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穿成反派大佬体弱多病的白月光》18、摄政王X反叛军奴
于勉惊得差点儿跳起来,他下意识看了眼窗外仍旧从东方升起的太阳,又看了眼桌上那滴泪水,心里只觉得十分怪异。
他七年前第一次见裴负雪就知道,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他冰冰冷冷地不跟任何人讲话,一双凤眼总是含满戾气,那时候不怎么打仗,军奴的日子还算好过,偶尔聚在一起喝酒谈天,他请裴负雪一起去,却只得了一个冰冷如刀的目光,说他一声目中无人毫不为过。
事情的转变在于谢蒙白接手军奴营后,于勉对京城来的这位将军没什么印象,他也并非是个爱出头的人,谁接手军奴营对他来说都没差,可这位谢将军一来就指名道姓地要见裴负雪,于勉这时候才知道一直和他同睡一间屋子但是从没说过话的人,就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裴小侯爷。
当天裴负雪去见了谢蒙白,回来便是一身的伤,血水浸透过黑色的粗布衣服,滴滴答答地落下来,他的脸上有一道用细小刀子划破的伤口,触目惊心,黑洞洞的房间里十分安静,只有裴负雪低低的喘息。
于勉见他好像没有要处理伤口的意思,实在怕他悄无声息地死了,便爬起来从布包里翻出了药,他将几个粗糙的小瓷瓶放在桌上,朝裴负雪的方向推了推,已经准备好被这人的目光再次吓到的可能。
裴负雪听见声音,下意识转过头来,抬起双眸看着他没有说话,似乎有些疑惑,虽说是一间屋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可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过。
于勉咽了下口水,道:“我怕你死了……”
“我不会死。”裴负雪坐起来,将他的药推回去,冷着脸道:“别随便乱发好心。”
于勉顿了顿,问道:“你这是,算想和我交好的意思吗?”
裴负雪:“?”
于勉怕他不肯用药,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我叫于勉,勉励的勉。”
裴负雪多少也看出了点儿他的意思,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道:“裴负雪。”
于勉眼睛看着那堆药,絮絮叨叨地想和他拉近点距离,好叫这人安心用了他的药。
“你刚来这边,肯定会不适应的,过两个月就好了,这两年不打仗,日子也好过,管制不严的时候,我们还能去赤阴山上玩,那里有一片桃林,我……”
裴负雪坐在床上,始终没有说话,他的手心里握着一个烟青色小瓷瓶,静默淡然,于勉说着说着止住了话,目光停留在了他脸侧的伤痕上。
“谢将军叫你是去,去干嘛?”
于勉磕磕绊绊地问出来,本以为裴负雪会一如既往地不回答,正想直接劝他赶快把药用了好休息,却听得床上的人忽然笑了一声,道:“话家常去了。”
“我们是旧识。”
于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这不是旧识,怕是旧仇人吧?
裴负雪靠着墙壁叹了口气,他实在没怎么和别人说过话,被一个小军奴这样直白地问出来,有点丢人,他压抑得太久,一时之间有个人愿意听他说话,还是挺新奇的。
于是裴负雪斟酌了一下语言,道:“他想要我的两样东西,我没给。”
“很重要的东西吗?”
于勉好奇地问。
裴负雪看着他,道:“很重要。”
比之他的命。
于勉沉默了一下,道:“可还是人的性命比较重要些……”
绕来绕去又绕了回来。
“我没事,”裴负雪把那几个小瓷瓶放进他手心里,道:“军营里鱼龙混杂,不要乱发善心。”
于勉眨了眨眼:“可是你的伤……”
裴负雪道:“我有药。”
于勉:“哦……”
裴负雪心里门儿清,他有太祖免死金牌在身,谢蒙白不敢杀他,只能用强权逼迫他把东西交出来,如果他宁死不交,谢蒙白也是不可能有一点儿办法的。
裴负雪当时并没有说谢蒙白想要的那两样东西是什么,直到三年后南蛮起战,谢蒙白想要叫军奴去送死,裴负雪一柄长刀压住了他,带着所有军奴起义,其中不乏有一些裴家的旧势,裴负雪的反叛军初步形成并不十分困难。
于是于勉知道了,谢蒙白想要的第一样东西,是裴负雪随身的长刀。
……
思绪渐渐拉回来,于勉看着桌上那碎成两半的玉佩,他手指紧扣,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裴负雪七年以来,不管面临多么严重的困境,被谢蒙白三番两次找借口惩处,往往落得一身伤,也从来没露过怯,没流过眼泪。
桌上那滴泪水就是答案。
谢蒙白想要的第二样东西,就是这枚青鸾玉佩,是裴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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