一天的森鸥外将手里的病历簿放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结果刚开门就看到了窗边蹲着的三花猫。
“老师——”
森鸥外一秒塌下肩膀,露出哭唧唧的表情。
“虽然知道一定会在近期见到您,但您来得也太快了吧!”
三花猫静静地看着他,无机质的眼眸仿佛能看出森鸥外的一切思量,森鸥外不得不正经起来,他叹了一口气,依旧有些埋怨。
“老师,我和师兄同样是您的学生,也不要太偏心嘛,您看,您都给他送去了那么大一个侦探,还有……”说到这里,森鸥外停了一下,他没有选择继续说出晶子的名字,“好吧,我也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局势不明,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需要人手不是嘛?而且我只是和太宰君做了个交易,你情我愿的交易——毕竟,有那位存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可以勉强太宰君,否则等待他的就是世上最猛烈的报复。”
说完,森鸥外又忍不住酸起来。
“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还真是意外地坚固呢,所以说,为什么我就没有这样一个真心实意又无比强大的幼驯染呢?唉,我居然只有我自己在奋斗,唉,想想就觉得无比的心酸,酸得晚饭都不想吃了……”
“……”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回应,森鸥外重新抬起头,窗边空无一物,得到承诺的三花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了。
疯犬一样的港口黑手党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一个月过去,秋意渐浓,街道更萧瑟了,就连学校都不得不停止教课让学生们自主避难。
因此,明明只是个高中生的安吾不得不夜以继日地在异能特务科加班,好不容易抽空回家补个觉,结果才到家,躲在角落的黑川弟弟猛地冲了过来,一边大哭一边说:“哥哥他被港口黑手党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森鸥外(爆哭):老师你看师兄有乱步,种田有安吾,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我一个能和檀真昼搭上关系的人都!没!有
夏目老师:……这怪得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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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
逢魔时刻,骄阳褪去灼热,遗留一点血红的光辉,奄奄一息的,不甘退去的勉强照耀在地面上。
港口黑手党总部,压抑凝滞的气氛从大厅蔓延到五栋楼的每一处,太宰以助手的身份跟在森鸥外的身后,走过五步一岗十步一查的黑手党成员,来到位于某一层的医生诊室。
门阖上,压抑的气氛暂时褪去,太宰百无聊赖地坐在唯一一张病床上,就听到森鸥外问他,“怎么样,这样的黑手党还习惯吗?”
“就那样吧,”太宰环顾着四周,简洁的近乎刻板的医疗室,似乎完全没有遗留森鸥外的个人痕迹,“无趣又沉闷,是真昼完全待不惯的样子。”
森鸥外顿了一下,就像没读懂这层言外之意一样,微微笑了起来,“毕竟檀君是风,风吹不起来就不是风了。走吧,我们该去给首领检查身体了。”
太宰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
森鸥外一边收拾检查身体的器具,一边随口抱怨着:“真是的,虽然是不应该说这些话,但果然还是忍不住想和别人谈谈心啊,最近的首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爱检查身体,更令人担忧的是他身上的老年病越来越重,已经到了透支生命力的程度,却完全没有收敛脾性好好修养的意思,真是太让医生苦恼了。”
抱怨的话语留在了医疗室,拉开门又是一个完美的谦卑的私人医生,森鸥外领着太宰登上顶层的首领卧室,荷枪实弹的防卫人员站满一个长廊,为首的防卫长警惕地看着陌生的太宰。
“这是我新收的助手,他会协助我处理首领的病情。”
防卫长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依旧在谨慎地检查了两人的随身携带物品后,才通知放行。
穿过长廊,来到沉闷的室内,先是听到了暴躁的斥责声,听声音仿佛是关于猎杀红发少年的事情,很快地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森鸥外和太宰等候了片刻,看见一个白色长发的穿着执事装的青年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一不留神就能埋没在人群中不见踪影的那种。
太宰的目光随着他移动,直到他走出这间首领卧室。
随后,他们代替那个青年走进首领卧室,室内比室外还要昏暗沉郁,靠坐在床上的老人四肢枯瘦,白发稀疏,脸上枯败到青筋突起,凹陷的眼窝里,仅有那双眼睛还透露着他身为恶徒的凶残和暴戾。
就是这样一个人,黑夜的暴君,横滨的恶徒,他妄图破坏一切违逆自身之物的意图已经超越人类的领域。
“首领,今天感觉还好吗?”
森鸥外带着和煦地笑问好,然后循着他的目光解释了一下太宰的存在。
首领对这样弱小的孩子并不十分感兴趣,很快收回了目光,并开始询问自己的病情,他很关心自己的病情,或者说,他很关心自己的寿命,就像越老越害怕死亡的普通的老人一样,费尽心力的求取生机,唯一不同的是他手握利刃,容不得别人辩驳。
照例做完检查,森鸥外捡了好听的话哄劝好首领后,他们退出卧室穿过长廊,重新回到那间医疗室。
踏进医疗室的两人都没有即刻开口,冷峻的目光巡视着室内每一寸领地,确认没有人进来并放下什么窃听装置后,才放松下来。
“真是辛苦的工作呢,要不是他们给得多,我可能就真的不来了,太宰君觉得呢?”
“是嘛,但是我觉得森先生你适应得挺好的。”
这样的回答换来了森鸥外的两声嘤嘤嘤,他重新坐下来写病例,太宰就在房间里把玩那些仪器,过了一会儿,森鸥外又问:“有什么感触吗?”
“你是指看到了一个该死之人挣扎求生的丑陋模样吗?”
太宰的言辞很犀利,哪怕身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也百无禁忌。
森鸥外隐晦地看了他一眼,十分明白他有说出这些的话的资本。
暂不提站在他身后的檀真昼,就是他本人那些令人畏惧的洞察力和应对能力都足够他游刃有余地混迹任何地方——所以说,他和檀真昼从来不是谁庇佑谁的关系。
他们是互相照耀的两颗钻石,每一颗都是足够震惊世间的存在,当然,他们聚集到一起时,只会更让人惊叹。
“求生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森鸥外叹息道,“虽然……尽管我也这样觉得,但我身为医生,我不会否认或是轻视一个人求生的本能……说起来,太宰君,你为什么总是在入水呢?”
太宰侧过头看他,沉默在空间里蔓延。
就在森鸥外觉得不会得到回答时,太宰说话了。
“我曾见过一个人,他在很冷的地方经营着一家点心铺,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他每天早出晚归辛苦劳作,但最后,他被他照顾了一辈子的儿子杀死了……”
森鸥外一时哑然,又听到太宰继续说。
“我还见过一个虐待女儿致死的渣滓暴虐地炸死警察,因为他觉得没能救回女儿是警察的过失,还有那些位于高层食古不化玩弄同伴的咒术师,”鸢色的眼眸被压低,灯光照不进他的眼底,“所以,你真的觉得‘活着’这件事是有什么意义吗?”[6]
人类的卑劣与荒诞就像一场沉睡不醒的噩梦,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笼罩其上的,是迷茫而又绝望的压抑和禁锢啊。
森鸥外沉默了很久,那一瞬间,他就好像看到了一个不愿向世界妥协的灵魂。
他忽然就明白了,不是他在河里捡到太宰,而是太宰在河里选择让他捡到,所以,这就是一个月过去,他至今都没有等到檀真昼找上门的原因吗?
“所以,你是因为这样才选择和我合作的吗?”
太宰笑了起来,变换出一种可爱的,小孩子才有的幼稚表情——他总是这样,总在锋芒毕露时立刻收敛。
“你怎么会这样想,”太宰摆摆手,尾音拉得长长的,“我只是想让真昼能随时随地买到他想买的大福而已。”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距离安吾下班回到家,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因为加班太过,他不住地捏着疼痛的鼻梁,而被他领进屋的黑川永太终于抽抽噎噎地说完了事件的经过,简单来说,就是因为天生红发的关系,他们被港口黑手党成员暴力围捕,他的哥哥为了不让他被抓走暴露自己被抓走了。
手足无措的黑川永太只好前来求助。
看着坐在芥川兄妹中央哭成包子的黑川永太,安吾只好放下休息的打算,他嘱托芥川兄妹照顾黑川永太,独自前往黑川永一失踪的地方查看,那是擂钵街里的小巷子,杂乱无章的环境里,安吾在血泊中找到了几枚弹壳。
确实是港口黑手党成员使用的子弹型号。
以现在港口黑手党的残暴程度,被抓住的后果可想而知,贸然闯进去是十分不明智的,但欠下的恩情还没换……安吾想了想,拿出手机。
号码被拨通,那边传出檀真昼的声音。
听着安吾把事情总结完,檀真昼发出疑惑的声音,“所以,安吾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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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推了推眼镜,声音异常冷酷:“我是让你去救人!身为组织的成员,有事找首领不是很正常吗?!”
檀真昼想了想,语气扬了起来:“说的也有道理呢!那我现在就上门把港口黑手党一锅端了吗?”
安吾:“……”
安吾:“救人和把港口黑手党端了并没有关联而且现在并不能这样做。”
身为异能特务科的成员,安吾也很想把这些祸乱国家和人们的毒瘤刨除,但他不能这样做。
因为横滨的非法武装组织有多,港口黑手党仅仅只是非法武装组织里比较庞大的一个,它如同恶兽一样凌驾在横滨的上空,为横滨的人们和其余的非法武装组织带来压制和恐惧,可如果倾尽全力把它毁灭,那么其他的非法武装组织就会失去压制,到时候,给横滨带来的,只会是更混乱的局面。
“欸,真是遗憾呐。”
安吾听到了檀真昼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以及掠过话筒的风声,这代表着檀真昼已经行动起来了。
长风穿过高空,远处的黑夜依旧。
标志一样的五栋大楼如同凶恶的野兽一样盘踞在横滨的土地上。
稀疏的灯光在城市中亮起,风将檀真昼带到足够远的地方,直到他站在距离五栋楼最近的高楼屋顶上。
相比于五栋楼,周边的所有建筑都称不上高,檀真昼仰头观望着,风将周围的声音带进他的耳朵,300米的距离内,一切的气体鼓动声都被他感知,忽然,他在这些声音里感觉到一处断带。
檀真昼思索了片刻,翻出手机给太宰打电话。
“阿治嗯,晚饭吗?已经吃过了。是这样的,安吾委托我救个人,据说被港口黑手党的人抓走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欸——地下?真的假的,这栋楼都这么高了,居然还有地下部分吗?他们是真的不怕地震和海啸吗?”
银白的头发胡乱扬起,檀真昼说着话,步伐不停,一脚踩入风里。
港口黑手党总部门口,一阵让人站不稳疾风掠过,持枪而立的守卫下意识抬手挡了挡,完全没有意识到就这么一瞬间,传闻中的异能者已经握着手机走入其中。
“嗯,现在进来了,在电梯口,要往左边走吗?啊,真的有道往里开的门……”
第44章 “你不会想这样做的。”
夜风急促。
漆黑的地下室,只有隔几米一盏的小灯正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檀真昼按着电话里太宰的指引走过一间间砖墙砌出的房间,除了仿佛困兽一样立在墙上的厚重铸钢铁门,周围没有任何装饰,压抑和沉重是永恒不变的基调。
“穿过这里还有一个地下二层吗?拷问室?看到了,还真的是,居然还有没干枯的血迹,还有熟人,尾崎桑,晚上好啊。”
正在拷问的尾崎红叶手里还拿着刑审工具,被突然出现的檀真昼吓了一跳,金色夜叉都显形了。
“……晚上好。”
“是还在工作吗?”檀真昼问。
这次尾崎红叶沉默的更久了。
“是的,阁下。”
“欸,真是辛苦啊,阿治你听到了嘛,千万不要变成社畜的模样啊!”
电话里给他的回应是挂断电话。
两个完全没有工作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讨论社畜的模样?太宰合上手机,转过头看到一个哭红了眼睛的社畜。
社畜幽怨地看着他,“是檀君吗?他也在吗?”
太宰完全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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