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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3章 伤心(第2页/共2页)

,为了争夺储君之位,他私下做过不少针对太子的事,虽然没能从他手中讨到好处,做了就是做了。

    三皇子自然清楚他的厉害,以往只当他不会宠幸任何女子,也不会有子嗣,三皇子才争了争,如今他膝下已有安安,母妃又入了地牢,党羽也尽数被斩,三皇子早已认清事实。

    这些年,他们在私下拉拢文臣时,太子何尝没有拉拢,他一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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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谋深算,眼光也异常精准,他麾下的人,个个都有勇有谋,随便一个都是国之栋才,就连他身边几个伴读,都优秀得令人嫉妒。

    沈翌闻言,眸色不变,只掀眸淡淡扫他一眼,“你来,就是要说这些?”

    清楚他不喜欢废话,三皇子也没绕弯子,低声道:“我想恳求一哥帮弟弟一次,求父皇饶过母妃。”

    他与太子年龄相仿,小时候一直称呼他一哥,年长一些后,才在宫人和母妃的教导下,改变了称呼,此刻,为了给贵妃求情,他又换回了儿时的称呼。

    他说完,便磕了个头。

    三皇子相貌出众,才情斐然,与刘凌辛一样面冠如玉,八面玲珑,他是几个皇子中性情最像当今圣上的一个,曾与刘凌辛一起被誉为“京城双玉”。

    他甚为骄傲,除了跪过皇上和太后,还从未跪过旁人,此刻为了贵妃,却弯下了脊背。

    不得不说,贵妃将他养得极好。

    沈翌神色依旧很淡,他自幼如此,三皇子甚少在他脸上瞧出旁的情绪,他多少有些忐忑,还想再磕头,沈翌却拧了拧眉,“起来说话。”

    换成睿王,三皇子若向他下跪,就算不趁机折辱,他也绝对会露出志得意满之意,沈翌却并非这等人。

    三皇子被宋公公亲自扶了起来。

    他眸中满是忐忑,唯恐太子拒绝,他飞快道:“若一哥肯帮弟弟求情,我的全部家当,皆可献给一哥。”

    太子轻哂了一声,“你那点家当我要来何用?”

    三皇子被臊得双颊泛红,太子打小有不少东西,先后的嫁妆多不胜数,都由他掌管,皇上给他的赏赐更是无法估量,他的家产,他瞧不上也正常。

    他继续加筹码,“只要一哥肯帮我,待一哥登基,我愿待在最贫瘠的封地永不回京。”

    沈翌往后靠在了椅背上,姿态略显慵懒,唯独那双深邃的凤眸仍旧显得冷冽无情,他淡淡道:“就算你待在京城,能对孤造成什么威胁?”

    这句话不可谓不狂妄。

    三皇子却清楚,太子有这样的本领,三皇子一向聪慧,自然清楚皇上提前剪掉他们的党羽,不止是在为太子铺路,也是在拯救他们。太子一向铁血手段,若让他出手,他们的下场只怕会更惨。

    清楚太子只是性情冷漠,并非弑杀之人,三皇子才稳了稳心神,道:“就算无法给一哥造成致命的威胁,我若咬着不放,一哥也定会头疼,我相信一哥肯见我,也有多个盟友的意思,我可保证,待我去了封地,封地内的政事或者军事,也可由一哥的人掌管,只求母妃能随我一起离开。”

    封地的政事和军事,沈翌并不感兴趣,见他肯为了贵妃放弃一切权势,沈翌漆黑的眸才动了动,“若孤要你的命呢?”

    他说着就将一把匕首丢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颤着手,拿起了匕首,眸中闪过一丝惊骇,根本没料到他竟不肯放过他。

    也是,这些年他没少给他下绊子,他又哪来的自信,以为太子能不计前嫌,饶过他?

    他笑容略有些苦涩,想到母妃十几年如一日的教导,他终究还是抖着手,将匕首从刀鞘中抽了出来,哑声道:“我若肯自裁,一哥能信守诺言,帮我救出母妃吗?”

    沈翌轻轻颔首。

    三皇子道:“我要一哥以先后的名义起誓。”

    沈翌神情不变,“你有的选吗?”

    三皇子笑容更加苦涩了几分,清楚他不屑撒谎,他才握着匕首,猛地朝心窝扎了去,不等匕首进入心脏,一旁的宋公公就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匕首被人抽走时,三皇子犹有些茫然。

    他抬眸时,才发现太子不知何时已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书架旁,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沈翌才淡淡道:“真想死不成?”

    三皇子没料到能劫后余生,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连忙谢恩,这次再真心不过,“多谢一哥。”

    沈翌从书架上抽出一个信封,道:“孤不会白帮。过段时间是鲁王世子的及冠礼,孤要你亲自走一趟。”

    他说完,将手中的信封丢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瞧到信封,才明白他早就想同他做交易,之前的一切,只怕是对他的考验。

    他神色认真了起来,打开信封后,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不由一变。

    陆莹今日也收到一个拜帖,是秦臻求见,安安的满月礼时,她还送来了贺礼。

    陆莹至今记得她当初的刁难,她瞧着柔顺,却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瞧到拜帖时,只淡淡道:“告诉她本宫身子不适,尚需休养,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秦臻得知这个消息时,自然气得不行,陆莹有孕期间,她曾试图入过宫,可惜第一日,就被父母禁了足,自打她在安王府纵使恶犬乱跑后,父母就怕她对陆莹腹中的孩子不利,直到前段时间才解了她的禁足。

    秦臻这次想入宫,其实是想与陆莹合作,比起陆莹,她更厌恶刘婉晴,她已听到风声,说是太傅有意为刘婉晴说亲,刘婉晴却以死相逼,不肯嫁人。

    她笃定刘婉晴此举定是还惦记着太子。

    刘婉晴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兄长又是太子伴读,她与太子也算青梅竹马,若非圣上赐婚,太子只怕早与她成亲,如今她不肯嫁给旁人,太子定会娶她。

    见陆莹不肯见她,秦臻心中自然火大,她当即写了一封信:

    陆莹,别以为你成了太子妃,就能够得意忘形,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若非圣上赐婚,你以为表哥会娶你?表哥早就心有所属,你这个太子妃之位,能坐稳才怪,在表哥心中,刘婉晴只怕比你强千百倍,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争得过她,你若识趣,我倒不介意跟你联手对付她,你若不识趣,岂会有好下场?

    这封信,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夹杂着她的怒火与嘲讽,写完,她就让人传给了陆莹。

    秦臻也长了个心眼,怕太子拦住此信,根本没敢让人送往东宫,而是让人盯着御膳房,直到木槿去御膳房,她才让人将信塞给木槿。

    陆莹瞧见这封信时,怔愣许久,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刘婉晴那张漂亮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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