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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陆吾闭上眼睛。
看着无动于衷的陆吾, 城主拍手叫好:“天渊仙君名不虚传,果然是铁石心肠。”
陆吾睁开眼,他眼底一片清明, 毫无半丝情绪流露,但身后扭曲的时空暴露了此刻的心情,他望着城主眼底杀意尽显, 一字一句道:“今日,你也得为她陪葬!”
城主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脸色一点一点变得沉重,他正色看着陆吾身后扭曲的时空,以陆吾为中心狂风四溢,凛冽的剑气如同风雪一般呼啸朝他袭来,刀刀收割性命, 他能看出这肆虐的剑气后蕴含的怒气,不敢掉以轻心。
倏然间, 所有如残影般的剑气化作一柄长剑,被陆吾握在手心, 他望着眼前的人,剑由心动,寒光凌冽的剑锋朝着城主狠狠刺了过去。
噌——
一声巨大的剑鸣声传来,城主拔出自己的配剑挡下了这一剑。
但这一剑的威力即使他早有准备, 可还是小瞧了陆吾, 他举着剑相抵,原本以为在自己的禁地之中能一只手便能碾死的蚂蚁竟和他有了抵抗的力量。
两剑相争,四周虚无的幻境寸寸破碎, 呼啸的狂风自远方密林而来, 惊起林中树梢栖息的鸟儿展翅高飞。
“若非当年我将自己一半生魂送入轮回, 你今天焉能在这与我抗衡?既然只有吞噬你我才能离开此地,那我便顺应天命!”
城主的话勾起了陆吾的疑惑。
只有吞噬你我才能离开此地?他不是已经拿到了离开禁地的令牌吗?为何这么说?
思绪间陆吾不曾注意到一道黑影已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陆吾身后,一道黑色掌风从后方袭来,等到陆吾反应过来想要抵抗时,自己已被城主牵制,分不出心来对付身后的黑影。
一掌袭来,陆吾只觉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痛,大口吐出一口鲜血,真气突然被打断,抵抗城主的剑刃瞬间消散,一股巨大的剑气将他震开。
陆吾单膝跪倒在地,胸前被剑刃刺出的剑伤往外潺潺淌着鲜血,眼前视线模糊不清,他心里清楚,两方夹击之下,此刻怕已是黔驴技穷。
但并非走投无路。
刚想咬牙站起的陆吾突然就散了体内的真气,任凭那团入侵体内的魔气游走在五脏六腑之间。
城主只看了偷袭陆吾的那道黑影一眼便不再看了,他缓缓走到陆吾面前,不再多说一句,伸手从剑伤处伸进陆吾的胸膛,灵魂撕裂的感觉仿佛将他撕碎。
城主活生生将陆吾体内的魂魄抽出,霎时间乌云遮月,狂风四起,陆吾的魂魄一点点被吸食干净。
直到灵魂彻底与他合二为一,城主这才愉悦睁开眼睛,感受着充沛的真气在全身游离,让他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餍足。
“恭喜城主,贺喜城主,终于得偿所愿合二为一,从今日之后,无论妖界还是人界,都将以城主马首是瞻!”
黑衣人浑身黑袍从头裹到脚,嘴上虽然说着恭维的话,语气却无比的冷淡,仿佛来自天际,比那寒冬凛冽的寒风还要刺骨。
“你是谁?”城主望向黑衣人。
黑衣人微微一笑,“我是来为城主献一份力的,刚才若非我在后偷袭,城主只怕不会这么快便得偿所愿。”
城主上下打量他一眼,随即眉心微皱,“你不是禁地的人。”
“我自然不是禁地之人,我奉命前来与城主洽谈。”
“奉命?奉谁的命?”
“妖王。”
城主脸色旋即一变,顷刻间一道残影后,他出现在黑衣人面前,一手狠狠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厉声问道:“你说谁?”
黑衣人眉眼间没有半分惊慌,“我说,妖王。”
城主脸色沉重并未开口说话,思索片刻后松开了手,说道:“妖王被禁锢在不周山已有千年,有何事要与我相谈?”
“你不也一样被禁锢在这禁地之中千年?妖王与你所谋划一样,都是希望能破除不周山的禁制回到人间,人类与妖魔谁也不比谁低贱,凭什么他们能活得自由自在,而我们妖魔则要被关押在一个永远无法离开的牢笼之中?”
“不周山的禁制比我这禁地的禁制还要厉害,想要离开不周山,只怕比登天还难。”
“这点无需城主担忧,我们已经找到离开不周山的方法,离开不周山容易,难的是离开之后如何一举打破人间每座城池的护城大阵,护城大阵若破不了,我们就永远无法真正生活在人间。”
城主觑他一眼,冷笑道:“护城大阵固若金汤,你们想要打破护城大阵实属痴心妄想。”
“所以妖王派我前来与城主做个交易。”
“我为何要与你们达成交易?你难道不知道不周山的封印是我另一分.身以身殉山而来的吗?”
黑衣人也不恼,“城主也说了,不周山的封印虽是你另一分.身殉山而来,但我们恩怨分明,不会因此而迁怒与你,若城主愿意帮我们打破护城大阵,妖王愿意给予你想要的东西。”
“她知道我想要什么?”
黑衣人上前一步附耳低声几句,城主听后脸色剧变,一把死死掐住黑衣人的脖子,“你敢动她!”
黑衣人似乎有所依仗,丝毫不怕,甚至还微笑面对,“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不如与妖王合作,你得到你想要的,妖王得到她想要的,皆大欢喜。”
明晃晃的威胁与胁迫,千百年来还是第一次。
城主心知他所言非虚,掐着颈脖的手渐渐松了力道,冷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些什么,我想要的一直不过是人妖共存而已,而你们,从不周山出来的第一件事只怕便会去屠戮手无寸铁的百姓,我从不被人胁迫,你回去回禀妖王,人妖共存乃天下大势所趋,我奉劝你们好自为之!”
“原来城主也是个以天下苍生为重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笑他为了这所谓的天下苍生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黑衣人指着地上陆吾的尸身意味深长道:“城主当真想好了?要这天下苍生?”
胸口一阵钝痛传来,城主面不改色:“只有蠢人和无能的人才会做决定舍弃自己想要的,无论是天下苍生还是她,我都要,但这并不代表着我要与你们合作,你回去可以告诉妖王,若敢动她,不周山我能封印一次,也能封印第二次。”
黑衣人也并未多言,他来此的目标便是说服城主与他们合谋,如今算是谈崩了,也不再久留,他留有后手,从不将希望只寄托于一人身上,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多言,往后我们各显神通,看看这人间究竟会落在谁的手里!告辞!”
一阵微风袭来,原地只剩一缕黑色薄雾萦绕。
城主望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久久沉思不语。
妖王的心思路人皆知,与其合谋无异于与虎谋皮,被关押在不周山上千年的妖魔与在禁地中被驯服的妖魔不同,他们一旦离开不周山,只怕整个人间都会因此而覆灭。
看来,不周山是个大患,不除不行。
胸口的钝痛再次袭来,他咬牙捂着胸口忙坐下打坐暗自运气,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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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将胸口的钝痛压制下去,看着身侧陆吾的尸体,冷笑一声,丛林之中最不缺的便是吃人的猛兽,更何况还是陆吾这具沾有仙气的身体。
他抬手一挥,半空中出现蒹葭在喜房中上看下看找出路的场景,他不由得失笑。
如今他已与陆吾合二为一,他有些迫不及待想去到蒹葭面前,想看看她能不能一眼看出他和陆吾的区别。
一阵风吹过,方圆十里便只剩陆吾一人静静躺在地上,慢慢四周有野兽低嚎声传来,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陆吾的四周竟围满了野兽,个个眼睛冒着绿光嘴里流着口水望着面前的“饕餮盛宴”。
胸襟中一枚护身符慢慢漂浮在空中闪烁着金光,金光所到之处将野兽的眼睛刺得剧痛无比,野兽吃痛不过四散奔逃,早已没了享用大餐的想法。
有脚步声靠近,护身符落入他衣襟之中。
只见月色下一人影悄然出现在陆吾身侧,他右手搭在陆吾手腕之上探查着体内情况,越探查,他眉心便皱得越发厉害。
人有三魂七魄,每一魂一魄都必不可少,但如今陆吾三魂七魄全数被吸食殆尽,如今摆在他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尸身罢了。
沉思片刻,男子搀扶起陆吾,将他带离此地。
作者有话说:
来啦
第72章
喜房中, 蒹葭顺从着由喜娘将自己送入房里,直到房门关上,房间内一片静谧只剩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她掀开自己头上的红盖头, 在房中四处张望。
大红的喜字四目皆是,烛台上的火光无风摇曳着,绣着龙凤的大红被整齐叠在床头, 坐下有些硌人,她掀开被子, 龙凤被底下铺满了花生红枣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她走到红色烛台前,将手靠近烛火灯芯,手心灼热的痛感传来,她猛地将手收回。
所有的一切无比真实, 好像现在眼前所见的一切才是真的,之前所见满目疮痍的废墟才是假的。
城主为何要幻化这样一个幻境,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房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蒹葭连忙将盖头盖好, 端正坐在床上。
房门被推开,脚步声渐渐靠近,至蒹葭跟前停下,有人将她头上红色盖头掀起, 蒹葭抬头, 如愿看到了面前同样穿着大红喜服的“陆吾”。
红色烛光之下,倒真给蒹葭一种花好月圆夜,洞房花烛时的错觉。
但她很快清醒过来, 一手见盖头掀开, 看着面前站着的陆吾, 大概是心中猜到了陆吾的真实身份,许久未见,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
见蒹葭直愣愣望着他不说话,“陆吾”以为她被今日的变故吓到了,温声问道:“怎么了?被吓到了?”
蒹葭回神,咬牙点了点头,双手紧紧环抱着他,一脸惧意胆怯说道:“夫君,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陆吾”顺势将她拥入怀中,疲惫的语气说道:“别担心,我没事,对了,我找到了离开幻境的办法。”
“什么方法?”
“跟我来。”
“陆吾”带着蒹葭往外走,一路之上亭台楼阁,鲜红的丝绸满目,整个府邸被装饰得喜气洋洋,而原本热闹非凡的宅院此刻却空无一人,静谧得连虫鸣鸟叫声也无。
蒹葭心中存疑,但看着“陆吾”的背影,到底将疑惑咽了回去。
等到了假山前,“陆吾”从一侧隐蔽的石柱旁开启了假山的暗道。
蒹葭欲言又止,但看着陆吾毫不迟疑便进了暗道的身影,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夫君,这到底是哪,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暗道,这个暗道和离开幻境的办法有什么关系吗?”
“待会你就知道了。”
暗道的尽头又是一条暗道,深入暗道蒹葭才发现这其实是个下坡,渐渐深入地底,而且当她抚摸着暗道两侧,凉凉的还有水迹,等到了暗道的尽头,蒹葭这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有一汪清澈的泉水,泉水边乱石林立,而在那乱石之上斜斜地插入一柄剑刃。
蒹葭认出了那把剑,但她没有说话,哪怕如今心中已是翻山倒海般的惊讶,她只是冷静地打量着四周。
“我们所处的这个幻境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有迹可循,你应该觉得奇怪,为什么初入幻境之时,你会拿刀刺向我。”“陆吾”沉声道:“传说在千年之前,有位以铸剑闻名的铸剑师,一生铸出无数把神剑,或许是因为铸剑杀气太重,他年少丧母,中年丧妻,一生唯有一个女儿在膝下承欢。”
“陆吾”抬手一挥,蒹葭脑海中出现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
女孩小名叫阿稚,是那位铸剑师唯一的女儿,阿稚渐渐大了,铸剑师深知自己罪孽深重,唯恐女儿再出意外便在造出最后一把剑得以金盆洗手,与女儿过着隐世的生活。
阿稚也如愿平安长大,及笄之年遇到了一个男子,两人两情相悦不久便私定终身,在阿稚的苦苦哀求之下铸剑师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他以为男子会是值得女儿托付终身之人,便将自己铸剑的本事都教给了他,可哪知男子心思不纯,他来此处的目的便是为了铸剑师的铸剑大法,在得到铸剑师真传后他便抛弃了阿稚,铸剑师想为女儿找回公道却没想到反被男子屠尽了满门,阿稚因为擅自离家去找男子侥幸逃过一命。
但当她知道男子屠尽她满门且在不久之后要迎娶富贵千金时,在他成亲当日打晕了新娘,拜堂之时用男子曾经送给她的那把匕首当场杀了他,并杀了当场所有的人为父报仇。
后来,阿稚用那柄杀戮了无数人的匕首,打造出了一柄长剑,她满腔的愤恨全部融于这把剑中,剑成之日电闪雷鸣乌云蔽日,阿稚将这把剑取名太阿。
太阿剑出世那日以郢都城所有百姓的鲜血开刃,郢都城渐渐成了一座无人的荒城。
而以收割了无数鲜血与性命的长剑成了一把魔剑,四处杀戮,直到被人降服,并将其剑魂镇压在泉底,以千年的灵泉水洗涤魔性,人间这才避免一场血腥的混战。
只是自那之后再也无人知晓阿稚的消息。
蒹葭从幻境中抽离,她看着眼前乱石之上被封印的长剑,无比震惊道:“这把剑……”
“这是太阿剑的剑魂,它虽然被镇压在此处,但它怨气未平,日复一日竟生出了这么一个幻境,我一直在找太阿剑的剑魂,没想到剑魂竟然一直被镇压在此处。”
蒹葭若有所思,“难怪当初在不周山找到的太阿剑是一把残剑,我就说太阿剑乃上古神剑,怎么会被魔尊轻而易举便给毁了,还能被我驾驭。”说完,她又是一喜,“所以现在我们只要将剑□□,让太阿剑的剑身和剑魂融合,太阿剑就会合二为一对吗?只要太阿剑合二为一,我们便能离开幻境?”
“若太阿剑能合二为一,别说离开幻境,就是一剑破开禁地也是绰绰有余。”
蒹葭眉心微皱,但她并未细想,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把太阿剑的剑魂□□。”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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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剑的封印并非所有人都能破解,你看看那上面的符咒,非同一般。”
蒹葭走近,看到了那张镇压着太阿剑的符咒,黄底金字,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她见过的符咒无数,可从未见过眼前这种,可以看出这张符咒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蒹葭看着这张符许久,或许是对符咒的感知能力较强,她对面前的符咒有了些许的亲切感,她竟有了可以一试的信心。
她双手结印,以咒语号令灵符,一时间洞穴内无风自动,镇压剑魂的符咒闪烁着金光,在蒹葭的号令下竟然漂浮上半空,一道刺目金光闪过后,镇压剑魂的灵符从半空飘落,安静落在蒹葭手心。
“灵符就这么被我破解了?”
彼时地动山摇,乱石寸寸开裂,而插在乱石之中的长剑发出噌噌长鸣之声,大有一举冲破云霄的架势。
“陆吾”面色沉稳不见慌张,他将已寸寸断裂的太阿残剑掷向空中,瞬间几乎断成碎片的太阿剑在剑魂的指引之下散发出刺眼白光,在这道白光中太阿剑修复完整,并悬浮在剑魂四周,跃跃欲试想要与剑魂合为一体。
“夫君,太阿剑本是一把魔剑,被镇压的是太阿剑的魔性,如今我们将剑魂与剑身融合,岂不是……”
“别担心,剑魂在此灵泉中洗涤了千年,魔性早已被洗涤干净,不会有事的。”
蒹葭还是担心,但事情已不受她控制,半空那道刺目的白光中剑身与剑魂已完美融合,古朴浑厚的剑气顿时席卷整个洞穴,无数刀剑的残影朝着“陆吾”与蒹葭袭来。
“陆吾”眼眸一沉,体内真气悉数而出,刀剑的残影在他真气的镇压之下化作飞灰。
蒹葭在他身后默默看着这一幕,在“陆吾”骇人的真气中她敏锐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但也正因为这一点点的不同,她断定,面前之人不是陆吾。
可若他不是陆吾,那为何她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是陆吾的气息?
若他是城主,为何自己一眼不曾看出来?
就在蒹葭这片刻的迟疑中,陆吾已将完整的太阿收入掌心,他摩挲着太阿剑完美无瑕的剑身,感受着从剑身传来的蓬勃的剑气,这股力量足以一剑刺破这禁地的禁锢。
“夫君,我可以看看这把剑吗?”
“陆吾”回头,“这把剑容易伤人,等我完全驯服再给你看。”
“我就摸摸,我不动。”
“陆吾”迟疑片刻,在蒹葭祈求的目光中点头,“好吧。”
蒹葭上前仔细看了一眼太阿剑,剑身极为锋刃,清晰地倒映出蒹葭的脸,蒹葭好奇上手摸了摸,“陆吾”提醒道:“小心。”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伤了我的。”话音刚落,剑身便映见蒹葭徒然狠戾的双眼,她抬手一掌打在“陆吾”腕骨处比他脱手,另一手将那镇压太阿剑魂的符咒朝“陆吾”身上掷去。
蒹葭抱剑目光森冷望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说道:“你不是我夫君,你到底是谁。”
能镇压剑魂的符咒自然是厉害,“陆吾”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后退连连,看着面前抱剑欲逃出洞穴的蒹葭,也不再装了,怒道:“你以为你能把剑带走吗?太阿剑如今剑魂合一,你就算抢走也驾驭不了它,到时受伤的是你自己!”
“就算我带不走太阿剑,我拼死也不会让剑落到你手中!”
“你!”城主又急又气,刚想追上去,胸口闷痛传来,逼得他单膝而跪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心知是体内还未完全融合的陆吾的灵魂在作祟,也顾不得追蒹葭,当即盘膝而坐调息,眼睁睁看着蒹葭抱着太阿剑离开洞穴。
不着急,整个禁地他都了如指掌,等他将陆吾的灵魂彻底融合,再追也不迟。
第73章
蒹葭抱着剑慌不择路跑出山洞, 此刻山洞中因为镇守的剑魂突破封印而地动山摇,大有就此坍塌覆灭之势。
洞穴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条道路蜿蜒成两条, 蒹葭站在分叉口正准备那符咒探路时,怀中抱着的长剑嗖一声飞向一条岔路,蒹葭见状忙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太阿剑在为她引路, 就在蒹葭离开洞口的那一刹那,洞穴轰然倒塌。
太阿剑飞上半空, 剑光四散晃得人根本睁不开眼。
蒹葭偏头闭目,直到那道剑光退去,再睁眼,四周的亭台楼阁便已不见踪影,她站在荒芜破烂的宅院之中看着四周断壁残垣, 呼啸的北风吹起她略凌乱的发丝才将她从刚才的惊险中拉回现实。
太阿剑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就在蒹葭以为它会就此挣脱束缚之时, 只见太阿剑朝她飞了过来,落在她跟前一动不动。
蒹葭半信半疑握着太阿剑, 见它不反抗,便从百宝袋中拿出布条将太阿剑缠住。
太阿剑不是她的本命配剑,她没办法像它的主人一样将它收入自己的灵识之中,但太阿剑这样的神剑太过显眼, 招摇过市无异于怀璧其罪。
她抱着剑匆匆离开此处, 但她能去哪呢?整个禁地都在城主的掌控之中,以她个人的修行根本无法从城主手下逃脱,更何况陆吾也已落入城主手中, 她不能扔下夫君不管。
夫君来了禁地, 付朝生只怕也来了。她思来想去如今只能暂时先想办法找到付朝生, 等找到付朝生再做打算。
可郢都城之大,她要怎么找到付朝生呢?
不知不觉中蒹葭来到魔将府附近,她远远看着魔将府上的牌匾不敢贸然上前,毕竟她不知道城主此刻会不会就在魔将府中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她在府门待了一会,不久便瞧见琳琅从府中出来,时不时焦灼往魔将府前的街道两侧望去。
蒹葭想了想,从百宝袋中掏出一张符纸,让其顺着风飞到了琳琅肩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琳琅,是我,别说话。”
“蒹……”刚想惊讶出声的琳琅将话咽回肚子里,她看着两侧空无一人的街道低声问道:“蒹葭,你在哪?”
“我现在不方便露面,你跟我来。”
蒹葭指引着琳琅绕了几条街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内,走到尽头,见无路可走,琳琅这才转身看向紧随其后的蒹葭。
“蒹葭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你担心死我了,发生什么事了?”
“这件事说来话长,你先说你找我什么事?”
琳琅沉默片刻,在蒹葭耳边低声说道:“我……我最近好像在郢都城中感知到了付师兄,可是陆仙君又说付师兄没有和他一块来禁地。”
“感知?”
“你知道的,我是九尾狐嘛,曾经用自己的两条命救过付师兄两次,所以我能感知到付师兄的气息。”
蒹葭紧紧抱着怀中的剑,思索片刻后将太阿剑上缠绕着的布条解开,“琳琅,我也不瞒你,你看这是什么。”
琳琅惊讶看着蒹葭手中的剑,“这……这不是陆仙君的太阿剑吗?”
蒹葭点头,“你的感知没错,付仙君和陆仙君确实是在郢都城中,我刚才出门也是为了去找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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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找到了吗?”琳琅目光触及太阿剑,略有些不解,“可为什么太阿剑会在你这?陆仙君呢?”
“昨日与我们一同进府的人虽然与我夫君长得一模一样,但我很清楚他不是我夫君,他是郢都城的城主。我夫君曾经送过我一支发钗,今日我凭借这支发钗在一处废弃的住宅中找到他,但不巧的是他和我一同陷入了幻境,之后我便与他在幻境中分开了,之后的事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后来城主拿着我夫君的配剑在禁地之中利用我解开了镇压太阿剑剑魂的符咒。”
情况一时间过于复杂,琳琅迷茫片刻才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理清。
“也就是说,现在陆仙君下落不明?”
蒹葭严肃道:“没错,但我在幻境中没有遇到付朝生几人,我想他们应该和我夫君分开了,琳琅,我势单力薄,城主修为深不可测,仅凭我一人对付不了他,你必须帮我找到付朝生几人。”
“蒹葭你别着急,我会帮你找到付师兄的。”
琳琅也知轻重缓急,忙闭眼施咒在郢都城中搜索着付朝生的气息。
灵识跨越一条条街道,搜寻过每一座高楼,无数妖魔的气息混杂其中,琳琅搜寻得困难且痛苦,就在她要搜寻下一条街道时,一股浩大的真气朝她的灵识席卷而来,犹如鸡蛋碰石头,灵识一触即碎,琳琅当即呕出一口鲜血。
“怎么了?”
琳琅脸色苍白紧拽着蒹葭的衣袖,“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在阻止我找人,我刚才散出去的灵识被他震碎了。”
蒹葭听闻断言:“一定是城主。”
琳琅焦灼道:“那怎么办!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蒹葭,我们赶紧走!”
但已经来不及了。
还未等蒹葭与琳琅逃出郢都城,便在城门口被人堵了个正着,四魔将除了商陆之外都来了,三人戏谑打量着蒹葭与琳琅,似有些好奇。
魑离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得罪城主了,竟然让我们三个来捉拿你们,莫非是商陆叛变了?”
魅影沉声道:“别贫了,正事要紧。”
几人不再多说,皆严肃以待拔剑而上。
他们三个是城主亲自吩咐前来捉拿两人的,若非有紧急之事,城主从不会像刚才那般怒火冲天,若捉拿两人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该承受城主怒火的就是他们三人了。
魔将四人中随便拎出来一人修为都是傲视群雄的存在,蒹葭即使这些年保命的存货不少,但面对三人拿出看家本领也要将自己捉拿的架势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一侧的琳琅更是节节败退,事到如今还未被拿下只能归功于城主下了死令不许伤了二人,因此处处受限,招招点到即止。
一张大网从上而下将两人网住,蒹葭挣脱不得一时间黔驴技穷,见两人落入网中不挣扎了,魑离三人将剑归鞘。
魑离还真有些好奇为何城主会对这两人有兴趣,毕竟从前城主的命令除了杀无赦便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现在却让他们三人不得伤了蒹葭与琳琅,他怎能不好奇。
见蒹葭还在网中挣扎,魑离笑道:“别说我们三个,就是我一个人你们也对付不了,就别苦苦挣扎了,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城主还等着见你们呢。”
“做梦!”蒹葭怒极,手心握在太阿剑的剑柄上,她心中没有把握。
从前在幽州城时虽然驾驭过一次太阿剑,但如今太阿剑的剑魂已然归位,她仅仅只是握着剑柄便感受到了从剑身传出来的浩瀚的剑意与魔气,她没有把握能驾驭现在的太阿剑。
最好的结果是成功驾驭太阿剑,若是驾驭不了,被太阿剑反噬丢掉性命不说,只怕她整个人也会就此成为太阿剑的傀儡。
但如今这种情势之下容不得太多的选择,唯有拼死一搏方能有一线生机,否则落入城主手中,就真的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就在她欲拔出太阿剑时,一道寒光闪过,网在蒹葭与琳琅身上的大网竟就此被割破。
“琳琅!”
琳琅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付朝生御剑而来,一剑荡开魔将三人。
“付师兄!”
千钧一发之际付朝生与扶阳仙君及时赶来,挡在蒹葭与琳琅身前,他偏头低声问了一句:“受伤了吗?”
琳琅擦去嘴角的血迹,摇头:“没有。”
听闻琳琅的这句“没有”,付朝生便不再多言,他看着面前的魔将三人,眼中寒光凛冽,寸寸剑光犹如排山倒海之势朝三人袭来,招招致命,在付朝生怒火之下三人竟步步后退,在见识过付朝生手中却邪剑的威力之后,三人谁都不敢铤而走险钳制付朝生,心有顾虑,招式便弱了,一剑刺破魑离的肩膀后,魑离捂着伤处后退,咬牙道:“走!”
继续在这与付朝生纠缠只怕得死在却邪剑下,若两手空空回去复命还可以将一切推到付朝生身上,不说毫无罪责,但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城门口不见了魔将三人的踪影,付朝生这才收剑入鞘,刚回头,便被琳琅撞了个满怀。
琳琅死死抱着他,“师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付朝生心中五味杂陈,这段时间以来的忙碌与奔波,担忧与怒火在这一瞬间平息。
“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可是……”琳琅夹着哭腔道:“可是陆仙君有事。”
“你们见到陆仙君了?”付朝生看向蒹葭,目光落在她怀中的太阿剑上,“太阿剑怎么在你这?”
蒹葭并不多做解释,急切说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陆仙君只怕已落到城主手中,付仙君,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付朝生也知事情紧急,带着琳琅几人一同离开此地。
第74章
魔将三人无功而返, 魑离更是受了伤,三人深知此事城主定不会就此罢休。
“跑了?你们三个人,竟然让两个小丫头给跑了?”城主语气阴翳不明, 台阶下单膝而跪的三人垂下头,表情各异。
“城主赎罪,是属下无能, 原本已经抓住了两人,只是有剑宗弟子暗中营救, 那剑宗弟子修为高强,其配剑更是上古神剑,我等不是他的对手。”
“剑宗弟子,上古神剑?”城主威慑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巨大的威压迫使几人冷汗直冒, 心中忐忑不安。
城主自然知道眼前这几人不是那剑宗弟子的对手,但如今第一要务是完全炼化陆吾的灵魂, 与自己完全融合,蒹葭几人只能先让这几人去办。
“发布悬赏令, 若是有人上报几人踪迹赏灵石千颗,抓住几人赏灵石万颗!”
“是!”
“下去。”
魔将三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奉命退下。
待魔将三人退下,坐在蒲团之上的城主紧捂着胸口脸色瞬间煞白, 脸色瞬间变幻成陆吾的神色, 又在片刻变幻回来。
做任何事都有一定风险,在他冒险吞噬陆吾灵魂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将利弊得失考虑清楚。
他虽然可以吞噬陆吾的灵魂,彻底与陆吾合二为一, 继承陆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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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为, 但也有被夺走身体的风险, 并且陆吾的灵魂在他体内还能一日日壮大,只要他一日不炼化,陆吾就会与他争夺这具身体。
思考至此城主无暇再思考其他的事,只得闭眼打坐,专心炼化陆吾的灵魂。
然而城主府外,魔将三人刚将悬赏令发布出去,郢都城内无数隐藏在暗处的气息便随之涌动,魑离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目光沉沉望着城门口方向。
“你们说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城主没有怪罪我们?”
魅影瞥了他一眼,“还能因为什么?城主英明,知道我们不是那剑宗弟子的对手。”
魑离咧嘴一笑,“是吗?但城主什么时候如此通情达理过?”
赤魉眉心微蹙:“你什么意思?”
“你们刚才没有发现城主气息不稳吗?”
“气息不稳?”魅影对赤魉对视一眼,“你是说……”
魑离心中的猜测已到嘴边,但他并未把话挑明,看着魅影二人,吊儿郎当一笑,“我说笑呢,别放心上,城主不怪罪我们肯定是城主英明,行了,不说了,我得去治我肩上的伤,听说却邪剑的伤咱们妖魔格外难治,商陆到如今也卧床不起,走了。”
魑离打了声招呼急忙忙地走了,好像是真的忧心肩上的伤,但赤魉与魅影二人却将他的话放在了心上,此时细细一想,深觉魑离说得有理。
“赤魉……”
赤魉抬手止住了她要说的话,“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魅影看了眼身后巍峨的城主府,沉思片刻后还是跟着赤魉走了。
而此刻的郢都城外,付朝生带着蒹葭一行人正在找下脚的地方,郢都城是万万不能待的,但这禁地之大,无论在哪城主都能感知得到,没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
但蒹葭猜测城主只怕也受了重伤,否则当时在洞穴之时不会不追杀她。
几人在郊外找了一处荒芜的农庄,付朝生在农庄外布下大阵,将此处农庄隐蔽,若有人闯入,他也能提前得知。
做完一切他又在附近巡查,一些过往的妖魔并未注意到他们所在的这个农庄,这才返回屋内。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蒹葭依然抱着太阿剑,将今日在幻境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给付朝生,“我也不知道陆仙君去哪了,但既然城主手中有陆仙君的配剑,我想陆仙君定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你说太阿剑的剑魂与太阿剑融合了?”
蒹葭点头。
“那不妨问问太阿剑,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阿剑?”
一侧的扶阳仙君解释道:“太阿剑是陆仙君的配剑,从前虽然没有剑魂,但日日跟在修仙之人身边,剑也会生出灵识,太阿剑一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才能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付朝生望着蒹葭怀中的太阿剑,朝她伸手,“把剑给我。”
蒹葭将剑递给他。
付朝生手心握剑,一股浩瀚的真气从掌心游离至剑身,他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感知些什么,但太阿剑似乎不太认同他,在那股真气游离于剑身时,太阿剑发出阵阵争鸣声。
随着这阵争鸣,付朝生手心颤抖,额头冷汗直冒,仿佛在抵抗着什么。
“付师兄,你……”琳琅担忧看着他,正准备说话却被一侧的扶阳仙君拦住,冲她摇了摇头。
太阿剑的抵抗越来越重,付朝生眉心越来越紧,倏然他睁开眼,当即呕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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