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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1章 大宅与小楼(第2页/共2页)

;老人家说着,拍了拍趴在圈椅把手上,已经哭得不似人样的大儿子,道:“爹娘虽早逝,我也无能无用,如今沦落到要卖祖宅的地步,不过到底不是叫我吃喝嫖赌败掉的,是为了娶新媳,盖新屋,延绵后嗣,他们应该会原谅我的。我这一辈子,也的确如他们所愿,平平安安,子孙满堂,是那棵松庇佑的我,所以不能动它。”

    高凌听不得这些,脸贴在陈舍微背上,好么,用他的衣裳擦眼泪擤鼻涕呢!

    陈舍微反手拍了拍他,心里也很动容,道:“您这么一说,我更是不会砍了,还等着沾老松福泽延年的光呢。”

    从老人家里出来,在泉州的新家也算定下来了,但是依着陈舍微要拆掉院墙,连通两处的设计,再重砌院墙的设计,等能真正住进来,总还要些时日。

    陈舍微和谈栩然回到泉溪的时候,落了暮冬的最后一场雪,闽地的风雪很少如鹅羽般丰盈,多是细细碎碎的,黏住了睫尖红唇就不放。

    陈舍微替谈栩然戴好兜帽,牵着她往内院去。

    就见小白粿裹得像个粽子一样,舞着短手短脚,沿着石子路跑了出来,身后甘嫂和丫鬟一气追他。

    小白粿尖声笑着,觉得你追我赶很好玩,只是乐极生悲,小短腿打架自己绊自己,‘啪’的一声,五体投地地摔倒了。

    幸好穿得厚实,根本也不怎么痛。

    小白粿‘呀呀’了几句,只是因为他穿得太厚,翻不起身来。

    陈舍微一把将他抱起,抛了一下,乐得他‘嘎嘎嘎’的乱笑。

    甘嫂有点怕小白粿笑得吞了冷风闹肚子,陈舍微已经用斗篷将他一罩,抱进院里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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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下避开了风雪,温暖许多,小白粿近来学会走路,就四处的显摆,蹬着腿要陈舍微放他下来。

    陈舍微伸出一根指头给他拽着,歪着身子迁就他,反倒跟在小白粿后头慢悠悠的走着。

    “咿呀?”小白粿瞧着檐下飘落的雪花,也算说话。

    “是雪。”陈舍微教他,“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咿呀?!”小白粿走过水房外,被炉子里跳跃的火光惊了一惊。

    “是火。”陈舍微将他抱起,瞧着小荠用火钳夹出一根烧得太旺的柴火踩灭,钵里的花胶皂米汤该用小火煨煮才是。

    “鹅毛纷正堕,兽炭敲初折。盈尺白盐寒,满炉红玉热。”小白粿见火神出洞,更有些紧张的搂住了陈舍微的脖子,就听他道:“不要怕哦。”

    谈栩然与甘嫂手挽手跟在后头走,就听甘嫂轻声问她,“有没有盘算着,再要一个?”

    陈舍微真的是个很容易叫女人卸下心防的男人,甘嫂这样谨小慎微的性子,对上他都舒缓了很多。

    同甘力拜了把子之后,更是拿他当小叔子一般疼爱了,但凡给甘力备了针线活,陈舍微一定也有一份。

    光是鞋底子就由甘嫂全包了,厚实熨帖,谈栩然没那么精专女红,也没什么兴趣,比不得她的手艺。

    至于孩子,谈栩然真的很爱陈绛,爱这个词她不多讲,还是被陈舍微熏陶的。

    谈栩然一颗心都挂在陈绛身上,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她只怕要随她去了。

    就如上辈子那般。

    若是再要一个孩子,为人母的一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还要割做两份,时时牵扯着,又该是怎样一种滋味?

    谈栩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甘嫂报之一笑,又看向陈舍微和小白粿,很笃定的道:“若生个像他的娃娃,只怕你要爱到心眼里了。”

    谈栩然并不质疑这一点,陈舍微这般的性子样貌,年幼时指不定多招人喜爱。

    “过了春日再说吧。”谈栩然浅笑着道。

    甘嫂只以为陈舍微开春后会很忙碌,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有些羞赧的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道:“若你下一胎得男,我得女,我可得占个娃娃亲啊。”

    谈栩然一挑眉,甘力年节里回来歇了几日,这就有了,也是能耐。

    甘嫂不清楚他们房事之密,但阿巧是很明白的。

    她还担忧过谈栩然是不是前些年挨穷伤了身子不好有孕了,谈栩然只道自己没有让陈舍微留种,暂不想有孕,阿巧就没问过了。

    虽未曾在体内留种,首要是为着避孕。

    谈栩然并不排斥此道,只是更喜欢看着陈舍微被操控,不能自持,皆由她掌控的样子。

    她从前身若浮萍,能掌握的东西实在太少,以致于落下了心病,而陈舍微所奉献的信任,恰恰是她最难给出去的。

    与陈舍微缠绵时,谈栩然总想造就一个失控又沉溺的他,这样就能剥掉所有的伪装外壳,可陈舍微的反应,总在一次次的碾压证明他对她的赤诚。

    夫妻房事的细节若是叫甘嫂知道一二,她恐怕要吓一跳,要拉着谈栩然去烧香拜佛,祛除淫邪之念。

    哪有女子在房事上会有此种举措!?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陈舍微却也只无可奈何的急喘着道:“喜,喜欢的。”

    又或是实在力竭,陷在褥子里哑声嘀咕,“夫人你这花样迭出的,也可谓是天赋异禀了。”

    谈栩然想着,也许这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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