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前的事少提,没意思。”
于是便没人敢再说什么了。
钟意确实也想不起来了。他其实一直都是个记性很差的人。
飘忽的白色烟雾里,他微微眯起眼睛,不知怎的,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幼宁的那晚,当时他觉得这人真会装,怪不得顾霏霏搞不定。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表现出来的那些全都是真的,她真的不认识自己,也真的不是顾霏霏口中的第三者。
回想起来,林幼宁最爱他的时候,他在她心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光环的大学生而已。她就像一张白纸,毫无保留地在他手中摊开,疼他,爱他,包容他。予取予求。
钟意恍惚间觉得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像做梦。林幼宁竟然回到他的身边了,他们真的重新开始了。
思及此,他有些控制不住地起身,想出去找她,途中不小心撞到一个女生,粉底蹭了一点在他领口,对方连连道歉,拿出纸巾要帮他擦。
这种伎俩在钟意眼里实在是不入流,他懒得搭理,推开她,继续往前走。
然而,就在此刻,林幼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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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电话,推门进来。
视线相撞的那一瞬,钟意有些手足无措,想都没想就开口向她解释:“刚刚她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撞了我一下,我什么都没做。”
林幼宁不禁失笑,“我看到了,我又不瞎。”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贴过来蹭她的脸,“怕你误会嘛。”
两个人手牵手走出酒吧,上了林幼宁的车。
钟意坐在副驾驶座,扭过头来看她,好半天才开口:“姐姐。”
林幼宁低头启动引擎,“怎么了?”
“没怎么,”他系上安全带,拉长了语调像在撒娇,“就是想叫你。”
“……无聊。”
钟意忍不住笑起来,安静了少时,又轻声叫,“老婆。”
林幼宁差点没撞上前面的出租车,猛踩刹车,心跳也变得急促,“别乱叫。”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你该不会真喝多了吧?”
“嗯,喝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以为我们已经结婚了呢。”
拿他这套装疯卖傻实在没辙,林幼宁只得假装自己没听见,不再跟他聊天,专心开车。
钟意就住在外滩附近的一所高档小区,她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里,停在直通他楼层的电梯旁边,旁边的人却死活不愿意下车。
“姐姐,你陪我一起睡吧,我最近总是做噩梦。”
“我头好晕,看不清路。”
“我家好像停电了,很黑。”
……
林幼宁想起钟晴很久以前跟他说过的,钟意的幽闭恐惧症严重到一个人的时候连电梯都不敢坐,犹豫片刻,还是妥协:“我送你到房间门口。”
钟意立马不闹腾了,飞快地解开安全带,催促她下车。
电梯大门缓缓打开,里面真的空无一人,林幼宁无意识地牵住他的手,和他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钟意就住在六楼,楼层不高,平时爬楼梯也不会累。
电梯门完全闭合,林幼宁张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身边的人咬住嘴唇。
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钟意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唇舌轻而易举地闯入她的口腔,牙齿轻咬着她的舌尖,勾出来,再含住。
他的嘴巴里还残留着啤酒的味道,冰冰凉凉的,林幼宁闭着眼睛和他接吻,睫毛微颤。
电梯“叮咚”一声停在六楼,钟意将她打横抱起,走了出去。
小区一梯一户,私密性极佳,不必担心会被任何人看见。钟意抱着她,将她的后背压在走廊墙壁上,一路从她的眼角吻到下巴,又去啃咬她细白的脖颈,控制着力道没有弄疼她。
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绪都断成了没有端点的线,混混沌沌。林幼宁意识到自己正在他怀里融化。
在钟意的手摸到那片裙角的时候,勉强清醒过来,伸手推他:“……开门。”
那人听见,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贴着她的额头,闷声道,“开了门你就要走了。”
走廊里的光线是偏橘的暖色调,连空气里流动着暧昧的气息。
厚厚的纱帘隔绝了窗外所有夜色,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条走廊,这道门,和他们两个人。
而钟意单手撑着墙壁,微微起身,用那种可怜又纯真的眼神看她,膝盖却不安分地轻蹭。
过了很久,林幼宁还是伸出手,抱住了他。
接受到这个信号,眼前的人几乎是一刻不停地搂着她的腰,用指纹锁开了门。
房间里静悄悄的,习惯性地留着一盏灯,林幼宁重新被他抱起来,有点粗暴地丢到客厅茶几旁边的羊绒地毯上,自己也跟着压过来。
他的身体变得滚烫,呼吸声扫在她睫毛上,沉甸甸的心跳就压在她胸口,像电流,震得她浑身发麻,身体也变得泥泞一片。
他们上次做.爱是在什么时候?
脑袋昏昏沉沉的,想了很久才得出答案,已经四年了。
刚刚在电梯里的那点温柔已经被钟意彻底抛之脑后,林幼宁身上白色的雪纺裙很快就变得乱七八糟,皱皱巴巴。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调情似的反复揉捏她的腰窝,喉咙滚了滚,轻声问,“姐姐,我的红线还在吗?”
林幼宁一头黑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地毯上,妩媚的杏眼水汪汪的,声音微哑:“……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话音未落,那条裙子被一把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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