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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21(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21、21

    021.

    昨夜腥风血雨,春山城少了数千信徒。

    江横却睡了个好觉。

    他梦见了久远前的一位春山城城主——禅璎。

    在西华苑的靠山庭院中,禅璎穿着淡金色的仙衣,慵懒地坐在树下,四周姹紫嫣红,落英缤纷。

    在树的另一侧,站着一个朱色锦衣的青年。

    禅璎面上戴着精致的牡丹面具,举手投足间风雅清正,他晃着手中小酒杯,三分醉意道:“事情总算是了结了,如今这样不好吗?”

    树枝花叶遮挡住青年的面貌,绿叶粉花映在朱色衣袍上,斑斑驳驳,阳光亮白。

    应是一个灿烂的夏日。

    青年声音宛若石上清泉,“修道之人,不恋凡尘。”

    “又来了,”禅璎无奈一笑,摇摇脑袋,“是是是,我该清心寡欲,一心修道,早日飞升登入神庭,这样好了吧?”

    青年没有接禅璎递来的酒,独自站在花枝之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禅璎喝了口小酒,声音慵懒,“那你呢,我飞升之后师尊该如何?”

    青年一根玉簪束发,乌黑长发披在身后,并未回答。

    禅璎将小酒杯往石桌上一拍,坐直了身子,问出内心所想:“师尊,你难道不想飞升?”

    青年低声一笑,“我自会随你一起。”

    “甚好,甚好。”禅璎拍手,半张面具下的嘴角弯起,“那我便在神梯之上等师尊一道。”

    青年嗯了声。

    禅璎起身,仙衣繁复华美,迤逦拖地,他缓步绕过石桌,走向青年所站的地方,隔着枝繁叶茂的花枝,四目相对。

    禅璎看了他许久,最后从袖中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抚摸着粉色的海棠花,似笑非笑地问,“师尊,禅璎尚有一事不懂,若今日还是得不到答案,恐怕依旧是飞升无望呵。”

    青年屏住了呼吸,想要倒退一步,却被禅璎隔着花枝抓住了胳膊。

    禅璎笑问,“师尊,我这凡心该如何自处?”

    阳光打在两人身上,花瓣随风飘落,两人的袖袍被风吹在了一起,一者朱红明亮,一者淡金华贵。

    青年沉默片刻,抬手穿过阻隔的花叶细枝,摘下了禅璎面上的那张色彩明艳的牡丹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比面具更加明艳美丽的面容,眉目温润又带着少年的轻狂,双眸如星,亮晶晶的望着对面的青年。

    “师尊,你的答案呢?”他问。

    青年并起的食指与中指按在禅璎眉心,语气平淡如常,“理应舍之,弃之。”

    禅璎笑容在阳光下带着明显的几分悲伤,“师尊舍得?”

    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按在禅璎眉心的手指移开,顿了顿,突然往后勾住了禅璎的脖子,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怀中。

    繁花细叶之后,是压抑的怅然声。

    “自是,舍不得。”

    —

    江横梦醒,望着一袭素白的床帐久久回不过神来。

    是他梦见了禅璎师徒的绮闻,还是他最近话本子看少了所以梦中都在加班加点的学习gay术?

    草。

    他洗漱后甚至都不想去给禅璎烧香,直接去找了谢辞。到底是没好意思问谢辞是不是梦见了这事。

    江横进屋后轻车熟路地坐在窗前茶桌旁,自来熟地斟了两杯茶,邀请谢辞入座。

    谢辞今日的脸色比以往都要苍白一些,看了江横良久,缓缓地敛袖入座。

    江横问,“我昨夜在祭坛上为何晕了?”

    谢辞道,“不知。”

    江横抿了口清茶,唇齿清香,但看谢辞脸色不好,他心思一动,打趣道,“你昨晚又没睡好?”

    一晚杀了这么多人,纵然谢辞心绪再冷漠平常,也难免会有噩梦一场。

    他垂眸看着杯中翠色的茶水,明亮透彻,又想到那个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梦。

    江横见他避而不谈,猜到谢辞多半是与自己做了同一个梦。

    他笑了声,漫不经心地讲起梦中所见。

    清亮的声音比窗外的鸟雀还要聒噪,在耳边细细地说个不停,带着愉悦的笑意。谢辞将杯中茶水饮了两口,落杯时斜睨了江横一眼,却被他脸上轻快的笑意晃了晃。

    江横还在絮絮叨叨讲述着那个梦,笑说,“禅璎怕不是基佬吧?”

    不对,辞宝这种好孩子肯定不懂何为基佬。江横补上一句,“我的意思是,禅璎和他那师尊,是断袖关系。”

    谢辞没想到江横梦见的是这种事,灰绿的瞳孔松了几分,淡泊如水,“你怎会如此想?”

    江横抽出玉扇撑着脑袋,马尾垂在一侧,亮如星辰的桃花眸子盯着谢辞,“谢师弟,你有没有听说过凡间流行的话本,比如晋城书院的《清冷师尊爱上我》,海棠文社的《天道之子万人迷》?”

    谢辞:……

    上午。

    江横还是去了一趟断秋堂,既是梦见了禅璎,还是给他烧三炷香,保佑春山城的灾祸早日平息。

    动作利落地上完香,江横余光一瞥,怀素神君的背后那副画。

    莫名想到昨夜梦中所见。

    不是吧?江横来了兴致,走到神像之后,仔细端看这幅被人撕去一半的画作,留下的部分能看出是两人的衣袍,腰间的玉坠流苏。

    善用排除法,画中两人不见相貌,但能看出是两个男子,而且衣服材质与样式,与禅璎是一个时代的人。

    好几层轻透的衣裳,浮华繁复,袖袍如云,明纱流光。

    好端端的画作,为何被人撕毁?问题是,禅璎是春山城里唯一一位飞升神庭的城主,备受尊崇,况且西华苑自他飞升后便被神力封印。

    江横越想越觉得这幅画不对,难道是禅璎在飞升前撕毁的?

    他瞬间想到一种可能,侧头朝站在门边赏枯木的谢辞喊道,“谢师弟,你说这画中二人该不会就是禅璎与他师尊吧?”

    谢辞转过身。

    “你说,”江横沉思,“禅璎是不是跟他师尊闹翻了,所以把画给撕了?”

    谢辞瞳孔微微紧缩,袖中的手指合拢握拳,淡声道:“走吧。”

    江横应了一声,正要离开时眼尖的发现这幅画果真藏有玄机!

    “谢师弟!”江横兴奋地喊道,手指向画作被撕的缺口处,“你看!”

    他第一次来断秋堂就发现了怀素神君的神像,神像之后这幅画只留有一半,但那时候他只顾着去找谢辞的下落,没有细心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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