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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拯救抹布受[快穿]》70-80

    第71章 滥货

    “就当哥这是最后一次求你了成吗?silver, 今天是‘迷醉’三周年啊,没你场子热不起来”

    “酒哥,”顾芒正在赶地铁, 手里正把路上买的一瓶矿泉水塞进公文包,肩膀夹着手机, 声音微淡, “我上次已经跟您说的很清楚了, 这几天我要走了,主要负责是跟下一任对接工作您这样让我很为难的。”

    “这次是哥不对,”夏酒哭丧着脸, 对着电话嘴叭叭个不停,那模样和他亲外甥夏宇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说你做的好好儿的怎么就走——这次真的,算哥求你了, 就这一次, 这一次之后再怎样我都不找你了”

    顾芒不为所动,水瓶塞好的时候地铁也正赶到场, 他终于拿起手机, 声音在一片晚高峰人群的嘈杂里越发清越薄凉:“酒哥, 已经说好了的。”

    夏酒急了:“别别别,”他咬咬牙, “这次给你平日表演三倍的数,行吗?”

    顾芒没说话。

    “五倍!五倍!”夏酒肉疼地滴血。

    顾芒不着痕迹地勾唇一笑, 这样一身西服, 长挑漂亮的冷淡男人一笑, 直把坐他对面的小姑娘看地魂儿都飘了。

    商人都大抵如此, 和阮秋夏宇这样暂且远离生意场的少爷们不一样, 能从夏酒这样每天和小钱儿打交道的人手里扣除三瓜俩子儿出来是很不容易的,顾芒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像个收起渔网的渔夫般矜持地说:“只有这一次,酒哥。”

    手机那边传来夏酒连连的感谢声。

    顾芒大脑放空:“还差多少钱?”

    系统很欢快:“干完这单儿,合记上宿主您这几个月的学校工资——消耗里加上手术费和之后的住院费,再折合一下算上医保之类的,钱都是能够完全覆盖的,就算住高级病房也可以噢!”

    顾芒眼睛一亮,坦白说,这种每天挤地铁吃饭吃不了几粒米的苦逼日子他是真过够了,等把病治好了,一切就都好说了。

    系统小账算的噼里啪啦给顾芒看,一人一统二人都十分满意,系统又有些疑惑问:“宿主,阮先生那么有钱,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要?”何必又这样辛苦呢?

    顾芒摇摇头:“这个世界我是个成年人,还比他大,不管是什么方法,总有自己能养活自己的力气,既然有这样的力气,为什么还要别人来呢。”

    系统似有所悟的点点头。

    说白了,宿主就是不想吃软饭呗!

    顾芒乘上了二号线,说是晚上有什么和刘主任的局其实也没有,早被他推掉了,毕竟之后带班到期末后他就得忙着去治这具破身体的命,在学校时间工作不多,自然也没什么聚的必要。

    一直到下了地铁步行二百米到“迷醉”门口的时候他还信心满满,觉得自己成了干完最后一票后金盆洗手的退居幕后□□大佬一样,有种比往日不同的豪迈。

    他畅想起之后自在生活,等治完病再等自己的小老婆高考完了,再等结了婚,就可以正大光明吃软饭了!

    没羞没臊快快乐乐的愉悦日子就眼前——

    以至于他和台下的阮秋看对眼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一瞬间。

    顾芒扒拉了一下自己露出胸口的衣服,是夏酒那个死东西让他穿的,他没抵抗住再加一倍钱的诱|惑。

    他确实该死,但又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顾芒:

    系统:

    顾芒:“狗系统,怎么回事儿,他怎么来了。”

    系统正在系统空间愉悦地嗑着瓜子,对手指阿巴阿巴。

    刚才沉浸在对好日子憧憬中的顾芒完全没有注意到台下,这个时间点顾芒已经把整首曲子跳完了。

    妈的,之前十一点那场他还专门费心思检查了一下,根本没有阮秋的影子,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一旁的伴舞看到顾芒脸色不对,关切道:“silver老师?”

    一如既往戴着银色面罩的男人点头笑笑:“辛苦了。”

    那个男伴舞看到顾芒的笑,整个人都恍惚了,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silver说话,回过神来后他脸色爆红,想说什么的时候silver已经转身走了。

    顾芒往更衣室走时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那句话说的好啊,寒心,恐慌,真正的恐慌不是大吵大闹,真正的害怕也不是泪流满面,他脑子急速运转,和系统同步尖叫。

    顾芒: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尖叫:“你上次不是也被他撞见了!你就像上次那样混过去!”

    顾芒尖叫:“上次他啥也没看到你还临时给我变了个声线,他丫的他这次看到我的痣了啊啊!”

    系统尖叫:“那你等死吧!”

    顾芒:

    他能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赶来,难以言说心中的绝望和心虚,末了又变为一种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

    毁灭吧世界。

    “嘭——”

    这一刻,推门的响声是这样的大,让顾芒一瞬间以为是世界爆炸了的声音。

    “顾,芒。”

    后面的声音咬着牙,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两个字念在嘴里剥骨割肉一般,让顾芒有种下一秒要下地狱了的悚然感。

    阮秋眼眶猩红,后面还传来酒保阻止无关人员进来的声音,他反手锁上门,瞪眼看着男人的背景。

    一模一样的身高,肩膀宽度,腰跨比例,就连后背挺直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他真是眼瞎心也瞎,竟然现在才看地出来这人是顾芒

    戴着面具的男人转过头来,银质面具在昏黄的灯光下渡上暖色,没了台上高贵冷艳不可接近的距离感,像是在示弱。

    想到刚才台上的表演,阮秋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一步步走过去,对面的男人没有动,阮秋仰着头瞪着眼审视这个男人,直到彼此都露出熟悉的眼神,阮秋拽着男人半边衣领,“撕拉——”一声把顾芒的衣服褪下来,更不如说是撕扯下来。

    那颗红色的小痣赤|裸裸暴|露在阮秋眼前,连带着顾芒左肩头的吻|痕,那是他上次悄悄印上去,那次顾芒还朝他皱眉,说这样不好。

    这个在他面前连衣服都不肯脱太多的男人,顶着自己留下的吻痕,在台上对着任意一个人跳那样性感的舞

    “面具摘下来。”阮秋咬牙切齿。

    顾芒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一句话没说,顺从地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熟悉的顶顶漂亮的脸,额头带着运动后细密的薄汗。

    阮秋浑身都痛了起来,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在顾芒摘下面具之前,他还在心里祈求着,这一切是自己发疯,是自己不辨是非,是这世上就是有这样相似的人,是顾芒有个什么没告诉过他的双胞胎兄弟。

    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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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秋把手里半边衣服甩在地上,听见一声什么小东西弹跳的声音,一个粉红色的猫咪口红从口袋里滚落出来。

    那是阮秋送给顾芒的唇膏。

    顾芒见到那个,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委下|身要把那支唇膏捡起来,可阮秋比他先快一步。

    他太生气了,气地浑身都在发抖,这管可怜的唇膏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啪——”

    顾芒眼睁睁地看着那支唇膏被踩地四分五裂。

    那是支在饰品店买的,可以说的上是廉价的唇膏,颜色很淡,红色的膏体被踩扁了,黏在地上,像心脏碎掉后流下的血。

    顾芒张了张唇,静静地看着那管唇膏,心尖后半拍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根唇膏,他本来想带回主世界的。

    他眼前一花,阮秋一把把蹲在地上的顾芒扯起了,红着眼圈冲他怒吼,像只被困在牢笼的困兽,“你有什么资格用我给你的东西!骗人好玩吗?”

    “好玩吗?看人被你耍得团团转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我是傻逼吗?你把我当傻逼骗?”

    他一瞬间想起以前种种,手攥地越来越紧。

    “我问你,你在这个地方跳过多少次舞了?今天是露胸口,昨天是什么?前天是什么?你是不是给人跳过脱衣舞啊?你跟多少人谈过了?你赔做老师吗?你要脸吗?”

    顾芒被他劈头盖脸地骂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就这么缺钱吗?还是你就喜欢这个,爱做这个?你要钱你早说啊,躺在床上任我玩一晚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钱不行吗?”

    见他越说越过分,顾芒眉头动了一下,“阮秋”

    “别叫我名字!”阮秋眼睛湿润,一字一顿地骂他:“滥货。”

    “不是”

    “贱货!”阮秋叫道。

    顾芒的脸色冷起来,深呼吸一口气。

    他自觉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没有触碰到法|律,没有什么手段是不能用的,他用自己的双手挣钱,他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再何况,他又不是卖的,他只是在这里跳舞,用自己的能力赚钱。

    现在两个人都不太理智,顾芒告诉自己阮秋还小,说话没轻重,不该和他犟。

    有什么话,最好等明天再谈。

    这样想着,他心里慢慢冷却下来,转身准备离开。

    阮秋见顾芒一句回应也没有,转身还要走,本勉强压下一点的火又再次燎原,他紧跟上去一把抓住顾芒的手腕:“不许走!”

    顾芒冷声说:“放开。”

    阮秋愣住了。

    顾芒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冷地对他说过话了,在他们的关系里,无论是身份还是年龄,阮秋都是稍小的那一方,他早就习惯了顾芒无止境的包容。

    “不许走。”阮秋哑声一字一顿道。

    两人对峙片刻。

    “那你想怎么样。”

    阮秋迷茫,他不知道要怎么样,但他不能让顾芒走。

    他凭什么不给自己道歉就走?

    “呵”阮秋扯着唇角冷笑,却也掩饰不住通红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在酒吧给人跳舞吗?酒也很能喝吧?把酒喝了我就让你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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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 初夜

    “迷醉”作为酒吧, 最不缺的就是酒,就算是更衣室的桌上,也摆着很多的易拉罐啤酒, 度数都说不上高。

    要是放在平时,喝了也就喝了, 喝了就能堵上阮秋的嘴的话顾芒绝对不说二话。

    关键在于他今晚上滴水未进, 胃里空的厉害, 他现在喝简直就跟找死没区别。

    所以顾芒只是看了阮秋一眼,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要走。

    可没走两步, 肩膀传来宛如被野兽咬住的痛感,下一秒天昏地转, 他后背重重磕在更衣室包间的吸音材质的软墙上,不痛, 但是被人钳制的屈辱感一点也不少。

    眼前人眼睑发红, 从下往上看他的眉眼像头暴怒的狮子。

    “我说了,不许走, ”字像是从阮秋的牙缝挤出来一样, 他对视上顾芒还在不咸不淡的视线, 忽地笑了。

    这只小兽在顾芒身前蛰伏太久,以至于让顾芒有些忘记了他在这这个世界的本性。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阮秋嘲讽地勾起唇角, 半点也不吝于释放他的恶劣,“该不会你还觉得自己是学校那个云淡风轻的顾老师吧?还是装模作样习惯了, 以为现在还能高高在上?把人当傻子耍?”

    顾芒觉得下巴被捏地有些痛, 让他安静中产生下巴颌骨要被眼前人的爪子撕裂般的痛。

    他没有动, 只是说:“我该走了。”

    顾芒这样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阮秋火一波一波往上冒, “哈, ”他笑起来,“好啊,走吧!”

    身上钳制的力量突然一下子松开,顾芒摸了摸下巴的红印,转身的一刹那耳后传来声音。

    “顾老师不用急,慢点走,好好享受当老师的最后一天吧,”

    顾芒脚步顿住,侧头看阮秋。

    “毕竟,明天同学们说不定就不会叫你顾老师了,”阮秋面无表情,嘴角却偏偏扬起来,眼底的嘲讽不加掩饰,

    “或许会叫你舞蹈老师?”

    顾芒脸色终于变了。

    阮秋笑地更开,像恶作剧得到了回馈的小孩,“多了不起啊,华市一中出了个人才呢,‘迷醉’跳舞最厉害的舞男老师,要不你顺便开个补习班吧,让他们都来学——”

    “阮秋。”

    顾芒叫住他,“别说了。”

    阮秋面无表情的看他:“喝。”

    顾芒偏头去看桌上的易拉罐。

    一,二,三六,七。

    一共七瓶,好在,都是啤的,度数看上去不高。

    顾芒只得这样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他坐在沙发上,一瓶一瓶地把打开,随着七声“撕拉”的气泡声,七瓶啤酒整齐地摆在顾芒面前。

    阮秋站在顾芒对面,和他隔着一个茶几,茶几上的七瓶易拉罐好像把他们分割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他看到顾芒垂下时轻颤的睫毛,和拉开易拉罐时修长苍白的指节,每个动作放在顾芒身上都很违和,那是脆弱的。

    阮秋心中轻嗤,把心中奇怪的想法挥之脑后。

    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脆弱,上次他明明一个人能喝倒一桌子的人,这次不过几瓶啤酒罢了,他有什么好心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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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芒握住第一个易拉罐,抬头看了阮秋一眼。

    那一眼也没用包涵什么意味,只是单纯的看了他一眼。

    阮秋忽然感到有些可怕,他浑身发冷。

    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让他的心颤抖起来。

    直觉告诉他似乎有什么极为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有什么东西要变暗了碎裂了无法挽回了,可他迷茫,冷笑,疑惑,不知所措。

    他做错什么了?错的明明是眼前这个不知羞耻的男人!

    可身体反射性地在出冷汗,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指甲扎进肉里,疼痛或是不安的警鸣在告诉他阻止这一切。

    凭什么?

    等阮秋终于扛不住身体的诉求,要顾芒停下时,第一杯啤酒已经被喝地一干二净了。

    冰冷的酒液落进空荡荡的胃里,冻得顾芒哆嗦了一下。

    先是很冷,冷到神经微微麻痹,接着钝钝的痛感微微上涌,顾芒决定不理这些,抱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思,他又拿起第二杯,之后是第三杯

    他喝地又快又急,溢出的酒液从顺着从下颌往下滴,打湿了本就纤薄的衣料,等到喝完第四杯的时候,胃部经过冷却后反而愈演愈烈的痛感让他不得不制止住动作。

    身体很冷,脸又很热。

    阮秋挥掉心中刚才奇异的感觉,他看到顾芒动作不停地喝下四杯啤酒时,竟然诡异地安心下来。

    不是很能喝吗,装什么。

    酒液打湿顾芒的身上的布料,衬的那截莹润的锁骨如同琥珀般剔透,干涸后变凉的酒渍让那处渗出好看的晕红。

    这样应该会冷阮秋出神地想着,手已经准备脱下外套。

    向前走,对视上那双被酒润湿后的眼睛后,才浑身一颤,如梦初醒。

    他想的不应该是这个,这个男人根本不再值得他付出真心,他明明越痛苦自己才越高兴才对。

    “不喝了?”阮秋挑眉看着剩下三杯啤酒,“不是很能喝吗?怎么,在酒吧这么多天没让你酒量变得更厉害?”

    顾芒不着痕迹地捂住冷透了的胃,低着头没说话,微长的头发遮住五官,在昏黄的灯光下像被俘的战虏,一个漂亮的战虏。

    阮秋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顾芒正前方,居高临下。

    “既然你这么没用,不如这样,”戏谑的声线从上面传来,敲进顾芒恍惚的大脑,“你不是喜欢在酒吧挣钱吗?你像我展示一下你陪酒的技巧,我按市场价给你,怎么样?”

    阮秋看到顾芒的眸光像湖水一样荡了一下涟漪,心尖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疼痛,又很快转为不甘。

    为什么这样看自己,明明先做出这些事的都是他!

    顾芒对他说:“我不会陪酒。”

    “嗤,”阮秋这次是真的忍不住笑了,“你装什么呢?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是把我小孩儿,顾老师?”

    末尾那个称呼用最轻佻的方式被他叫出来,阮秋俯下|身捏着顾芒的下巴,声音很轻却每个字咬音清晰,“你以为我没在酒吧玩过吗?像你们这样的舞男,说白了不就是给陪酒打个噱头,你给多少人陪过酒才练出那次把一桌子人都喝倒了的酒量?”

    他重重甩开顾芒的下巴,对着那人偏到一边的脑袋又笑起来,

    “顾老师,在酒吧这一方便您确实配做我的老师,要向您学习的东西还多着呢,我可真是自愧不如。”

    顾芒的胳膊支着茶几,酒精上涌到大脑,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喝过酒了,这几瓶啤酒就让自己难受成这样。

    耳边阮秋的声音其实早已经模糊了起来,他只是低声地重复,“我不会陪酒。”

    阮秋磨着牙根,忽然想起来什么。

    上次,上次也是在更衣室,他那时候见到过那个轻佻的狐狸精一样的男人,就因为那个人的态度,他才临时决定不再看顾芒锁骨的痣,仅凭那个人狐狸似的神态,他就知道这silver不是顾芒。

    现在想来真是傻到可笑的地步。

    想起上次那个轻佻勾人到魅惑的顾芒,阮秋刚刚勉强摁下的怒气又翻腾起来。

    或许那样的顾芒才是真正的顾芒,对着酒吧的一切顾客都能够那样谄媚,服务,只有自己,自己像个傻逼一样,连亲吻都要小心翼翼思考再三,压抑自己的渴望,竟然还可笑地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会吓到他。

    荒谬,可笑。

    而这个男人到现在都在装。

    真是让人生气。

    阮秋一把扯起来顾芒的领子,可怜的衣服刚才被阮秋看痣时就扯地发散,如今根本遮掩不住这具漂亮白皙的身体。

    顾芒一点力气没有,随着由着这个力气抬起脑袋,一双平时冷淡如玉的丹凤眼此时眸含水光,瞳仁被洗过一般涨起雾气,衬着脸颊的红晕,看地世上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能瞬间起火。

    阮秋怔楞一瞬,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怒火,压得他声音像在砂砾上摩擦过一遍。

    “——你他妈的在多少人面前这样过?”

    顾芒舌根发麻地说不出话,只觉得又一阵天旋地转,脸上凉凉的,被人贴上了那个银色面罩,紧接着又被阮秋直接一手提起来,门被踹开,外面酒吧凌乱的嘶吼欢呼音乐声越来越大。

    顾芒耳边一阵阵发鸣,在模糊中听到阮秋的几个字:

    “不会陪酒那就让他们教你吧”

    他迟钝发木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已经被人一下子摔进沙发里,耳边的尖叫声霎时拔高,顾芒开始感到空气稀薄,又很多人凑了过来,让他的头更晕了。

    “我草,silver,我他妈的没做梦吧,他怎么在这儿?”

    “过去看看哎呀,再近点”

    “你他妈傻逼吧,要再近自己近,没看到旁边那煞神!”

    “这人他妈的谁——”

    “你疯了,这是阮家的小儿子,把酒尿出来呲你狗眼睛里去了吧!”

    “所以silver怎么在这我草这个腰”

    阮秋听到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再看到沙发上坐着,头垂地很低,看上去可怜无助的顾芒,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爽快的感觉,与之相反的是加剧的烦躁。

    和,属于自己的东西被觊觎的不适感。

    他脱下外套盖在顾芒上半身,确保那里不露出半点不该露出来的东西。

    阮秋扭头对调酒师喊:“来杯b52!”

    燃着火焰的b52很快调好,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阮秋的桌子上。

    阮秋抬起顾芒的下颌,盯着这张熟透地嫣红的脸。

    他喉结滚动,忽地冷静下来。

    他想,他改变主意了。

    教顾芒陪酒的不该轮到别人,这一切都应该由自己来做。

    他一口把那杯b52全部用不锈钢吸管吸进嘴里,偏头恶狠狠地咬住顾芒的唇。

    旁边明里暗里注意这边的众人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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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吸一口凉气。

    这似乎不应该叫接吻,更该成为是一场进食,处于上风的明显是阮秋,夺取索取着身下人的津液,像是狮子在进食一只羔羊。

    他们激烈地撕咬,啃食,之后跌跌撞撞来到酒吧的包间,只剩下两个人。

    而只剩下两个人时,狮子又反过来被羔羊俘获了,狮子敞开自己的身体,强硬地把自己的身体交付到羔羊手里。

    在酒精的朦胧中,极乐在脑海中如同烟花一样炸开,阮秋喘息在倒在顾芒怀里,摸到自己的脸颊上有冰凉的干涸的痕迹。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自己的眼泪,还是顾芒落在他脸上的泪水。

    他们谁也没想到,彼此的第一次,是在昏暗的酒吧包间,在泪水与怒火,嘶吼与拉扯之间,像一首拙劣而上不得台面的交响乐一般,在无人的音乐厅奏到尾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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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他是我的

    顾芒是凌晨五点的时候醒的。

    或许是条件反射, 生物钟早把这具身体在休息日驯化成昼夜颠倒的状态,醒来时也不觉得困,只是头一阵宿醉后的疼。

    阮秋睡在他怀里, 睡得很沉,但拧着眉心, 在梦里也不安稳。

    被子下滑, 露出的肩膀满是青紫。

    昨晚激烈地像打架, 把小孩累坏了。

    明明那样又硬又凶的模样,其实被顾芒一碰就软了,像一层偏硬的糖衣包着软软的夹心, 含一含就抿出香甜的汁水。

    顾芒出神地看着怀里阮秋那脸。

    嫩生生的,才多大的小人, 皮薄肉嫩的,褶起的眉心都能印出红印子来, 他勉强伸出手抚平阮秋眉心的褶皱, 似乎是因为熟悉的气味接近,阮秋的脑袋不自觉往顾芒那侧蹭了蹭, 睡得比之前安稳多了。

    他看着这样的阮秋, 有处地方柔软的厉害。

    一下子, 心里就什么火也没有了。

    系统轻轻问:“宿主,你不生气吗?”

    顾芒摇摇头。

    “他还小。”

    这个世界自己比他大那么多, 这些事加在一起自己也有很多做的不妥当的地方,不能全怪阮秋。

    咳何况昨晚, 自己确实也爽到了

    这个年纪的阮秋, 青涩地像还没开的花骨朵, 又像桃李枝丫上红嫩嫩的果子, 一口下去唇齿留香, 他喜欢地不得了,虽然昨晚是有点乱了些,但也不会装模作样地反过来去怪他。

    只是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顾芒叹了口气。

    现在明显也不是什么温存的好时候。

    顾芒支起胳膊,用最小心的动作把阮秋平放在床上,给他掖好每一处被角——一系列动作他一开始做的很慢很周至,到后面迫不得已有些仓促起来。

    他来不及把外套披上,只攥在手里,就跌跌撞撞地奔进卫生间,对着瓷砖的水盆就呕出来。

    “咳咳”

    顾芒握住大理石墙面,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下一阵疼痛伴随着呕吐欲上涌,可昨晚滴米未进,呕出来的全是水和酒液。

    胃部报复他似的一阵阵收缩,疼地顾芒浑身发抖,这好像是他生病以来最激烈地一次疼痛,才不到半分钟他满头冷汗,根本直不起腰,狼狈地不成样子。

    身上半挂的衬衫因为动作下滑,露出锁骨一排排的牙印。

    尤其是锁骨节红痣的那个地方,被那只小野猫咬的渗出血痕。

    这是用了多大劲儿

    他蹲在卫生间缓了半个小时,才勉强有力气走路了。

    顾芒的神色没有因为身体狼狈而出现半点变化,仍然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批起外套向外面走。

    天明的曙光照在脸上更衬的他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他对酒吧门口的酒保点点头走出去,凌晨五点的街上人不多,偶尔有叫卖的早餐小贩。

    顾芒走一会儿停一会儿,慢慢走到一个小摊附近,说:“来份馄饨。”

    那小贩正打着哈欠,扭头见顾芒精致到锋利的漂亮脸蛋先是一惊,整个人都震了一下,紧接着看到这人苍白地没有一点点血色的脸,迟疑着说:“稍等啊。”

    一份馄饨很快做好,小贩几次扭头看这个漂亮又高大的男人,明明外套看上去也不便宜,长的就像有钱人,怎么这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跟下一秒就要死了似的。

    小贩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把馄饨乘在纸碗里,又偷偷给人多放了几个,扭头见顾芒正蹲坐在马路牙子上,垂着头,像要晕倒了。

    “那个,”他到底忍不住问,“要去医院吗?”

    顾芒一怔,摇摇头,接过来馄饨。

    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说话,注视着被乘地满满当当的馄饨,强撑着对那个小贩笑了笑。

    那小贩被这好看地一笑笑地魂儿都飞了,混混沌沌地回了自己的馄饨摊儿。

    顾芒吃完馄饨,总算有了力气,看了眼手机上夏酒发来的转账,数了一下零,再加上存款,终于够他大摇大摆地看病了。

    他直接打车到医院,来的时候心里还不痛不痒,毕竟系统之前说过他的身体胃病只是轻微的,就算是得了胃癌也不是不治之症,更何况他还是早期

    “胃癌晚期。”医生掀了掀眼皮,“你家里人知道吗?”

    顾芒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没有亲人。”

    “要住院化疗,”医生打着病历单,“每天就开始住院吧。”

    “现在不行,最迟什么时候?”

    医生面不改色,他见过太多因为什么什么特别原因而身患绝症也不会选择住院的,有的是因为要务农耕作,有的是要照顾瘫痪父母,更多的还是没有钱。

    “你什么时候能住院?”医生反过来问。

    顾芒算了一下高考的时间,问:“两个月行吗?”

    医生没有说话。

    两个月,两个月不住院不接受化疗,这人骨灰都积几厘米厚了。

    “我的学生要高考,”顾芒说,“两个月以后他们就高考了。”

    医生怔住了。

    他停下敲打病历单的手,抬头第一次看这个年纪轻轻的青年。

    “两个星期,”他说,“最多两个星期。”

    顾芒点点头:“够了。”

    华市一中人才济济,两个星期也够找下一个数学老师了。

    医生把敲打好的病历单交给顾芒,一直目送着顾芒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他对门口说:“下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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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芒回学校之后就准备着手去办理离职手续了,他仍是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半道时决定不再跟自己倔,在教学楼对面一个不甚显眼的路边座椅上坐下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会儿。

    忽然身边不声不响坐了个人,那人跟鬼魂一样飘过来,如果人在发呆是绝不可能察觉的。

    顾芒偏头一看,是一个男生,黑漆漆的长头发到肩膀,眼睛掩盖在细碎的刘海下面,正直勾勾盯着他。

    有点吓人。

    顾芒反应了一下,才微微一笑,“是许曼啊,有什么事儿吗?”

    他记得这个男生,因为被同寝室欺凌然后自杀的男生,自己还去过医院开导他。

    顾芒有些奇怪,刚才许曼还在正常看他,一转眼脸就变得通红,他问:“许曼同学?”

    许曼吓了一跳,他面色潮红,手指一个劲儿缩,整个坐在椅子上的上半身却在往顾芒的方向前倾,声音又细又小:“没,没事,顾老师就是,不小心看到你了想过来和您说些话”

    顾芒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怀疑他又犯之前那个家族遗传型精神病了,他先站起来,“许曼,你跟我一起去医务室一趟。”

    许曼又一个哆嗦,颤颤地抬头看顾芒,顾芒已经拉住他的手腕,许曼像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瘫软着身体抱住顾芒的小臂,近乎哀求地哑声叫:“顾老师,顾老师”

    顾芒满腹疑惑,低下头想问许曼到底怎么了,许曼很矮,他被迫要微微弯一点腰,两人的手臂又拉在一起,从远处看姿势很暧昧。

    顾芒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觉得后脊发凉,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只空缺的手臂就传来一阵几乎要把他撕裂开的巨大拉力。

    紧接着下一秒他和许曼像张纸一样被从中对半分开,一个气势极强存在感极强的人站在他面前。

    许曼看到了阮秋,瞳孔瞬间放大了。

    完了。顾芒心道。

    他看到阮回过头,眼睛里从内往外蹦着火星子,这样吃人的目光让任何人都想要后缩,顾芒没有往后退,静静和他对视。

    他自觉自己没做错,什么,刚想开口,却被阮秋抢先了:

    “很厉害啊,”阮秋面无表情,嘴角却向上勾着,“怎么?上了一个还嫌不够,还想上第二个?”

    他几乎笑出声:“我昨晚没让你满意?”

    许曼听到这句话,像听到了鬼故事一样,整个人剧烈地震颤发抖,震惊又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芒,求助似的要他澄清似的。

    顾芒皱起眉头,低声警告:“别胡说。”

    阮秋咬着舌尖,尝到血腥味才能勉强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今早离开的时候枕边空无一人,身边的被窝都冷了。他浑身都在疼,一肚子的火和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无从搁置。

    一直到门口,才听到酒保对他说,早上看到silver出来了,脸色很苍白,走的时候摇摇欲坠的,像生病了。

    他听到这话就开始失了智似的马不停蹄找顾芒,只怕昨晚给他喝地不舒服了,找了一整个早上,什么地方都去过了。

    结果顾芒竟然敢在这里跟另一个人调情!

    “我胡说什么了?”

    阮秋忽地笑了笑,接着一把扯开顾芒的外套——

    牙印和青紫都暴露在阳光之下,不用多言也能让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看出昨晚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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