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自己是不在意,一个大男人还能被点感冒打倒?
但姜管家不放心,坚持让他来医院看看。
满腔的烦心事,正好不想去公司,想着来医院散散心也好。
更何况上次跟邵世宽打完架后,还没见过面呢,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这样想着,黎燃便来了,谁曾想,来到后便看见他跟自己找了一夜的老婆玩的很是开心。
尤其是邵世宽最后一句话,黎燃觉得很是刺耳——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放心有我在。
笑话,好起来?
辛阮现如今有什么不好?
不用出去工作,有他养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已经很好了!
还放心有你在?
你邵世宽又是个什么身份,在这里跟他的老婆耳磨鬓厮。
更让黎燃觉得愤怒的是,辛阮听到这句话没有任何反驳,反而言笑晏晏地同人继续打情骂俏。
所以,这么着急跟我离婚就是为了另外一个男的?还冠冕堂皇地说着什么鱼死了。
呵,当真是好笑。
“好巧啊,都在。”黎燃开口的语气像是一坨冻了上千年的陈年老冰。
邵世宽闻言看向他,神色淡定。
可是辛阮听不见,他注意到邵医生往自己身后看的视线时,才觉察到身后有人。
一回头便看见黎燃阴沉冰冷的脸,像是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你怎么在这里?”辛阮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黎燃面色依旧冷淡,嗤笑一声反问,“我怎么不能在这?怎么,打扰到你跟医生的好事了?”
辛阮沉默了。
邵世宽皱了皱眉,即便知道辛阮听不见,他依旧压低了声音警告,“别在医院发疯。”
黎燃并没有理会他。
而是盯着并肩而立的二人良久,辛阮就那样坦然的坐在邵世宽身前的椅子上,没有丝毫向他靠近的意思。
眼中神色越来越冷,黎燃开口依旧是嘲讽,“你的眼光当真是越来越不行。”
辛阮皱了皱眉,还未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含义。
下一秒,就又见黎燃开口:“离婚协议书我让助理给你送过去,我们,到此为止。”
黎燃说完转身便走,满脸焦急的姜管家连忙跟上。
身后,辛阮反复重读着黎燃刚才的口型。
所以,他是同意离婚了。
身旁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辛阮回头,是邵世宽。
许是怕他读不懂,邵世宽还是打了文字给他看,“黎燃刚才说让人给你送离婚协议书。”
辛阮点了点头,开口道:“我读懂了。”
终于,他们要离婚了。是啊,黎燃怎么会不同意离婚呢,当初结婚便是违背了他的意愿。
如今离了婚,黎燃乐意跟和叶清安双宿双飞,便飞去吧,反正与他无关了。
“我的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具体时间我再跟你电话联系,你说的突然,这两天手术排满了,需要等等。”
“谢谢邵医生。”对于邵世宽,辛阮是真心的感谢。
“没事,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联系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会帮。”邵世宽眉眼温柔地看着辛阮,语气笃定道。
……
第24章 真相
黎燃的办事效率很高。辛阮从医院刚回到家没多久, 就有人敲门,来给他送离婚协议书。
不过辛阮并没有听到敲门声,直到手机屏幕亮起, 看到姜子墨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辛阮才知道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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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书已经被送了过来。
开了门——
“辛先生, 姜特助吩咐我把黎总给您的东西送过来。”是那天送衣服的小助理。
小助理一身西装,带着金丝眼镜,小心翼翼地把东西递给辛阮,开口道:“姜特助吩咐,一定要您亲自看到。”
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么, 辛阮接过牛皮文件袋,道了声谢谢。
打开文件袋, 赫然便是他之前留给黎燃的离婚协议书,最后的签名处已经签好了两个人的名字, 一左一右, 位列两端,标志着从此以后,他们两个人便再不相干。
看着黎燃潇洒的签名, 辛阮心里升起一种释然的轻松感。
这段一厢情愿的喜欢终究是画上了句号。
希望自己抽身的及时, 不至于落个梦中一样的结局,也希望黎燃日后一切顺遂,没有自己, 相信他会过得更好。
他们之间,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再也没有任何故事的好。
眼见辛阮垂眸, 看着文件不说话, 小助理也有些忐忑。
姜特助给他文件的时候, 分明满脸笑意地说这是个好东西来着,谁知道掏出来的是黎总跟辛先生的离婚协议书啊!
生怕辛阮有什么不高兴的迁怒自己,小助理心虚地推了推眼镜,就要跟辛阮道别。
余光扫到眼前人抬手的动作,辛阮于是抬起了头。视线于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推镜框的动作上,顺带扫过了他的鼻尖。
下一秒,辛阮微微怔住。
是一颗黑色的痣。
小助理的鼻尖上,赫然便有一颗黑痣!
“等一下!”眼见他要走,辛阮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了他。
小助理被辛阮的动作吓了一跳,眼镜都戴不稳了,“辛……辛先生,怎么了?”
辛阮并未听见他的话,反而是盯着他鼻尖的黑痣,眼神逐渐尖锐了起来。
“是你!”
爷爷心脏病发作当天,来找过他的人!
小助理被他盯了半天,也是一头的雾水。
眼见辛阮的眼神尖锐了起来,嘴里还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小助理瞬间满脸无措,语气更是啃啃巴巴,“什……什么……是我?”
辛阮抓着他的手依旧未放,他向来温和的眸子里满是冷意,脸上更是鲜有的怒意。
抓人衣服的指间攥到发白,他死死地盯着面前人,语气凌厉,“爷爷去世那天是你来了我家,你究竟对我爷爷说了什么,导致他心脏病发作!”
闻言,小助理愈发地紧张,他慌乱地摇着脑袋,“不是我,不是我啊!跟我没有关系啊!”
辛阮眼见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便知他是不肯认。
于是二话不说,拉着他敲开了邻居家的门,然后便见邻居阿姨眼睛放大,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就是他就是他!”
辛阮跟阿姨道过谢,转身拽着小助理进了自己的家门。
小助理比辛阮矮了半头,根本挣扎不过辛阮。
最后,辛阮把人反锁在一间屋子里,然后给自己的助理发了微信。
栗子来的很快。
收到消息后,他便一路狂奔,飞驰而来。以至于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喘,“怎……怎……怎么了……哥,出……出什么事儿了!”
辛阮指了指反锁的门。
于是栗子在他的示意下,把门打开,然后便看到,门里一个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男生。
栗子顿时头脑一懵,指着屋里的小男生,开口的嗓子破成了锣,“卧槽!哥,你还玩囚禁part!”
“……”
辛阮用手机跟他解释清楚事情的缘由后,栗子总算是恍然大悟。
但他还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然而不给他细想的时间,辛阮便用手机催促着他问事情的情况。
栗子于是拍了拍健硕的胸脯,打着保票,“放心吧哥,包我身上啦。”
栗子说完,便转身看向斯斯文文的小助理,“吃软的还是吃硬的,别怪我不给你选择你机会啊!”
他膘肥体壮的身材早把小助理吓住了,眼见这人盯向自己,他根本不敢有丝毫隐瞒,当即是他问什么,就答什么。
“那天是你来找爷爷的?”
“是……是是,是我。”小助理结结巴巴地承认。
辛阮读懂了他的口型,脸色越发地难看,“你对他说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啊!”小助理依旧是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眼看那个高高壮壮的人又要拽自己,小助理赶忙道:“是……是姜特助!”
见状,辛阮神色一顿。
他依稀从这个人的口中分辨出一个熟悉的称谓——姜特助,姜子墨。
然后便听小助理继续道:“我……我就是个跑腿的,是姜特助让我来的,呃,是他让我给你爷爷送了份信,说是关于你的重要东西,特助安排的工作我哪敢拒绝就来了。”
话语太长,辛阮分辨不出口型,心里难免焦急,好在,栗子很快接上一句,“信里写的什么?”
“我不知道啊,姜特助交给我的东西我哪敢随便看啊,就像今天的文件,也是辛先生拆开后我才知道是离婚协议书啊!”小助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委屈极了。
栗子把小助理的话编辑文字后,发给了辛阮。
辛阮查看了消息,知晓了事情的缘由,他低着头,漂亮的眉眼耷拉着,沉默了许久。
时间也仿佛被人按下了暂停键,空间里的沉寂静默地扎着人。
然后屋里的其他两个人,便看着辛阮温和的眉眼中,一点点猩红。
终于,辛阮指了指门口,沙哑不堪道:“抱歉,你走吧。”
小助理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绕到了门口,确定没人阻拦自己后,立刻开门跑了。
离开了一个人,偌大的屋内显得更加静谧。
辛阮一言不发地站在爷爷最爱的发财树前,树木依旧翠绿生机,它不知道给自己浇水的已经换了人,也并没有因为谁的离去而萎靡不振。
但人不一样。
辛阮低着头,翦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眸。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栗子盯了他半天,然后突然绕到他的背后,喊了一声辛阮的名字,却未见身前的人有任何反应。
栗子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的点在哪儿了,明明他哥也在屋里,却偏要他把那个小助理的话通过微信发给他!
所以辛阮是不是听不见了?
“哥,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手机微微振动,未关闭的聊天框又发来一条消息,辛阮低头看了一眼,是栗子的询问。
他并没有隐瞒,而是轻嗯了一声,“一点儿小毛病,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做个小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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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恢复。”
栗子却是异常的震惊,还要再问他耳朵的情况,辛阮却是出声打断了他。
“我们去是黎氏大厦吧。”
辛阮眼中的猩红丝毫不减,他死死地盯着发财树,似乎是要盯出真相般。他不能放过害死爷爷的人,势必要去找姜子墨问个清楚。
栗子闻言却是有些犹豫,“哥,你又听不见,我们去了能干什么?”
然而栗子的话却并未止住辛阮的决心。
没有人能面对亲人的枉死而无动于衷,尤其是至亲至近的人。
……
半个小时后,辛阮他们出现在黎氏大厦的楼下。
黎氏大厦在南山科技园,背靠着江离湾,风景优美,环境宜人,以它为中心,周围全是知名企业,黎氏大厦建的宏伟高大,可以说是s市的地标性建筑,甚至来s市旅游的人都会来这里拍照打卡。
然而辛阮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
他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黎燃不喜欢自己,便从不会在他公司出现。
所以,今天也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他们站在几十层高的大厦下,如同蝼蚁般渺小而又迷茫。
栗子看了一眼,很是发愁,“哥,这我们俩怎么能进去啊。”
然而保安却像是收到了谁的叮嘱般,只让他们登记了一下,然后便放他们进去,他像是认得辛阮一样,走的时候还告诉了他们黎总办公室的楼层。
辛阮和栗子乘坐专梯,直接去到总裁办,见到了姜子墨。
姜子墨像是丝毫不意外他们的到来,他把手里的文件交给其他人,便引着辛阮他们去了休息室。
“辛先生喝咖啡吗?”姜子墨磨着咖啡,眉眼高傲,一副主人翁的姿态,询问辛阮。
辛阮却是没有功夫与他闲情逸致,他直接开门见山道:“那天你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姜子墨依旧慢条斯理地磨着咖啡,轻笑一声道:“做事要讲究循序渐进,哪能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辛先生,你可太没有教养了。”
姜子墨语气嚣张,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讶地轻笑一声,“哦,我给忘了,辛先生从小父母双亡,最近又死了爷爷,没地儿去学教养,不过也在黎家生活了这么久,怎么能没有一丝长进呢?”
姜子墨放下手里的东西,俯过身子,认真盯着面前的辛阮,眉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舒坦。
栗子听这贱人说话拳头都硬了,他恨不能冲上去锤死面前阴阳怪气的人。
此时唯一庆幸的就是辛阮听不见了。
辛阮也确实没听懂,话太长了他也没读出来,但他知道姜子墨是在对他嘲讽。
“你喜欢黎燃。”辛阮定定地看着姜子墨,直接开口道。
姜子墨被戳穿了心事,有过一丝恼羞成怒,随即便敞开了胳膊,“没错啊,我就是喜欢黎燃啊,但那又怎样?”
“辛先生可别忘了,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跟黎燃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姜子墨眉眼间略带狰狞。
父亲是黎家的管家,所以姜子墨从小跟在身后黎燃长大,他深知自己与黎燃身份上的差距,于是刻苦学习,终于考上国内顶尖名校。
985名校毕业,高学历高智商,他努力让自己的履历变得漂亮,只为有一天能站到黎燃身旁。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也终于得到了黎燃的认可,站到了他的身边。
可是站在黎燃身边不是最终目的,他喜欢黎燃,所以他希望可以更进一步,希望黎燃的身边永远一直是他!
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辛阮这个花瓶,初中都没有毕业,除了一张脸没有半点可取之处。他明明一丁点都配不上黎燃,却跟黎燃结了婚,他们同床共枕,日日相拥。
每天早上,他要拿来领带,看着辛阮给黎燃亲手系上。他明明嫉妒得要死,父亲却偏要叫他对辛阮毕恭毕敬,说他是家里的主人。
主人?
简直是笑话,他辛阮配吗?
他日日期盼着他们离婚,甚至不惜耍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终于他如愿以偿,黎燃厌弃了,他抛弃了辛阮!
想象中的辛阮应该是痛不欲生的,可是面前辛阮那张让他嫉妒不已的脸上却全是淡然。
见状,姜子墨突然起了一股怒火,“你不就是一张脸好看,会投机取巧博得黎夫人的欢心吗,可哪又有什么用,黎燃还是讨厌你!”
“呵呵,知道黎燃为什么这么讨厌你吗?因为你总跟黎夫人告状,大事小事都要跟黎夫人讲,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受的住这样的另一半,黎燃也不例外。”
“不过,你应该很疑惑吧,你从来没跟黎夫人告过状啊。哈哈哈,其实都是我说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是黎夫人让我跟我爸注意点你们的情况,所以有点什么事我都跟黎夫人讲。”
姜子墨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笑容。
“只是可惜啊,黎夫人不会周旋,只会一味地逼着黎总对你好,结果导致黎总对你更厌恶啊!”
姜子墨说的起劲儿,然而辛阮对于这些与黎燃相关的往事已全然不在乎,况且他也听不见,所以他的面上依旧冷静。
见他依旧如此,姜子墨极为不满,更加挑衅,“哦,对了,还有你的宝贝鱼,你猜叶清安怎么知道那是你养得鱼?”
问题即答案。
姜子墨笑得更大声,“叶清安也是个蠢货,不动一点脑子便冲了上去,没想到你更是蠢,当着黎总的面便开始打人,哈哈哈哈……”
姜子墨始终以为,是辛阮打人的事彻底让黎燃厌恶,所以黎燃才提出的离婚,二人分开,他有着莫大的功劳,他这几天已经得意得不行。
看完栗子发过来的消息,辛阮并没有说话,之前同黎燃的一切,他都可以无动于衷。唯独姜子墨提到他的鱼的时候,他没忍住捏紧了拳头,强忍住心中的怒火。
眼刀如果可以杀人,姜子墨早已经死了千百回。
然而姜子墨依旧在挑衅,“怎么,你不是有话问我?”
一句话,瞬间调动了辛阮的情绪,他一字一句,重复着自己的问题。
“那天,你对我爷爷说了什么!”
“能说什么?”姜子墨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我只是实事求是,把你被人绑架马上要死的事儿如实说了一遍。”
“我可是好心告诉你爷爷,你不会把他心脏病发作的事赖给我吧。”姜子墨托着下巴,眉头轻皱,“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辛阮看着栗子发来的消息,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攥紧,指节发白,手腕上青筋毕露。
尽管已经在心中有了猜测,可知晓事情真相的时候,愤怒依旧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涌上了心头。
姜子墨还在挑衅,忍无可忍,辛阮反手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他向来温和的眉眼中此时是藏不住的戾气,他恨不得面前人去死,“把他拖到没监控的地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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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立马挽起袖子,露出了健壮的肱二头肌,姜子墨一个坐办公室的,柔弱无力,他拖起来丝毫不费力气,就像在拖小鸡仔一样。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姜子墨顿时慌张了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来人啊,快来人啊!快来人唔唔……唔……唔”姜子墨甩着胳膊,拼命挣扎,却被栗子粗鲁地堵上了嘴。
反抗无果,姜子墨最终还是被拖到了一个稍远又没有监控的楼梯间里,他被死死按在台阶上,细白的脸磨砺在粗糙的地面上,瞬间便红了一片,整洁衣服更是褶皱不堪。
辛阮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脚踩在他的腰椎处,阴着脸,如同死神般凝视着姜子墨,漠然地宣布了他的结局。
“朝死里打。”
听了这么久,栗子甚至比辛阮还要愤怒。
他放开了膀子,没有任何花架子,只是用最朴素的拳头,一拳又接着一拳,瞅准了膝盖等关节位置。
在打人这方面,栗子是专业的,他最是知道怎么打疼并且不留痕迹。
“他奶奶的,真是气死老子了!”
“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个贱人!”
楼梯间瞬间响了姜子墨呜呜咽咽的哀嚎声。
辛阮就蹲在姜子墨的面前,猩红如血的眼眸中,布满了冲天的恨意,食指死死捏着姜子墨的下颌骨,力气逐渐变大,直至他下巴脱臼,辛阮眼中的恨意丝毫不减。
“你这样的人,怎么配活着呢。”他语气轻昵,像是在问晚饭吃什么般随意,可话里的恨意却是听的人打颤。
这一刻,辛阮滋生出一个念头:一个小说世界而已,就算打死个姜子墨又能怎样?
姜子墨看着他疯狂的眼神,逐渐恐惧了起来,合不上的嘴边口水乱流,他疯狂呜咽扭动着。
然而却是无济于事。
辛阮已然红眼……
“你们在做什么!”黎燃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
“呜呜呜!够五!泥动够五!空了空了,大空了!”姜子墨张着大嘴犹如见到了救星般,呜呜咽咽哀嚎声依旧不断。
栗子却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再打下去,绝对要出人命了,黎燃看着辛阮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便冲过去,一把将他拽了起来,“让他住手,让他住手!你听见没有!”
看到了熟悉的人,辛阮读出了他的口型,可他已经停不下来了。
为什么要住手,他爷爷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姜子墨他活该一命还一命!
“打死他,你是想让他去坐牢吗!”黎燃指着打人的栗子,从未有过的失态。
坐牢两个字,将辛阮点醒,他恍然醒悟过来,他自己坐牢没什么,但决不能牵连栗子这个无辜的人。
“住手。”辛阮终于开口。
栗子闻言便停了下来。
他甩了甩拳头,对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姜子墨吐了口唾沫,满脸的不屑,“因为这种人坐牢,那是不值当。”
黎燃转身,看向满脸阴翳,眼睛猩红的辛阮,只感觉到了极其陌生。
他印象中的辛阮向来柔软温和,即便有时会在母亲面前装柔弱,可也从未有过面前这种疯癫发狂的样子。
他仿佛从没有了解过辛阮一般。
一次又一次,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打人能解决问题吗?”黎燃收紧握着辛阮的手,语气中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甘,“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辛阮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是他逼我的。”
如果法律可以制裁,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可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爷爷心脏病是姜子墨引起的,更何况那份信也不知踪影。
姜子墨早就算好了这一点,所以就连东西都是让其他人送的。
辛阮垂着眉眼,他盯着已经疼得昏过去的姜子墨,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后悔。
如果当初,不是他执意要嫁给黎燃,爷爷便不会死。
全是因为他,因为他的一时执念,因为他以为遇见了所谓的真爱,这一切的厄运才会发生,爷爷才会离开,他还没有看到自己的逆风翻盘,也没有见到辛陶考大学啊……
巨大的悲痛涌来,辛阮如同沉溺在死亡之海,只觉得窒息。
转身,他终于再次看向黎燃,只是这一次眼睛里蒙了雾气,视线已然模糊,模糊的世界里,站着一个身影,那是他曾经执着的爱意。
可是这份执着的爱意害死了他最亲最近的人……
“黎燃。”
辛阮终于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异常晦涩,一字一句皆艰难吐出,“黎燃,我后悔了。”
黎燃微怔,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茫然,随即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漆黑的眸子如同点了一盏灯,瞬间璀璨了起来。
还不等他抑制住眼里的雀跃,给予回应,辛阮晦涩的声音便再次响起,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耳中,砸的他措手不及,莫名惶恐。
他说:“我后悔跟你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黎大垃圾还以为老婆后悔离婚了……
感谢在2023-10-30 00:21:292023-11-01 23:21: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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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海难
黎燃闻言变了脸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辛阮丝毫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他直视着黎燃的眼睛,一字一顿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语, “我说, 我后悔跟你结婚了。”
“后悔?”黎燃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怒极而笑,随即整张脸便阴沉了下来,“你凭什么说后悔?”
是你以恩要胁倒贴着要跟我结婚,你得偿所愿万事顺心,我还没有说话, 你辛阮又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在我面前说后悔!
黎燃像是被“后悔”二字彻底激怒了一般, 漆黑的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愤怒。
他死死盯着辛阮,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刻薄, “你, 辛阮,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谈后悔!”
享受够了黎太太的日子,爱上了别的男人就急跟他离婚, 然后还说后悔跟他结婚?
呵, 辛阮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无耻,这世间什么好事都要你占了吗?
黎燃一字一顿,语速很慢, 慢到辛阮读懂了每一个字。
至此也并未结束,他眼中像点燃了怒火般,“逼着我娶了你, 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 享受够了黎太太的身份便要离婚, 你把我当成什么?”
辛阮看着面前愤怒的黎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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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几分恍惚。
原来黎燃也有情绪波动如此大的时候啊。他以为除了冷漠与淡然,黎燃便不会给他展示多余的感情了,原来他对自己还有愤怒。
可他又凭什么对自己愤怒呢?
婚后对自己没有半分怜惜,甚至对他如同陌生人一般冷漠无视,还不顾他的意愿和他发生关系!
过去的这些种种,他都已经大度的不计较了,只当是对自己逼婚的惩罚,可没想到黎燃竟然还有愤怒。
辛阮向来明亮的眸子里充满了嘲弄,“享受?”
“你以为我黎太太当的很幸福吗?”
黎燃眼中怒火不减,“所有的不幸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一句自找给辛阮气笑了,“挺好,呵,真是挺好,黎燃我今天真是又重新认识你了。”
“那你呢?我是不是也需要重新认识一番?”黎燃的语气异常讽刺。
“又是离婚,又是不要财产。”他一字一句,嘲讽的意味明显,“怎么,原来娇弱的人设在我这里不吃香了,所以改换自强自立的人设了?”
“辛阮,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不要以为这样就特立独行,能引人关注了。”黎燃还在继续,眼中的怒火依旧未平息,“我黎燃,这辈子都不会在意你分毫!”
“至于后悔。”
“呵!”黎燃轻笑一声带着无尽的嘲讽,“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
狭小的楼梯间从未有如此的热闹,半开的窗户卷进些许风,风又不知道人在吵架,它只是好奇地围在人身旁。
外面的天气并不好,风呼呼地吹着,楼下道路两旁的绿化树木也被扯得东倒西歪,猎猎作响,再没有一点从前冷硬笔挺的身姿。
就像某些人一样。
……
回去的路上,辛阮摇下了一点车窗,露出一丝小小的缝隙。
见状,风便拼了命地往车里灌,发出呜呜的声响。
辛阮伸出手去,掌心朝外贴上了车窗,他安静地感受着风的摩挲。
一旁的栗子悄悄瞄了他一眼。
刚才楼梯间的场面太过渗人,栗子感觉,自从他辛哥说出那句后悔结婚的话,黎燃整个人就像是条喷火龙般狂躁暴怒。
他都没敢把黎燃的话编辑成短信发给辛阮。
真的太伤人了。
即便之前他没有跟着辛阮工作,他也知道辛阮对黎燃的喜欢,毕竟当初可是豁出性命救了黎总母亲啊,全网谁不知道啊!
可如今看看黎燃的态度。
不值,他都替辛阮觉得不值!
即便栗子没给自己发黎燃的话,但辛阮也读了个七七八八,话虽伤人,但他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澜。
黎燃的话已经伤不到他了,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黎燃悲伤难过一天的人了。
他只有自责,对爷爷的自责,明明知道害死爷爷的人是姜子墨,他却没有证据将他绳之以法,但他绝不会就这么罢休……
一旁的栗子又偷瞄了两眼辛阮,他还有一个疑惑,实在是忍不住,于是直接地给辛阮发消息问道:“辛哥,你为什么不向黎总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呢?”
兜儿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辛阮于是收回手,把车窗摇了上去,拿出手机,他垂眸看了眼信息,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弧形的阴影。
过了许久,车内才响起了辛阮声音,“有什么好解释的,对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从前的他尝试解释,可黎燃对于他的解释嗤之以鼻,如今,却是一切都不重要了。
说完,辛阮扭头看向窗外,外面的风依旧叫嚣着,肆意张狂地搞着破坏。
可辛阮已经将车窗关闭了,严丝合缝,不留余地,一丝风也灌不进来,他们不会被吹到,也不会再受到伤害。
车子一直往前开,沿路的树木每时每刻都在后退。
是啊,自己在黎燃身上停留的太久了,也该让成为过去了,而自己应该大步往前走了。
……
回到家中,栗子不放心辛阮,说什么都要在家里陪他。
辛阮扬起唇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栗子打量一番,心里暗道:那可太像了。
但他还是没说出口,只东拉西扯的,找各种理由,总之就是赖着不走。
辛阮知道他的好心,宽慰他道:“放心,我还有弟弟要养,不会这么轻易想不开的。”
又看了眼他的手,辛阮继续催促他回去,“回去找个医生看看手,别再伤到骨头。”
闻言,栗子活动活动手腕,挥了挥拳头,“手没事,就姜子墨这样的,我能再打仨!”
栗子最终还是被辛阮劝了回去,刚一出门,他收到了辛阮的转账信息。
大眼一扫,栗子瞬间惊住了,他仔细数了数几个零后,瞬间瞪圆了眼睛,打字的手都有些不听使唤,“哥,你这是干什么?”
栗子内心忐忑,好家伙,这么多钱,是嫌他知道的秘密太多,要买他的口辞退他?
辛阮很快回复了他的消息,“给你的奖金,今天辛苦了。”
并不是辛阮市侩,也不是他看不起人只会用钱砸人,而是他自己曾经也是个打工人,深知再多感激的话语也抵不上实实在在的金钱。
毕竟总要在这个社会上讨生活,金钱于打工人而言就是最好的奖励,什么乱七八糟的请吃饭买礼物都比不上奖金来的实在。
好在之前lipobo的违约金够多,支撑到他拍完沈导的新戏应该是不成问题。
怕栗子不好意思收,辛阮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收好了,下次有活还带你。”
见状栗子也不再推脱,“嘿嘿嘿,那我就收下啦,有啥事吩咐啊哥,保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栗子乐呵呵的走了。
毕竟谁不喜欢给自己发大红包的老板啊!
屋里又剩下辛阮一个人。
门口的发财树,方桌上的象棋格,茶几边上的小背篓,家里的每一处都是爷爷生活过的痕迹。
突然闲了下来,无所事事,辛阮看着看着,不免又想起了爷爷,从前的种种仿佛还浮现在眼前,可爷爷已经不在了。
辛阮越想越觉得窒息,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绞在了一起,抽抽地疼。
他放缓了呼吸,却依旧缓解不了疼痛,起身来到窗外,靠着窗台喘了两口气才感觉胸口没有那么疼了。
看了眼窗外,风好像是小了。
于是拿了件宽松的外套,辛阮打算出去走走。
……
s市紧临长明海,辛阮当初买下的这栋房子虽然不在市中心,但离海是极近的,站在他们的房子里就能看到大海。
今天的天气很是凉爽,尤其是临近傍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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