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没大所谓的,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有时突然没胃口,晚上便不吃了。
有时候心血来潮,就跑到周沉术那蹭饭。
偶尔也很想吃点不健康的外卖,比如说现在,她提议:“不如我们点外卖?”
他问:“不要出去吃?”
“不想动。”晚棠摇摇头,“这是社畜的正常表现,请不要觉得惊讶。”
“吃烧烤,还是吃烧烤?”
说完自己都笑了。
商时序将她的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慢悠悠地说:“你现在还没完全痊愈,少吃一点重油烟的东西,当然不吃是最好的。”
她自动忽略他话里的后半截:“放心,我心里有数,肯定不会多点的。”
“行。”商时序迈开腿,语气自然娴熟,“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面条,煮点清淡的。”
“好。”
周晚棠点进app里下好单之后,便将手机顺手搁在餐桌上,起身朝淋浴间走。
刚走进去,又退出门外,“待会要是外卖打电话过来,你帮我拿一下。”
“嗯。”
这件事说完,她往里走了几步,又想到好像还有话没说完,重新退出来。
手扒着把手:“次卧那边也有淋浴间,风尘仆仆了一天,怕你难受,我帮你把那边的热水器给打开了,要是忍受不了,你就先去那边洗。”
“这两天也很麻烦你。折腾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困的。节约时间,早点休息。你去那边洗,我在这边洗。洗完了你就到这边睡吧,等明天上班了,我让阿姨过来,重新采购一张大一点的床,将次卧那张给替换掉。”
商时序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她的心里也有点犹疑不定。
但是他已经挽起袖子,取出冰箱里存着的面条,于是那些可能即将问出口的话,又被她咽进肚子。
洗完澡之后,将行李箱打开,将里面东西都整理出来。等彻底清理完毕,才将箱子拖到杂物间放着。
整理完出来,商时序已经将外卖取了进来,房间里飘着孜然调料的香味。
露台的窗是敞着的,香气闻起来不会太浓烈。
“喏。”
晚棠将签子分开,捏着递给商时序,“记得上次吃,都快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她从抽屉里翻开投影仪的遥控器,而后盘腿坐在沙发上,转头冲他笑笑,“我在家自由惯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
他反问。
“没什么。”
他将面条盛起,放在她的面前。
很漂亮的色泽,最上面卧着一个鸡蛋,蛋白裹着淡淡的黄色,想来应该还是溏心的。
上次在老宅,《夏目友人帐》还只看了几集。后来为了看这个剧,特地下载app充了个会员,每天下班没什么事的时候,会看一两集。
画风比较治愈,有时候困意上来了,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今天播放的,是接着上次的播的。
剧情一旦开始,周晚棠便不再开口说话,专心致志地看。
商时序将签子收拾好,扔进垃圾篓里。
她注意到之后:“这儿我来清就好了,你先去洗澡吧。”
手指收捡塑料袋时,无意抓到他的小拇指,面色肉眼可见地泛红,尴尬极了。
好在很快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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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他敛着眉看她,最终淡淡地应了声。
周晚棠将垃圾收拾好之后,注意力已经完全无法集中到大白墙上的投影画面了。
不知道在外面捱了多久,进去卧室的时候,商时序已经洗完澡,支着盏柔和的灯盏,靠坐在床沿外侧看书。
灯盏将他的轮廓弧度勾勒,冷白的墙壁映上一层暖黄色的黑色剪影。
“不困吗?”
很奇怪的相处氛围,明明先前还那么尴尬,现在却又很松弛。
这句话问得分外自然。
晚棠拖鞋上床,裹紧被子的那刻,特地往他面上瞧了瞧。
总觉得他在自己面前,大多数时候,情绪都是内敛的。
就像自己,在周沉术他们面前,和在他面前,是有种不同的态度,以及情绪的外放。
彼此之间,好像嵌着一层壳,只是这层壳什么时候会变得柔软起来,谁也不知道。
“有点。”
商时序阖上书,随手搁在一边。
“要关灯吗?”
“嗯。”她点头,“不然有光进眼睛,睡不着。”
“那我关了。”
他揿灭灯盏的控制开关,房间瞬间落入暗夜里。
还没有暗适应,视野中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按理说,应该有利于睡眠。
可她睡不着了:“我有话想说。”
“怎么了?”
商时序语气很淡,像是夜风沁凉的水,凛冽。却又因为低哑了,便得有些温柔。
像是秋天落下的叶子。
很冷,却又因为季节的颜色,让它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诠释。
周晚棠眨了眨眼睛,能在黑暗中看清点东西了,“下个周末,一起回趟祖宅吧。”
“好。”
他应得很快。
她侧过身,“是商家祖宅,不是周家。”
“上次答应奶奶,有空闲时间了,就回去看看她们。这个周的工作任务结束,下个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所以周末应当是有空的。”
之前答应过商老太太,等闲下时间了,便过去看她。毕竟无论如何,她和商时序已经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若是不回去看看,怎么也说不过去。
“嗯。”
晚棠有气了,推推他:“你又不是机器人,只会说简单的‘嗯’、‘哦’,你是一个大活人。”
商时序敛下眼皮,“哦。”
“商时序。”
“嗯。”
“商时序。”
“嗯。”
她炸了:“商时序!”
这回终于不逗她了,动作自然地将她揽进自己的话里,“听见了。”
她的耳朵嗡嗡的,耳廓趁夜色遮掩两分,迅速泛红。
声音闷闷的:“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蟹蟹“夏iu”宝子灌溉的5瓶营养液,蟹蟹“故城旧巷”宝子灌溉的1瓶营养液。
24 ? 第 24 章
◎因为热爱,所以无畏。◎
来回折腾了两天, 周一一早醒来,倒是浑身清爽了不少。周晚棠将它归功于平日锻炼的缘故,以至于身体素质都强健不少。
从温暖的被子里爬出来, 卧室里早就不见商时序的身影。
她穿着拖鞋,推开弧形扇门。走到客厅, 才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本来是打算再过两分钟叫醒你的。”
他坐在沙发旁边,穿着棉质拖鞋,一副居家男人的模样做派, 侧眼看过来, “今天感觉好点了吗?”
“谢谢关心, 好多了。”
两人谈话间,小猫从猫舍里钻出身子。
昨天两人一起去宠物医院接它回家了,相比昨天刚到家时的缩头缩脑,今天它的胆子涨了许多。
伸出腿, 骨碌着眼睛, 张望着周围的环境。
不在的这几日里,显然它对商时序的感情, 比对自己要来得深厚一点。
见它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身旁, 柔软的脑袋蹭着他的裤管。
乌黑的眼睛圆溜溜地朝晚棠看过来,左边偏一下脑袋, 又向右偏了下脑袋。
晚棠对此评价道:“我这才几天不在家, 你们就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情感了。”
商时序俯低上半身,手掌卡在猫咪的腰, 避开它的伤口,将它整个搂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颀长的手指顺了顺它颅顶的毛发, 嘴角扯起弧度, 将收在掌心的小猫抬高一点位置, 眼睛瞥向晚棠的位置,“那个是你妈妈。”
晚棠:“……”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虽然喵喵很可爱,但禁止胡乱攀亲戚。
小猫背脊的毛发褪了大半,露出一整条脊背,先前的伤口好在不算严重,现在已经结痂了。
脖子上围着一个伊丽莎白圈,等伤口差不多愈合之后,就可以取下来了。
这样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收回目光,正准备开始辩驳商时序方才的那番话。
却见他将小白猫轻轻放回原木地板上,让它自己慢慢熟悉环境,转而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中午我让沈阿姨采购点食材过来,今天早上只能先将就一点了。”
“不用了。”
晚棠摇摇头,“我请了阿姨的,到时候她会过来的,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将目光投在餐桌上,“这个豆浆是你榨的?”
“中岛台那有榨汁机。”他侧眼看去,“至于黄豆,我在厨房的置物架上看见的。”
说到这,她便恍然大悟。
有阵子迷上了榨果汁,又心血来潮地想着自己榨豆浆。于是网购了一包黄豆,榨了一次之后便搁置了。
过程有点麻烦,还得提前泡发黄豆。
房间里并不算亮堂,射灯的光被锨开,倾在米白色的沙发面。
房间原木风的装修风格,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温馨许多。
商时序站在光源侧处,薄雾似的光亮拢在他的毛衣上,将他整个人的气质柔和化,和秋天是一种很搭的氛围感。
见晚棠的目光移向落地窗外,他微微偏过头,“天气预报今天西北风四级,别看外面虽然还有几缕阳光,早上下去买早点的时候,外面的树枝折断了好几根。”
“出门的时候记得加件外套。”
晚棠没抬头,“好。”
“我开车送你过去,然后再去公司。”
“顺路吗?”
他顿了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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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棠蹲下身体,冲缩到一旁的小白拍了拍手,将它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还就不信了。
小白试探地朝它走过去。
往前迈了几步,又停住。犹疑着,到底要不要过去。
晚棠已经伸手,将它捉进自己的怀里,但动作其实很轻柔,眼神里透出心疼的神情,“你这条小可怜虫。”
“不过别担心,你现在已经是有家的小孩了。知道吗,你叫薯条哦。”
“喵呜”
“薯条是你的名字,要记得自己的名字。”
“喵呜”
商时序迈腿走过来。
棉质拖鞋踩在沙发前铺着的棕褐色羊毛毯上,轻微的脚步声被吸附,静悄悄的。
“吃早饭吧,不然待会放凉了。”
“好。”
她把怀中的薯条抱着放到猫舍,“在家要乖乖的哦。”
家里放着小猫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周晚棠打算中午的时候,让王阿姨照看一下。
两个人坐在靠椅上,安静地吃着早饭,她心里便一直想着这件事。
今天没有晨跑,时间相对于往常宽裕不少。周一这个点按理说也算是一个小高峰,但是幸运的是他们没有被堵在路途上。
汽车开不进宫里,只能在周围可停靠点下去。
晚棠解开安全带,手翻动着通勤包内衬,随口说了句:“商总,上班记得时刻保持愉悦的心情。”
“谢谢。”他淡定接茬,“晚上下班我过来接你?”
她果断拒绝:“不用,晚上这段路你开车过来,指定要塞车。”
周一,一周的第一天,工作的开始。
她从包里取出塞成一团的工作证,将蓝色的挂绳从塑料牌面上解开,随意套头挂在自己的脖颈上,才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朝车内的商时序挥了挥手:“拜拜。”
每到周一,故宫空荡荡的。
从右阙门进去,偌大的广场中央,只能听见耳畔不停流动的风声。
枯叶掉落地面,在秋风中,进行了一场短暂又仓促的旅行。
今早来得有点早,不过好在还有比她来得更早的人,不然险些就进不去了。
故宫有严格的文物保护制度,每天都要打开七道大门。
木器组的郭文津——郭师傅,每天差不多都是最后一个下班,去科室拿了钥匙,将每个修复小院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人了,才会用钥匙将大门里三层外三层的给锁好。
翌日,又早早地过来,一道道打开这些大门。
“郭师傅,早啊。”晚棠笑说,“赶巧儿碰见您了,不然我还得在外面干等着,进不去。”
他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以前都是踩自行车过来的,今天坐车来的,出门时间又比平日里早上那么点,所以加起来就是早了点。”
郭文津笑了声,钥匙插进锁孔里,将门地下的铁锁给打开了。
晚棠帮着推开大门,一同跨过坎。
“那我就先过去了。”
“嗯。”
周晚棠站在墙前,等待人脸识别。
等到显示屏上出现绿色的[打卡成功]后,才踏下台阶,用衣兜里的鲨鱼夹,将松散披着的头发给抓起。
而后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将院子的门给打开了。
拎着放在墙角的开水壶,去开水房接今日一天要用的开水。
等提着壶回来时,徐有林已经过来了。
每到周一,打完卡的第一件事,就是握着那柄磨损掉漆的绿色喷壶,给干了两天的花草果蔬浇水,唯恐这一两日里,它们枯萎丢了命。
“师父,早啊!”
晚棠从他身边经过,将装满水的壶搁置在角落,避免不注意把它给撞倒了。
徐有林正在给长势还不错的西芹灌水,眼见着浇灌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水壶,走进工作室:“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
“可能是水土不服吧。”
徐有林嘱托她:“小病初愈,最近还是仔细点好。”
她去院墙外的水龙头接了点水,净了净自己的脸颊,“嗯。谢师父关心。”
出去的这两天,北京又开始了断崖式降温。
上周的一场雨后,天气预报未来十五天的气温都在15℃左右。不热,但也算不上冷,正是凉快的好时候。
等再降一场温,就要进入冬天了。
日光微薄,院落里古木参天,柔和的光线从晃动的罅隙中筛落。
落在地面时,已经不剩多少了,光点忽明忽暗。
周晚棠顿感鼻头一痒,连忙背过身,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是不是有人在念叨我?”
话落,这个喷嚏刚止歇,又打了一个。
“你瞧瞧我这张嘴。”
徐有林在桌上抽了两张纸递给她,“最近一定要注意点。”
“嗯。”
这行当干久了,一到换季时间,两个人就轮着打喷嚏。
特别是晚棠,感冒刚好,鼻子又是敏感期,遭罪的很。
她笑言:“工作使我虚脱。”
徐有林背着手,看着她。
知道她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进入状态了,又是两样。
在文物修复室里做事,最基础的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大多数时候,每天都是重复着干一样事情,枯燥且乏味。
适应不了的,也早就在刚来没多久,便选择了离开,转投其他行当。
做久了,等年龄上来了,毛病一大堆。
脊椎病、换季就鼻炎、眼睛涩痛,都是非常基础的毛病。
然而正是因为心中的热爱、以及对文物的敬畏之心,才能让他们忽略掉这病痛,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
因为热爱,所以无畏。
凡事讲究轻重缓急,从老祖宗开始,一直持续到21世纪,历年来皆是如此。老生常谈,修复行当也不外如是。
上次复制的青铜器,调色工作差不多进入收尾阶段,所以进程便不那么赶的,但还是要赶在展览开始前完成。
这次展览开始前的工作任务量极其巨大,几乎集结了故宫文保科技部所有的文物修复组。
青铜工艺组的任务,便是赶在此次展览开始前,完成屏风修复工作。
他们通力合作,要保证一周修复一扇屏风,才能追赶上进度,但这远远还只是修复工作中的冰山一角。
由于屏风背面的诗句,是比较罕见的用矿物质的石青颜料书写的。
因此,晚棠和徐有林今日的主要任务,就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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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屏风进行金属除尘工作。
工作忙起来后,往往不知天昏地暗,沉浸在只有自己和文物对接的世界里,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得飞快。
下了工作,周晚棠刚拿过手机,王阿姨的电话恰巧进来:“丫头,你今天有事吗?你让我去家具城买的新床到了,大概在你下班的点,就会送过来。”
“我今天回来,到时候人送过来的时候,你让他给我打通电话就行。”
“好的。”
“对了,”晚棠想起自己早上想到的事,“家里养了只小猫,您每天过去的时候,顺便帮我看看它。”
“养猫了?”
“嗯。”
“那好啊。”王阿姨非常乐意,“我孙女捡了只流浪猫,平日里上学没多少时间管它,便把猫放在我们那了。现在,我老伴出门溜达散步,说什么都要带着它。”
“丫头你放心,在养猫这块,我已经快要练出自己的心得了。”
晚棠憋着笑:“那麻烦您了。”
“恕我多嘴问一句,家里的床是坏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要换一个呢?”
“我结婚了。”她坦言,“原本的那张床窄了点,长度也不够,不适合他住。”
“啊?”王阿姨懵了,觉得哪里不大对,但是一时半会地让她说,她也说不上来。
晚棠:“到时候再跟您说。”
今日下班不用邬紫越等晚棠,也不用晚棠等邬紫越,俩人今日工作差不多就在一个房间里。
到了点,一起出门。
没想到在道路拐口碰到了戚文,他走过来,“从西安回来,应该好点了吧?”
晚棠笑着点点头:“好多了。”
周四两人恰巧碰上面,回去之后戚文给她发了个消息,说是约着一起去周围逛逛。
因为之前在她的行程中,是有这一项计划的。
而戚文本地土著,对于周边的景点什么的,总比百度来得靠谱方便一点。
“啧啧啧,搞孤立啊?”邬紫越将单车推了过来,“我这才去车棚的功夫,你俩在交流什么呢?方便的话,可以带上我么?”
“随便聊聊。”晚棠单手靠在她的肩膀上,但是脸颊却没靠很近,“刚才在工作,也没好意思多说些闲话。还没问你,这个周末过得愉快吗?”
“这两天,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把那部剧,以1.5倍数给追完了,可算是不用每天晚上回去挤时间看了。”
周晚棠:“还是你狠。”
她轻啧一声,“不过你皮肤真好,天天熬夜都不长痘。”
邬紫越:“好了,又到了互相夸夸环节了,彼此彼此啦”
“正经点。”晚棠推了下她的肩膀,状似嫌弃地拉开一段距离。两秒不到,又笑着凑近说话。
戚文习惯了面前的这一幕,也不自讨没趣了。和两人道别后,拐到一旁,和另一个科室的男同事聊起了天。
邬紫越将自己塞进衣兜的手机拿出来,划进相机,“我这周末可不仅仅只是追剧,还和张晓溪他们一起去了趟香山,拍了不少照片。”
“我看看。”
晚棠接过手机,刚看了眼。
连忙背过身,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等恢复点后,才重新又觑了眼,点点头表示肯定:“不错。”
“又开始了?”
“嗯。”
邬紫越叹了口气,“每到这种季节的时候,你就这样。”
“正常正常。”
晚棠:“今天没骑车过来,就麻烦你捎一程了。”
早上是商时序开车送过来的,因此自行车又停放在家楼下的车棚里了,此刻只能蹭上邬紫越的单车后座。
“我就说呢,刚去车棚也没见你车锁在那。”邬紫越拍了拍后座,“得亏我买的是两座的,上来吧。”
话落,晚棠跳着坐上去。
邬紫越还没来得及扶稳把手,车头左右扭动两下,她的脚赶忙垫住地面,才算稳住身体。
“失误失误。”
邬紫越踩着脚蹬子,左右歪扭了两下,一切才算回到正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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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 第 25 章
◎新推出的多功能床。◎
周一, 故宫闭关,太和门广场空荡荡的,车行无阻。
虽说两人都是瘦猴, 但是无奈自行车承载两个人的重量,终究还是有点吃不消。
在本就有点坑洼的广场前, 轮胎碾行得颠颠簸簸。
“要不我还是下来走?”
“下来做什么?”邬紫越气愤,“你这是怀疑我的车技。”
“行吧。”
一路艰难险阻,总算到了午门。却没想到, 刚过右阙门, 被一声“表姐”给挡了下来。
邬紫越下意识停车。
周晚棠听着声音感觉有点耳熟, 松开攥着车后座的手,扭头看去。
没想到还真看到一张眼熟的面孔,她纳闷,怎么也没想到沈书仪会过来, “吓一跳, 怎么想着过来找我了?今天没课?”
邬紫越见她说话,问:“这你妹妹?”
“嗯。”
晚棠跳下车, 对她说:“咱俩就此分别了。”
邬紫越也没多问:“行。”
承载重量减少, 车速也变得快了许多,拐了个道, 一溜烟就不见了身影。
沈书仪走近, 眼圈还有点红:“今天下午没课,我和导员请假了的。”
“眼圈这么红, 谁欺负你了?”
晚棠揽过她的肩头,猜测着问了句:“男神?”
“才不是。”
口是心非, 听这语气, 晚棠心中明了, 也没再多问。
“现在我下班回家,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顺便做客?”
沈书仪眼睛瞬间变得亮了起来,挽住她的胳膊,“姐夫在家吗?我过去会不会打扰你们两个?”
“再问就把你丢大街上。”
她答应得很快:“好的,我定守口如瓶。”
两人搭公交到半路,遇上堵车,在站台下了之后,顺道在楼下的小吃店买了点东西拎回去。
回去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人,空荡荡的,只有小猫在客厅走动。
周晚棠从玄关的柜子里取出一双拖鞋递给沈书仪,哪料人刚进屋,便眼尖的瞧见面露警惕的薯条。
她问:“你养小猫了?”
“嗯。”晚棠将通勤包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准确来说,是商时序养的。”
“噢。”
沈书仪迅速换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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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趿拉着过去。
见着它背上的伤痕,皱了皱眉,指着问:“怎么弄成这样了?这不是宠物店买的吧?”
“不是,他在楼下的垃圾箱附近发现的。”
听她这样说,沈书仪心疼的走上前,蹲下盯着瞧。
晚棠也走近半弯腰盯着它看,伤口愈合的很好,没有发炎开裂什么的。如果恢复的好的话,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你小心点。它对环境还不算太熟,不要随便碰它,不然容易情绪过激。”
冲沈书仪叮嘱了两句,她起身准备看看冰箱里有没有食材。
毕竟商时序说要填冰箱,但他人现在还不在家里,想来应该还在公司里,没下班呢。
“表姐,电话响了。”
放在茶几的手机嗡嗡震动,沈书仪将手机捞过来递给她。
页面显示是本地ip的陌生来电,接通之后:“喂,请问是周女士吗?我们是家具城的员工,您与今早订购的床,已经托人派送过来了。”
“不知道您此刻在不在家,方不方便?”
“我在的。”晚棠给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喉咙,“你们是已经在小区外面了吗?”
“对的。”
“好的,你把电话给安保,我和他们说一声,让他放你们进来。”
沈书仪嚷道:“你买什么东西了?很大件吗?”
“嗯。”
周晚棠和电话那端说了几句话后,便挂断了通话。
冰箱拉门打开,里面还是很空,她抿了抿唇:“沈书仪,你晚上想吃什么?待会我们去底下的超市买点食材。”
“随便什么都行,我不挑。”
“不挑也什么都没有。”
“表姐,要不要这么离谱?一点食材都没有了?”
沈书仪说完便自觉噤声,想起来她是什么德性过后,也便不奇怪了。
毕竟,大哥不说二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赶忙道:“行。”
“那我就买自己喜欢吃的。”
周晚棠觑她一眼,将她方才的话重新拿出来嚼,“刚不是还说自己不挑?”
“此一时彼一时。”
两个人互相嫌弃,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晚棠走过去在猫眼上眯了一眼,发现是家具城的员工上来了,立刻打开门。
两个搬运工额头上累出不少汗,就着深绿色的工作服袖子擦了擦,“请问是周女士对吗?”
“嗯。”
随后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收据单和笔,递给晚棠,“麻烦您签收一下。”
“你买的什么啊?”沈书仪闻声走了过来,见楼道外的墙壁靠着一个巨大的长方形盒子,又瘪又长的,“怎么这么奇怪?”
“这个是我们新推出的功能床,对失眠人士大有裨益。”
“?”
“你失眠了?”
“不是我。”
沈书仪:“那是谁?商时序啊?”
“就你话多。”周晚棠将门又往外推了点,方便工作人员进来。
抽空回了句,“没人失眠。”
工作人员蹲下身,侧着将箱子给抬进客厅。
周晚棠正准备将门阖上,突然而来的一股力道,怼在门内侧,她探头看过去。
“你回来了。”
“姐夫!”
沈书仪在身份的称呼转变上,显然非常熟练,运用自如,友好地朝他挥了挥手。
商时序的装扮很日常家居,灰白色的休闲外套,下身是一件黑色的长裤,衬得姿态挺拔。
他的手还搭在门把上,手背青筋绷起,指甲泛着粉,游离线修剪平整。
晚棠松开手,让他进来。
虽说和沈书仪是同一阵营,但多少还是不想告诉她,她和商时序之间偶尔的诡异气氛。
免得这个大漏勺,在奶奶面前不经意地掉落几句。
此时工作人员出声询问:“周小姐,这个放在这里可以吗?”
周晚棠只得硬着头皮说:”就那就行。“
等东西摆放好,工作人员离开后。偌大的房间内,三人一猫,气氛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最终还是商时序率先扔出话题,“订购的食材明天才能到,不知道你喜欢吃些什么,所以先自己出去买了点。要是不喜欢的话,待会一起出去看看,重新买也是可以的。”
晚棠没回话。
视线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落在他右手勾着的塑料袋里。里面看起来塞满了蔬菜水果,模样看起来像是特地过去买的。
将他清冷的气质添了份烟火气。
她说:“刚才还打算出门去买点食材,没想到你就先一步买回来了。家里做菜,随便一点,只要能吃就行,我们两个不挑食的。”
沈书仪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明明非常想笑,却还要拼命抑制。
最后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跑到一旁看电视去了。
“你买的什么?”商时序放下袋子,眼神越过客厅的壁柜,落向最里间的那间次卧。
“上次和你说过的事,都忘了?”周晚棠仰头看他,视线却落在顶上的花瓣吸顶灯,“我让王阿姨去商场重新定了一张床。”
“嗯。”
情绪很稳定,闲聊的语气,“记得。”
晚棠看着他清隽的面皮一如既往的温润斯文,一时间拿不准他话里的意思。
好在沈书仪没给时间让她去纠结,把自己半拖半拉地带到沙发上坐下,美名其曰一起看电视。
可等她过去,发现她说话吞吞吐吐,心思完全就不在电视上。
“说吧。”晚棠好整以暇,“今天过来,是不是又有事求我?”
“好姐妹,互帮互助。”
周晚棠:“具体什么事?”
沈书仪看了眼正在厨房里清理蔬菜叶的商时序,“这件事说麻烦也不麻烦,说简单也不算简单。”
她坐正身体,“商文晟最近老是烦我,害得我和男神之间本就若即若离的情感,产生了细微的裂缝。”
说完,还用手指比试了一下这一丢丢究竟是多少。
晚棠晚棠皱了皱眉,显然不大赞同:
“我觉得你那个男神看起来不太靠谱,如果生活需要一点暧昧的氛围来作为调剂,这我是能够理解的。”
“但你们这多久了,分明就是吊着你。”
可沈书仪完全不想听,“表姐,你就别操心我的感情。放心,我心中有数的。”
“好吧。”晚棠颇为无奈地看她一眼,“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从商时序的嘴巴里套话吗?”
“表姐,你都忘记了?”沈书仪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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