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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时雨对着手机那头的聂晓:“聂晓哥哥,看看我画的你,这是我心目中的你。”
冯尧支着耳朵去听那头聂晓看了那画会说什么,结果听得一声朗朗,轻松的语气:“哟,把我画成了神仙呢。”
啥?神仙?啥眼神儿?
冯尧去看那张画通过镜头传过去传成了什么样,一看,愕了一脸。
冯时雨这个家伙居然会开美颜?
关键是那张画被美颜美成了一团只有眼睛鼻子嘴巴的糊糊啊喂。
糊糊代表了神仙?
冯尧偷笑,估摸着不好打击7岁小孩儿的自尊心也找不到好的形容了,哈哈…
冯时雨拿着冯尧手机和聂晓聊天,还拿手机对着公园那边儿跳舞的、这边湖里坐小黄鸭游湖的、还有那头游廊里唱戏的,说他们今天在公园玩耍,说他本来是要去找聂晓哥哥的,好想聂晓哥哥啊…
冯尧提醒他:“别走远了!”
冯时雨对着手机里的聂晓说:“冯三岁好烦的,不带我去找你,还说我…”
冯尧确认他在自己视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我向竹马表白后的凄惨日常》15、冯尧的原创
野范围内,还听得见他们的无聊对话,安心自己画速写,画着画着的,一张白纸上又不受控制地出现了聂晓的脸。
从脸画到脖子画到了锁骨,再画上了衣服去把那春色遮盖,画了围巾把诱人的脖子藏起来,画一顶带熊耳朵的帽子把英气的聂晓转化成了可爱的聂晓。
现在是冬天,还未立春。
冯尧心里头却早以把春立了,立在了画纸上。
他在纸上画了枝头,枝头画了花儿,遮挡了纸上的留白。
忽地,想起一首诗句,旁若无人地对着纸上的人,傻着笑念了出来:“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丛中笑…”
他不知道此时冯时雨听了聂晓的吩咐站在他身后把镜头对准了他,那画、那人、那笑、那诗,全被那头的聂晓看在眼里。
聂晓等他傻笑够了在那头说:“哟,时雨把我画成了神仙,你把我画成了网红蛇精脸。”
冯尧一转头,看见自己的脸也在那里头成了个蛇精脸,把手机夺了过来关了美颜,对着冯时雨:“你一个小孩儿开什么美颜啊你!”
冯时雨不服气:“妈妈说现在的人不开美颜没法儿看!”
“你妈妈那张脸再开都没法儿看!”冯尧把摄像头对准自己的画,嘴上怼着电话那头的聂晓,“把你眼睛瞪大了看看!我要是神笔马良,你现在就能从这花儿里跑出来冲我笑!我画你怎么笑你就得怎么笑。”
聂晓在那头顺他意开始笑。
那笑似乎能穿透屏幕,不过里头全是揶揄。
他揶揄说:“是吗,神笔马良,那为什么配的是梨花?人家那诗里写的,可是梅花。”
“……”
“所以说,诗句不要乱用,用不好惹人笑话。”
冯尧把摄像头撇开对准了冯时雨的画,转移自己的无知属性。
飞扬着神采,跋扈着语调。
“来来~看看冯时雨眼里的聂晓哥哥长成什么样,这张,还有这张~怎么样,你不在花丛中笑,你是个大冬瓜,烤糊了的土豆~”
冯时雨扑过来抢手机:“那不是我画的!是冯三岁画的!”
“嗯?”冯尧把冯时雨的耳朵揪过来,“谁画的?冬瓜不是你画的?你看看这张土豆,上头还有谁的签名?喔唷,好像这位画家叫做冯时雨呢~一个喜欢画蔬菜的画家。”
冯时雨拿小手打他的揪自己耳朵的手,等他一松开自己的耳朵扑过去打他的臂膀:“冯三岁!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叫谁冯三岁?!”
“就叫你!聂晓哥哥说得对,你就是个小孩儿!你不配当我的哥哥!”
冯尧任他那软绵绵的手在自己手臂上打来打去,好像还要哭似的,表情突地一僵。
他从冯时雨身上看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陡然间察觉到冯家基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受气包”是自带的属性吗?说的台词都一样,冯牌儿姜饼人吗?!
冯尧把冯时雨推开命令他:“站好!”
冯时雨的闹腾突然被他哥哥的严肃打断,居然不闹了,盯着他,嘟嘴委屈巴巴地:“干嘛!”
“以后不准用这套。”
“哪套?”
“软绵绵的拳打脚踢还说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难听死了!”
“为什么不能说,难听你老对着聂晓哥哥说?”
“我什么时候对他说了?”
“我妈妈说的!你从小到大只要被聂晓哥哥欺负就那么说的。”
“……”
“还有,我恨你,恨死你了,你不也说不完吗?”
冯尧脸要丢完了,一把牵了冯时雨:“走走,把你丢回家,以后我再带你出来玩儿我就不叫冯尧!”
“你本来就不叫冯尧,你叫冯三岁!”
冯尧收拾画板画纸,一看刚刚掉座椅上的手机居然还没关,丢脸丢那头去了还!
把手机一关,拽了冯时雨:“等着吧,回去把你屁股给你打成两瓣儿!”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儿!”
“……”
聂晓挂了电话,止不住的笑和刚刚电话那头的内容被他妈妈爸爸听见,也跟着笑了半天。
冯爸爸说:“冯尧他们家实在是太逗了,这冯时雨和小时候的冯尧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翻版。”
聂晓把刚刚录了冯尧画他的过程又看了一遍,眼神莫名,语气平缓:“还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聂妈妈端了菜上桌。
聂晓帮忙摆碗筷,欣然一笑:“冯尧是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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