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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0-270(第2页/共2页)

用手胡乱的在脸上乱模,很快那些被溅到他脸上的血点子,被抹开大片的红色在他脸上铺开,有些能被抹到他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是比刚刚被溅一脸血的样子更加慎人。

    让玉荷害怕的直打哆嗦。

    “别哭,坏人已经没了,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女孩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掉落瞬间被他抹去,他根本无法不靠近她。

    他喜欢她,甚至爱她,所以怎么能容忍她眼中有对他的害怕。他就像一个病人,在这时不是想着该怎么和警察解释,怎么去处理地上尸体。

    而是去在意,玉娇娇对他的看法。

    身处这个时期的程砚青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但接受了五六年心理疏导后的程砚青知道这是病,一种从遇见玉娇娇起就得的精神疾病。

    他病态的爱她,甚至不惜答应她无理的要求,只为讨她欢心.

    晚上九点,有人敲响了那扇破旧不堪的大门。

    是王强,他按照自家少爷的命令,在今晚来接玉娇娇离开。可当他带着人打开那扇门,屋内场景,让他腿肚子打颤。

    他们老大唯一的儿子,死了。

    看样子是屋内那对男女杀的。

    从事违法工作的王强自然不会在这时报警,但他也不敢给他们老板的儿子报仇,因为屋内那名叫程砚青的少年,不是普通的红区少年。

    他是海城首富的儿子,甚至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

    都是大佬的孩子,得罪了哪一个他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最终只能通知上级,再让上级通知他们的大老板。

    场面混乱中,程砚青也选择了报警。

    正常司法教育体系下的少年,没有逃避的想法,他相信法律会给他最公正的安排。一同被带去警局的还有屋子的居住人,玉娇娇。

    程砚青没否认杀了赵随京,刀子上的指纹也吻合。

    那么是故意谋杀?还是意外,以及防卫过当?

    这就要现场第三人的证词,按常理,玉荷应该说程砚青是为了保护她才会不小心杀了赵随京。

    但在这些说辞还没出口时,警局里先到的是赵家的人。中年男人没有说话,只在人群簇拥中心冷静的看着她。

    那眼中是什么没有谁比玉荷更清楚,他在威胁她,他要她坐实程砚青的故意谋杀,他要程砚青为他儿子偿命。

    就算偿不了命,也要他做一辈子的劳,永远翻不了生。

    他甚至想直接杀了那队男女,但这里是警局,他们关系是不错,可程家也不错。甚至事情发生的一瞬间,程家就怕市内有包庇,连忙把关系找到了高一级的外省。

    让外省办公厅处理这件案子。

    而这件案子最关键的就是现场第三人的证词,只要玉娇娇承认程砚青是为了保护她才失手杀的人,那就能定性为法律容忍内的防卫。

    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证词,监控室内被盘问的女孩却沉默不语起来。她低着头,长发遮住她半张脸,显得她更加瘦弱可怜。

    警员以为她是吓到了,便没多说。

    而是先让女警员带她去做检查,虽然程砚青已经承认自己是凶手,但保不齐隐瞒了什么,比如现场第三人是否也有参与。

    她不是完全干净.

    第265章

    脱下外衣, 剥下内衣。

    □□站在女警员面前.不对,刚刚还平静的警员,看着那些伤,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甚至, 女孩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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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的东西也很奇怪。

    早恋?还是性.虐.待?

    “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伤的。”

    “前段时间。”这次她回答了, 只不过还是低着头。

    “恋爱?”怕当地警员在中间做小动作, 检查的女警员也是从外地调来, 她并不清楚女孩的家庭背景,但很快有人将她的背景资料送来边翻边问。

    检查结束,玉荷开始穿衣服, 她摇头:“没有早恋。”

    这样的回答让女警员挑眉,不过看她一头黑长发,厚重黑刘海, 沉默寡言的性格,就知道是个不爱惹祸的学霸妹。

    不是学霸妹,也是乖乖女。

    所以她在这个案件中到底是什么角色, 是受害者, 还是帮凶。女警官更愿意相信她是受害者,或许是有主观上的怜悯, 但她本身确实看起来太像受害者。

    特别是同事拿来资料时, 孤儿, 贫困,在那种环境长大。活着, 本身就很艰难。

    这个案子也比她想象的麻烦, 因为涉黑.

    检查结束, 女警员带她从新回到审讯室。还是那间压抑灰暗的审讯室,只不过这次询问的工作人员换成了一直跟着她的女警员。

    她给她倒一杯热茶, 就像是朋友一样从一些细枝末节开始询问。问她叫什么,今年多大,在哪里上学,想要考什么大学。

    怎么认识的程砚青,又是怎么认识的赵随青,和他们关系怎么样。一开始女孩会回答,但在涉及那两人时,女孩就会沉默下来。

    像是难以齿启,也像是不愿面对。

    每到这时候,女警员就会转移话题,可转来转去,她总是要问的:“你对红区怎么看待,听说你是在哪里长大的。”

    “我在资料上看到,你在一个月前有了工作。”她说的还是保守了,应该说我在档案上看到你的出台记录。

    你也是名职业小-姐。

    “没有,没有工作。”她低着头,不想说话,却不得不说,玉荷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地。

    她恨红区,甚至恨将她生在红区的母亲。

    为什么她的妈妈要是妓-女,为什么她不是名体面的人民教师,不是医生,甚至一个温柔和气的农村妇女,为什么要是个不负责任的红区小姐。

    因为她,她一出生就背上小姐的烙印。

    所有人都可以轻贱她,辱骂她,甚至于羞辱。

    那是她耻辱的来源,是她敏感自卑的根源,被程砚青看到会下跪求他别说出去。被警察当面说出,也会让她崩溃觉得天要塌了。

    “别说了,别说了。”她双手捂住脸,哭的肝肠寸断。

    但还是没能阻止女警员继续问:“别说什么,是你生活在红区,还是.”

    “我没有做过,我不是,我不愿意。”她哭的不能自已,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落。

    “他们逼你,他们怎么逼你。”警员再接再厉。

    “他们打我,骂我,说要杀我。”

    “他们那么坏,又为什么同意你上学还不做?”

    “小红姐,小红姐帮我。她看我可怜,所以经常照顾我。”不知不觉间,女孩已经说了很多。

    “不要激动,擦擦眼泪。”得到了一些有用信息,警员拿过一旁的纸巾给她,让她冷静一下。

    觉得差不多,她又开始了:“看资料你和受害者是同学,和程砚青是同班同学。”

    “关系怎么样。”

    一到这个事情上,她又开始不说话,长久的安静使得审讯室内的氛围压抑到极点。

    警员叹口气,看时间发现尽然到第二天了。

    距离报案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除了一些基础的东西,什么都问不出来。

    她扶着额,打开门就要往外走,恰也是这是一直不回答的女孩开口了:“不熟。”

    “我们虽然在一个学校里,但没有任何关系。”

    “赵随京是他的孩子,他很厉害,可以打我,我的眼睛就是他打的。程砚青是他的朋友,他们关系很好,也是他把程砚青带到会所,介绍给我。”

    “警官,你能保护我吗?”

    林娜回头就见女孩一脸平静地看着她问,她在那双眼中看不到任何十七岁少女的青春洋溢,只有被生活碾磨成灰烬的死板。

    “当然,当然会保护你。不仅会保护你,还会把那群害人的东西全部抓起来。”要出去的人转回,再次进入审讯室。

    这时一名年轻的男警官敲响房门,他拿着新的一打资料放到林娜桌上。林娜点点头,男警官出去,她翻开那一沓资料,看着信息,微微皱眉。

    检查报告和她想象的差别很大。

    在女孩身上检查出来的液-体不是赵随京的,而是程砚青。这也代表,赵随京想要性-侵,被程砚青发现失手杀了赵随京的推测不成立。

    “所以,是程砚青猥亵了你。”这次林娜问的很直白。

    女警员:“回答我,玉娇娇。”

    女孩点头,没有否认。

    女警员:“你是自愿的吗?”

    又是摇头,所以是性-侵-犯。这样的回答,让林娜眉头紧皱,她以为的好孩子并不是好孩子。

    那死者又是什么角色?

    “他们为什么出现在你家。”

    “玩。”

    “那种玩?”

    “资料里的那种玩。”她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觉得羞耻。

    “程砚青和赵随京为什么发生矛盾,准确来说在那三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在卧室里,我在厨房。”说着说着女孩又开始哭,她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永远抽抽搭搭掉落。

    看着可怜至极,林娜无奈极了。

    看着时间擦不多,又道:“时间不早了,再问你一个问题,问完你好休息。”

    从事发到现在,过去了一夜,将近十三个小时,林娜累了,被强压着审讯的玉荷也一样。

    “谁杀了赵随京。”直接了当,没有任何多余问题。

    林娜以为女孩会有所迟疑,但没有,她还是那副惊魂未定的可怜模样,却冷静无比的说道:“是程砚青。”

    “他们扭打在一起,程砚青把刀砍进赵随京胸口,赵随京摔在地上发出巨响,然后地上就出现一堆血。”

    “那些血顺着地板流到我身边,把我的小腿弄脏。”在描述赵随京的死亡时,女孩冷静的可怕。

    就像是在描述一个该死之人。

    是啊,她说了,她身上的伤都来源于赵随京,他死了,不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报仇雪恨。

    “去休息吧。”结束审讯,林娜笑着对她道:“放心,这次没有人会再伤害你。”

    事情已经很清楚,眼前女孩被赵家为首的黑恶势力威胁,被迫从事违法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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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青和赵随京是朋友,赵随京把程砚青介绍给自家生意。

    他们对女孩都是迫害。

    没有对错,只有最恶和次恶。从始至终,三人中只有她是无辜的。

    因为是孤儿,也因为情况特殊,他们怕她受到威胁和第二次伤害,所以给她重新找了住处,也方便保护。

    这是件很多年没有出现过的大案子,不止是人命,还有他们身后的涉黑集团,甚至他们的庇护伞。

    是贪官,是官员腐败问题。

    这些问题加在一起倒是让赵随京的死变成最小的一件案子,也让玉荷有了操作空间。

    在程家赵家斗法最激烈时,玉荷确实收到了威胁。程赵两家都有,程家希望她能证明程砚青无辜。赵家威胁她,一定要咬死程砚青故意杀害赵随京。

    玉荷太弱了,弱到什么都做不了。但从出生时就压在她头顶的赵家略胜一筹,对赵家父子的害怕时刻在她骨髓里的。

    所以,她的证词明显偏向了赵家。

    在此之前,她去见了程砚青一面,因为涉嫌故意犯罪,少年被关在监管室里。

    她的出现,程砚青很开心。

    毕竟,从那天分开他们已经有半月没见。他们隔着玻璃,中间有个出声孔,交流没有问题。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你现在住那里,身上还有钱花吗?”

    “别害怕,没人会伤害你了。我和家里说了,和你没关系,娇娇别怕。”他说的很急,也几乎贴在玻璃上,仅仅只是想要离她近一点。

    特别是在说最后一句时就像是在邀功。

    邀什么功,只有将所有错处都揽到自己和赵随京身上的功。在他的报警电话里,是他和赵随京有了矛盾。

    和女孩无关,更是将下药的事情故意抹去。让她成了最完美的受害人,娇娇说了的,她想当新闻主播,她不能有污点。

    一旦有了污点,她这辈子就完了。所以哭着求他,让他不要说出那些事。

    他答应了,也处理的很好。

    没有人发现那里面的不合理,都认为她是最无辜的,他也不在意被认为是强-奸-犯。

    因为娇娇说了,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最隐秘的秘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而那也是在保护她。

    只要能保护她,做什么他都愿意的。他要保护她,她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不能继续下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娇娇说了会等他出来。她什么都没了,只有他。

    女孩眼睛红红,像是个小兔子,可怜兮兮。看的他心焦气躁,想要越过那道玻璃去抚摸她的脸,就像那夜一样将她抱进怀里:“不要哭,都好了,这次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你。”

    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段时间,玉荷基本是无时无刻都在哭。哭到最后,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哭,还是假哭。

    只知道哭对自己有利,人们都喜欢怜惜弱者,只要她能哭,哭的越厉害,越能摆脱过去。

    她看到了逃脱的可能,只要程家和赵家掐起来,只要能够让更多势力下场,她不是没有逃脱的可能。

    比如,拉程砚青下水。

    程家要捞程砚青必然要打压赵家,而赵家为了给儿子报仇必定要治程砚青于死地。

    让他们斗,斗到最后,没有精力管她。这就是她也自己找的逃脱之法。

    “没有,他们对我很好,给我找了新住处,让我不用回红区。”女孩的声线一直不冷不热,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听完她的回答,程砚青脸上担忧才逐渐消失:“那就好。”

    “对了,如果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和我家人说,我和他们打过照顾,一定会帮你。”

    “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出来。”少年说着就想伸手,想要穿过那道光滑的玻璃。但不可能,他穿不透,他碰不到自己的爱人。

    “我不怕,我只是有点难过。”她低着头,不去看程砚青,但她知道程砚青一定在看她,也一定在担心她。

    他就是那么善良,善良到让她觉得自己下-贱。可她不得不这么做,依靠他人拯救永远不可能走出泥潭,她只有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奋力一搏。

    就算以后程砚青回过味要报复她,那也是以后,她只为现在做打算。

    “不用难过的,娇娇。”

    “你好好上学,学费不用担心,我和家里说了,他们愿意资助你上学。”

    “你说你想当新闻主播,海大就有国内最好的播音系,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

    “我算过,我属于防卫过当,最多五年。我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早一点出来,然后走特招,就去海大找你。”

    “不用哭,我不后悔。”

    “很快的,很快我们会重聚。”

    没有费多少言语,安抚好程砚青玉荷便没话了。她打算离开,走之前也不忘点点头对玻璃后的他道:“好,我等你出来,程砚青。”

    再也不见,程砚青。

    整理好衣容,她起身往外走。

    可也是在她即将握上门把时,身后程砚青叫住她:“娇娇。”

    大声的让玉荷的身体顿住,她疑惑回头,发现少年也站了起来。

    “能多来看看我吗?”

    “我很想你。”说着,少年耳尖泛红,眼尾闪过一丝不一察觉的羞涩。

    在感情方面,程砚青是绝对的青涩,青涩到两人已经是那种关系,他也纯情的只是想要女友多来看看他。

    这时候玉荷自然不会不同意。

    她点点头,说:“好,我会经常来看你。”.

    2013年,十二月,冬,暴雪。

    破旧的老式小区内,一盏昏黄的暖灯照亮浴室。淋浴头被人随意丢在一边,没关掉的水流顺着莲蓬头向外喷出,很快水流又顺着地板向四周扩散。

    染湿跪坐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她抱着青年男人的腿,求他放过她。

    可换来的只有更加粗暴的对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一次都没做到!”

    “一次都没,你跑了,跑的好远,我找了你好久,好久。”青年男人脸上阴翳至极,他掐着女人的脖子,逼她看他。

    第266章

    “找到后,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你改了名字,你谈了新男友,你把我忘了,把我丢了!”

    “骗子, 你是个骗子!”模样俊美的男人面目狰狞, 手臂青筋暴起, 他手上力道是恨不得立马掐死她, 将她碎尸万段。

    可他的眼神却比被掐着的女人还要湿热。发红发热,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什么。

    那一瞬的杀意,让玉荷瑟缩。

    她拼命往后靠, 挣扎着,想要挣脱他的掐勒,但她怎么可能挣脱一个成年男人。

    他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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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蛮横,一身肌肉,与当年的清俊少年完全不同。

    他剃了板寸, 也长高了, 很大只。在玉荷面前就像一座山,有力, 厚重, 她永远夸不过去。

    “不要杀我, 不要杀我。”她一直怕死,这几年的好日子让她更怕死, 她舍不得现在的好生活, 她也舍不得蒋东。

    冷水浸透她身体, 女人冻的瑟瑟发抖。不知从哪里来的风将瓷砖上的寒气吹起,冷的她发烧的脑子晕的更厉害。

    可就算这样, 她也没放弃。

    她用力去去拽掐在脖子上的手。

    蒋东今天和她求婚了,他的家庭也都已经接受她。她马上要有家了,她不能死,可怎么才能让程砚青不杀她。

    程砚青不傻,这么多年过去,她们都已经长大,看事情自然也更远。他明白,那件事她利用了他。

    她也骗了他,对他更是敲骨吸髓。

    她想狡辩,却没有什么可以说。因为程砚青说的都是真的,可她真的不想死。

    她死命拽着自己脖子上的手,沙哑着声哽咽道:“求求你,程砚青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什么都可以。”她哭的稀里哗啦,没了一丝一毫在外的优雅姿态,只有想活着的卑微。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青年男人手背,晶莹剔透带着温热的泪在寒冷的浴室内格外明显,同时也在牵动男人神经。

    那泪让他想起了以前,她以前求他的时候也喜欢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可怜兮兮,求他保密,求他承担一切不要把她供出来。

    可现在她已经不会那样低三下四的哭了,只会跪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他一腿。不知道这几年她过的是什么日子,让她骨头硬了这么多。

    硬到他觉得可笑:“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求我,你会轻柔的握住我的手,眼睛像是有小钩子一样无时无刻勾引我。”

    “穿最短的衣服,露出好看的身体。”

    “不!我没有!”那些话就像是在描述一个下-贱的妓-女,她不是妓-女,她也没有做那些事。

    她不是那种人,她是干净的,她没做过。玉荷最接受接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出生地,是听到都会应激的地步。

    曾经程砚青知道这点,所以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但现在不一样。

    她抛弃了他,她也一直都在利用他,甚至这么多年一次都没去见过他。还在外面找了新男朋友,马上要结婚了。

    程砚青怎么接受得了。

    他的七年,他被毁掉的七年。

    以及永远烙印在档案上的杀-人-犯,强-奸-犯等字样,抹不去掩盖不掉,时不时出现还会伴随阵痛。

    他比哭着求他的女人更痛苦,那种痛不流于表面,而是深埋心底。

    “玉娇娇你以为你改了名字,我就找不到你吗?我不仅找到了,还知道你这些年干的好事。”

    “你想摆脱我,不可能。”

    “永远都不可能。”

    他松开紧握在女人脖子上的手,任凭她像一条死鱼一样瘫软倒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

    淋浴还在往外冒水,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冬日雪夜格外明显。明显到就像是钝刀磨石头,每一下都像是对玉荷的凌迟。

    她害怕的瑟缩在地面,湿透的长发贴在脸颊两边,她侧躺在地面,张着嘴,小心翼翼的大口呼吸。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也知道这样子有多卑微,她想爬起来却无法起身,因为高烧又因为刚刚颈部的勒握,她急需氧气填补灼烧感强烈的肺部。

    甚至因为呼吸过快,她咳嗽声不断,一阵又一阵是恨不得把整个胃都咳出来。

    但好在,程砚青没真的把她掐死。

    只要不死,玉荷就是开心的。是啊,程砚青不可能再杀一次人,他刚出来,他一定不想再进去。

    最多,就是打她一顿。

    把她的生活搅乱,她可以和他谈条件,什么都可以,钱,她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他,就当是这么多年的补偿。

    她想的很好,就是没想过程砚青会不会愿意。

    咳嗽声消失,玉荷呼吸不再困难,她睁开模糊的双眼。伸手想要去抓身边男人的裤腿,她可以不要尊严。

    她也可以像他说的一样,更卑微,更可怜一点,就像那些年她用眼泪博取同情。

    但这次睁开眼她看到的不是眼中都是关切的十八岁程砚青,而是二十六岁眉眼阴沉的程砚青。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

    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模糊他的五官。黑色高大挺拔的身形,在头顶暖黄灯光的映照下压迫感十足。

    恶意,快要变成实质。

    他丢下烟头不用踩,冷水会将它浸透。随后他拉下领口拉链,脱下身上黑色冲锋衣,露出里面肌肉结实紧致的身影。

    强壮,有力,像是山一样的男人。

    玉荷不是傻子,她也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热了要脱衣服,他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是犯法!”刚刚恢复一点精神的人立马反抗,可她怎么反抗得了程砚青。

    她想要站起来,却被程砚青压下。

    青年恶狠狠的道:“ 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很可笑吗?”

    “为什么不能,我可是强-奸-犯。是啊,七年前不是,现在我把它补回来。”

    “总不能让我白坐了。”他言语疯癫,态度坚决,显然是心意已决!

    “我告诉你,我不会再信你,信你没有好结果。”在最后一句话结束时,男人进入,他抱着她,很用力很用力,就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玉荷做了个梦,一个噩梦,她梦见程砚青找到她,还强迫了她。

    很疼,疼的她想去死。

    也很害怕,害怕到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就像一个被恶鬼缠身的可怜人,不管是咒骂还是哀求都换不来丝毫怜惜,只有更粗暴的对待。

    一次,两次,甚至有第三次。

    好多东西,好多,多到她觉得难受,多到她觉得塞不下了。

    可那不是梦,第二天早上十点。睡的迷迷糊糊玉荷从床上醒来,就觉得不对。

    不只屋内摆设,还有身体上的不对劲。很痛,很酸,以及一些部位的青青紫紫。

    那不是磕破能出现的东西,那是那种事后才会有的东西。玉荷没和人有过亲密接触,但在小红姐身上看到过很多次。

    她不会弄错,也弄错不了。

    所以,她和程砚青发生了关系.像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让她崩溃一样,玉荷发现自己的戒指不见了。

    那是蒋东和她在一起的证明,也是她的求婚戒指,可现在它不见了。

    第267章

    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 玉荷崩溃的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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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她慌乱的掀开身上被子,赤着脚下地,不顾浴室湿冷踩进冷水。

    甚至到了后面,为了看的更仔细, 她跪在浴室冰冷地面上, 不顾冷水打湿她的裙子。

    可是找不到, 她找不到那枚戒指。她记得程砚青就是将它丢在这里, 在这些角落里,但就是找不到,不管她怎么翻找。

    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女人哭的撕心裂肺。她狼狈的跪坐在湿透的浴室地板上,失身的疼苦比不上戒指的丢失。

    或许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玉荷在某些事上并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有多珍贵。

    她不愿意和蒋东发生关系, 也不是因为保守。而是因为她讨厌性-交,那让她感到恶心,所以才会抗拒。

    她痛苦的点, 不是失去了宝贵的什么, 而是戒指的丢失。

    那是她进入新世界的钥匙,是幸福安定的象征, 是她摆脱红区, 独自生活七年即将不在流浪的证明。

    可现在被程砚青丢了。

    她的报应来了, 程砚青会把她的人生搅乱,会让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消失。

    蒋东会和她分手, 她也会丢掉体面的工作。她会变得一无所有, 就和当年一样。没有什么是比拥有了再失去, 更痛苦。

    疼到,她想去死。

    她哭, 哭的不能自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可却没办法自救,程砚青不会放过她。

    他已经说了,他会缠着她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安宁。

    去死,似乎只有死才能解脱。可她才好不容易摆脱那个泥潭,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凭什么要死,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生活!她不要死,但不死,她又能怎么办。

    解脱不了,逃脱不掉。

    他就像悬在她头顶的一把剑,无时无刻都在逼她。似乎只有哭,只有哭才能让自己得到一丝缓解。

    可哭解决不了任何事,只会放大她的痛苦,让她陷入内耗。

    玉荷想了很多办法,但都没用,她无法反抗程砚青的报复。只要一句话,他就能毁了她,彻彻底底,把她打入万劫不复.

    2013年,12月末,冬日暴雪。

    星期五,中午十二点。

    一道电话铃声在濒临崩溃的女人耳边响起,也是这道铃声,将浴室内握着刀片的女人惊醒。

    她看着锋利的刀片,指尖颤抖。就差那么一点,那把小刀就要划开手腕上的皮肉。

    但好在没有,她清醒过来。

    眼泪又一次汹涌落下,玉荷知道那是谁给她打的电话,是她男友,只有蒋东才会在这时候和她联系。

    放下刀,她慌乱抹了抹眼角的泪,来到客厅。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蒋东二字,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涌出。

    玉荷不想蒋东担心,也不想让蒋东察觉出什么,所以她没有第一时间接起电话,而是缓了好一会,直到确定自己不会出现哭腔。

    不会让男友察觉异常,才点开通话键,放到耳边:“喂.”

    女人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疲惫。远在异国他乡的蒋东微皱眉,过了片刻后才道:“昨晚没休息好。”

    虽是询问,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玉荷沉默了:“有些感冒。”

    “吃药了吗?”电话里传来男人关切的询问,蒋东的关心让女人心里生出一丝微暖。

    她裹紧身上白色毛毯,温声回答:“吃了,吃了药。”其实没吃,不说药,就连饭都没有。

    她根本没心情吃。

    刚刚被男友安抚好的心情又因为那些不好的回忆扑灭,她压下心中不安,又道:“我有些累了,想再睡会,等晚一点说好不好。”

    玉荷此刻实在没有心情和蒋东闲聊,她只是想赶紧挂断,尽量别让他察觉出什么东西。

    她害怕对方知道那些事,更害怕蒋东会在意那些。

    不.应该说没有男人会不在意,蒋东也一样,他也是男人,他在意,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曾经在红区待过,她一定会觉得她脏,觉得她恶心。

    玉荷抹去眼角泪水,强撑着没让自己倒下。听到那边男人说好,很快就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嘀嘀声。

    她放下手机,坐在空无一无的家中,窗外大学覆盖一切,丝丝缕缕凉气从窗缝飘进。

    腹部传来灼烧感,是胃病又要犯的前奏。玉荷没有心情吃东西,也不想去管,她就坐在空荡荡的家内,看着外头大雪纷飞。

    那人已经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知道,他不会放过她,他还会回来。

    时钟指向一点时,闹铃响了。

    玉荷知道自己该去上班了,昨夜回来的冲忙,老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下楼打个车去了新租的房子那。

    洗漱,化妆。

    拿出一套冬日才会穿的白色高领短款外套,下面配同色系半身长裙。

    她将及腰的黑发挽起,修长白皙的脖颈被外套上的白色兔毛遮盖,就算想要窥探什么,也很难。

    正好,遮住那些让她恶心的吻痕。

    也不知是不是洁癖犯了,玉荷总觉得自从昨夜以后,她身上有一股怪味。

    不难闻,但让她觉得恶心。

    就像是被人故意染在身上一样.是檀腥味,淡淡的并不浓,但就是怎么也洗不掉。

    用了很多边沐浴露,出来后又喷上栀子香水,才堪堪掩盖。

    戴上鹿皮绒手套,拿上包包。

    她打开房门往外走,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蒋东给她找的这间屋子离她工作的地方不远,现在时间也还早,她便没有打车。

    而是一个人走在雪地里。

    经过一家便利店,她进去买了个面包塞进包里,想着等会去公司吃。

    她的工作是晚间电台主持人,基本上是下午两点来公司,准备稿子,八点开始直播,晚上十一点结束。

    虽然是晚间,但对玉荷来说却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她以往的经历并不适合再从事新闻主播这类会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工作,那样太招摇,也很容易被人扒出些什么。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选了电台主持人,这是她小时候的梦想,就算有了偏差但也算实现了.

    第268章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 工作结束,玉荷才打开手机。手机页面最上面是蒋东发来的信息。

    问她下班了吗?身体好点没?今晚想吃什么,他让人好做送过去。

    以往看到这些信息,玉荷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回复, 但现在, 她有些不想回了。

    不是不再喜欢蒋东, 相反是因为太喜欢, 她喜欢蒋东,爱他。想要和他组成一个正常健康的家庭,所以, 才会格外在意他眼中的看法。

    她的过去实在是不堪入目,没有一个正常家庭愿意接纳她。还有.最让她担忧的一点是,她和程砚青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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