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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 紫藤花下,山风瑟瑟 密叶隐歌鸟,香风……(第2页/共2页)

库只做灌溉和调节旱涝所用,若是拦堤大坝,陈舍微哪敢弄啊!

    不过这些数字论据还是引起了黄理极大的兴趣,反正去千户所的路途上也是无聊,陈舍微就给黄理细细讲了一番。

    原以为要费点口沫,但没想到黄理领会极快。

    难怪年纪轻轻,仅是举人出身,家世也很寻常,可就这么快得爬到了这个位置上,果然是个人才。

    黄理还结合河谷的土质,对陈舍微坝坡的弧度做出了一点修正,觉得可以再陡一些。

    黄理随着陈舍微一起来,基本就代表了杜指挥使的意思,千总纵有微词,也不敢不配合。

    水库一看过去,就是一横两撇,横是土坝,撇是沟渠和溢洪道,说起来方便,弄起来肯定不止是挥几下锄头那么简单。

    “以防雨季泄洪时冲毁了汇入的河岸,所以在此处还要建一个消力池。”

    笔锋顺着山坳游走,在末端落了一个圈,陈舍微搁下笔,就见黄理点点头,摸着下巴问:“这处山坳会不会太近了些?”

    他这人也是蛮有意思的,分明是个长袖善舞的性子,但又对这些踏踏实实的工程饶有兴致。

    ‘会当官的理工男?’陈舍微想着,就道:“方才叫他们量过,距水库四丈远,足够了。”

    黄理点了手下几个随从过来,道:“明日你们再去测一遍,若是相符,就誊写一遍,复核一下,出两张规整的图纸给陈知事和我。”

    陈舍微松口气,黄理不是个只顾摘桃而不担责任的,能碰上的这样的同僚,已经是运道不错了。

    正想着,黄理又捡起笔,在那条沟渠上延了一笔,将陈舍微名下的田地也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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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陈舍微摸摸鼻子,不知该不该受这份好意,道:“其实我在另一处山坳里也看好了一个位置,可以从西边引过来。”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混用为好,乡里旱时水稻拔节都是要守夜的,否则稻田的泥梗都能让人给锄开来,水跑了都没地哭去。

    黄理笑道:“陈知事自然是有考量的,不过么,你的人手毕竟比不上千户所,落成也是下半年的事了,明年才能用到,短用一年,无妨。”

    他既给了主意,陈舍微也只有笑纳了。

    忙过千户所的事项,自然也要兼顾自家田产,陈舍微既出来了,索性将事情都安置妥当。

    从前吴家种稻、种芋、种蔗,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既是吴家实力不足,样样只能小打小闹的缘故,也因为闽地多山多丘陵,天然阻隔。

    而今陈舍微尽量将田地都归成一大块一大块的,少让时间浪费在路上,一块块田地应用尽用,雇农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连尿都要抽工夫撒。

    但因为主家在吃用方面大方,他们素来能吃苦,一到饭点就心满意足,疲惫全消,鲜有怨言的。

    吴缸虽是陈舍微的管事,但实际上陈舍微与吴家在芋、蔗等作物上,都是三七分成,毕竟种都是从吴老爷子那来的,更因如此,吴家人比一般的雇农不知要上心多少倍。

    至于吴缸么,陈舍微更是不会亏待了,只他一人的月银和赏钱,那都不比泉州城里的掌柜少。

    吴老爷子是年纪大了,只能管管近处的稻田,可陈舍微的田产铺得很块,他可巡不过来,吴缸又要统管,还要着重管着烟叶地,若不想陈舍微把差事分给别人,也只有叫吴筷和吴勺撑起来了。

    哥俩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田头忙活,陈家的牲口棚也挪到乡下来了,猪崽一圈一圈的多,驴母也多了,他俩原本巡田的时候都坐驴车,如今也坐上骡车了,只是就算坐着扯,也得下田,俩人黑的都叫陈舍微都认不出来了。

    哥俩长得不比吴缸俊,眼睛不大,鼻子不高,一黑,五官都看不清了。

    幸好总是笑嘻嘻的咧着牙,不然找嘴都费劲,可来送饭的两妯娌站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俩回陈舍微的话,笑盈盈的,像瞧着什么大宝贝。

    约莫是看着吴缸能干得用,哥俩也晓得臊了,陈舍微捡了几个刁钻的问题来问他们,有些答得出,有些答不出。

    即便答不出,也能很快想起料理这块田的佃农是哪一户,喊了他们来回话,并不用空话来搪塞陈舍微。

    这点程度的不足,他尚能容下。

    吴家的甘蔗原本就是捡了荒山上的一块地随便种的,陈舍微瞧着觉得不妥当,怕铺开种后有人瞧着眼红要扯皮,就包了整座山头。

    说起来阔气,其实闽地山矮,多为丘陵,同泰岳一比,就是个土坡。

    甘蔗对于土地的酸碱没什么要求,但因为株高根深,所以土壤以深、松、碎、肥为佳。

    闽地山头多红壤,质地黏重,尤其要多犁多耙,是个辛苦活计。

    “我瞧着苗长得不错,可以追肥了,最迟也要赶在六月前。”

    这山上原本哪有路啊,都是叫人硬踩出来的,吴缸砍了根手杖叫陈舍微拄着,他一边走小径一边探头看蔗苗,还要费心思说话,摇摇晃晃,叫人担心得很!

    “进了六月,就要防着点颱风了,我瞧着蔗苗要培一尺的土为好。”

    说话间山风瑟瑟,只叫人觉得衣衫薄了。

    这时节四外的风只有这里是浓绿沁冰的,陈舍微垂眸看着青色的袍袖兜住了满怀的风,心想着,‘若是能携这凉风回家,悬在帐上,拂干她颈背薄汗,乳上香腻。待到盛夏时节,就更好纵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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