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出夜市长街的灯火。
“……”繁芜睁大眼睛。
枫乘微凝眉,看了一眼前面的街市,走上前来,淡笑道:“你不是说要看把子戏么,快开始了。”
繁芜本就是为了把子戏出来的,自然惦记着这个,她作别陆蛮,跟着枫乘走了。
只是再听到武陵郡三个字,她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那个时候她是在武陵郡遇到竹阕乙的马队的。
人群之中陆蛮看着繁芜远去的背影,刚才那个问题他也不是非要问不可,从九月以后那个黑衣人再没来找过他了,他前些时已将此事给忘了,只是今日再逢这位小姐,他突然想到了这件事,他怕那个人再来找他的麻烦,所以今次问了。
可当他看到这位小姐对她笑,似乎她是真心希望他能过得很好。
陆蛮的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紧握的手指有几分僵疼,很显然那个黑衣人让他盯住这位小姐,是想对小姐不利。
他有预感黑衣人还会来找他,除非黑衣人有其他选择将他给彻底忘了。
……
部寨集市内看把子戏的人实在太多了,繁芜都怀疑竹部是不是“倾巢出动”了,她记得书上记载竹部的人口最大规模时也只有五千多人来着……
枫乘花了点钱才弄到前排的看座,看到那女子此时感激的看着他,双眸如麋鹿一般小心翼翼,他摸了摸鼻子红了脸。
心下却是在想,她定然是装的,她胆子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小心翼翼”的看人。
她这些手段能唬弄她那心思纯良的兄长,可唬弄不了在枫叶部一众嫡出庶出中杀出重围的他。
什么后宅阴私,什么玲珑心思,可都瞒不住他。
真是要命哦。
枫乘苦笑了一下,领这女子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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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坐下,还担心她枯坐无味给买了一些零嘴儿打发时间。
大约坐了一刻钟后,在一阵锣鼓声中,戏台上火簇变幻着,让人们不敢眨眼,一时之间台下的惊叫之声不绝于耳。
繁芜早已看花眼去,大气都不敢出,深怕错过这变幻莫测的火花。
太美了,他们竟能将火簇玩出花来让她大开眼界。
火簇观花这一环节之后是把子戏《楚巫》,楚巫一辞几乎见证了十六部与楚地千年的融合。
楚巫最末的结局是忧戚悲凉的,神巫陨落,相爱之人最终难以厮守。
枫乘听到四周传来呜咽声,许多初次观看的大人或者孩子都已掩面哭泣。
唯有这女子,她一脸复杂的忧思。
果如他所料,这女子啊,外表柔柔弱弱,实则孤心如铁,坚若磐石。
灵眸之下是一副冷硬心肠。
他勾唇一笑,末了,站起身来,叹道:“该回去了。”
繁芜只觉得脑子里嗡嗡的,和她料想的不同,儿时看戏原都是看些欢脱的,只这次戏已散场,让人半天回不过神……
说不出心中滋味,只觉得复杂难受,却也哭不出来。
她茫然地环视一周,见许多人掩面哭泣,顿感自己麻木不仁……
思及以往,大多数时候哭,竟然都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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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芜和枫乘往回走,从围楼大街转道至后院小路,离得越近越能看见府院外的那一排灯火。
“是不是我哥回来了?”繁芜惊诧地说了一句,瞥向一旁的枫乘。
枫乘虽有些疑惑,竹阕乙若是回来,应该会提前至少一日给他递信来着,他笑道:“小姐先回府换了这身衣裳。”
繁芜仓惶低头看了一眼这身衣裳,他不说她都快忘了。
思及此繁芜加快了步伐。
从后院大门进来,枫乘凝了她一眼:“我先去看看,小姐快些回厢房。”
等繁芜回西厢换了一身衣裳从房里出来,见东厢内外灯火通明,外头站了不少人,枫乘应当是进屋去了。
她心下一紧,来不及多想什么,小跑而去。
走至东厢门边,她已能嗅到屋中传来的血腥味与药味,此刻她只觉脑中嗡地一声响。
“这是怎么回事,我哥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她哭着跑过去,推开屋内挡道的人。
他们低着头,谁都不敢说话,繁芜抬起头来,红着眼,先是看向枫乘,自然他进来也没多久,还不清楚状况。
她又转眼看向屏风外站着的一人:“添柴,你说!”
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此刻好似结巴了一样,半天才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主子去年八月去鱼林追神秘人队伍,中……中了一箭。”
“……这一次是旧伤再添新伤,只是赶上这个寒冷的季节。赶回来的路上,主子自己拔了箭。”
闻言枫乘已快步走至床榻边,他看向一脸苍白的繁芜,淡道:“竹部小姐,此处先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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