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那你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哪个不会武的人能近的了你的身?除了他!”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裴负雪身上那么多伤口,只有胸口这一道最严重的是完全不会武的人近身所刺,军营里不会武又能近得了裴负雪身的人,除了傅容时没有别人!
裴负雪沉默了一下,他用力攥了攥手,压下心里的起伏,他不想要自己最得力的属下去怀疑自己心爱的人,傅苒待他很好,在裴家落败时给他送药,给差使塞了很多钱就为了能给他送一封信来边关,给他带京城的糕点。
他想起昨夜傅苒在他胸口毫不犹豫刺下的箭矢,那时他紧紧地将这支箭握在手里,半点儿也不敢相信这道伤是他心爱的人赐予他的,他心痛得没法呼吸,可是末了再想起,裴负雪的脑中只有傅苒厉声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裴负雪,走!
“长安,傅苒有苦衷。”
做摄政王不是他愿意的,傅苒当时不想要入仕,是皇帝逼迫他的,皇帝留了诏书,叫他辅佐太子,是皇帝逼迫他的,傅苒一点儿也不想做,这些都是那个狗皇帝逼迫他的。
傅苒不这么做,就会被赵元宜怀疑,他才二十几岁,没有亲族相护,东窗事发,在京城哪还能有立足之地?
那天他们都喝了酒,傅苒酒量非常不好,裴负雪趁着他酒意上头,脑子不清醒,解开了他的衣扣,他不是第一次想这么做了,但这是他第一次有胆量这么做,那天晚上,他忍着喘息和疼痛,将傅苒完全纳入了他的身体内。
他想醒来后傅苒不论怎么打他,骂他也好,要杀了他也好,裴负雪都甘愿任由他打骂,这条命他可以留一半给傅苒,任由他怎么使用,可是傅苒醒来,缩在他的怀里,告诉他,他一点儿不想做这个摄政王,他想要走。
宋长安瞠目结舌,他梗了半晌,似乎是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深呼了口气,道:“行,这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
年轻的时候在京城,就属他们两个关系最好,到如今这种地步,这感情剪不断。理还乱,也不是他能插得进去手的。
宋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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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资格管,也不想管,他看着裴负雪身上的伤口越来越闹心,干脆一甩门就出去了。
…………
景国军营。
此时已天光大亮,傅容时闹心得一夜没睡,他早已经换下了沾血的衣裳,坐在主帐里听着下面的汇报。
“王爷,昨夜的守卫已经进行了军法处置,逆贼裴负雪受了重伤,潜逃至赤阴山中,属下等不明山中状况,没敢继续深入。”
“废物!”
傅容时一掌挥落了桌案上的茶具,瓷杯坠到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他强压怒火,眼神如冷刀子般直直射向地面上跪着的人。
“我大景长骁军营,就这么任由逆贼潜入,行若无人,难不成陛下这么多年,只养了一群酒囊饭袋出来?!”
他越想越气,干脆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的人骂:“你身为长骁军参将,守卫未汲,御下不严,按军律该当何罪?”
乔彻惶然垂头跪拜,“殿下息怒!只是这裴负雪实在狡猾,属下等怕是他的计谋,才没敢继续追杀。”
“赤阴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裴负雪只身一人潜入我军,怕是有另外打算。”
傅容时听见他的话,整理了一下心绪,又捏了捏眉心,压着一股怒火,实在不想在军营里失态,只是向乔彻挥了挥手,“出去吧,自去领罚。”
又沉声道:“请赵将军来。”
阿宝见人出去了,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起来,给傅容时冲了杯清茶搁到案上,轻轻地给他揉捏肩膀。
“公子息怒,阿宝给您唱个曲儿?”
傅容时靠着椅背,“你哪只眼看见我怒了?”
他明明在狐假虎威地掩饰昨天夜里的事,几乎得两边都说谎话,裴负雪那边先不用管,等到什么时候时机到了,他自然能明白,傅容时得先和赵元宜解释裴负雪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军帐里。
毕竟赵元宜昨夜里能那么及时地出现,里面可少不了他的功劳。
傅容时闭着眼,道:“阿宝,你只管跟着我,你家公子不会害你。”
阿宝瞬间湿了眼眶,他哽咽道:“公子说的什么话,就是您要当……阿宝也是要跟着您的。”
【得,你成阿宝的白月光了】
【我查查成为配角的白月光加不加积分】
傅容时没睁眼,“你眼里只有积分,不管我的死活是吗?”
没看见他正头疼怎么跟赵元宜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裴负雪的行踪这件事吗?
系统嘿嘿一笑【怎么会?我查过了,配角也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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