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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还要学艺术呀!”曲溪一脸惊讶,“虽然都说艺术生属于另辟蹊径,但也只有咱们才知道多辛苦。”
艺考改革多年,早已要求文化课与专业课皆达到录取分数线,才可以获得招收资格。
高三又是最紧要的关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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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把学生的精力一分为二,本就吃了亏。而艺考成绩会在统考结束的20天左右公布,它就像把双刃剑,会成为激励向前的动力,也会成为压垮精神的最后一根羽毛。
林逾静笑了笑,歪头去看曲溪的成绩单,“你成绩也很好呀!怎么也学了艺术。”
“我呀!”曲溪瞧着眼前画板,眸底在发光,“热爱!”
林逾静看着曲溪,喉中突然有了说不出的苦涩。
她为了什么?
大约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结束,比起前途,她重男轻女的父母心疼一年五千块钱的学费。
更愿意女儿去做体力工,换寥寥无几的工资。对她最大的期望就是嫁到城里,向新郎索要一笔高额彩礼留给金贵的儿子娶媳妇。
而继续让她读书,则是因为赔钱货女儿参加了一次全国中学生美术大赛,意外拿了国赛金奖。
以美术生保送对口中学,不单可以免除学费,还能额外获得每年一万的奖学金。
“静静,你还没说,你为了什么。”
“我呀?成为夜里属于自己的光!”
-
文理选填结束,根据成绩分班,林逾静和曲溪都被分到理科一班。
班主任岳军来领人时,笑着说了句,“呦,没想到是两个女孩。”
林逾静和曲溪跟在身后,对视一眼,对着岳军背影怼了句,“老师,谁说女子不如男。”
岳军又是笑了笑,没回话。
“安静一下。”进了教室,岳军拍了拍讲台,“这是今年加入到咱们理科一班的艺术生,之后在学习上大家要互相帮扶。”
低下立刻传出不屑讥讽的轻啧嘲声,“老师,互相帮扶?帮扶咱们班在黑板报大赛拿校奖吗?”
接着是哄笑声。
“那这位同学,你成绩一定很好吧!”林逾静笑着开口,一脸单纯像是没听懂他的嘲笑,连言语之间都是崇拜,“肯定能帮我俩的文化成绩冲一下清美、央美的分数线。”
“就你俩,能冲清美,央美?”
“不然学校,也不会把我们分到最好的理科班呀!”
沉默,震耳欲聋。
曲溪都要憋不住笑了,“静静,你杀人诛心。”
怎么可以自己有希望,就要去打击没希望的同学呢。
“好了好了,大家还是要保持谦逊的学习态度。”岳军开口调和,“安排一下座位,我们就赶紧上课了。”
“曲溪,你和褚言坐在一起。”褚言坐在倒数第二排,立刻激动朝她招手。
“林逾静,你和曾亦行坐在一起。”
“老师,我拒绝和艺术生坐同桌。我不像人家成绩稳定,万一影响到我怎么办。”
岳军也没想到班里一向最是沉默寡言的学生,会反应如此激烈。
然后下一秒褚言开口道:“曾亦行,你千年老二稳得很,不会被影响。”
“褚言!”
“怎么?你害怕掉出前三?”
两人争执不休时,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林逾静身后,说了句,“老师,我愿意和这位同学坐同桌。”
“曾亦行,你瞧瞧这就是全校第一的自信。”褚言说完,还不忘做一了气死人不偿命的鬼脸。
熟悉的皂角洗衣粉清香味,还有带着痞气冷调的声音。
林逾静一转身,就看到抱着一摞卷子的陈京澍,还朝她挑了下眉。
“那行,你俩在一起。”岳军催促着两人赶紧落座上课。
褚言追视两人,在他们落座最后一排时,转头低声,“我也支持你俩在一起。”
林逾静笑,指了指他脑袋,“一夜就黑了?”
“赶紧转回去。”陈京澍又是抬脚,踹了过去。
“逾静,你别在意那个曾亦行,他就是嫉妒京哥每次压他一头。知道你是嫂子,所以把气撒你身上。”坚持安慰完林逾静,褚言才转过头。
“全校第一。”林逾静边是低头翻书,边是揶揄一句,“知道你成绩好,没想到这么好呀!”
“等你和哥玩久了,就会发现,哥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惊喜。”陈京澍单手撑头,眼睛直勾勾看着她,话音全是藏不住的小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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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响起,大家刚准备起身,又被岳军制止。
“再给大家宣布两件事。既然开学了,就好好收心,本学期第一次月考在国庆节前,成绩会直接通过家校网公布,能不能过了好节,可就看自己了。”
哀嚎声此起彼伏,“老岳,你好狠的心!”
“安静!还有就是今年的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现在可以找我报名了,下周开始校训。十月省赛前二十名直接进省队参加国赛,能打进国家队,乖乖们,你们就前途无量了!”
褚言看到曾亦行准备举手,抢先一步发言,“老师,这种事你派陈京澍就行了,绝对你说要金奖,他不会给你抱个银奖回来。”
“褚言,就你贫。国庆节后的秋季运动会,你代表咱们班去跑男子三千米。老师不求你为国争光,你为班级争争光吧!”
曾亦行不屑冷哼,直接起身,“老师,我参加数学竞赛。”
“好,曾同学加油,老师还是很看好你的。”岳军笑眯眯,让他坐下。
但就是没想到,曾亦行下一刻会转过头,格外挑衅地对着陈京澍冷笑一声。
“雾草,他是不是有病?”褚言忿忿不平。
陈京澍挠了挠头,略带懒散不羁地倚着座椅靠背,慢悠悠举手,“老师,我报名...运动会男子篮球赛...”
然后迎着曾亦行目光,邪气挑眉,“还有全国中学生数学竞赛。”
“好好好!有陈同学的加入,老师相信今年的数竞金奖,还有咱们澎镇一中。”岳军心满意足离开。
“这么自信?”林逾静拿着铅笔在书上戳画,“老岳的口气,像是让自家孩子去爷爷家菜园摘黄瓜一样轻松。”
“嫂子你有所不知,咱们澎镇一中的名誉礼堂里有面奖杯墙,那就是京哥为校长打下的江山。”
林逾静看向陈京澍,笑着侃了句,“那搁古代,是不是要封镇北大将军那样的头衔?”
“是呀!”陈京澍抬手揉了下她脑袋,“镇北大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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