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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第12章(第2页/共2页)


    不然,怎会发了昏给他施舍不尽的好处。

    傅忱想的越来越多,似乎绕来绕去更厉害,他有些理不清,干脆就不想了。

    脸上那块被碰过的地方,还残存着的她的气息。

    傅忱用手狠狠擦拭被怀乐亲过的侧脸,擦得脸破皮泛红血丝。

    刺痛叫他更加恼怒。

    指腹戳着怀乐的脑袋瓜,一下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摁了几个印子。

    力道大得将怀乐戳得往后倒退,发狠话道。

    “你下次,再挨我试试。”

    他一定不会犹豫,立刻掐断她的脖子。

    短短四日,汴梁四街沿伸出去的秦楼楚馆,勾栏瓦舍,戏园梨生,赌坊牌倌儿,都被梁怀惔带着起央追逛了个干净。

    如今午时闲来正好,两人正在汴梁环城河这块地方游玩。

    梁怀惔用浸过烈酒的帕子用心擦拭着赌石赢来的短刃,时不时用手磨划一下刃面。

    起央追兴致缺缺,剽了一眼,“不过是把刃而已,衡之,你未免也太瞧上头了。”

    梁怀惔嗤他,“你历来耍刀,对刃懂个屁。”

    “谁说我不懂?”

    起央追捞起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怀乐》12、第12章

    梁怀惔身边的那把剑,拔出鞘,只瞧了两三眼,便讲道。

    “你这把佩剑,厚有三分半,重不到两斤,握手轻盈却能做大用,即可当佩剑,也能藏于腰腹做暗器。”

    “剑是上好的精铁打造,剑刃的斜峰侧开得最好,隶属少见的乘品,我猜这把剑出自西律断北城,是从那的剑炉烧出来的吧。”

    西律断北城是造剑第一大炉,他们的兵器可谓登峰造极,绝绝顶好。

    可惜在南梁势胜的时候,被一窝端了,宣武帝本不打算赶尽杀绝,他要收断北城的人来南梁兵部用,谁知道那群老匠,头是铁打的。

    不肯。

    不肯是吧,宣武帝惋惜也没法,招安令下了,不招,索性全杀了个干干净净。

    如今,梁怀惔的这把烟城月佩剑便是那锅炉的最后一把剑了。

    “嗯,猜得不错。”

    梁怀惔比划两下短刃,“我还以为你最近楼馆泡多了,眼睛花了,看来还好着。”

    起央追没接茬,他双手握剑,对准檀木制的桌削了下去,他没废力,檀木的一角却已然没了。

    “果真是好剑。”

    梁怀惔满不在意,“能入西域王子的眼,也是不易,既瞧得上,便送你了。”

    起央追志不在此,他收了剑,搁在桌上,轻笑了声,手指顺着剑身状似无意抚到剑穗。

    “这个剑穗,衡之也一同送我了么?”

    梁怀惔拭刀的动作一顿,又很快恢复正常,没说给不给,只讲道。

    “那穗做工粗糙,简陋陈旧,怎叫我拿得出手给你。”

    起央追拉长了回话的声音,“哦?”

    梁怀惔背过身。

    “剑送你,穗留下。”

    起央追饶有兴趣打量他,“我平日用惯了刀,使剑不顺手,就不夺人所好了。”

    “只是这穗嘛...我瞧着挂在剑上,将剑称得很是不错,衡之不若就将穗给了我。”

    梁怀惔听完,良久没动,少顷转过身来,脸上早没有了一直原本的笑意和寡淡。

    他面露暴戾,目光阴鸷,死盯着起央追。

    起央追直起身子,正色,“不装了?”

    梁怀没接,脸色很不好看,他外号别人称祖宗,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性的主。

    起央追与他相熟,能不知道?

    “你我兄弟多年,向来有什么话都是坦白直说。”

    “如今倒为了一个女人,衡之竟也磨了性子,跟我推三阻四,玩起你们南梁人那套官腔作派,真叫我想不明白。”

    剑和穗,不过是打太极的幌子。

    哪有什么真正想要的剑和穗啊,他始终惦记的就不是这个。

    梁怀惔这样的人,竟下性耐着脾气陪他逛汴梁,还给他指着去处,守着他玩。

    大费周章布置安排,不管去哪,都要挑最好的,最.....像的,不像的也要叫老鸨子教了有几分像。

    真正目的是想叫他流连忘返,忘了那小流莺吧。

    只可惜,越跟他这样搞啊,他就越心痒,还真是巴巴惦记上了。

    “衡之啊,你说说你,跟我藏什么拗什么呢?”

    起央追很不理解,女人不过都是衣服,梁怀惔何必。

    好在这几日,借着玩乐的明面,他私下也吩咐人去查了。

    梁怀惔沙场用兵,他怎么不懂得,适得其反这个道理呢。

    这么做,只会越来越激起他的好奇心。

    即懂,那除非,遭他惦记的小流莺对他真的非常重要。

    既如此,他就更要看看。

    “一个女人,就算稀奇点,这都好几日了,你玩玩够,也转手给了我过过瘾。”

    起央追话音刚落。

    梁怀惔兽性发了,擦拭好的刀刃以疾飞的速度扎进起央追的手掌虎口处,使劲钻抠他的一块手背肉,血顺着坏掉的桌角流下。

    起央追疼得额上冒起冷汗无数。

    那刃沾了辣酒和盐。

    梁怀惔逼近前,以压迫性的姿势,仿佛与人撕扯割拉,他咬牙切齿道。

    “阿央,论到这份上,我既摆明了不给,就别想着碰了,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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