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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第十七章(第2页/共2页)

  言罢,苏霓儿转身出了小厨房,逃似地溜了。

    她把自己关在了盥洗室。

    她坐在木椅凳上,背对着木门,把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

    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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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尚未发现她的身份,她自个先慌乱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无端端惹人怀疑?

    镇定些,

    她已经成功地瞒了他八年,瞒他一世也不是没可能。

    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真有一天被发现了,她总能想到解决的法子。愁什么!

    这般想来,她心情好多了,重新燃起生活的斗志,瞧着木屐履上的稀泥都好生可爱。

    背后木门上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三下,干净利落。

    苏霓儿移开木椅凳,打开木门,没看见人影,倒看见门前放着两桶热水,一大盆冷水。

    她四处张望,终于在芭蕉树下找到陆卫青的背影。

    他越过了篱笆墙,踩着火红色的霞光,消失在小径的尽头......

    苏霓儿刚刚沐浴完,丫鬟青衣端着早膳过来了。精美的漆盘里,装着一碗桂圆莲子羹和几样小菜。

    青衣将漆盘搁置在矮几上,神秘兮兮地凑近苏霓儿。

    “小姐,整个丰县的女子都炸了,您晓得不?”

    苏霓儿没急着回答青衣的话,而是指向青衣唇角沾着的黄色碎屑。

    “你又偷吃窝窝头了?”

    青衣乐呵呵地笑,舔了舔唇角,毫不在意地在袖子上抹了一把,“反正您不喜欢吃,奴婢已经把您的那份一起吃了。”

    苏霓儿掐了一把青衣肉嘟嘟的脸,“吃归吃,别呛着,”,又问青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青衣:“哦,是这样的。”

    薛府因贪i腐被查,朝廷派了官员下来。

    此次案件的负责人是大理寺少卿,是个俊美的男子,听说生得极好,昨个在薛府进进出出几回,惹得丰县的女子驻足观看,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呢!

    苏霓儿不信:“太夸张了吧?”

    青衣信誓旦旦:“真的!奴婢来您这儿之前特意去了一趟薛府,外头挤了好多姑娘,穿得可漂亮了!”

    苏霓笑着,想起前一世陆卫青时常被一群女子围观,大抵也是这样的景象。

    起初她醋意大发,在意得很,生怕哪个狐媚子将他勾去了。

    日子长了,她便晓得了,男人若是不愿意,怎样的妖术都是无用的;相反,只要男人愿意,何须勾?一个眼神就能骗到床上去。

    她拂开青衣的手。

    “我是快出嫁的人了,就不和小姑娘一般凑热闹了。”

    青衣缠上她的胳膊:“可是,可是您不想知道,少爷和大理寺少卿,谁更好看吗?”

    在青衣见过的男子中,少爷虽是冷得跟块冰山似的,但容貌极好,比画上的神仙还昳丽多姿呢!

    那个大理寺少卿,能有少爷好看?

    青衣不相信。

    青衣苦着脸:“小姐,您是知道的,夫人给奴婢下了死命令......”

    夫人说青衣跟个猴似的,管都管不住,叫她没事别往街上溜达。为了不被夫人责罚,青衣只好央着小姐带她。

    “小姐,您就陪奴婢走一遭嘛,求您了,求求您了!”

    苏霓儿被青衣晃得头疼,拗不过,只能应下。

    “行行,去,我去,用了早膳就去。”

    言罢,她睨一眼置物架上勾着的男子衣袍。

    那是昨日她离开陆卫青的墨雨轩时,披走的。

    “你先把少爷的衣裳给他送过去。”

    青衣一怔,随即吐了吐舌头,“奴婢才不要呢,您自个送。”,又意味深长地笑,“小姐,您就该和少爷多接触。少爷真的好疼您,满心满眼都是您呢!”

    苏霓儿翻了个白眼,想说陆卫青才不是,在你们面前装的呢,面上却是娇羞地笑着、嗲着嗓子应。

    “嗯呢,我也好喜欢他呢!”

    冬雅阁外,陆卫青沉浸在刚才和青衣的对话里。

    他将水放在缨儿的盥洗室门外后,在篱笆墙外,遇到正往冬雅阁赶的青衣。

    青衣嘴里大口大口咀嚼着,见到少爷过来,慌慌张张把手中的窝窝头藏在身后,很努力地咽了咽,俯身朝陆卫青行了一礼。

    “少爷早!”

    许是担心少爷责骂,毕竟主子没用早膳,奴婢是不能先吃的。

    这不合礼数。

    青衣赶紧解释。

    “小姐不吃窝窝头,每回都赏给奴婢吃,所以奴婢,奴婢......”

    陆卫青犀利的视线扫过瑟瑟发抖的青衣,冷冷道。

    “小姐不吃窝窝头?”

    “是的,小姐说她小时候吃多了,腻歪,看见就想吐,一口都吃不下。”

    陆卫青剑眉紧蹙,“......小时候吃多了?”

    青衣见少爷没有要责罚的意思,关注点全在小姐身上,胆子大了些,忙不迭回答陆卫青的话。

    “小姐小时候不是乞丐么?她嘴甜、舍得干活,谁家需要帮忙的,她跑得最勤快,故而街坊们喜欢她,总是留口吃的给她。穷人家窝窝头最多嘛,她就吃腻了。”

    陆卫青眸色一暗,想起昨日在河畔洗衣裳时,缨儿说的那些话,握着砍刀的大掌紧了又紧。

    “她不是总被嫌弃?总被欺负?”

    “怎么可能!”青衣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小姐性子开朗又讨喜,在东巷可是孩子头,那些年纪大的男孩都听她的,混得可好了!”

    陆卫青阴冷的面色更沉了。

    他记得清切,缨儿说她小时候住在桥洞,和东巷的孩子们不熟,挖野菜都得小心翼翼的,若是不小心遇上年长的孩子,很可能会挨揍。

    陆卫青沉沉一笑,“谁告诉你的?”

    “小姐自个说的呀!”

    青衣不以为意,“小姐现在也会提及呢,说哪个大婶最疼她、哪个大爷最大方......还有曾经玩得好的小伙伴,叫什么来着?哎呀,奴婢忘了,反正小姐小时候挺被关照的。”

    似是为了证明自己没说错,青衣又道。

    “小姐性子多烈啊,敢拿着棍子跟男孩干架,怎么会允许别人欺负她?没可能。”

    青衣碎碎念完,陆卫青沉着脸示意她下去,那单薄的唇线抿得死死的。

    恰好清袂寻过来了,“少爷,薛家的案子已经处理了,就等您过去批示。”

    陆卫青颔首,幽邃的视线再次望向冬雅阁的方向,寒光凛冽、凉意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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