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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小地主小地主
“”程松儿震惊无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程青枝光致淋漓的眼神,吐出的每个字都嵌着实心实意的认真。
囚禁play?
不行,不可以,太过火了(jj不会允许的)
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愿意被关起来吧?
若有机会都恨不得偷偷溜出去,挣开身上的镣铐束缚,畅快恣意的活一回。
怎么到了程青枝这里,他还上赶着给自己戴上枷锁?
像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狗,主动叼起项圈,用头拱着她的手心,喉咙里发出恳求的呜咽声,求着她把自己圈养起来?
“好不好?”程青枝又问了她一声,拉着她的手紧紧的。
程松儿看着他期盼的眼神,殷殷切切几乎从他的眼神里溢了出来,忽然觉得自己如果拒绝了他,反倒成了罪人。
“戏文里写的那些是不对的,你别跟那些人学。”程松儿抚摸着他凸-起的喉结处,那里现在还留着她们刚才欢好后的证据。
一点桃花色的齿痕咬印。
程青枝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像受了极大的委屈,指尖的喉结轻微颤抖。
若他有狗尾巴,此刻一定蔫耷耷地垂在地上,一双湿漉漉的下垂狗狗眼,可怜兮兮的盯着她。
程松儿看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负罪感,她揉了揉他柔软的耳垂,说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夫郎,是家里的男主人,后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你来管理,如果把你关起来,这些事谁能帮我?我总不能再去找其他男人吧?”
“不能!”一听到其他男人,程青枝瞬间机敏了起来。
活脱脱像一只嗅到危险的警犬,竖起两只耳朵,眼神陡然变得凶悍凌厉,狼视四周。
“那不就得了。”程松儿轻笑:“别老想着把自己圈起来。”
程青枝低下头,额头轻抵着她的肩头:“我明白了。”
程松儿亲了他一下:“收拾下,我们回去了。”
新房子刚刚打扫完,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添置完成,暂时没办法住人,而且程家村还藏着她1000多斤的粮食,她放心不下。
程青枝点点头:“好。”
两人收拾完东西,并将来的时候带着的30斤粮食放在李婶儿遗留下来的瓦罐里,埋在梧桐树下,随后离开。
正当她们刚刚走到城门外时,忽然听到一群人兴高采烈的议论着什么。
她走过去一听,原来是朝廷的赈灾粮食马上就要运来了。
朝廷开始赈灾,那她那1000多斤粮食,也就只是单纯的粮食了,短暂的一瞬间失落之后,程松儿很快调整了心态。
她因为这次灾荒已经挣了不少钱,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这场饥荒,能活下来就应该知足。
她拉着程青枝的手,在他耳畔说道:“朝廷来赈灾了,城里也就安稳了,正好咱们把东西都一块拉来。”
就在这时,之前的牙商突然跑来,一脸歉意的说道:“程娘子真是对不住,想必您已经知道了,朝廷赈灾粮,过半个月就发下来了,原先的商户和田农知道后,都不打算卖了。”
程松儿笑了笑:“无妨。”
她带着程青枝回了程家村,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带着程青枝像蚂蚁搬家一样把东西往城里运送,不知不觉,已经把屋子填满了,粮食也囤了几百斤。
终于等到朝廷赈灾的日子,县城内挤满了人,还有从其他村子赶来的人,大家排着看不见尾的队伍,望着衙役面前不停搅和的大锅,粥的香气满满溢了出来,众人馋的直流口水。
可真等到吃粥的时候却傻眼了,这真的是朝廷发来的赈灾粮吗?粥稀得没眼看,只有零星的几颗米和芝麻大小的菜叶子浮在上头,粥水清的比河水还要清澈。
这哪是喝粥啊,分明是在喝水。
众人怨声载道,衙役恶狠狠的凶了这些人一眼:“朝廷的赈灾粮就是这么多,爱喝不喝,不喝就滚。”
刚刚还在抱怨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有总比没有强,水也能灌饱肚子,众人这样安慰着。
谁知,赈灾只赈了三天,三天之后连清的不能再清的稀粥都没有了。
原来只是做做样子,程松儿看到这场面,不禁哂笑,朝廷的官员都烂透了。
“程娘子?”
程松儿正在清扫商铺里的桌凳,忽然牙商走了进来。
“有事吗?”程松儿放下抹布问她。
牙商讪讪的笑了笑:“还是之前那事儿,之前不是以为有朝廷赈灾粮嘛,大家伙以为有朝廷的支持,饥荒很快就能过去,谁知”
程松儿挑了挑眉:“所以呢?”
“所以他们托我来找您问问,之前说好的价还算数吗?”
原来是峰回路转了。
程松儿漫不经心的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说:“唉,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这些日子,我也去看了其他村子里的地,人家要价可比下集村低了不少,我有些心动啊。”
牙商干巴巴的笑着:“其实下集村的田地价格也不是不能谈的,要不您现在跟我过去走一趟,价格好商量。”
程松儿点点头,跟随牙商去了下集村。
下集村的土地确实比程家村肥沃不少,附近就有一条小河,取水灌溉都很方便,不像程家村还要大老远去河边挑水。
在牙商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原本300两才能买下的50亩田地,只用了280两就拿下了。
程松儿在下集村长辈的见证下签订了田契协议。
50亩良田的田皮田骨皆到手之后,程松儿索性将田皮租给原先的田农,只需要每年收租就好——
回城的路上,她看见因为饥荒而萧条的怡红楼,此刻竟然重新开张,大红绸缎在屋檐上花枝招展,好不招摇,怡红楼外围了好多人。
一众议论声中,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曾经的怡红楼老鸨已死,如今是被另一富商揽下,正趁着穷人家卖儿卖女之际,大肆收买年纪小的雏倌给富人开苞。
程松儿对这些没兴趣,径直走过。
回到铺子后,她看见厨房的烟囱里冒出白色炊烟,袅袅穿过疏密相间的梧桐枝叶。
新厨房比程家村老房子破破烂烂的厨房好上太多了,而且高门大院,把铺面一关,谁也进不来,谁也闻不到味儿,不需要像在程家村那样,做个饭都能被人随便围观。
厨房的门半开着,程青枝正在里面做饭,腰间系着灰色的围裙,两根系带子在腰间缠绕了一圈,最后在身前随便的打了一个结,垂在腰际,更显他腰身瘦削韧细,但却并不让人觉得羸弱。
锅里的水已经烧开,汩汩的冒着水泡。
程青枝弯着腰,正在擀面,干净修长的手沾着白-面粉,像一块温香软玉落着雪。
锅里蒸腾的水汽氤氲在他的周身,湿润了他的长睫,湿漉漉仿佛凝着雨露,随着他手里的动作,雨露玉珠挂在睫毛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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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欲坠。
程松儿轻身轻脚的走近,双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程青枝身子猛地一震,回头发现是她,冷却的眼神瞬间融化,他冲着她笑,声线温柔:“你回来啦,饭一会儿就好,今天吃油泼面。”
“好。”程松儿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手臂抱得紧紧的。
即便已经抱过很多次,但是每次抱着他的腰,就像抱着一枝刚刚从笋尖变成的青翠韧竹,刚从积雪里冒出一片青绿竹叶,纤细坚韧还有股说不出来的劲儿,让她像着了迷一样。
每次从外头回来,看到他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烟火气簇拥着他的眉眼,她便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过下去。
她从怀里拿出一沓田契,在他脖子便轻声说道:“瞧,这些是我买来的田地,咱们现在大小也是个地主了。”
程青枝被烟火熏染的眉眼低垂着看了一眼,温柔的笑着:“真好。”
“以后你就不用过那些苦日子了。”程松儿靠在他的背上说。
程青枝沉浸着回忆中,淡淡的笑:“以前的日子并不苦。”
程松儿笑了笑:“胡说八道。”
他以前过得哪里是人过得日子,即便是她穿越过来之后,他依然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没日没夜的劳作干活。
生了一张天仙似的面容,却投胎一副下人身子,任人磋磨。
“是真的。”程青枝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修长优美的手指在云朵一样的面团里灵活揉弄。
“有松儿在,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好。以前我每天睡觉之前都盼望自己死了,现在我想每天都活着,能和松儿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为你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至于去哪里生活,过什么样的日子,对我而言都不重要,只要有你在就够了。”
程青枝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欢喜,他的心中有太多堆积的炙热情愫想倾诉。
可他目不识丁、词不达意,满腔汹涌澎湃的爱意热烈到沸腾,到了嘴边来来去去只有洗衣做饭、生儿育女这样朴素到近乎笨拙的字眼。
程松儿忽然感觉一股暖流涌到胸腔,手脚都是滚烫的。
第72章 .吃醋吃醋
“这些田契你帮我收着吧。”她将田契塞在他的手里。
“别,我手上脏。”程青枝攥着围裙,指尖都沾着雪白的面粉:“再说这些田契给我也没什么用,我也不会跟外面那些人打交道。”
程松儿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对。
程青枝不爱和人接触,但整日待在院子里,她都怕他憋出毛病来。
“我给你找个小厮伺候吧。”程松儿说道。
“小厮?不用了。”程青枝摇摇头,沾着面粉的手指挽了一下垂下的青丝,优美的指尖缓缓下移,在修长玉致的脖颈间留下一道冰雪痕。
“可现在这个院子大了,你一个人忙里忙外很累的,找个小厮给你使唤你也能轻松点。”程松儿说道:“况且现在买个小厮价钱也不贵。”
“我不累,可以一个人打理家里。”程青枝眼中涌起警惕的波澜,如今这座宅子里只有他和程松儿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打扰,也不会被任何人窥觑,是他做梦都求不来的好日子。
若有了小厮,那他和程松儿之间便又横亘了一个碍眼的人。
他太了解自己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度量狭小、嫉妒心极强,是阴沟里爬出来的虫子,但凡有个男人出现在程松儿身边,他就会以最恶毒的心思揣测对方,妒忌的无法控制。
以前在程家村,程松儿身无分文都能把心高气傲的林玉秀迷得晕头转向,甚至不惜放弃地主家的亲事,也要和她在一起。
更别提如今的她,手握金银商铺、良田数十亩,再加上她姣好俊俏的模样,便是在县城内,都出挑的扎眼。
小厮是个什么东西?都是穷苦人家出身的,这些年他不知听闻过多少小厮上位成为主子身边的小侍子、甚至侧室的。
他们处心积虑就为了摆脱原本贫困的生活,揣着那些心思也没比程青枝清白到哪里去。
若是真买了一个小厮,让其他男子知晓了松儿的温柔,会不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偷摸摸爬上松儿床?
就算小厮没有这样的心思,可城内的男子那么多,不似程家村那种穷乡僻壤,姿容甚美的大有人在。
日久天长,她难免也会对其他男子动心。
她才十八岁啊,明亮地让人仰望的年纪,前途无可限量,恍若明月皎皎,连落在尘埃上的月光都在闪闪发光,让人恨不得跪在地上捧起。
而他过了今年就20岁了,男子的年华比晨间露水还要短暂易逝。
再过几年,他徐郎半老,却还有源源不断的十六岁鲜嫩少年等着她去采摘,这张脸又能留住恩宠几时?
程青枝惴惴不安,内心不住的惶恐着,仿佛那小厮还没进门,他就已经看到了他将程松儿的宠爱夺走的场面。
“你是舍不得钱吗?没事的,现在买个人签卖身契很便宜,你要是不喜欢和外人接触,我就不让他进屋,就在院子里头伺候。”
他担心的才不是这个,程青枝垂着眸。
程松儿见他不说话,便说道:“要是你还不满意,不如就让他来伺候我,我来吩咐他干那些重活累活。”
“不可以!”程青枝下意识脱口而出。
他绝对不允许那些贱蹄子近了程松儿的身,她的身子连他都舍不得触碰,那些小贱人凭什么!
程松儿眸中露出一丝微讶:“怎么这么激动?”
程青枝紧攥着手,竭力伪装出平时温驯可人的模样。
他回身,眸中视线脆弱,仿佛一触即碎:“松儿,是我伺候的不好吗?”
程松儿震惊。
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程青枝的脑部结构是怎么从她买小厮为他分担家务,联想到她嫌弃他伺候不好这一层的。
现代家庭有钱了不也会雇保姆的吗?
等等
程松儿后知后觉,忽然开口:“你是不是吃醋了?”
程青枝睫毛微微一颤,像被戳中了心思,眸光慌乱又窘迫的乱飘。
“小厮而已,吃什么醋,我已经有你了啊。”程松儿觉得有些好笑,捧着他的脸,指节抹去了他脖颈上的一痕面粉:“你要是不放心,我就买年纪小的小童,等他年纪大了,到了该许配的年纪就放他自由好不好?我只是想你在院子里也能有搭把手,可以陪伴你的人。”
她以后若是做生意难免会到处走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她又不放心,所以就想买两个小厮照应。
原来是这样。程青枝脸上漾起笑容,危机解除,他惴惴不安的心终于放下——
吃过油泼面后,程青枝帮着程松儿打扫铺面,铺子的门关上,所以程青枝并没有带帷帽,一心帮她干活。
程松儿正考虑着一会儿要不要去城门口看看,那里好些个卖孩子的人。
就在她这般思量时,铺子外头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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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出一声争吵,随后传来一个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程松儿有些好奇,打开了一扇门。
古代铺子的门不是那种两扇门,而是一块一块的木板拼成的木板门,开店闭店都很麻烦。
她拆下一块木板,露出小臂的宽度看向门外。
小孩儿哭泣的声音越发明显,他不断的哀求,身上破烂的衣服快要被扯烂:“姨母求求您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会洗衣服,会做饭,我什么都会,别把我卖掉,求求您了。”
程松儿定睛一看,竟然是之前衣铺老板的小儿子。
他跟一个女人不停拉扯,瘦的不成人样的脸上满是泪痕。
程松儿看了看周围,竟然没有看见他爹爹,那个柔弱的中年男人。
“少他妈给老娘废话,你在老娘家这么多天,浪费了老娘多少粮食!”旁边一个面色沉厉的女子直接朝着男孩的脸扇了一巴掌,小男孩儿差点直接被扇晕过去。
不等男孩儿反应,女人就扯着他的领子,本就瘦弱的小男子哪里是女子的对上,几乎像拎小鸡一样被拎了起来,双脚不停在空中扑腾。
旁边商铺的老板也出来看热闹,看着这场面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母亲被流民打死,父亲为了让他在亲戚家有个容身之处被卖到外地改嫁,原本说好的,他爹爹把自己卖掉,他孩子就可以在亲戚家寄养长大,谁知他爹爹还没走几天,这般歹毒的亲戚一听说怡红楼在买幼童做雏倌,就迫不及待的要把他卖了就算要卖好歹也卖给良家啊,卖给青楼真不是人!”
程松儿攥紧了拳头。
忽然想起了她准备买下这对父子铺子的那一日,当时她不得已选择明哲保身,如今她已经在城里站稳了跟脚,既然有余力不如帮他一把,免得这孩子掉进火坑。
她侧头看着程青枝。
他靠在未被拆下木板的门后,光线照不进来,外头的人也看不见他,他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恍惚间回忆起了自己被原来的程松儿拉扯着去怡红楼的那一天,表情复杂。
“我们买下他怎么样?”程松儿对程青枝提议。
程青枝沉默了一阵,随后点点头。
得到了他的同意,程松儿立马走出了铺子,对着掐小男孩儿脖子的女人喊道:“这小孩儿我买了。”
女人惊诧的回头:“你买他?”
小男儿也是一愣,蓄满泪水的眼珠子眨巴眨巴望着她,如同看到了救世主。
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的程青枝,恻隐之心渐起。
“说吧,要多少钱?”
“一斤十文,不还价。”女人的眼睛贪婪的发亮,现如今人命不值钱,但是能挣一点是一点,反正不是她的儿子,卖起来不心疼。
程松儿低着头,有些疑惑,她是买人,又不是买货物,一斤十文是什么意思?
这时旁边的程青枝小声的跟她解释:“就是称重卖,根据孩子的重量,一斤肉就是10文钱,这孩子大约60斤,应该要600文。”
把亲姐妹的孩子当做货物一样按斤叫卖,程松儿只感觉头皮发麻。
“姑娘,这价格去怡红楼也是这个价,丁点大的孩子嫩的很,别看现在瘦,其实这孩子以前模样可水灵了,以后肯定更加标致,他现在12岁,稍微养一养,要不了两年就能伺候人了,绝对不亏。”
“称吧。”程松儿思忖片刻,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女子的脸上堆积着残忍的笑容,从一家商铺老板那里借来了称货物用的大秤,把小男儿放在上头,称了一下,两眼放光道:“63斤,姑娘630文。”
一个正常12岁的小男儿应该80斤,他竟然只有63斤,可见饿成了什么样子。
程松儿给了钱,将小男儿领进了门。
“没事了。”她柔声安慰着受惊了孩子。
谁知小男儿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程松儿面前,细弱的胳膊抱着程松儿的脚踝,哭声稚嫩:“谢谢姐姐,我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姐姐。”
一旁的程青枝低着头,脸色阴郁。
他本以为买个小童不会如何,谁知刚才那女人的一番话突然点醒了他。
是啊,小童又如何,小童也是会长大的。
松儿性格好,待人也极尽温柔,不似城中女子那般倨傲自恃,更不会随意打骂凌-虐男子。
他在程松儿身边耳濡目染,知晓了她和其他女子的不同,把宅子当做自己家,等将来长大了,还能愿意离开吗?
程青枝盯着小男孩儿的眸色越发阴沉,他疯起来,连孩子的醋也吃。
第73章 .委屈委屈
程青枝一双美目几乎要瞪出血来。
似乎是感应到身上刺目的视线,小男孩儿恍恍惚惚的抬头,看见程青枝冷厉的双目,吓得打了一个寒噤。
“姐姐、”瘦弱的小手抱着程松儿的小腿,死死不愿意放开。
听着那小男孩儿,一声声姐姐、姐姐的叫唤着,程青枝勾魂摄魄的丹凤眼化作锋利的刀子恨恨的剜在小男孩身上。
狗东西,这声姐姐也是你能叫的?放开你的脏手!
“起来吧,没事了。”程松儿握着他的肩膀,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是真的瘦啊。
“你叫什么名字?”她温声细语的问道。
“我我叫宋芝。”小芝战战兢兢的看了程青枝一眼,瑟瑟说道。
“宋芝?以后我就叫你小芝吧,好吗?”程松儿笑着说。
程松儿模样本就生的好看,说话更是轻言细语,哪个小孩子不喜欢呢?更何况是她从恶毒的姨母手中救下的自己,宋芝对程松儿便更加依赖与顺从。
他乖巧的点头:“好。”
“来,给你介绍一下,我叫程松儿,是这间商铺的老板,至于这位哥哥”说着程松儿拉了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程青枝。
蒙昧幽暗的光阴将他脸部柔和的线条衬得有些冷峻,他居高临下,眼睑冷漠的垂下,睫毛的阴影覆盖在眼底,看起来冷漠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明明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淡淡的在他身上扫了一个眼神,便让他觉得似乎比姨母还要可怕吓人。
宋芝忍不住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好美,也好可怕。就像戏文里那些拆散才女佳人的恶毒男子一样。
“他是我的未婚夫、”程松儿拉着程青枝的手,与他紧紧相扣。
程青枝凌厉的眼神一怔,神情晃了晃。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以这样的身份介绍他。他微微低下头,眸中划过一丝未出阁少年的羞怯。
不止是程青枝怔了一下,就连宋芝也诧异了一下。
他刚刚还在心中揣测这个一脸凶相的男子跟松儿姐姐是什么样的关系,谁知下一刻就得知他竟然是松儿姐姐的未婚夫,以后的正室夫郎。
这样温柔心善的姐姐,为什么身边会有这样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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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男子?宋芝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你以后就跟着青枝,帮他打打下手之类的,你不用怕,青枝性格温柔很好说话,他不会为难你的。”程松儿摸了摸他的发髻笑着说道。
宋芝怯怯的望了程青枝一眼,松儿姐姐说的是真的吗?可他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啊。
正当他胆战心惊之时,程青枝瞬间收敛起了刚才那副冷漠寒厉的模样,丹凤眼微微一弯,温柔的笑意在眼波中荡漾。
宋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变脸速度快的,简直判若两人。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再定睛一看,原来是程松儿正侧头看向程青枝,这才让他的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
“小芝是吗?以后你就跟我做事吧。”程青枝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不着痕迹的将他一直拉着程松儿衣裳的手扯开。
宋芝对他十分畏惧,害怕地咽了咽唾沫,点头说好。
如果没有遇到程松儿,宋芝原本是要被卖去怡红楼,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所以被程松儿救下后,宋芝对程松儿格外感恩。
即使对程青枝有些害怕,却也因为他是程松儿未婚夫的关系对他恭恭敬敬。
才刚到她家,宋芝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小短腿不停的扑腾着到处跑,陀螺一样永不停歇,连院子里屋子里铺的地砖都打扫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生怕他们觉得自己懒惰再转手卖掉。
到了快做晚饭的时候,宋芝又脚步不停的往厨房里跑,想给程松儿程青枝两人做饭。
谁知他刚刚跑到厨房门口,就被一个声音喝退。
“出去。”
程青枝用一根襻膊将衣袖系在手肘之上,露出两寸洁白的藕臂,他声线冷漠:“这里我来就行。”
“好。”宋芝对他战战兢兢,畏惧又害怕。
见他表情不悦,匆匆行了个礼,立刻退出了厨房。
可院子里没有活干,主屋他又不敢进去,只能蹲在厨房门口,等着程青枝做晚饭后为他搭把手摆设碗筷。
至于晚饭,现在谁家都不富裕,他也不奢望自己能吃上。
“小芝,你怎么在外面?”程松儿从外面回来,看到宋芝瘦弱小小的身子缩在墙根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猕猴,好奇的问道。
“松儿姐姐”宋芝贴着墙根站了起来,干瘦的手指揪着衣带。
程松儿看了眼冒着烟的烟囱,问:“青枝在里面做饭?”
“嗯,他不让我进去帮忙所以”宋芝生怕程松儿以外自己是偷懒不干活,所以解释道。
“我明白。”程松儿笑着说:“我就知道他心眼好,看你是个小孩子,不愿让你干这些重活。”
宋芝:“”
脑子里不禁回想起程青枝刚才在厨房里那句冷漠的声线。
“他可有给你安排住处?”程松儿忽然问。
宋芝摇摇头:“没有。”
宋芝家道中落之前,家中也曾有两个佣人,住处就是把柴房空出一块地,简单的搭两个床而已。
所以宋芝很清楚自己应该住在什么地方,不是柴房就是厨房。
“走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程松儿准备拉他的手,刚伸到半空中就收了回去,尴尬的攥了攥拳,笑道:“走吧、走吧、”
宋芝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走进了主屋。
“你以后就睡这间房吧。”程松儿指着稍微简陋的次卧对他说。
这栋宅子只有两间卧房,其余就是茅厕和厨房。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仆人基本都没有什么人权,睡厨房也是常有的事。
可她毕竟是现代穿越来的,接受现代教育观念,宋芝又只有12岁,丁点大的孩子,还是童工呢。
反正她和程青枝睡一间房,次卧空着也是空着,给他睡也无妨。
宋芝无比震惊的望着程松儿,漆黑黝亮的眼睛霎时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他一把捂住脸,跪在程松儿面前,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已经泣不成声。
“你你别哭啊。”程松儿手足无措。
“发生什么事了?”恰时,程青枝端着饭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见宋芝跪在程松儿面前,表情莫测。
“你来的正好,快帮我哄哄他。”程松儿看到程青枝就像看到了救星。
“不、我没事、”宋芝抹了一把眼泪,扬起巴掌大的脸,泪眼婆娑的望着她:“我只是太感激没想到像我这样的下人还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松儿姐姐,我以后就是您的人,奴为您当牛做马。”
说着宋芝在她脚下重重磕了几个头。
程青枝心中冷笑着,将饭菜放在桌上:“起来吧,别哭哭啼啼的。”
“就是就是。”程松儿连忙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见程青枝蒸了馒头,便给他递了一个:“拿去房里吃吧。”
宋芝握着馒头,他在姨母家里都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吃上半碗清粥,被人买下做奴仆却能吃上一个馒头。
12岁的孩子想起了这些日子的经历,更加泣不成声。
程青枝却像喉咙里堵了一根刺,不上不下,刺疼的难受。
看着宋芝进了屋,屋子里时不时传来孩童稚嫩的哭泣声,程松儿看着他紧闭的房门,眼眸里也时常露出担忧。
程青枝心脏像是突然被揪起,那根刺深深的扎进了心窝里。
他转身,匆匆进了厨房,掩上房门,不停的干活,试图用干活来麻痹自己。
揉面、熬糖、热油、
可无论他再怎么掩饰,再怎么安慰自己,他也无法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他的松儿、在对另一个男人笑。
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视线,被别人分走。
他的松儿,还给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家。
看着宋芝哭,她的眼中是满是怜惜、
怜惜
程青枝颤抖的几乎稳不住身子,只能撑着灶台勉强维持着,眼底去漫上悲凉的情绪。
最初,松儿看他时,眼中也是这样怜惜的神情。
怜惜他凄苦的身世、怜惜他身上的伤痕。
可现在,这样的眼神再也不属于她了。
啪——
滚烫的热油溅到了他的手背。
他绝望的低下头,一股巨大的哀恸涌上心头。
“怎么不去吃饭?”厨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程松儿站在门口,脚下是一片青黄的梧桐树叶。
程青枝慌乱的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我还有一道菜没做完,你先吃吧。”
他的声音假装平静,可微红的眼角让他看起来委屈极了。
可再委屈,也不忘了她喜欢吃什么,盘中的红糖糍粑冒着滚烫的热气,而他的手背满是热油溅汤的痕迹。
“是不是我让宋芝住在次卧,你不开心了?”程松儿走了进来,身上仿佛还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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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丝梧桐叶的清香,微凉的指尖触摸着他湿润的眼角:“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跟你商量好不好?”
第74章 .清倌清倌
程青枝摇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还是说你不喜欢这孩子?”程松儿有些疑惑。
她一直都了解程青枝患得患失的性子,但这次她确实不明白他情绪突然低落的原因。
看宋芝的眼神也冷冰冰的,好在他不像林玉秀那样心肠狠,看谁不顺眼就变着法子的折腾谁。
他并没有苛待宋芝,只是态度一直不咸不淡。
她拉着他的手,用指腹擦拭着他手背上的油渍,轻柔的语气带着缱绻温和的柔情:“青枝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告诉我,我又不会生气。”
程青枝深吸一口气,睫毛颤巍巍的带着试探的求证:“真的?”
程松儿点头:“嗯。”
程青枝回握着她的手,修长的指节紧握着她一根手指:“如果我说了,你不要怪我吃醋善妒小心眼好不好?”
他这样说,程松儿顿时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拥着他的腰,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笑意:“你以为我会喜欢一个小娃娃?青枝,我没有那种恶心的癖好。”
努力隐藏的阴暗小心思被程松儿一句话戳破,暴露在烈日阳光之下,羞愧令他无所遁形。
“对不起,我没有那样想你,我只是”他极力低着头,清瘦的肩膀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他只是太自卑,太无望,卑贱的心像玻璃碴子硬生生扎了进去,细碎尖锐的碎片渗透进骨子里,每跳动一下都像刀割一样痛。
明明已经被幸福簇拥着,却总害怕下一秒,他珍惜的一切都会被夺走。
他也不想像疯子一样,见到一个男人就龇牙咧嘴。
可嫉妒心是不可理喻的。
它来势汹汹,蛮暴的摧毁着他本就不充沛的理智,让他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条疯狗。
“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声音惶恐到颤抖。
“我明白,没关系。”程松儿温柔地将他拥入怀中,轻柔的声音像主人对小狗充满爱意的安抚,顺着他炸起的毛。
她的手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背,就像仲夏夜冲刷着沙滩的幽蓝海浪,挟带着梧桐的清香将他周身萦绕着包裹着,令他深陷其中,自甘沉沦。
程青枝无比依恋的依偎在她的怀中,依附于这股温柔的力量,将自己从发疯的边缘拉回来。
“但是你以后不许再吃这样莫名其妙的醋了,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我虽然是女子,可我也不是什么男子都喜欢啊。”略带提点的话语,但语气却温柔到了骨子里。
程青枝身子骨一颤,双臂拥的她更紧:“我知道,我会改的。”
果然男子最大的失德除了不能生养,就是善妒。
他紧张地蜷缩着手指,干净透明的指甲在极度的压力之下差点劈裂。
“真的吗?”程松儿捏了捏他的脸。
程青枝点头,目光澄澈见底,坚定的让人不容置疑:“我不会乱吃醋了,一定不会的。”
为了又不再出现这种莫名其妙吃醋的情况,程松儿想了想,追问道:“那如果你下次看到我和别的男人说话,对着别的男人笑呢?”
“我”
他会主动上门向那男子的家人求娶,将他纳入松儿的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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