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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三十六)雾里看花(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谬言三千》37、(三十六)雾里看花

    大墨跟着汪洋进浴室,前半身遭了门夹。它拼命地扒着门框嘤嘤嗷嗷地叫,摆动着躯体想钻进去,殷红的眼底里柔波漾起,目光中带着乞怜。

    汪洋叹了口气,赤脚蹬着狼头将它挤了出去。大墨见汪洋冷落自己,更加委屈地刨着门凄嚎起来。

    “住嘴!”

    外面的大墨“嗷呜”了一声后声音就逐渐低沉下去了。

    汪洋将披在身上的薄毯拿下,对着镜子看着身上惊心动魄的咬痕——锁骨到大腿处以及腿内侧都有,很难想象昨晚的激烈程度。

    她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面无表情地端视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目前存在着一大箩筐难以解释的事情让她一头雾水——狼妖为什么会“退化”成狼?为什么红月会导致奚榆烟失控?昨天她在学校里到底做了什么?

    汪洋尝试着分析。血月的形成跟月全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三个星体成一线时,大气层会将红色光折射到月表上,由此地影里才会显现出血红的月亮,如果迷信一点,血月就是战争冤案、恶魔横行的凶兆。

    假设奚榆烟真的是受红月的影响而出现退化现象,那么整个东半球的城市估计也难逃其灾。而月全食是较为常见的自然景观,每次出现红月时大家都会平安无事的度过,迷信的说法自是不攻自破。

    汪洋脑子里突然产生出了诸多疑云——奚榆烟的令亲在监狱服刑的这三年,是谁在提供她的血饮?而近两个月为什么没有送来?按照学校的说法,奚榆烟的那个表亲应该经常来探望她,可在汪洋做家政的期间却没有见到过那人一次——她通常利用周末休息的时间来做事,遇到表亲的可能性应该很大的。还有那两个保镖——行踪飘渺,一般情况下根本看不见她们。

    最古怪的就是那张照片——两个大人笑着,唯独孩子没有笑。

    这背后究竟藏着些什么?

    汪洋洗完澡,把头发吹了个半干后就在奚榆烟双亲的房间搜寻起来,想着能不能发现一些其它的线索,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了一幅压箱底的框饰刮画。

    那上面画着一个简单而特异的图文——左右分别写着字符“卐”和“卍”(wan,都可念四声),其上画着一只血红的眼睛。

    两个“万”字原本在佛教诸派和古代部落符咒中都含有吉祥之意,只是在历史长河的波涌下,纳粹党人的领首将第一个字符当作了旗帜标号,赋予了它血腥残暴的新含义。

    若根据“卐”的再生之意——在这个图文里面,它极有可能象征着邪恶污秽之物,属“阴”。“卍”则象征着光明美好之事,属“阳”——有点类似于八卦中的黑白两仪。

    而那只眼睛可能就是“全知之眼”,指代着客观公正的上神(上帝)监视着世间一切。

    阴阳平位,众生协融,天地方能有序运转。

    刮画一般是给一二年级的小学生玩的,那个年龄阶段的孩子应该只会画一些花花草草,三角房子,火柴人圆圈人之类的东西,这种看似简单实则玄深的图腾不可能出自一个普通的儿童之手。

    从小就自带吊诡属性的可能只有奚榆烟了。

    不。等等。

    汪洋赶紧把那张合照拿了出来,眯着眼凑近观察那寺庙旁的碑文。

    果然,这个图腾在墓碑上也出现了。很模糊,但是能看出来那只眼睛的轮廓。

    汪洋觉得脖颈发凉——怪不得刚才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注视自己。

    顾名思义,“镇恶寺”是镇压邪物的地方。大胆猜测——奚榆烟的双亲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奚榆烟的身份。

    汪洋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如果她们知道的话,一定会采取相应的应对措施,奚榆烟的阿素就不会被她误伤致死。

    此时大墨走到汪洋身边,微幅度地低着尾巴,挨挨蹭蹭地舔汪洋的脖子。汪洋被嚇了一跳,头颈一缩。

    她转身把画展示在大墨面前。

    大墨看到那只眼睛后呲牙咧嘴地弓身退步,发出警告似的低咆,背上部分的毛都立了起来,尾巴低幅度地摇晃。

    她把画放下后大墨便立马恢复了正常。

    汪洋轻轻喊着大墨的名字,靠近了一些后便抱着它的脖项给它顺毛。“别担心,你一定会重新变回来的,相信我。”她安慰道。

    汪洋在手机上飞快地查找关于镇恶寺的信息,而页面上却反映出了一堆关于胭棠峪的历史新闻。

    肃族的浮海山为国家五a级景区,共占地面积11350平方米,以东谓之皖,以西谓之冥,东西山脉轮流对外开放,每两年对班调换一次。

    胭棠峪是皖山中非常有名的一处景点,每到孟夏之际,山谷里成百上千棵海棠树会开出绚丽多姿的花。可悲的是——苍天妒丽,五年前,暴雷引起的一场大火将那个秀美之地烧的面目全非。

    好在那一年皖山正于封山期,不对外开放(一般而言),火灾并没有导致一人受伤或死亡。但是,要想恢复胭棠峪的原貌起码要等半个世纪多。

    网上介绍道——镇恶寺是“胭棠峪”和“曳浪泉”之间的一处小景点,具体位于一个名为“曲田”的村组中,其最早建立的时间多有争议,没有准确的答案,只能确定它是祛灾除厄的作法之地。经过一系列地翻新修葺,镇恶寺的外貌已与现代的普通寺庙无异,没有任何特色可言,于游客而言玩赏价值并不大。

    汪洋将网络上最新的镇恶寺图片与奚家三人的合照对比了一下,发现了一个出入之处——照片上所拍的角度应该是寺庙的正面,左前方立有石碑,而网上的寺庙正面的高清图中并没有石碑的半点影子。

    细细比对——照片与图中寺庙的新旧程度是不相上下的,连场景都一模一样——不存在再次翻修的可能。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石碑会被去除?

    汪洋这么想着,将刮画与照片一同拿着急匆匆地朝奚榆烟屋里走去。

    大墨见状,也低摇着尾巴“哒哒”地迈着碎步跟了进去。

    奚榆烟的房间充满了压抑的深色调,不同于一般毓生的明亮温馨,普通人独自在此处待久了时说不定会患上幽闭恐惧症。

    不过这正好能反映狼妖“好暗居”的习性。

    奚榆烟的书桌收拾的很整齐,学习资料和用具用整理架目别汇分地收整好,一目了然。汪洋翻查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旁边的书架也是这种情况——没有暗锁,没有离奇物什,也没有秘密日记。

    当汪洋想离开房间时,猛地想起来自己忽略一个重要的东西——枪!

    汪洋头次来奚榆烟家里的时候,被她用水弹枪捉弄了一道;第二次不请自来地在后院种花的时候,被她用真枪吓唬了一番。

    而现在,水弹枪尚在抽屉内,真枪却不见了。

    汪洋在房子里找了三刻钟,却还是找不到那把真枪。正当汪洋暂停寻找,转而胡思乱想之际,手机铃响了起来。

    是记考勤的学委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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