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卧室里,窦淮开始试着推敲整件事的经过。
“知道自己无法怀孕,王春花的情绪肯定有很大起伏。作为在医院当保安的丈夫,第一想法应该是带着妻子去看心理医生。”
或许是无心之举,或许是刻意安排,两个人一同走进了喻穆青的办公室。
一开始窦淮以为医生先行操控了赵东西,再杀掉妻子。现在发现,情况应该是反的。
“医生第一个尝试操纵的人,应该是王春花。奈何这个女人虽然深受打击,可并没有随便被医生控制。她甚至在精神混乱时也保持着一线清明,时刻提醒自己没有得病。”
所以日记里描述的那个可以怀孕的方法,应当是医生为了控制她说的谎话。
如何才能彻底操纵一个濒临绝望的人?当然是给她希望。
但这个方法或许并不是正常的方法,所以赵东西才会跟妻子吵架,才会觉得妻子病得更重。他私下里找到医生,却不料直接沦为医生的猎物。
王春花躲过了精神控制,却没能躲过自己的老公。
可问题是,医生做这一切的理由是什么?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让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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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内部成员互相厮杀?
暂时想不通,窦淮便把这个问题先放下。
“日记里提到的床底、衣柜和天花板应该都是藏有线索的地方,现在衣柜已经找完了,剩下的是床底和天花板。”
主卧里仅有一张床,标准的1.8x2米,样子很老,床底的空隙想当窄,目测仅能容下一个成年人平躺的宽度,还得是缩脖儿。
“躺进去会跟躺进棺材里一样,翻身都困难,万一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窦淮默默退了一步,“…..不如先去看看天花板?”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跟胆子无关,主要是想观摩一下装修。
决定好后,他立刻撤出了主卧。
窦淮观察过,主卧的天花板就是很普通的水泥墙壁,一眼就能看到头。日记中提到的应该是别的地方。
他的眼睛瞄向次卧。
“就这间吧,一个个来。”
这次他学聪明了,进去之前重点观察了一波屋门。
“没有胶带或者木头栓子的碎屑,很干净,看上去屋内没有关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放下心,他这才扭开门走了进去。
腐朽的烟尘扑面而来,窦淮连忙挥手拍散。晃动间,掌心忽然触碰到了什么东西。
柔软,冰凉,还有点黏。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挣断,他吓了一跳,直接挥了一拳出去。
“小鸭小鸭嘎嘎,肚皮饿了呱呱~”
刺耳的歌声划破寂静,一只沾满灰尘的毛绒玩具掉落在地,碰开了开关,自动唱起了难听的儿歌。
也许是电池即将用完的原因,儿歌断断续续,还会在末尾拉长音调,唱出一种要死不死的恐怖感。
窦淮赶紧走过去,掰了好几下才把开关关上,闹心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将毛绒鸭子拿在手里,他这才发现,有一根细细的线系在了鸭尾巴上,末端还有一个粘钩,粘了些许墙皮,一看就是从墙上掉下来的。
“把毛绒玩具挂在房门口?”
似有所感,他抬头望去,只见头顶的天花板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它们全都缝着两颗惨白的眼珠片子,嘴咧的极大,蓬松的毛上落满浮灰。被开门的风一吹,晃晃荡荡相互碰撞,像极了挂着的一群婴儿死尸。
窦淮:“……”
这是哪门子阴间审美?把婴儿房装成这样,婴儿真的没事吗?
被密密麻麻的玩偶盯着感觉并不好受,他索性不去看,着重打量起这间小小的卧室。
“婴儿床,婴儿服,奶瓶,小被子,东西好齐全。”
能看得出,赵东西夫妇俩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这里每一处都透露着父母的渴望和爱。
可世事无常,眼下这间屋子只剩破败和老旧,没有孩子,更没有妈妈。
压下心底涌上来的情绪,窦淮抓紧时间搜寻起来。为了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他连那只脏兮兮的毛绒玩具都拆开看了看。
但忙活了几十分钟,屋子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里也没有能藏尸体的地方,还是去卫生间看看吧。”
他刚要起身,视线落在了一边的玩具鸭上。
因为害怕里面藏有东西,所以他拉开拉链,把玩具鸭肚子掏了个空。棉絮掉了一地,原本又鼓又圆的大黄鸭憋成了一块烂布,仰面躺在地上,像了无生机的人。
“对不起啊,”窦淮俯身,有些抱歉地开了口,“马上就好。”
他捡起所有棉絮,小心翼翼塞回玩具鸭肚子。又把它放在婴儿床上摆摆好,这才重新站了起来,走向屋外。
可还没走出两步,后背蓦然一冷。那感觉如同掉进蛇窝,被无数毒蛇盯住一样危险。
心脏轰如擂鼓,窦淮倏地一下转身,瞳孔骤缩!
只见原本被放在婴儿床上的玩具鸭,此时此刻却静静坐在地板上,距离他的后脚跟只有几厘米远!
白色塑料片做成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窦淮,细线缝合的嘴巴从边缘处裂开,露出几缕森白的棉絮。
“它…它想咬我?”
窦淮掌心渗出冷汗,本能地退了一步。忽然,一股怪异的感觉猛地袭来。他慢慢抬头,看见了头顶空空荡荡的天花板。
“等一等…..那些玩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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