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穿到权臣年少时》20、聘风
念康一连换了几个夫子,前几日终于找到了位合适的。
这位女夫子名唤李若竹,本家在关内,不知何故深居在梁州。
坊间传闻她只收女弟子,但挑选弟子全凭眼缘。
她只看了念康一眼,就摇头要送客,连楼沧月带的金银也一并扔了出来。
本不是非她不可,但一连换了几个夫子,都说教不了念康。
甚至有人直言,若教了她,才是败坏自己名声。
“女子本就不必学这些,早早选个好夫婿嫁了便是,只要明白三从四德、贤良恭顺,未必不能一生顺遂。”
道理姚环音都明白,她未必不知道,都这么多书,念康也未必用得上。
夫子们的话是符合这个时代大多数女子的。
但当她把选择权给了念康,问她还要不要读书时,念康出乎意料的坚定。
是以她才亲自拜访了李若竹。
原以为这位性格怪异的女夫子会把她赶出来,但她一见便知,这人不同凡响。
荆钗布裙,衣着朴素,但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劲儿。
时下女子多以弱柳扶风之态为美,因此无论什么时候,都带有欲说还休的娇怯。
李若竹却不同,她虽因为上了年纪,脊背有些佝偻,但肩膀永远舒展,行动也很利索。
一双眼能穿透人的心思,看向人时永远紧盯对方双眼,不惧与人对视。
“你为何执意要送她到我府上?”
姚环音思索片刻,斟酌着回答:“不求她能求取功名,也不求她成圣成师,更不求她流芳百世。只愿这痴儿明些事理,将来不至于被他人蒙骗。”
“那我教不了,这世间最难辩的,就是人心。我不过一界乡野村妇,如何有你说的本事。”
姚环音见她喊人送客,忙说:“我没想那么多,无论怎样,我只想给她多个选择。您教她读书也好,女红也罢,就算是教她些下九流的手艺活儿,我都毫无怨言。生在这世道本就不易,若为女子,更是难上三分,我只求她得活,您远离陇□□居梁州一隅,难道不能理解我吗?”
李若竹这才停下手势,问她:“你如何得知我出自陇西李氏?”
姚环音一怔,思考起她的话来。
刚刚情急之下,她忽然联想到,有人曾告诉她,梁州有位隐居的李氏小姐,她此次远行,若遇困难,可前去寻她。
是谁告诉她的?
她下意识去摸出一张令牌。
令牌虽精致,但上面刻的字却歪歪斜斜,隐约能辨认出上面的字。
正面写着“福安公主特遣”。
反面写着“梁州采风使臣”。
这块令牌,自她醒后就一直在她身上,她觉得定有用处,就一直贴身收藏。
李若竹见她神色不对,看向她手中令牌。
她看着令牌上坠着的珊瑚珠子,总觉得有些眼熟,问她:“能否让我看一眼这块令牌?”
姚环音递过去,觉得最近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她熟练的按上穴位,缓解痛苦,还不忘问一句:“如何?”
李若竹翻来覆去,仔细端详,然后长叹一口气。
“既然有缘,那老身就收下吴小姐吧。”
说完,双手递还令牌。
姚环音面露喜色,没想到这令牌竟然能请得动李若竹。
她本想追问令牌来源,又怕引起李若竹怀疑,只好咽下疑惑,先行告退。
李若竹并不多留她。
姚环音见时候不早了,就要离去。
此时一个小童快步进来禀报:“外头柳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姚环音放慢了离去的脚步,只听李若竹直言不讳:“你转告他,若还是要请我做娴静堂夫子,大可不必,往后也不用再来了。”
姚环音心中了然,抬头感觉有雨丝飘下来。
梁州入夏,连日多雨。
姚环音望着天边密布的阴云,明明中午还是一片晴好,眨眼就风雨欲来。她撑开伞,准备回家。
李府院外的柳树长势不错,她无意间瞥了一眼,正看见一人青衫执伞而立。
长眉入鬓,衣衫与这袅袅舞动的柳枝一同摆动,如同写意画卷,灵动飘逸。
“柳大人,巧遇。”
柳聘风闻言,望向不远处的姚环音,点头示意。
姚环音见他伶仃一人,心头微动。
如今已然是夏季,枝头的柳叶不再抽出新芽,被风雨吹落的柳叶长而细。
姚环音只觉得这副场景似曾相识,见到这位柳大人茕茕孑立,她心口有些不舒服。
本该快些离开的姚环音,突然停了脚步。
柳聘风一手执伞,露出一截手臂。
腕上正戴着一串琉璃多宝手串
大脑未来得及思考,话已经说出口了。
“民妇姚环音,上次匆匆一别,还不知大人之名。”
这话其实有些唐突,毕竟她和他身份有别,贸然出口询问,才心中悔过言行有失。
希望他不要见怪才好。
谁知柳聘风只是稍顿一刻,并未责怪她。
“柳聘风。”
言简意赅,两人相顾无言。
明明相隔不过数步,却仿佛许久未见的故人。
她心中反复默念这三个字,才惊觉这是她穿越前看到的一篇小说。
而柳聘风,正是其中的一个炮灰。
只是书中所写,权臣柳聘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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