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姜亦宸是:“问到了──苏小姐那晚在出席一个舞会,有人证。
舞会……那便对上了?所以苏白薇的嫌疑算是洗清了?
──问了关于情人的事情后,翟沄年专门确认了苏白薇那天的行程。
“我…去一个舞会了,现场人很多,可以去问问。”
“保姆的信件,看看吧。”翟沄年一边说一边展开那张纸──
“有件事情,夫人不让我告诉别人,可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们说。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夫人还是挺喜欢老爷的,但那时候的老爷并不喜欢她,所以一直冷暴力夫人,闹得两人关系一直很僵,有几次老爷喝多了甚至和夫人吵架激动了动手。直到一两年后夫人来鞍城他们才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可前段时间老爷经常不着家,后面带过一个女人回来,不久之后我被辞退了,那个女人就替了我的位置。
……”
从字迹间可以看出来,李阿姨写信写得匆忙,估计是看他们来了之后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始写的。
这倒也对,因为这样一来,翟沄年关于自己进去时看见的、匆匆转身的李阿姨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不说呢?”陈川──看完了那封信,若有所思地说着。
翟沄年──现在应该是齐大小姐身份了──她只是稍作考虑便按照自己的理解回答了陈川:“她喜欢过罗元益是次要。更多的是因为那时候的苏家和罗元益都不景气,这种联姻带来的好处他们暂时是舍不下的。苏白薇不是那种不管家事的大小姐,因为苏家很早就只剩了他们兄妹,所以她一定会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也就不会声张此事。”
“所以…就跟她不答应离婚一样?”姜亦宸端着咖啡,悟性很高。
景樆淑伸手很自然地捋了一下翟沄年的头发,让碎发压在耳后,不至于影响到翟沄年吃饭。可能是这动作过分自然了些,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最先回过神来的christian一口咖啡卡在喉咙,差点又吐回去,连连顺了好一会儿气才缓过来。
姜亦宸坐在一旁,看这动静立刻放下杯子拍拍christian后背,不忘顺口打趣道:“怎么了还能被咖啡噎到?”
christian抬手摆了摆:“没…没事。”个屁啊!景樆淑你要不要那么明显?我要造谣了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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樆淑抿唇憋着笑,说:“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在任性成分要多一点?”
“毕竟苏家已经又起来了,别的不说至少也是比较有名的了。”危进难得说了一句话啊。
陈川咬着果汁的吸管,盯着自己记录的东西满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不是……这不太重要了好吧?问题可能在于那现在从逻辑上来说苏白薇和何蕴柳都没必要杀罗元益吧?”
“结案吧陈川。”翟沄年不带什么表情,手里盛着银耳羹的勺子悬停在半空。一时间陈川竟然分不清翟沄年是不是在开玩笑。
陈川:“……”你最好在胡说八道。
但是,陈川在无言以对的时候,也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其实啊,这么几年来,改变很大的人又何止他陈川一个人呢?
几年前跟他合作的翟沄年,直率胆大,不通世故,也敢不计后果,一心只要真相。那时候的翟沄年眼里是非黑即白,揉不得一点沙子的──像是一匹孤狼,这是陈川能够想出来最合适的比喻了。
相比于那时候,现在的翟沄年有城府,玩心计,会斟酌利弊,能够在各种场合周旋而留有余地。对于人性的领略自是不同往日。传言中的她也尽是“心狠手辣”“疯子”一类的字眼。
可能他们都不得不承认,时间的确不会直接性地改变某一个人:时间能够带来的唯有不同的人,各类的事,从而潜移默化地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尤其是见过一个人曾经的样子的话,对比就会更加鲜明。而这一点,或许翟沄年和景樆淑见到对方、确认身份的时候感触应当很深吧……
是啊,已经……很多年了呢。
“我们猜一下啊,假设凶手就是苏白薇或者何蕴柳杀的罗元益。”翟沄年看着陈川,揣测的话张口就来。
陈川先写就没忍住甩翟沄年一个白眼:“我会告你的翟组长。”
“嗯,你觉得对我有意见的人多不多?”翟沄年悠哉悠哉喝着银耳羹,顺手给景樆淑盛了一碗,往景樆淑面前推了一点,无声示意:“挺好喝的,尝尝。”
景樆淑把碗挪到自己跟前,此刻是看什么什么顺眼,所以景副组长很好脾气地替“一心品尝美食”的翟沄年表述:“你想想…如果罗元益的情人不止这一个呢?”
别问,问就是默契!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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