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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当知晓(第1页/共2页)

    提供的《嫁给纨绔世子爷》17、当知晓

    他.....他在跟她求亲?!

    楚引歌抬眸,对上白川舟的视线,他的眼尾泛着红,绻着点玩世不恭,眼睑下铺着层泛泛的青,这是昨晚寻欢作乐遗留的痕迹罢。

    且不说他这般纨绔,就说他身上背负的那道联姻,“世子爷莫说笑,你和阿妍......”

    “楚熹来退亲了。”

    白川舟毫不顾忌地说着楚老爷的名讳,看着她满脸错愕,显然是并不知情。

    “什....什么时候?”

    夏风拂摆,鬓丝飘飞,他将她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

    “早间。”

    白川舟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语气很平淡,又重新坐下,懒懒地倚靠在圈椅上。

    楚引歌的脑袋有些混沌,她其实是个极敏锐的人,她觉得日子就跟画画一样,由点到面,由表到里,抽茧剥丝就能看清。

    但她此刻却是很迷糊,她不明白他向她求亲到底是何意。

    她重新捋了捋思绪:“也就是说,楚府跟靖海侯府退了婚,但您现在却要娶我?”

    “您这是在.......报复楚府?”

    通过这零碎的信息,她只能这般猜测,否则她实在想不出世子爷平白无故要娶她的理由。

    白川舟闻言笑了一声:“谈不上报复,我想开府。”

    哦,这么一说,她倒明白了一些,在宣国的世家贵族只有成了亲,才能另寻他处开府,否则只能和父母同住。

    若他和阿妍退了婚,以他这轻世肆志的放荡,城内贵戚权门的千金恐怕没哪家会愿意与他攀亲,若要想勾上靖海侯府,那还不如找庶子白川衍联姻。

    他这个世子爷既无前景,又浮浪不羁,早在青年才俊名册中被除名,何贵女愿嫁?

    所以他这是想摆脱约束开府,但又因无人嫁他,才想娶的她?

    这样一想,楚引歌有些胸闷。

    她在他眼中只是个好摆弄的工具罢。

    她站起,语气不善道:“抱歉,世子爷,卑职对于世子夫人的高位实在寡趣得很,而且楚老爷好面子,他既已退婚,必不会将我嫁于侯府,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白川舟看着她愤懑地戴上帷幔,正欲离去,不紧不慢道:“正因为楚熹好面子,他才会将主动你塞入花轿。”

    “什么?”

    她惊诧回身,却见他将腰束松了松。

    斥道:“你做甚?!”

    “抱歉,勒到伤口了。”

    她这才瞧见他的脸色有多苍白,血色全无,应是极力忍痛了许久。

    “你……”

    “放心,死不了。”

    白川舟神情散漫,领口因腰带的扯动泛了松,锁骨半隐半露,一派恣意颓肆。

    他想到她刚刚倏尔绷紧的脸色,戏谑道,“你怕什么?反正早晚都会是世子夫人,我也不急……”

    这个登徒子!

    “为何?”

    楚引歌想不明白,有口气堵在她的喉间上下游移,桎梏在咽,她打断道,“为何世子夫人一定会是我?”

    他的面色稍恢复了些红润,不知从哪变出的糖饴,往上轻巧一抛,含在嘴里:“你回到楚府就明白了。”

    日头渐渐西移,案桌上的两只碗并排靠着,菡萏的影子抔落在白瓷碗上,被牵得很长。

    楚引歌望着那缕影子,思绪也被扯得凌乱,心火已是蹭蹭往上窜。

    若白川舟所言非虚,她不明白,楚府不是和侯府退婚了么?为何他会那么肯定她会被塞入花轿?

    为何她躲得远远的,不争不抢,自食其力,这些人还是要招惹她?

    她站着没有动,眼眶却泛着酸涩。

    还是不死心地问上一句:“按照世子爷所言,今日无论您说不说这桩事,我都要被嫁入侯府?”

    “是。”

    他应得很是从容散漫,但却将楚引歌的火彻底地勾了上来,驰突到脑门,头疼欲裂,浑身的骨头都浸了屈辱,嗡嗡作响,往外叫嚣。

    她的声音发着颤,攥紧了拳头,切齿扬声道:“既如此,世子爷刚刚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和我求亲?”

    还不是人为刀俎,她为鱼肉,任由处置,又作甚要唱这出求亲的戏码。

    隔壁不知何人在听戏,咿咿呀呀的软语,更衬此处的荒唐。

    白川舟重整腰束,衣冠齐整地走了过来,见她已是红了眼睛,眸底漫溢着不甘、忿愤、耻辱等等与她柔软之身悖违的情绪,却愈发让人催生怜惜疼爱。

    他伸手扶正了她的帷幔。

    “你要哭了?”

    “才没.....”

    话没说完,她的嘴里就被塞了一颗糖饴,带着点薄荷的清凉,齿颊生香。

    “因为我不想你嫁得太委屈。”

    他微微弯腰,和她平视,一改纨绔流风,语气和煦诚恳,甚至有些请求她原谅的意味。

    “你是我未来的夫人,应当是第一个知晓要与我成亲的这件事,而不是从旁人处被迫得知。”

    她在袖下握紧的指节慢慢松开了,神情可见地软和下来,贝齿咬过的下唇起了血珠,仿若一朵正急骤绽开的血莲。

    她对自己倒是够狠。

    白川舟用指腹替她抹了去。

    “我会重新开府,任你造次,想如何便如何。”

    不知是不是糖饴化开后余出了甘甜,这句话莫名地将她的火泄了下去,所有的怨愤如退潮般从她身体里败降抽离,留下的是他指尖在她唇上的触感。

    明明停留的时间很短,在呼吸之间瞬息即逝,可却让她的心颤了又颤。

    她虽然还搞不懂为何他那么笃定她会成为世子夫人,但她好像.......没有那么生气了。

    糖饴好不容易咽下,她瞥了一眼他重肃的月白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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